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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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蕭然然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首:青藏高原。 什么? 李娜唱的。 方洛施一言難盡道:你確定這歌適合這歲月靜好風輕水淡的氣氛? 適不適合氣氛不重要,重要的是蕭然然突然想起了這歌的由來! 青藏高原高原又高又圓 噗! 一口老血差點沒從喉嚨噴出來。 別,我不想聽,換了換了。 方洛施按停才唱了一句都《青藏高原》。 換什么? 一剪梅。 蕭然然脫口而出,說罷臉色更難看了。 她恐怕是真睡傻了,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一睜眼腦子里先晃蕩起高原紅梅來了?! 趙言璐下意識感嘆了一句:霸霸的欣賞水平果然很爸爸。 方洛施深表贊同。 想不到你爸媽對你的音樂欣賞有這么大的影響力,要不要我順便把流金歲月曲目全加進歌單?《粉紅色的回憶》是我小時候愛聽的,這我也能欣賞,也加進去? 別放!我不聽! 那《紅豆》?王菲的,這歌也算是父輩歌單吧,不過也挺好聽的。 別給我提紅這個字! 干嘛這么暴躁?中國紅多好看啊,招你惹你了? 說了別提! 不提她都滿腦子的紅,一提她更崩潰了,她嚴重懷疑自己被注射了什么奇奇怪怪的spring藥,不然干嘛滿腦子都是那猥瑣畫面?! 生病皇帝大,方洛施從善如流地趴在小亭扶欄上繼續換歌,碧綠的池水倒影著她嬌俏的身影,錦鯉不時浮上來含一口水面的浮物,再飛快的游開,蕩起漣層層。 那這一首怎么樣?也是九十年代的歌。 方洛施沒說歌名,直接點了播放鍵。 【耳朵里塞著小喇叭~躲在被窩里看漫畫~】 曲風很活潑,唱得也很甜,蕭然然耳熟到不行,可歌名滾到嘴邊就是想不起來,直到唱到了高|潮部分,她才恍然大悟。 【我喜歡酸的甜~這就是真的我~青春期的我~有一點點自戀~】 《酸酸甜甜就是我》張含韻的,對吧? 對對對。方洛施滿意點頭,怎么樣?這首還行吧? 雖然已經十幾二十年了,現在聽起來依然很好聽。 聽著甜美的歌,吹著涼絲絲的風,綠水林蔭,還挺愜意。 趙言璐坐在亭椅上,靠著朱紅的亭柱,看著頭頂雕梁畫棟,一時竟有些夢回當年。 我記得那時候我才上小學,我媽不準我看電視,我直到大學才知道這首歌是廣告歌,還因此喝過好幾天酸酸乳。 酸酸乳?! 蕭然然: 蕭然然:關了,不聽了。 方洛施調侃道:怎么?你對酸酸乳有意見? 對酸酸乳倒是沒什么意見,就是最后一個字聽得牙疼。 這個世界果然對她充滿了惡意,連聽個歌都不放過她。 當然,實話肯定是不能說的,蕭然然一本正經道:我就是想靜下心來,欣賞一下大自然的聲音。 風過沙沙,云雀脆鳴,確實是動聽,不比任何人造音樂差。 方洛施關了手機,難得在這都市喧囂中感受一下歲月靜好。 蕭然然這才想起問道:我怎么會昏迷這么久? 這題趙言璐會,她心有余悸地搶答道:那天可真是嚇死個人!要不是喬總擔心你,一大早就過去看你,你還不知道要在那冷水里躺多長時間!陳醫生來的時候,你人都快涼了,嚇得陳醫生差點沒下病危通知! 真要病危了,怎么可能在家里醒過來?早送醫院搶救了。 趙言璐說得有點夸張,可也不全是夸張,當時確實很兇險,如果像平時那樣,等中午了才有人過去敲門,蕭然然說不定真就小命不保了。 方洛施補充道:周姨說,當時真準備送你去醫院的,擔架都抬過來了,你哭著喊著說不要,你媽心疼你,再加上體溫開始降了,你媽就沒送你去。 蕭然然不可思議道:我哭著喊著不要?我? 方洛施說:你當時可能在做噩夢,周姨說你哭得特別痛。 趙言璐作為現場編外人員,附和道:何止痛,還特別慘,好像誰刨了你家祖墳似的,那眼淚嘩嘩的,我都怕你流脫水了。 方洛施好奇道:你夢見什么了? 趙言璐作為直觀的目擊者,比方洛施還好奇。 然而她倆都不是最好奇的,最好奇的某蕭姓女子,正皺著秀氣的眉毛冥思苦想。 我夢見什么了?