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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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方洛施的前任不是指前男友,和蕭然然一樣,方洛施母胎solo二十多年,根本沒交過男朋友,這個前任是指她的前愛豆。 鑒于兩個人都恐同,都愛鬼火,家庭背景也比較接近,又是同班同學,后來還合宿成了室友,兩人的孽緣才持續至今。 不過這并不是兩人情比金堅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還要追溯到蕭然然十九歲那年,正是因為那件事,兩人才成了過命的交情。 那件事是蕭然然的秘密,除了家人和幾個涉事人員,只有方洛施知道。 方洛施當年曾發過誓,絕不會告訴任何人,連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原晨她都沒說。 沖著她的言而有信,再被強行組個十年CP,蕭然然也能忍。 其實蕭然然心里門兒清,她不可能因為厭惡的東西去放棄重要的東西,因為它們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恐同vs友誼,友誼降維打擊,完全的不敗之地。 自然,狐朋狗友的虛假友誼不在此列。 因而,方洛施于蕭然然而言是特殊的,是真的什么都能說了。 蕭然然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好不容易張嘴要說了,眼角余光瞟見趙言璐顛顛地跑了過來,又住了嘴,等接過了趙言璐遞來的手機,又打發走了一步三回頭的璐,這才再度開口。 蕭然然摩挲著手機道:其實那天晚上是這樣的 蕭然然大致講了一下經過,完全的平鋪直敘不帶一個形容詞,直白如:我親了她看了她然后跑去澆冷水。 然而越是直白簡單,越是引人遐思,方洛施聽著聽著眼神就不對勁起來。 我怎么越聽越覺得你這是動了春心了? 蕭然然白了她一眼。 你瞎?我喜歡狗都不可能喜歡她。 我又沒說你喜歡她,你急什么? 呵,呵呵,看我眼神。 方洛施振振有詞道:我管你什么眼神,我可不是憑空胡說,我是有證據的。 什么證據? 我的證據就是,從醒了到現在,你第一個主動提起的人就是顧夙夜,并且在你嚴重恐同的基礎上,你主動親了人家,還撩了人家裙子看了個精光。 什么精光?要不要說得這么猥|瑣? 蕭然然辯解道:我只是覺得我這邊昏迷不醒,她那邊逍遙快活,心里不平衡,所以才問起她的。至于親她,那不是你讓我親的嗎?撩裙子也是為了貼身治療,都是為了治病。 是嗎? 方洛施一臉的你看我信嗎。 據我所知,那天夜里你醒了下樓吃飯,周姨給你熱的飯,你并沒有主動問起吳狗渣。包括現在,你問一句了嗎?照理說,你不是應該更恨他嗎?怎么你只想起了問顧夙夜? 我 不等蕭然然辯解,方洛施緊接著道:吳狗渣這次完蛋了,數罪并罰,且從重處罰,后半輩子估計他都出不來監獄了。既然你不喜歡顧夙夜,那你打算什么時候送她進去? 什么?蕭然然怔了下。 方洛施指關節叩了叩松木扶欄,嚴肅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說你要讓他倆身敗名裂再牢底坐穿,現在吳狗渣已經身敗名裂,馬上也要判刑了,下一步不是該顧夙夜了嗎? 方洛施不提,蕭然然還真就忘了這茬。 我不是還得治療嘛。 那要是一直治不好呢?那就一直不管她了? 我跟她簽了一年的合約。 方洛施道:你的意思是,一年后要是還治不好就送她進去? 蕭然然看了眼方洛施,明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卻莫名的有些煩躁。 這還用說嗎?我肯定送她進去。 那你查到從哪兒下手了嗎? 蕭然然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她就是個普通學生,才畢業一年,能有什么把柄? 之前威脅顧夙夜的罪名是信口胡謅的,顧夙夜并沒有參與到吳凱濤的案件,自然也不可能憑借這案子把顧夙夜送進去。 蕭然然當初那么嚇唬顧夙夜,不過是仗著普通人對上流圈子的揣測,以為他們能隨隨便便暗箱cao作,實際并沒有他們想得那么簡單,況且也不值得。 能坐到他們那個位置,哪個不是人精?想對付仇人,有的是正常的合法手段,沒有幾個人值得他們臟了手去犯罪。 那你打算怎么辦?設套讓她鉆? 到時候再說。 為什么要到時候?早點想好早點著手,線放得越長越不露痕跡不是嗎? 蕭然然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她現在根本不想考慮這些。 我我還病著呢,回頭再說。 是回頭再說,還是壓根就不想說? 方洛施一向三觀很正且好說話,從來沒這么咄咄逼人過,蕭然然很不能適應。 