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被迫海王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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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一片凌亂,地上到處都是瓷器和木頭的碎屑,八成是常元發瘋時砸的。 他躺在床上,還未蘇醒。 那團黑影幻化的小孩就坐在他頭頂,渾身冰冷又陰沉。 常在興滿面憂色,解釋道。 “我兒月前突發這癥狀,崩潰的說有小孩兒在他身邊哭,一刻不停,我初以為是府里哪個孩子受了委屈,躲在他窗下哭,可找了一圈都沒有?!?/br> “后來干脆送走了府中所有的孩子,這癥狀依然沒能減輕?!?/br> 云冉冉問:“那公子第一回 出現這癥狀,當日去了哪里?” 常元道:“當日就去了酒樓喝酒聽曲兒,旁的也沒了,那日去的地方,先前來的仙師都細細查過,并無任何問題?!?/br> 這就奇怪了…… 這么特殊的狀況,不可能無根無緣,一定有什么他自己疏漏的地方。 云冉冉略一沉思,問:“公子可曾令某位姑娘有孕,卻最終沒有要……” 常在興臉色一尬,道:“的確有的,不過也都查過了,那些姑娘都沒有問題?!?/br> 常在興說的,云冉冉還是信的,畢竟常元都快被折磨死了,他這當爹的自然急,已治了一個月,這些她能想到的,別人自然都查過了。 她略一思量,緩緩朝常元走去。 那黑影小孩依然坐著,像是什么都察覺不到。 一般所化厲鬼,通常都是執念深重不肯離去,這小孩瞧著尚幼,也不知經歷過什么,如今無名無姓,又要從何查起? 如果知道小孩想要什么就好了。 身后的少年神情冰冷的望著那一團黑影,心中卻有一絲疑惑,這小孩明明魂力波動不大,看著老老實實,可那團黑影下卻十分危險,只要靠近,幾乎是個必死的局面。 這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傻子離小孩越來越近,且還在向前,他目光冰冷的望著她,想起她先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她就此死了,他就解脫了。 這樣想著,便下意識的朝她伸出手,就要推向她的背部,卻又在靠近的一瞬,掙扎起來。 明明推下去就好,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出決定。 于是手便僵持在了她身后。 云冉冉已經接近小孩鬼影,冰寒至極的氣息撲面而來,她不知不覺就越來越近,仿佛有什么在拖拽她一般,等她清醒過來,才發現已經離小孩鬼影不到一尺。 她嚇出一身冷汗,還好及時醒來,要不然就交代了。 這種東西她自然不敢貿然碰,急忙想要往后撤。 在她未察覺的情況下,一直安靜的小孩鬼影忽而動了動手指,她的后背處猛然涌出一股力量,將她推的向前一步,她一個不穩,猛然向小孩鬼影撞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云冉冉扭頭想找小柒幫忙,結果卻看到了對方近在咫尺的手和冰冷的眼神。 那只手就靠在她肩膀處。 云冉冉驚駭的瞪圓了眼,怒道:“你推我?” 少年腦殼氣炸了:我沒有!我就是想想?。?! 而此時的云冉冉已經毫無阻礙的撞到了鬼影身上,冰涼、刺骨、痛苦的情緒一瞬間將她包圍。 她的意識逐漸渙散,在最后的時刻,她看向面無表情的少年,用盡全力說了三個字。 “你媽的!” 小柒:委屈! 第14章 他們都病了 云冉冉懷著悲憤與不甘碰到了小孩鬼影,在靠近的一瞬,全身都幾乎都凍住了。 就在她意識渙散的時候,小孩突然朝她仰起臉,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怪滲人的。 遠處的小柒還在面無表情看自己的手,面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模糊,她的眼前最終陷入全黑,什么都無法感知,就在短暫的五感剝奪之后,眼前又重新亮了起來。 視線所及,卻并不是常元的寢室,而是一間簡陋卻打掃的很干凈的房間。 昏黃的光線從紙糊的窗框里透進來,照在有些年頭的木桌上,木桌上擱著一只煤油燈,里面的燈油不甚多。 大概是傍晚時分,暮色正濃。 她似乎正躺在床上,她動動手指,坐起身,被子灰撲撲的打著補丁,有些粗硬。 床頭擱著幾件灰色的麻布衣服,疊的整整齊齊。 