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想了半天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尋到,蕭然然懶得再想,一擺手道:都三天了,我早忘了。 方洛施沒有追問,她默默地注視著她的損友,看著風吹亂她鬢角的發絲,心里是淡淡的苦澀。 方洛施:她不說我也知道,她肯定是因為吳凱濤哭的,畢竟是初戀,劈腿就算了,還企圖強女干,簡直太傷人了!然然表面若無其事,實際肯定特別難過,換誰那么掏心掏肺喜歡的人這樣對自己能不難過?然然愛面子,人前不肯表露,硬生生把自己逼病了在夢里痛哭!這可真是太慘了,太可憐了,這陣子我要對她好點兒。 趙言璐和方洛施想的卻是完全不一樣。 趙言璐:她不說我也知道,她肯定是為了女主哭的!她跟女主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必須得有眼淚做調劑??!不過,一般來說不都是霸總對女主虐身又虐心,女主死去活來之后,霸總再追妻火葬場的嗎?怎么女主還沒虐,先虐起霸總了?難道是因為我的覺醒改變了故事走向,這是蝴蝶扇動的小翅膀?這么說來,霸總命懸一線還都是我害的?啊這真是不好意思啊霸總,我一定會彌補你的! 蕭然然發了會兒呆,突然想起顧夙夜來,這次不是黃色廢料,而是她怎么說也是她的雇主,雇主重病,她多少該表示下關心吧?可她都醒了這么久了,她人呢? 而且,她雖然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夢,可她記得自己是因為什么昏迷的。 都怪顧夙夜不穿內衣勾引她,她個始作俑者怎么能隨隨便便置身事外? 蕭然然越想越不爽,抬眸看了眼趙言璐。 顧夙夜呢?把她喊來見我。 趙言璐熱淚盈眶:我就知道你滿腦子都是你的小嬌妻! 可惜 她三天前就走了,一直沒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經過這幾天的粗暴調整,我的作息差不多規律了,應該不會再出現斷更的情況,但是我不敢保證,畢竟我是個一立flag就倒的人,所以我就不立了QAQ 感謝小刑~手榴彈包養議棋~ 第28章 顧夙夜三天前就走了?! 蕭然然怒急攻心,呼地站了起來,昏睡了三天的身子還虛著,當時就天旋地轉,呼咚又坐了回去。 亭椅板子硬邦邦的,蕭然然跌得尾椎鈍痛,一瞬間五官都扭曲了,再標致的美人臉看上去都有點滑稽。 方洛施兩人面面相覷,想笑不敢笑,揉自然也不敢幫她大小姐揉,且不說位置有點尷尬,就算閨蜜之間不介意這個,蕭然然穿得單薄,體溫隔著衣料透過去,一個不好蕭然然也是要吐的。 蕭然然的皮膚排斥癥就很謎,說是皮膚排斥,皮膚直接接觸會吐也就算了,有時候隔著衣服也會吐,用蕭然然的話說,薄衣服擋不住體溫,體溫既然能傳導過來,那皮膚分泌物、死掉的細胞什么的肯定也能透過布紋傳過來,她會吐不是很正常嗎? 正不正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隔著衣服雖然能好一點,但是布料太單薄的話,蕭大小姐也是撐不了多大會兒的,頂多三兩分鐘。 也正是因為這樣,顧夙夜能和她隨意接觸才顯得格外的不同尋常。 難道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唯一的戀人? 蕭然然好不容易緩過那口氣,尾椎還抽痛著,就聽到了方洛施這莫名其妙的一句。 我都快氣死了,你擱這兒說什么呢? 方洛施笑道:你氣什么呢?氣顧夙夜三天前就走了?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你昏迷不醒,她留著也不能繼續治療,趁機辦點兒私事不是很正常嗎?等你醒了,她私事也辦完了,這不正好不耽誤治療嘛? 你懂個屁! 你不說我怎么懂? 蕭然然憋了一肚子火,確實得找個人好好說道說道,方洛施是最鐵的閨蜜,最適合的情緒垃圾箱。 蕭然然皮笑rou不笑地瞥了眼還不知道自己馬上要遭遇什么的方小姐,沖一旁呆頭呆腦的趙言璐瞪道:還不去把我手機拿來! 她倒要好好問問顧夙夜,這三天往哪兒瘋去了,還記不記得自己的身份?! 哦哦,好! 趙言璐風風火火地跑了,跑個腿就能日入一萬,一般小老百姓不管換誰都會特別積極吧。 礙眼的走了,蕭然然這才清了清嗓子,扭捏了片刻不知道從哪兒說起,干脆順著方洛施剛才的話題問回去。 