她抬眸看了眼方洛施,你干嘛非揪著這件事不放?我又沒說不報復她。 我也沒非讓你報復她。 那你一直問什么? 方洛施正色道:我是怕你糊涂,就不說她到底三沒三你,就說她明顯是個不安分的,看她開的那個工作室,還有辦的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是正經事?這種人嘴里沒半句實話,你要是喜歡上她,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你哭的時候。 蕭然然笑了,她明明一點也不生氣,可就是笑得好像氣極了的樣子。 咱們這么多年白處了是吧?我恐同你不知道?別開這種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方洛施道:你不喜歡她? 蕭然然冷笑:你腦子讓門夾了? 方洛施又問:真不喜歡? 蕭然然:我看你是腦子忘帶了,下次記得帶上,不帶腦子說話容易被人揍。 方洛施:那你要手機干嘛? 蕭然然看了眼手里手機,我就是想罵她一頓。 話音未落,手機屏突然亮了,屏幕上跳動著顧夙夜的名字。 方洛施看了眼蕭然然,蕭然然看了眼方洛施。 方洛施微微一笑:接起來,罵她。 罵就罵,你不說我也是要罵的,三字經誰不會?上來我就給她一句TM的。 蕭然然接起電話,在方洛施的緊迫盯梢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嘴就要罵,卻聽見對面一聲抽泣。 然然,對不起。 蕭然然憋足的那股子勁兒,在聽到那熟悉柔軟音調的瞬間,猛地卡在當中,上不去下不來,眼角都憋紅了,硬生生沒能罵出一個字。 她又看了眼方洛施,方洛施又看了眼她,并沖她挑了下眉梢。 方洛施唇語:罵呀,怎么不罵了? 你你他媽特喵哭什么?! 第29章 顧夙夜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有人給工作室下了個單子,時雯接的,單子走了一半才發現不對,想退出已經來不及了,違約金就是一大筆錢,沒辦法,只能她想辦法應付。 顧夙夜懷疑這就是個殺豬單,所謂殺豬單,就是看似很簡單的單子,越往后越難,等把你套牢出不去了,再宰你的違約金。 通常這樣的單子特征還是比較明顯的,一般顧夙夜不會上當,偏偏這幾天她忙著蕭然然這邊的事,馬也負責盯梢吳凱濤也不在,藍蘺又去出任務,只剩時雯一個,時雯別的毛病沒有,就是見錢眼開,這就給人鉆了空子。 違約金是合約金的五倍,而能讓時雯激動到上當的合約金自然不是小數,這么算下來,違約金還真不是工作室能承受的,一旦打起官司,大家這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顧夙夜是在蕭然然昏迷的那天早晨接到的求助電話,時雯在電話里泣不成聲,恨不得哐哐甩自己兩耳光,恨自己掉錢眼兒里了,追悔莫及。 顧夙夜掛了電話正要走,聽到了客廳里的兵荒馬亂,這才知道了蕭然然昏迷的事。 照理說有這么多人在,用不著她個外人cao心,她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收拾,趕緊走自己的就行了。 可不知怎么,當時她就是邁不動腳,走了一半又改了方向,上了樓。 樓上也是人仰馬翻,她站在門口看著陳醫生和他的助手忙來忙去救治蕭然然,擔架抬過來要送蕭然然去醫院時,蕭然然突然喊了聲不要。 那一聲實在太過凄厲,嚇得陳醫生他們伸了一半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不敢再繼續。 喬桂琴一向端莊冷靜,天塌了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上位者,可當時,看著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痛苦地嗚咽,再怎么高高在上的強者也忍不住低下了尊貴的頭顱。 喬桂琴轉頭抹了下眼淚,示意陳醫生繼續,卻不想,蕭然然的眼淚毫無預兆就涌了出來,像是做了什么不能承受的噩夢,淚水浸透了發絲,不斷重復著那兩個字不要。 只是送你去醫院,乖啊,mama在這兒呢。 喬桂琴不敢隨便碰蕭然然,只能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溫聲哄著。 然而沒用,蕭然然依然涌著眼淚不停喊著不要,還用力掙扎著。 蕭然然燒得那么厲害,本該是虛軟無力的,掙扎得那么厲害,回光返照似的,嚇得周圍的人臉都白了。 她當時站在門口,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開口說道:去醫院也只是方便搶救而已,她還沒到搶救的程度,不想去就別去了。 