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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夏嘴里的少爺好像跟她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 嚴重懷疑是夏姑娘自己戲多,把一切都丟到少爺頭上。 “不信你去問他啊~”嬋夏好開心。 想到魏王要連續五日住在“鳥巢”里,她就好愉快。 只可惜看不到王府內“百鳥朝鳳”的畫面,略感遺憾。 她早就知道這小肚雞腸的魏王憋著壞水,她查出了他的“心頭rou”張氏,他便要報復嬋夏給張氏出氣。 所以提前讓彩凝在府內撒滿了藥粉。 她能驅鳥,也能招鳥,藥效五日,五日內,王府將會被鳥圍攻,估計鳥糞什么的都得糊滿園,何等壯觀。 除了郡主住的地方沒撒,別的地方讓嬋夏嚯嚯個遍。 就是這么記仇,就是這么解氣。 “彩凝,你不要被你家少爺嚴肅的外表所迷惑,其實他內心戲比你還豐富呢,你看他鳥悄的不說話的時候,多數在心里憋著壞水呢?!眿认耐虏塾阼獨g樂多。 “又在胡說八道?!?/br> 這憑空出現的聲音讓嬋夏差點從馬上落下來。 這,這?! 一道黑色身影從林子里緩步而出,身形消瘦,英俊的側臉被晚霞披上一層金光。 正是于瑾。 “??!我那摯愛無比的師父??!”嬋夏出于心虛,彩虹屁說來就來。 “不準蹦!”于瑾在她跳下馬之前提前出聲。 丫頭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看她這上躥下跳生龍活虎的樣子,便知她根本沒有把傷當回事。 嬋夏眼睛一亮,對啊,她還是半個傷者呢! 來王府前,她可是渾身是傷,這幾日在王府好吃好喝地養著,已經好了個大半,但介于吐槽于瑾被他聽到了,嬋夏馬上“虛弱”地咳嗽兩聲。 “師父,我渾身都疼啊?!?/br> “你說我壞話時,可沒見半分不適?!?/br> 于瑾冷哼一聲,他可都聽到了。 虧他事情一忙完就快馬加鞭地過來,擔心丫頭吃虧。 這丫頭可倒好,大言不慚地跟他的屬下說他的壞話,精神頭好得很。 嬋夏干笑兩聲,看了眼彩凝,看,她說啥來著,于鐵蛋心眼就是??!后者垂頭,假裝看不到她。 彩凝一看到于瑾,馬上恢復暗衛隊長該有的沉穩干練,下馬行禮,順便與那個膽大包天的夏姑娘劃清界限。 毛番拓趕著車出來,于瑾扶著嬋夏上車,順勢給她診了個脈。 “恢復的還不錯,可見沒少吃?!庇阼槃萜怂樀耙幌?,竟然還長了點rou。 “主要是破案費腦子啊,師父你是不知道,魏王的家事比亂麻還亂,我這日夜苦思,天天犯愁,為了不負師父的名聲,腦細胞都燒死了多少,只能補補?!?/br> “你說?!庇阼聪虿誓?。 彩凝略遲疑,在夏姑娘和少爺之間,果斷選擇了保命。 “姑娘只在到府第一日和最后一日查了案,且每次不超過半時辰,現場勘查用了不足一刻鐘,剩下時間不是在吃就是睡,還逛了街...” 什么日夜苦思,不存在的。 “哦,費腦?”于瑾冷笑。 “彩凝?。?!”嬋夏痛心疾首,“看你生得濃眉大眼,也是一臉正氣,怎這么意志不堅定,出賣我???” “你少在那恐嚇,你在王府的所作所為,魏王已經傳書給我,好一個徹夜查案,我再晚來一日,你怕是要把人家府邸弄翻了?!?/br> “那老渣男還好意思腆著胖臉告狀?”嬋夏小聲嘀咕。 老渣男這三字,顯然是取悅了于瑾,他勾起嘴角。 “那老渣男還想納你為妾?!?/br> “?。?!”嬋夏差點沒惡心吐了,什么玩意! “他恩將仇報???!我給他清了后院,他竟敢饞我身子?!” “咳咳!”趕車的毛番拓被嬋夏如此直白的話刺激的咳嗽兩聲。 于瑾也是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她還沒發育完全的身子。 “你想多了,他大概是想把你留在身邊,慢慢報復著?!?/br> “師父你不會答應吧?我看您正當壯年,正是英明神武的年歲,不至于這么早就糊涂了吧?” 于瑾敲了她頭一下,給她敲得齜牙咧嘴才收手。 “自然是不能?!边@般的禍害,留在自己身邊才是最踏實——于瑾暗忖。 “他搶你愛徒,你就這么繞過他?”嬋夏表示不信,“你沒給他下十斤巴豆拉死他?” “胡扯,查案薄拿來?!庇阼獧z查徒弟功課了。 嬋夏讓彩凝拿查案薄給于瑾,她自己在那掰著手指頭推理。 “不對,你要是能放過他就不是你了,我為了出氣還撒他滿府招鳥粉呢?!?/br> 于瑾專注翻記錄,假裝沒聽到“招鳥粉”這三字。 “王府內又沒有你的人,你當面下巴豆是不可能的——所以,師父,你在飛鴿傳書的紙上撒了巴豆粉吧?” 于瑾停下,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好一會,幽幽道: “回去抄藥理?!?/br> “???”一言不合就罰寫? “巴豆粉撒在紙上,他若不沾唾液,如何起效?” “也是?!眿认牡皖^反省,她低估了于鐵蛋的胸懷? 這家伙不記仇了? 巴豆粉自然是不能用的,但他用了一種癢癢藥粉,灑在紙上,若配以鴿子血做藥癮,效果加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