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被迫海王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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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響起鍋碗瓢盆的聲響,很快,燉rou的香氣又漸漸在空氣中彌漫。 云冉冉快要被這些折磨瘋,逐漸焦躁起來。 她只有一個半時辰了。 她在房間內瘋狂踱步,就算想離開又要如何離開?她房間是有個窗戶,可是極小,根本不可能讓她通過…… 她走的累了,干脆坐在床上思考。 可不知道怎么得,眼皮忽然很重,她腦袋一歪,便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緩緩睜開眼,視線所及還是一片黑暗。 就在她懊惱自己怎么睡著之時,忽然察覺到身前有什么東西,她伸手一摸,碰到了軟軟有彈性的東西,是人的皮膚…… 渾身汗毛直豎,她再也控制不住,失聲尖叫起來。 隨后她便看清了,她面前的是一張臉,那張臉擁有一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睛。 是那個女人…… 她半夜為何站在自己床前?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她敏銳的察覺出女人手中握了什么,她低頭一瞧,是一把寒氣森森的剪刀,刀尖正沖著自己…… 她的恐懼和憤怒一下子沖上腦海,她渾然不顧的搶過剪刀,刺進女人的身體,瘋狂的連刺了許多刀。 溫熱的腥氣的血液噴了她滿臉,女人緩緩的倒在她的床褥上,眼眸圓睜,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床褥很快變的又濕又硬,她握著剪刀,不斷的發抖。 片刻后,她冷靜下來,摸出自己的玉佩,發現上面的字體已經變為【危機進行中……】。 因為迷迷糊糊的睡去,所以時間到了…… 這房子的危機絕不止這個女人,還有那個男人,自己殺了女人這事兒遲早暴露 ,反正出不去,不如一起殺了…… 云冉冉眸中閃過厲色,她費勁力氣將尸體推下床,擺放在離門不遠的位置,一打開就能隱約瞧見輪廓,隨后自己貓在門板的后面,不斷的叫自己不要緊張。 隨后握緊匕首,大聲喊道:“爹,爹你來一下?!?/br> 男人應當睡去了,她又大聲喊了幾聲,才聽見回應,很快,她聽見外面的房門開了,腳步聲漸漸臨近,很快便到了自己門前。 她額上開始冒汗,手也緊張的一直汗濕,她將手在褲子上擦了一下,又飛快的握緊剪刀。 機會只在一瞬間。 她緊張的弓著背。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男人走進房間,像是聞到什么,很快視線便聚焦在前方躺著的一團黑影上,他快步往前走去,絲毫沒有留意到門后的云冉冉。 在男人蹲下查看尸體的一瞬間,云冉冉猛然撲出,握著剪刀狠狠朝他身上扎去,她盡量選擇脖頸那些薄弱的地方,但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她就瘋狂的不斷的往下刺,起先男人還掙扎,但很快便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虛弱。 云冉冉不管不顧,拼命不斷的刺下去。 終于男人也倒在了血泊中,不再動彈。 云冉冉癱倒在地,手中剪刀一下子跌落,她看著眼前的兩具尸體,忽而很想哭。 她擦擦眼淚,從胸口摸出玉佩。 就著玉佩上微弱的光線,看清了玉佩上的字。 【危機進行中……】 她的冷汗一瞬間爬滿脊背。 為什么……還是危機進行中? 這房子里,已經沒有活人了啊…… 為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腦袋變得疼痛難當,她拼命捂住額頭,疼還是一陣一陣襲來,她緩緩俯下身,等那疼減輕些。 就在這時,眼前忽而一黑,過了許久才又重新亮起來。 一直很寂靜的四周忽而響起了行人的嬉鬧聲,鼻端也傳來rou湯的香味。 她猛然抬頭,發現自己早已不在方才倒下兩具尸體的黑暗房間中,而是在一個狹窄的灶房中。 灶房旁邊便是柴房。 