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被迫海王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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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進來,云冉冉看清了他的樣子,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穿著同樣的麻布淺灰色短打上衣和褲子,腰間系了深色的腰帶,顯出了精壯的腰身。 “說了,他們說,不會再做這樣的事兒了?!?/br> 女人笑呵呵:“那就太好了?!?/br> 男人走的近了,云冉冉便看見他的褲腿和鞋面上沾滿了血跡,新鮮的,濕漉漉的…… 他不是同隔壁張嬸聊聊么,怎么會有血…… 云冉冉意識到這個男人也不簡單,而與此同時,男人卻在門口緩緩朝她走來。 他姿勢有些怪異,走的很慢,踉踉蹌蹌,像是關節不靈活,讓她沒來由的想起墳間的那些活尸。 云冉冉緊張的脊背都僵直了。 他緩緩在她面前蹲下,目光仔細落在她臉上,皮膚上,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你有沒有想爹?” 她瞳孔一縮,這個男人是她爹…… 可他這個眼神讓她感到渾身戰栗。 他也不對勁…… “你有沒有想爹?” 男人直勾勾的看著她,讓云冉冉很害怕。 她咽了一口口水,剛想說些什么敷衍男人,他卻失去耐性,搖搖晃晃起身走了。 難道小孩兒是被這對古怪的爹娘殺死的? 女人走向灶房,快活的哼起歌,隨后端出了一口大鍋,鍋邊黑乎乎油膩膩,掛著從前熬煮東西的污漬。 鍋內rou湯一路搖晃,隱約能看見燉爛的骨頭。 她將大鍋“砰”一聲擱在桌上,隨后道:“快來吃飯吧?!?/br> 云冉冉本就在桌前,男人換了身衣服,也走過來坐下。 女人便給兩人一人盛了一碗湯,叮囑他們趁熱喝。 她并沒有給自己盛…… 空氣中那股rou香更濃烈了…… 并不純粹是rou湯的味道,像是混合著其他的、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可卻始終找不到源頭。 云冉冉只是一個弱小的孩子,不可能正面反抗這對怪異的夫妻,女人一直盯著她,她只得悶下頭,在女人的注視下慢慢喝湯。 女人看她喝完后續心花怒放,紅唇洋溢著微笑,忽而笑容一斂,問道:“哥哥呢?哥哥去哪了?” 哥哥,她還有個哥哥么? 女人四下瞧了會兒,屋子里完全沒有第四個人的樣子,她的聲音便變得有些尖銳。 “哥哥呢,哥哥去哪了?” 她喊了兩聲,笑容逐漸散去,歇斯底里的在屋子里找來找去,推開房門查看,房門并不多,只有兩間寢室門和一間柴房門。 她只推了寢室門,哪怕再瘋狂卻始終未去推柴房門。 明明離她最近。 男人喝了一口湯,沉聲道:“也許出去了?!?/br> 女人一愣,旋即恢復正常,又露出溫婉的樣子。 “嗯,你說的對?!?/br> 場面又變得溫馨而和諧。 一家三口繼續吃著溫暖的晚餐。 而云冉冉卻再也吃不下一口,目光所及,正是柴房的門口,有紅色的液體正從柴房木門的縫隙流出來…… 她打了個冷顫,握住自己發抖的手。 一頓飯很快吃完。 男人擱下碗筷,轉頭看云冉冉,壓抑著目光中的貪婪和渴望。 “要不要……跟爹去玩?” 云冉冉不知道這個“玩”意味著什么,但本能告訴她不是好事…… 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拒絕,她小心試探道:“爹,我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br> 男人有些失望,但很快掩蓋過去,他深深看她一眼,沒再繼續要求,隨后起身回到房間。 此刻暮色已經完全降臨,光線被黑暗吞沒。 屋里愈發昏暗。 女人順手點了油燈,勤快的將桌子收拾干凈,去灶房忙碌了。 客廳里只剩下云冉冉。 油燈微弱,在空氣中微微跳動,仿佛隨時會熄滅。 云冉冉因為年歲過小,坐在凳子上腳都碰不到地面,她自己跳下凳子,略一思考,先回了自己房間。 片刻后,她聽到拉門的聲音,像是男人出去了,很快,灶房也沒了動靜,隨著木門的“吱嘎”聲,女人也回了房間。 