剛才你說什么命中注定?唯一的戀人? 你和顧夙夜呀。 蕭然然瞇了瞇眼,目光危險。 你再說一遍,我和誰? 方洛施被她那模樣逗樂了。 別拿你嚇唬別人那一套嚇唬我,你就是把眼瞪掉了我也么得感覺。你自己說,你誰都不能碰,就碰顧夙夜,這不就是天生一對的標配嗎? 切!你以為寫小說呢?這只是湊巧。 好吧,就算湊巧好了,橫豎現在滿世界你也只找到這一個巧的,你就沒想想,萬一你的病治不好,后半輩子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現在怎么辦,以后還怎么辦。 方洛施無語道:這能一樣嗎?你暫時單身沒什么,可你能永遠單身?當然,我知道你要說這世界單身主義的多了,可你知道我說的單身不是那種單身,而是 方洛施往別墅方向張望了一眼,這才壓低了嗓音湊到蕭然然耳朵邊低語。 我說的是,你就沒有孤枕難眠的時候?就不想找個人玩點兒刺激的? 蕭然然面無表情,甚至還有點兒冷漠。 沒有,不想。 真的?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天天抱著手機舔小鮮rou?你現在都換了幾百任老公了? 方洛施嘖舌道:什么叫幾百任?我是那么不專一的人嗎?我頂多就換了兩個而已。 兩個?單那個什么男團就多少人了?你不是各個都喊老公嗎? 方洛施翹腿坐在亭椅上,手肘搭在扶欄,吹著愜意的涼風,笑瞇瞇道:你懂什么?那些都是墻頭,正兒八經的老公我也就前任和現任,我也很專一的好吧? 你怕是對專一兩個字有什么誤解。 好啦好啦不說我,說說你唄。 方洛施突然神秘兮兮靠過來問道:那天晚上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光溜溜躺在地上?周姨說看見你強吻了顧夙夜,什么情況?這就是你說的從來沒有孤枕難眠不喜歡刺激?連我都糊弄,太不夠意思了吧? 周姨看到了??。?! 蕭然然生無可戀的地向后靠在扶欄,兩手攤開,像是要展翅飛走似的,真想離開這充滿惡意的世界。 行了,別矯情了,你看我都快好奇不是,我都快擔心死了,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其實吧 其實什么? 我想想怎么說,這個語言有點兒不好組織。 對方洛施,蕭然然還真沒什么好隱瞞的。 方洛施是她唯一一個被網友強組cp都舍不得換的基友,以前那些跟她湊對的她都劃清界限再也不約了,這也是她明明家財萬貫,卻完全沒有狐朋狗友的原因。 蕭然然不喜歡同性戀,這可能包括先天原因,不過主要還是后天影響。 蕭然然的爺爺是gay,奶奶是被同妻。奶奶十八歲懷揣著少女的憧憬嫁給了爺爺,結果卻被當了生育機器,利用完就踹到了一邊。 自打生下蕭慶陽之后,爺爺就再沒碰過奶奶,還暗箱cao作把奶奶送進精神病院,一關就是二十多年,直到蕭慶陽把奶奶接出來,奶奶都不知道爺爺是gay。 清除了奶奶這個障礙之后,爺爺跟他的小情人就同進同出蜜里調油,完全不在乎蕭慶陽的感受,爺爺的小情人還曾試圖勾引過蕭慶陽,被蕭慶陽痛斥之后告訴了爺爺。 爺爺倒是替蕭慶陽教訓了那小情人,把他狠揍了一頓逐出家門,可不久之后,更年輕更帥氣的男人又住了進來,只要有錢,爺爺根本不愁找不到人。 在這種變態壓抑環境下長大的蕭慶陽,難得沒有長歪,娶了喬桂琴后更是如有神助,很快就把半死不活的家族企業拯救過來,又是更名又是上市,徹底擺脫了爺爺的控制。 可惜蕭慶陽搬出老宅的時候已經遲了,蕭然然那時已經十八歲,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并且比她爸對同性戀這個群體還要深惡痛絕,她爸只厭惡gay,蕭然然連les一塊判了死刑。 陰陽調和,老祖宗都懂,他們干嘛要和同性在一起?惡不惡心?! 這是蕭然然懂事以來一直堅守的三觀,她不覺得自己有錯,錯的明明是那些同性戀! 比起蕭然然家族根源的痛恨,方洛施的恐同則完全是因為她的前任被曝出是gay,正是因為如此,方洛施的恐同并不徹底,完全不到蕭然然那種聞之色變的程度,被人組了女女CP也還覺得好玩,并不是特別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