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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那魏王這會正泡手呢,越泡越癢。 這種事兒,于瑾不會告訴嬋夏。 他的徒弟,怎可能給那種拎不清的老男人當妾?明媒正娶于瑾都覺得他不配,老渣男智商這塊是硬傷。 “這就是你查的案子?王妃是被張氏下毒,她背上的刀只字不提?” 于瑾挑眉。 嬋夏嘿嘿笑,她早就知道師父火眼金睛不似那昏庸的魏王那般好騙。 “不愧是我師父啊,師父您這智慧與山河日月同輝,王府那么多人都被我忽悠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張氏下毒身上,沒有一個人提刀的事兒,不愧是您!” “少拍馬屁,說吧,你真正的結案定論是什么?” 嬋夏從包里取出了藥水,均勻地灑在紙上。 原本只有半夜結案定語的紙上,瞬間浮現出大段大段隱藏的字跡。 “能用眼睛看到的結案定語,那是尊重死者,撒了藥水才能看到的,是尊重真相,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br> ------------ 第121章 人家富貴花 “明礬水寫字,干后無色,遇水顯色,師父你看你教我的,我一個也沒忘?!眿认氖箘棚@唄。 唯恐說得少了,他那又來個抄書警告。 “油嘴滑舌?!庇阼獾?,不過臉上的神色卻是和悅的。 雖然他和悅時,也僅僅是眸子微彎,在外人眼里還是那張面癱臉,但嬋夏就是知道,他此刻一定是心情還不錯。 看來自己這夯實的基本功救了她呀,師父對她的處置并無不滿。 彩凝略顯驚訝。 夏姑娘這是什么時候加上去的字? 前面的紀錄都是彩凝做的,她根本不知道后面還有字,看樣子是嬋夏自己寫的,那么問題就來了—— “夏姑娘,你什么時候從我這把本順走的?” 能夠從暗衛身上,悄無聲息地拿到本子,寫完了再放回去。 這夏姑娘怕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吧? “不要在意細節!”嬋夏打馬虎眼。 查看記錄的于瑾頭也不抬道:“她可有請你吃東西?” “有的?!贝猴灳硌坎?,還少吃一張呢,根本不飽! “便是那前后了?!?/br> 嬋夏痛苦地看著于瑾,拆人老底,你不厚道! 彩凝默。 以后夏姑娘請吃什么,她絕對不接。 “我第一次開棺驗王妃時,就發現了問題——所以師父啊,不要在乎查驗時間長短,你要看質量??!” 嬋夏還惦記彩凝告狀的事兒呢。 她兩次開棺,前后加在一起都沒一個時辰,但那般明顯,也不需要多看啊。 “根據佟守備介紹,發現王妃時,她的尸身保持趴在桌子上的狀態,并無抵抗創,可她后背的刀沒入極深,墻上的字畫還有迸濺的血漬,哪怕是熟睡之人被人從背后刺入,也不可能毫無反應,這是疑點一?!?/br> “地上的血漬顏色偏淺,且失血量過多,若全都是血,與王妃的死狀不符,這是疑點二?!?/br> “疑點三,是繡樓的明瓦窗上的小洞。給郡主用的明瓦價值連城,怎可能留個破洞在上面?那洞雖不大,卻足夠一條結實的線穿過去,我猜可能是天蠶絲?!?/br> “最后的疑點,便是那桌上的紅燭,師父你看,王府用的都是這種豆脂做的蠟燭,可好聞了,我給你帶了些,以后你伏案夜讀金×梅就用這個吧?!?/br> 嬋夏從包里取出好幾根豆燭。 于瑾眉頭擰起來。 “你連人家蠟燭都偷?!” 他為何會教出這般混賬的徒弟?沒見過世面! “還有,我什么時候看×瓶梅了?!” 彩凝有些羨慕地看他們師徒日常貧嘴,能夠這般跟少爺說話還沒被弄死的,也只有夏姑娘了吧? 以及,少爺看××梅的事兒,也要默默記小本子里。 “看啥不重要,都是為了查案需要么——重點是這個蠟燭被換過。案發現場留下的,是新婚時才會用的喜蠟?!?/br> “這是為何?”彩凝好奇。 “豆燭雖好,卻不耐燃,若用豆燭,只怕是達不成效果,所以換了更耐燃的紅燭,正所謂洞房昨夜停紅燭,這紅燭一燃便是一宿,足夠了?!?/br> “...”一句沒聽懂,彩凝更迷糊了。 于瑾抬頭,又補充了句:“嫌疑人選擇紅燭,除你所說的耐燃之外,或許還存在一定心理因素?!?/br> “是的,她在生命最后一刻,或許想到的新婚時看到的紅燭,哪個新娘不盼著一雙龍鳳紅燭一起燃盡,象征著與夫婿白頭到老,只可惜走的時候就留一根,哎?!?/br> “...”這師徒二人交流是靠意念么?為何一句人話不說?彩凝覺得更迷糊了。 “所以,娘娘背后的刀,到底是誰捅的?還有,為何繡樓外,只有娘娘一人的腳???那真兇到底怎么跑出繡樓還不留痕跡呢?”彩凝問出她的疑惑。 求不做人的夏姑娘答疑解惑,且不要拽著沉穩的少爺一起不做人! “刀?自然是兇手的,腳印,也是兇手的?!?/br> “那兇手到底是誰?” “很明顯了啊,就是娘娘本人啊?!?/br> 彩凝眼睛驟然瞪圓,怎么可能? 她嘗試著用手就夠自己的后背。 想要保持趴著的造型,在后背給自己來一刀,這是多么有難度的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