場景很熟悉,熟悉的像是剛剛待過…… 外面正是黃昏。 灶房的鐵鍋里正在燉胡蘿卜羊rou,湯泡一個一個炸開,濃郁的rou香飄散在整個灶房中。 她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麻布灰裙。 怎么看怎么眼熟。 她又去看自己的手,是一雙略顯粗糙的中年女人的手。 脊背頓時一寒。 這雙手她記得,屬于那個怪異的女人,小孩兒的娘…… 第16章 奇怪的白衣修士 云冉冉久久不能言語。 玉佩執著的散發出熱量,提醒她【危機進行中……】,可如今這荒誕的場景卻叫她大腦一片空白。 先前她是小孩,用剪刀刺死了女人和男人,如今她成了死掉的女人…… 死亡方式正是【被利刃捅穿臟腑】,同上一次小孩用剪刀捅穿女人身體的方式一致,所以這死亡預警并不是針對那個小孩,而是針對這個女人么? 也就是說,她會死在自己手上…… 這不是一個必死局么? 她嗅了嗅空氣,發現同上次不一樣,那種陰森冰冷的,總是被窺伺的感覺消失了。 夕陽灑落,微風習習,就像是個尋常的傍晚。 她定了定神,開始關注那碗羊rou湯,rou已經燉的很爛,香氣撲鼻,她本能的覺得這碗湯沒有問題,她取過勺子嘗了一口,發現沒有鹽,便抓了一小把細細灑入。 隨后她走到很關心的柴房門口,發現門框上有許多紅色的塊狀物,撿起來一捏,便成粉末狀掉落,是紅色的泥土。 她拉開木門,柴房里空無一人。 她發覺墻壁上、地上和柴火垛上都沾染有不少紅泥,然后她便看到了一旁的捕獸夾,捕獸夾上有血跡,也有紅泥,像是男人出去打獵時踩到了紅色的泥坑,回來沒有太過注意,便弄得滿柴房都是。 可是怎么會沾到墻上和柴垛上呢? 而且這些紅泥讓她想起做小孩子時看到的血跡……那時候是血跡,現在又是紅泥……所以到底是血跡還是紅泥? 門外忽而傳來腳步聲,她退出柴房,發現木門被人拉開,一個男人跛著腿走了進來。 麻布淺灰色短打上衣和褲子,腰間系了深色的腰帶。 面相憨厚老實,手里攥著油紙,像是包了什么好吃的,一股蔥油的香味兒,他的鞋子和褲腳上沾滿紅泥,右腿中部有血跡。 這是那個可怕的爹…… 可現在看來,他的臉絲毫不顯怪異,只是一個普通憨厚的中年男子,甚至瞧上去還有些善良。 她不知道要說什么。 男人把手中的油紙遞過來,撓了撓頭發。 “給你和崽兒買的,吃吧?!?/br> 她接過來,打開一看,是兩個油酥燒餅,烤的焦黃香脆,面皮上灑有芝麻和蔥花,一看就很好吃。 這是不舍得給自己買,于是給妻子和孩子買了兩個的意思么? 這個男人是個好人? 男人給過燒餅后便跛著走進來,隨后苦笑:“應該聽你的,敷了藥再出去,這下疼的更厲害了,年紀大了不中用,打個獵都能傷成這樣?!?/br> 如果腿部的血跡是打獵被獵物所傷,那柴房紅泥的事便與她猜測的差不多。 云冉冉便接口:“要不你換條褲子,我給你敷點藥?” 男人剛要說什么,門外又傳來小孩的嬉鬧。 “小怪物,沒人愛,小怪物,殺人魔?!?/br> 男人臉色一沉,氣呼呼的道:“隔壁家的熊孩子又來了,憑什么這么說我們崽兒,我要去找張嬸兒他們說道說道?!?/br> 他旋即站起來,快速往外走,因為動作過大,牽扯到腿部的傷,血跡便又擴大了些…… 男人生氣的走出門去,云冉冉看著他一跛一跛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太靈活的肢體、沾染了血跡的褲子和鞋…… 同她當時看到的場景一一對應…… 是她作為小孩子的時候看錯了,還是現在的場景才是虛幻? 門外的小孩為什么要喊小孩小怪物?看這樣子,十分頻繁…… 她試著走到門邊,拉開木門,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她嘗試著抬起腳,向外落下,腳底踩在了新鮮的石磚上。 她出來了。 門外用樹枝圍了個簡陋的柵欄,曬著幾件漿洗干凈的衣物。 男人在左手邊,同房子里的人激烈的爭吵著什么,她默默看了一會兒,右手邊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 “嬸子,嬸子?!?/br> 她轉過頭,看見了一個穿著麻布紅裙的年輕女人,她正抱著一桶衣服,一件一件晾曬在用樹枝支起的架子上。 “你趕緊把那孩子送走吧,都說有問題,古里古怪的,你別不當回事,到時候害了自己?!?/br> 云冉冉斟酌著措辭:“我覺著挺正常,哪里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