她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女人應該睡了,她悄悄拉開木門,客廳里的油燈已經滅了,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只有兩個時辰了,時間緊迫,她必須知道柴房里有什么…… 她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油燈,踮起腳尖,躡手躡腳的摸到柴房邊上,柴房連著灶房,有一扇小小的窗,她就著微弱的月光,勉強能看清地面。 方才她瞧見的血液被打掃過,還有一些殘余留在地上和縫隙里,已經干涸。 是誰打掃的?爹還是娘? 女人臥室里忽然發出了翻身的動靜,她嚇的一動不敢動,片刻后,那動靜低下來,她才用手按在了柴房門板上。 男人隨時都會回來,她必須要小心。 稚嫩的小手按在木門上,輕輕的一點一點推開了門板。 細小的吱嘎聲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云冉冉心臟跳得飛快,緊張和恐懼感幾乎將她淹沒。 在她的不斷努力下,門板終于推開了一個可供小孩擠進去的縫隙。 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里面一定有什么…… 門里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清,她小心的鉆進門內,從懷中掏出自己房間的那盞油燈,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點亮。 室內便在這微弱的光線下亮了起來。 第15章 危機進行中…… 在看清的一瞬,瞳孔驟縮,渾身的血液都褪卻了,死死咬住牙關才避免自己尖叫出聲,即便如此,牙齒還是因為恐懼不斷的發出“格格”的聲響。 她不知道這恐懼是源自于她,還是她身體里的小孩子,只覺得脊背發涼,腿軟的根本站不住。 映入眼簾的是一室血紅,墻壁上、柴火堆上、地面上都濺滿了血液,血液已經干涸,凝固成難看的紅褐色。 柴火堆前面的地上躺著一個七零八落的年輕男人,身體并不完整,東一塊西一塊,很明顯被人肢解了。 像是被斧子粗暴的砍斷了每一個關節,斷口處十分粗糙,頭顱斷在一處,面部血rou模糊,看不清長相,脖頸處套著黑色的鐵質鎖鏈,留有拼命掙扎后的勒痕。 這……難道是……女人口中的哥哥? 這樣的慘狀,難道是男人殺的? 他們兩人將這個男人鎖在柴房中,然后殘忍的殺死了? 他究竟是誰,真的是小孩兒哥哥,還是外人? 那他們這樣養著小孩兒,是不是也打算像殺掉青年一樣殺掉?原因又是什么? 云冉冉許久才回過神來,只覺得這間房子陰氣重重,冷的宛如冰窖,她不敢多待,正準備走,便看見男人斷掉的手指部位隱約有血紅的字,歪歪斜斜。 【快離開】。 【他們不是……】 不是之后就斷掉了,不是什么?不是自己的爹和娘?不是好人?不是……人? 云冉冉看清這幾個字后,趕緊熄了燈,手腳并用的往門口去,黑暗中待在這個屋子里,實在太過滲人。 她匆忙跑出柴房門,又一點一點的將門掩上,手掌剛離開門板時,身后陡然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崽兒,你在這里做什么?” 渾身僵硬。 是男人回來了…… 他什么時候待在這里的?為什么她沒有聽到動靜?是方才在柴房內過于震驚沒有注意到么? 她只能硬著頭皮猜他剛回來,聲音發抖的道:“我、我去茅廁剛回來……” 男人在黑暗中持續沉默著,許久之后,沉聲道。 “你進過柴房了?” 云冉冉嚇得手腳俱麻,但知道此刻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便佯裝沒事的道:“沒進去,路過?!?/br> 男人沒有說話,空氣中只能聽見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開口。 “這么晚了,回去睡吧?!?/br> 云冉冉不敢多說,趕緊往自己房間跑,一回去便反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