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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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顧夙夜想清楚如果蕭然然是彎的,她該怎么應對?趙言璐樂呵呵報告過蕭然然已經蘇醒的好消息之后,第二通電話又打了進來。 顧夙夜只得歉意地沖客戶妻子點了下頭,起身走出店門接起了電話。 完了完了,霸總很生氣,你現在很危險??! 什么? 智商堪憂的趙言璐,每次說的話都奇奇怪怪的,顧夙夜懶得用她的思維去思考,與其浪費那腦細胞,不如直接等她揭曉答案。 趙言璐緊張地飛速道:霸總醒了找不著你,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吼我趕緊送手機給她,送完又把我趕走。我估摸著她馬上會給你打電話,你趕緊想想怎么應付,我先幫你占著電話線讓她打不進來,盡量幫你拖延時間! 果然是腦子里有坑,霸總這種詞都喊出來了。 顧夙夜無語地按了按額角,道:她打就讓她打,不要緊。 怎么不要緊?你都不知道她多生氣!我知道作為女主角你肯定是傲骨錚錚不屈不撓的,可能不受罪咱何必非要受罪?虐身虐心的劇情它刺激歸刺激,可疼得不還是咱?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就是服個軟說兩句好聽的嗎?有什么難的?動動嘴皮子就能活到大結局,何必非得整那么慘烈?是吧? 顧夙夜: 腦子有坑上有坑,可偶爾坑出的腦洞還是挺有道理的。 顧夙夜和蕭然然不同,她一向是從善如流的,只要不關乎原則,絕對不會固執己見。 顧夙夜頜首道:你說得很對,我聽你的,掛了。 欸?聽我的干嘛還掛?我幫你占線??! 不用,我知道該怎么辦。 那太好了,我會用意念支持你的!記住,我一直與你同在! 顧夙夜攥著手機回到店里,坐下的瞬間,嘆了口氣,抬眸看向對面溫柔的客戶妻子。 你之前一直覺得我眼熟,我也不瞞你了,我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豪門小三,顧夙夜。 什么?你 客戶妻子很詫異,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顧夙夜看得清清楚楚。 婚內出軌的人,怎么會厭惡未婚插足的小三?雖然都不道德,可畢竟男未婚女未嫁,比起已婚出軌的負面影響還是要少一點的。 結合這三天顧夙夜的觀察,她已經可以斷定,客戶妻子并沒有外遇,那客戶就是單純的殺豬單,想訛工作室一筆。 這大概就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之前工作室籍籍無名的時候可沒這么多破事。 還是合同不夠嚴謹,看來是時候請個更好的律師擬定一份新合同模板了。 顧夙夜腦中思緒萬千,面上卻并沒有顯露,她只是嘆了口氣,惆悵道:我當初也是鬼迷了心竅才插足的,現在特別后悔,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客戶妻子自然而然道:那肯定得道歉,不管她接不接受,都必須得道歉。 顧夙夜撲扇了兩下纖柔的長睫,一臉的醍醐灌頂。 你說的對,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今天有糖吃~包養議棋 第30章 顧夙夜一聲哭腔,蕭然然的心像是被什么擰了下,說不出的不舒服。 她扭過頭趴在扶欄上,避開方洛施等她罵人的視線,又重復了一遍:到底哭什么?好好說話。 顧夙夜帶著nongnong鼻音道:我就是覺得愧疚,都是我害你變成現在這樣的。 呵,你也知道你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你,我至于半夜跑去淋冷水? 你半夜跑去淋冷水是因為我? 蕭然然噎了下,她不是因為這個道歉的?那自己主動提出來,豈不是很丟臉? 當然是因為你!