她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這種地方。 還是得先下床看看,她掀開被子,打算穿衣服,卻忽而發現床板上刻著歪歪斜斜的字。 【他們都病了】。 她剛看完這幾個字,便聽見房間木門上傳來“撕拉撕拉”的用指甲刮門的聲音。 隨后便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 “崽兒,起來吃飯了?!?/br> 云冉冉頭皮發麻。 胸口玉佩微微發熱,取出一看。 【四個時辰后你將被利刃捅穿臟腑】 【死亡倒計時開啟】 【滴】 這個死亡預警和【他們都病了】結合在一起看格外的驚悚。 云冉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傳送到這個地方,應該是那個黑影搞得鬼,但既然來了,她就必須要好好活下去。 首先得搞清楚狀況。 她伸手拿過自己的衣服,意外的發現非常小,再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身體,這才發現不是衣服小,而是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一個在四個時辰后會被利刃捅穿臟腑的小孩子…… 這小孩,該不會是騎在常元頭上的那個吧? 這難道是小孩的死亡回憶? 空氣中隱約傳來rou香,像是外面在燉些什么…… 她快速穿好衣服,衣服有些粗糙,略微有些扎皮膚,室內沒有銅鏡,她無法看清自己的長相,想起方才女人的呼喚,她慢吞吞的走到門前,剛打算拉開門,便發現沒有緊閉的門縫上出現了一只眼睛,布滿了紅血絲。 她嚇得猛然后退,差點摔倒。 那只眼睛察覺到之后,猛然縮了回去,片刻后,門被“吱嘎”一聲推開了,一個穿著麻布灰裙的中年女人急急走進來。 她快速走到他面前,拽著她的手臂將他扶起來,口里道:“崽兒怎么摔了,快讓娘看看哪里受傷了?!?/br> 云冉冉知道了,這個女人是她娘…… 她小心的抬頭看她的眼睛,看到了同樣的紅血絲,方才門上的眼睛……是她…… 她為什么要偷窺她? 女人的聲音低下來:“崽兒,你在看什么?” 云冉冉急擺手,道:“沒有?!?/br> 女人重新展露笑顏,唇色有些異常的殷紅,她牽著她的小手,將她帶出房間。 房間之外是客廳,擺著一張正方形的木桌,三把木椅子,木桌靠著墻,墻上貼著財神爺的畫像,掛的久了,沾染了些許油膩。 桌上擱著幾碟寡淡的小菜,油水很淡,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材料。 客廳前面是一個狹窄的用布簾隔開的灶房,rou香不斷的從那里傳出來。 女人讓她坐在桌前,自己則掀開布簾進了灶房,很快便端出一碗湯來。 湯油乎乎的,上層飄著rou沫。 女人把湯端到她面前,用瓷勺舀著送到她唇邊,殷勤的道。 “崽兒,喝一口?!?/br> 云冉冉不想喝,她沒說話。 女人手指便有些發抖,她的眼睛逐漸睜大,紅血絲便愈發明顯,她依然將湯勺遞到她唇邊,重復著上一句。 “崽兒,喝一口?!?/br> 這女人絕對有問題,她不禁有些害怕,便小心的道:“娘,我現在不想喝?!?/br> “你不想喝?” 女人的聲音一瞬間尖銳起來,臉上的神色仿佛撕裂開一般變得猙獰,她努力擠出微笑,可這笑容配合她猙獰的臉,愈顯怪異和恐怖。 云冉冉覺得自己再拒絕可能死亡會提前到來,畢竟玉佩說四個時辰后被利刃捅穿臟腑,但并沒有說四個時辰內不會因為其他原因死掉,只好道:“想喝?!彪S后張開嘴。 一勺rou湯被猛然捅進嘴里,因為放的久了有股奇怪的味道,并且因為涼了油膩感更重,她從胃里泛上來一股惡心,但面對女人的臉,她不敢吐,硬是強壓了下去。 女人重新露出笑臉,恢復了平靜,看著她的目光怪異而滿足。 云冉冉已經確定,這個女人絕對有可能在四個時辰后將她殺掉……但從關系來看,為什么一個母親要殺掉自己年幼的孩子呢? 就在她思考的當口,大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一道略顯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朦朧的暮色中,看不清臉,只隱約看出是個男人。 女人笑瞇瞇:“你回來了?” 男人沉默的“嗯”了一聲。 女人道:“隔壁張嬸那孩子太調皮了,總往我們院子里扔石子,你有沒有同她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