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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瑾跟聞人染在這聊天的功夫,嬋夏趁機揮舞傳單,使勁招呼各位散值經過的大人。 “廠衛在召喚你們啊~~~” 如果于瑾不在這,這些人還能裝作聽不到。 督主在這,被嬋夏“翻牌”的幾個官員只能硬著頭皮過來寒暄,一邊努力巴結于瑾,還要委婉又不失禮貌的拒絕嬋夏那來自“廠衛的呼換”。 于瑾泰然自若,正如他在朝堂的表現的那般秉節持重。 只是背景里的暮色閣在提醒每一個經過的人,得罪他女人的,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就是這么硬核,就是這么的寵。 忍冬目睹于瑾是如何給嬋夏撐腰的,心里是暗暗驚訝的。 他跟著督主也有些年頭了,如果不惹到于瑾,他是絕不會親自過來給嬋夏撐腰的,這暮色閣到底做了什么,觸了督主的逆鱗? 于瑾現在看嬋夏,她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只是想著她昨日在他懷里哭時的神態,心總是擰著的。 丫頭想要出氣,那便由著她。 暮色閣里,老鴇站在樓上,透過窗戶看底下那“熱鬧的風景線”,氣得咬碎銀牙。 她邊上站著個帶著面具的錦衣男子,毒蛇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于瑾和嬋夏,視線里流露出滿滿的妒恨光芒。 “二公子,這個女仵作也太囂張了,昨日扮做男裝還說她是聞人染,現在就在咱們門前跟聞人染談笑風生,真是氣煞人了!”老鴇跟于瑭告狀。 嬋夏覺得暮色閣羞辱了她的智商,好巧,暮色閣這邊的人也覺得嬋夏愚弄了她們。 “這倒是好,若于瑾的腦力猜不到蘭姬是他殺,不對我們采取任何措施,那才是反常,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戴著面具的于瑭發出滲人地笑聲。 “我就喜歡他討厭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他就是知道蘭姬是他殺,又能如何呢?” “可是屬下擔心,若是桃夭不肯收手繼續犯案,那于瑾盯上咱們可如何是好?不要因為這種旁枝末節耽誤了主公的計劃?!崩哮d憂心忡忡。 “那該死的女人...我已經警告過她,不要輕舉妄動了,她竟敢不服從我的命令擅自出手,這若不是...” 若不是正用人之際,于瑭早就宰了那個擅自行動的桃夭了。 于瑭以為,于瑾放縱嬋夏跑過來發傳單鬧事,不過是報復他的幼稚行徑。 殊不知,這只是嬋夏放出的煙霧彈。 只有表現的張狂膚淺,她背地里的小動作才能順利進行。 雙方博弈都在瘋狂的試探當中。 鬧騰了一天后,嬋夏的桌上擺滿了一疊密文。 ------------ 第199章 噓寒問暖小阿夏 “關于李得久這幾年的事跡,能查到的都在這?!比潭瑢认膮R報。 此時的嬋夏已經不是街上那個端著茶水拿著傳單的散漫形象了。 “李得久在太傅黨里,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br> “一個小人物也能貪成這樣,還真應了那句話,小官大貪?!眿认睦湫?。 縣官不如現管,李得久這樣手握實權的小官,崗位流通很小,在同一個崗位上待十多年,朝廷沒有對他們這類小官形成有效監督,這就給李得久斂財爭取了非常有利的條件。 “但從李得久近一年的表現看,他對太傅一派也是忠心耿耿,所有跟太傅利益相關的百姓或是官員彈劾,全都被他壓了下來。且太傅全家生辰,他全有不小的賀禮送上,太傅沒有理由滅他的口?!?/br> 大官過生日,小官們伺機獻上“誠意”,忍冬潛入太傅府偷到本賬本,那上面可有李得久“滿滿的誠意”。 “這就很奇怪了,一個還有用的‘狗’,既沒有咬主人,也忠心耿耿,太傅他們為什么要他死呢?”嬋夏百思不得其解。 若說為利益,李得久忠心耿耿,若是擔心李得久掌握了太傅的把柄,也說不過去。 他這樣的小官,想見太傅一面都難,到哪兒找太傅把柄去? 所以這個留下桃花的女殺手對李得久下手,犯罪動機是不明的。 嬋夏跟忍冬正商討著案情,于瑾進來了。 嬋夏看到他眼睛一亮,想站起來,被他用手按著肩膀又坐回去了。 嬋夏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于瑾心里就有種很莫名的情緒,很是喜歡,又有點不好意思,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這種期待又很害羞的情緒好像就是從她宿醉醒來后才有的,尤其是看著他搭在她肩頭的右手。 白皙且骨結分明,看著就很有力,帶著陽光的味道,指尖又薄薄的繭子,劃在皮膚上會有輕微的粗糲感,有輕微的痛感,但是很舒服—— 嬋夏的腦子里出現了模模糊糊的畫面,她一激靈,忙搖搖頭。 她為什么會這么奇怪? 這些無時不刻跳出來的畫面是什么? “頭還暈嗎?”于瑾看她神色恍惚,關切地問。 嬋夏聽到他的聲音,臉又是一紅。 饞貓,你可以叫出來... 耳畔仿佛回蕩著他低沉的呢喃。 嬋夏忙抓起茶杯,掩飾地灌了下去,消除這無時不刻存在的詭異感覺。 “我沒事,就是宿醉后,總是會想些亂七八糟的?!彼谙胧裁窗?,阿蛋怎么可能會對她那樣,這酒以后一定要少吃,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