你突然讓我看那么惡心的東西,我差點沒吐了,當然得沖澡洗洗! 可你為什么用冷水? 蕭然然色厲內荏道:我吐得人都快沒了,哪兒還顧得上冷水還是熱水?! 哦 哦個屁!怎么覺得越描越黑她根本不信?! 所以你到底為什么哭? 對面停頓了一秒,再次哽咽起來。 我就是覺得愧疚。 愧疚什么? 愧疚之前三你的事,雖然你應該早就調查過了,我和吳凱濤其實什么都沒做,連手都沒牽,而且我和他就比我和你早認識了幾個小時而已??晌耶吘菇枇四愕牧髁?,給你帶來這么多麻煩,對不起。 這道歉聽著還真有幾分真誠,一點不像平時那個假裝屈服的顧夙夜。 你真的覺得抱歉? 蕭然然的聲音不自覺放柔了幾分,趴在扶欄盯著池面,看著柳葉如舟隨風盤旋,耳邊撲簌著細軟的發絲,沙沙的,仿佛桑蠶咀嚼桑葉,莫名的讓她的心漸漸沉靜。 是,就這件事而言,我真的覺得很抱歉。 那蕭然然捂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緊了緊,那你想怎么補償我? 當然是補償你需要的,你需要什么? 蕭然然歪頭摳了摳指甲上的水鉆,嘴角不自覺彎了起來。 不是你欠我嗎?那就該你自己想辦法,這樣才有誠意。 那我會出庭作證,讓吳凱濤的案子盡量重判。 蕭然然的嘴角又耷拉了下來。 我是說補償我,你提他干嘛? 他不是你的仇人嗎? 是仇人,可就算你不出庭作證也還有保安和監控,而且,稍微有點道德良知的人都不會拒絕出庭,這不算補償。 那我會盡全力幫你治病,爭取讓你早日康復。 這本來就是咱們簽的合約,不用補償你也得盡力! 那我不要錢,免費配合你治療? 你缺你那點兒合約金?你是不是不想補償?提的都這么沒誠意! 對面沉默了一秒,突然輕笑了聲。 你這樣像什么你知道嗎? 蕭然然摳著水鉆,沒好氣道:什么? 像女朋友。 嗯? 蕭然然的心臟噗通劇跳了下,摳水鉆的手指頓住。 顧夙夜道:男朋友問女朋友,今天晚上吃什么?女朋友說,隨便。男朋友說,那就吃火鍋吧?女朋友答,這么熱的天吃什么火鍋?男朋友再說,那吃涼面?女朋友答,涼面吃了拉肚子。男朋友繼續說,那吃牛排吧。女朋友怒道,牛排吃不飽,你是不是崇洋媚外?你說你像不像女朋友? 蕭然然臉沉了又沉,一股無名火突然從胸口炸開! 你有病嗎你?拿這種網絡段子消遣我,這就是你的誠意?! 對面還在笑著,怎么還生氣了? 呵,誰說我生氣了?你這種人值得我生氣嗎?我就是惡心!惡心你的身子,惡心你的三觀,反正從里到外我統統惡心! 對面還在笑著,果然很像女朋友,一言不合就生氣。 我去你的女朋友! 她筆直不彎的,狗屁的女朋友! 蕭然然一怒之下掛了電話,一轉頭,和方洛施探究的視線撞個正著。 方洛施挑眉道:女朋友? 那刻意上挑的尾音,怎么聽怎么別扭。 蕭然然沒好氣道:她自己說虧欠我,自己要補償的,還諷刺我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女朋友,你說她是不是故意找茬?! 方洛施不答反問:你沒覺得你很不正常嗎? 哪兒不正常? 方洛施蹙眉道:以前你很少這么喜形于色的,最近生氣,次次都是因為顧夙夜,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但凡你恨吳凱濤有她一半,我也不會覺得這么奇怪。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的外遇,女的一般不都恨小三嘛。 可你是這種人嗎? 她當然不是,蕭然然心里很亂,隨口敷衍的話自己都不信,方洛施又怎么會相信? 別問了,我煩著呢。 煩什么?是因為她調侃你像個不講理的女朋友?還是單純因為女朋友這三個字? 都不是。 又好像都是。 方洛施問:那是什么? 顧夙夜手肘向后撐在扶欄,整個上身仰躺著,翹曲的亭檐遮擋了天空,她只能看到雕梁畫棟的亭梁支撐著金灰色的瓦楞,幾根柳條隨風飄揚。 我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之前明明還恬不知恥地到處宣揚自己是小三,很得意的樣子,這會兒又突然哭著道歉,道得還挺有誠意。 方洛施側身趴在扶欄,歪頭看著她,嘆氣道:你不是說她調侃你嗎?調侃還有誠意? 