也不知是這話順了蕭然然的心,也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她說完之后,蕭然然突然安靜下來,雖然還在流淚,可情緒穩定了很多,起碼不會動來動去的,陳醫生總算得空把她手上已經錯位的輸液針頭拔了出來,重新扎上。 液體輸到一半的時候,蕭然然的燒慢慢退了下去,滿屋子人總算松了口氣。 她也松了口氣,這才覺得膝蓋僵了,腳也有點兒麻,她竟在門口生生站了一個多小時沒挪地方。 這一點兒也不像她,蕭然然雖然不是直接傷害小藝的人,卻也是間接幫兇,她雖然不會遷怒蕭然然,卻也沒打算跟她有太多交集,所以,她為什么要這么緊張? 蕭然然退燒之后她就離開了別墅,走時誰也沒說,她不是蕭家的傭人,只是普通的合約關系,雇主生病不能履行合約,她當然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時間,不需要跟任何人報備。 趕到工作室,詳細看了合同細節,大條款都是固定的,只有具體細節上的任務內容是不固定的。 這個客戶非常刁鉆,任務內容乍一看確實看不出什么問題,也難怪時雯會上當,就連她也只是覺得好像哪里不對,但一時也說不出來。 不過任務進行到現在,她已經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這客戶的訴求是,他的妻子外遇,外遇對象是個同性,他雖然發現了蛛絲馬跡,卻沒有確鑿證據。他需要拿到證據,以騙婚和外遇為由和妻子離婚,這樣就可以根據新婚姻法,在財產分割上占據較大優勢。 這種搜集外遇證據的小case,很多私家偵探都會接,包您滿意工作室以前也接過不少,時雯想都沒想就接了,卻忽略了,如果真的這么簡單,為什么合約金這么高? 妻子是個花店老板,不大的小店,每天早早過去開門,打理小店,花卉市場會直接送貨上門,也不需要她來回跑著進貨,生活簡單到可以用枯燥乏味來形容。 時雯調查了很久都沒發現客戶的妻子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原本時雯也不著急,找證據這種事,必須得等機會,尤其還不能違法搜集證據,那就更不能急了。 原本她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等待,卻不料,客戶突然發來倒計時催促,說他的離婚冷靜期只剩三天了,如果還找不到證據,民政局那邊就會通過離婚申請,他就沒辦法分到更多的財產,工作室就算違約,要賠違約金。 時雯這才發現合約里有個隱藏的期限條款,那就是客戶離婚前,必須拿到證據。 時雯最初也不算慌張,她淡定的和客戶交涉,卻不料,客戶態度非常強硬,時雯這才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殺豬單,這才徹底慌了。 自家老板辛辛苦苦,甚至不惜賣|身才換來的工作室的起死回生,怎么能斷送在她手里?! 顧夙夜趕到時,時雯已經急哭了,兩只眼睛紅通通的,眼底都是血絲。 藍蘺和馬也都有任務在身,都不在,時雯也沒敢跟他們說,怕他們著急上火的再影響自己手里的單子,只告訴了顧夙夜一個。 顧夙夜看了客戶提供的資料,又看了時雯搜集的信息,很快九發現了兩份資料的出入,她拍下資料,馬不停蹄安排時雯不要再盯著妻子,喬裝一下去盯著客戶,她則偽裝成客人,去花店買花,近距離觀察客戶的妻子。 時雯雖然又悔又怕,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我盯客戶干什么?就算盯出他是殺豬單,這合同還是符合合同法的,該賠的錢一分也少不了。 顧夙夜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時雯自知做錯了事,也不敢再多問,乖乖盯梢去了,顧夙夜也開始了自己的忙碌。 這一忙,就忙了整整三天。 今天,她好不容易和客戶的妻子混熟了,約對方出來吃個午飯,菜還沒點完,趙言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這三天,趙言璐早中晚,一天三次照著飯點兒給她打電話,有時候還加個宵夜,每次都是匯報蕭然然的最新病況,顧夙夜說了幾次不用這么頻繁,趙言璐依然我行我素。 換成以往,顧夙夜早就把sao擾者拉進黑名單,可趙言璐,她一次也沒想過屏蔽。 顧夙夜一向很理智,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譬如顧家,她不想要,哪怕走投無路也不會張口問她們要一分錢。 譬如蕭然然,她想知道她的近況,那就沒必要自欺欺人,趙言璐愿意報備那就報,她也愿意聽。 至于為什么關心蕭然然,顧夙夜暫時不清楚,并不是回避,是真的不清楚。 比起她為什么關心蕭然然,她更想知道,蕭然然到底是直到還是彎的?那晚,蕭然然到底為什么在看光了她之后,跑去淋冷水,還淋到小命都差點丟了? 顧夙夜想到了一句經典網絡語恐同即深柜,或許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