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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瑾黑眸微閃,看來催眠的效果不是很好,她應該還有留有些記憶殘片,等過幾天再給她催眠一次,必須要徹底抹除那些回憶。 這倆人的氣氛稍微有些奇怪,忍冬奇怪地側頭看。 于瑾站在嬋夏身旁,一只手搭在嬋夏的肩上,明明也沒說什么,也沒有什么過于親密的舉動,看一眼卻給人一種如膠似漆的感覺。 “我們在討論李得久的案子,有些很奇怪的地方?!眿认臑榱朔乐鼓X中那些越來越奇怪的畫面干擾她,把密文遞給于瑾,說出她的判斷。 “現在一切的證據都顯示,是于瑭手下的女殺手黑吃黑,干掉了李得久,但李得久和于瑭同屬太傅黨,他們沒有理由黑吃黑?!?/br> 于瑾翻看嬋夏遞過來的密文。 桌上的油燈發出的光蒙在倆人的衣服上,居家時,倆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白色的衣衫,燈光在倆人身上拉出金色的光暈,偶爾推心置腹的說幾句。 相依的影子會因倆人靠近交談而融在一起。 從忍冬的角度看,竟有種倆人本就是同一人的錯覺。 佳偶天成。 這四個字竄入了忍冬的腦子里,他突然發現,于瑾和嬋夏是多么合適的一對,這樣的神仙眷侶,竟然一個是仵作一個是太監,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尋常人那般的親密無間。 “想什么呢?”嬋夏一回頭,看到忍冬怔怔的看著她和于瑾出神,從來都是漫不經心的臉上竟滿是魂不守舍。 “世間至真至美的感情,都少不得有些缺陷啊?!比潭匝宰哉Z,看在小阿夏跟他投緣的份上,他回頭就找司珍局做幾個“實用”的好玩意來孝敬督主。 太監有份真摯的情感不易,說什么也得把這對給他鎖死了。 忍冬滿腦子都是些不能說的想法,就想著撮合嬋夏和于瑾。 門外進來個護衛,是經常跟著于瑾的明察。 “督主,都轉運鹽使司闕大人的夫人在門外候著,說有急事要見您?!?/br> “闕大人?他夫人來咱們府上干嘛?”嬋夏不解。 轉運鹽使是三品大員,掌握著鹽務大權,更是太傅黨的一員,他的家人,怎么會夜半時刻找于瑾? “帶她進來?!庇阼f道。 等著人進府的功夫,嬋夏對于瑾說道:“這闕大人可是太傅那邊的心腹,怎會跑到咱們地盤上尋求幫助?別是有什么詭計?!?/br> “事出反常。兵來將擋。先聽聽她說什么,替我更衣,我在正廳見她?!?/br> 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于瑾相信闕夫人不會這時間登門。 白日里他還見過闕大人,不見他有什么事兒,想必是出了要緊的,見見再說。 “哦,我叫人進來?!眿认南氤鋈ズ皞€丫鬟,于瑾拽著她的手,不讓她走,也不說話。 嬋夏愣了下,突然明白了。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伺候你更衣吧?” 他依然不說話,只是那雙黑眸幽幽的看著她,嬋夏明白了,還真是! 接過秋毫遞過來的外衣給他披上,于瑾看著她替自己忙碌的模樣,心滿意足。 忍冬看得咋舌。 這還真是把小阿夏當成娘子了,看督主那一臉浪里白條浪到沒邊浪里個浪的表情! 嬋夏卻是有不同的想法。 前世督主可從沒讓她更衣伺候過,阿蛋一定是報復她喝多了讓他抱回來,所以故意給她找事兒做,這家伙可真不吃虧啊。 想到這,嬋夏又不得不問一嘴。 “阿蛋,你昨日抱我回來后,手...酸嗎?” 于瑾前一刻還沉浸在有妻萬事足的儀式感中,被這個驚悚的問題驚到神色慌張。 ------------ 第200章 一個死的不體面的人 嬋夏想的很單純,她就是想問問于瑾抱著酒醉的她回來,是不是手都累酸了? 如果不是,他也不可能這么反常,使喚她做這做那的。 但是這一個再單純不過的問題,聽在于瑾和忍冬的耳朵里,效果截然不同。 于瑾臉一熱,直接大步出門,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嬋夏忙跟上。 “衣帶還沒整理好呢,你走那么快干嘛!” 忍冬則是若有所思,督主的痛苦,他明白啊。 不能完整的做個男人,還要被娘子追問手酸不酸,這是何等的痛苦。 “看來我是要快點催催司珍局,讓他們馬不停蹄快點把東西趕制出來,以解督主他老人家手酸的燃眉之急...” 只有太監最了解太監,感同身受啊~~~ 正廳內,闕夫人翹首以盼,看到于瑾來了,噗通跪倒在地。 “求督主給老婦人主持公道!” 于瑾到主位坐好。 嬋夏忙扶她。 “夫人,闕大人乃三品命官,你又有誥命在身,這樣跪我家督主,與禮不宜啊?!?/br> “老婦人有要事稟告督主,此事事關重大,只能說給督主一人聽?!?/br> 闕夫人長跪不起。 于瑾揮手,明察、秋毫、忍冬等人紛紛退出,嬋夏也要走,于瑾叫住她。 “這是我家大娘子,她可以留下?!?/br> 又被阿蛋叫娘子了?。?!嬋夏下意識地調整站姿,努力端出督主夫人的做派,以免給他丟人。 于瑾把她可愛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扯了下,看向闕夫人時,又恢復了往日的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