我能聽得出來,她道歉的那幾句,挺真心的。 所以你原諒她了? 也沒什么原諒不原諒的,反正都調查的挺清楚的,她和吳凱濤之間是真沒什么,嚴格說起來,吳凱濤只是被她利用。 方洛施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所以你原諒她了? 我她畢竟救了我。 所以你剛剛還嚷著要報仇要讓她牢底坐穿,還要打電話罵她,全是糊弄我的? 我我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說。 方洛施認識了蕭然然這么多年,很少看到她這樣支支吾吾的樣子,更別提剛剛那么明顯的情緒表露。 方洛施壓下心底的不安,勸道:不管你是糊弄我還是糊弄你自己,反正你自己好好想想,我還是那句話,這個女人不是個安分的,你壓不住她,真要是跟她有了什么,吃虧的肯定是你。 蕭然然心里確實又煩又亂,可一說起這個就立馬人間清醒了。 她瞪了方洛施一眼,特別有底氣。 我承認我現在的確是不怎么煩她了,可這不代表我就喜歡她,我是直的OK?還有你這語氣,整的跟情感博主似的,你自己都還是母胎solo吧?你以為你粉了幾百個愛豆就算閱人無數了?醒醒吧單身狗。 方洛施上手捶了她一下,氣得俏臉粉紅。 我擔心你你倒諷刺起我了?!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回頭你哭別找我! 蕭然然信誓旦旦道:我就算真有哭的那一天,那也絕對不是因為她! 切,你與其跟我立flag,不如想想她好端端的干嘛突然跟你道歉?我總覺得她要搞事情。 或許她是良心發現? 方洛施白了她一眼,良心發現到你昏迷三天她一次也沒露面? 可剛剛上她主動給我打電話的。 這才奇怪,她怎么知道你醒了?誰通知她的? 蕭然然咬著嘴唇蹙起眉,視線如刀,突然扎向來不遠處的別墅二樓。 二樓躲在窗簾后偷窺的某覺醒NPC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貼背靠墻,小胸脯呼哧呼哧的,好半天都沒緩過那口氣。 她干嘛突然看過來,嚇死爸爸了! 方洛施順著蕭然然的視線看了過去,心中了然。 我猜也是她,她整天腦子跟進了水似的,神神叨叨的,你從哪兒找來這么個人? 我媽找的吃素的,幫我治病的,我跟你說過你忘了? 你是說過,可你也沒說讓她住你家里。你干嘛讓她住進來?不是沒用嗎? 呃你說顧夙夜干嘛突然道歉,是有點兒奇怪哈? 蕭然然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是為了氣顧夙夜,故意日薪一萬把人帶進家的? 幸好方洛施也沒糾結這種小問題,順著她道:你不是一直有派人跟著她嗎?問問不就行了? 也對,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蕭然然翻出手機號撥了過去,聽罷報告,臉沉了下來。 方洛施擔心地望著她:怎么了?她想搞什么? 她 嗯? 蕭然然突然冷笑一聲:她剛才跟人在餐廳約會,當著那人的面給我打的電話。 你是說她是為了在那人面前做戲才打電話道歉? 蕭然然攥緊手機,臉上帶笑,眼底卻沒什么溫度。 她和那人五分鐘前進了一家快捷酒店,一塊兒上了樓。 方洛施倒沒覺得太驚訝。 她都大學畢業了,跟人睡酒店也正常,不過之前她的豪門小三才鬧得沸沸揚揚的,眨眼就有了新目標,也確實夠快的。所以我就說她不安分,你心里有數就行了。 蕭然然沉著臉沒再說話,轉身趴在扶欄上,捏起扶欄上落著的一片柳葉丟進水池,錦鯉飛快地擺著尾巴上來爭搶,吞吐了兩下又快速游開,很快又被別的動靜吸引,典型的喜新厭舊。 呵。 蕭然然無聲嗤笑,突然站起身,輪椅也不坐了,帶著那股子無名火噔噔噔回了別墅,拽著扶梯上了樓,重新躺會了床上。 方洛施推著輪椅追回來,蹙眉問她:你不是說躺得頭疼嗎?怎么還躺? 累了,再睡會兒。 那行,你睡,我陪著你。 不用。蕭然然背對著方洛施,頭也不回向后擺了擺手,你弄你的案子去吧,這邊有人,放心,不會有事,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