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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抓人的時候可不是虛幻的! “燈!燈!”石中劍大吼。 段非拙從腰帶上卸下那盞號稱能驅散邪惡的風燈,迎著白手高高舉起。 “來啊,丑八怪!”他嚇唬似的高喊,“瞧瞧這是什么大寶貝!你怕不怕!” 白手遲疑了一剎那,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向段非拙。 “不好使??!”段非拙慘叫著躲開白手的攻擊。 “你都沒點燃要怎么使!”石中劍咆哮。 “我不會??!” “果然是白癡!” 段非拙不得不一邊躲避白手,一邊忍受石中劍的嘀咕(“老天啊我怎么攤上你這種主人!我命定的王者到底在哪里!”)。他沒命似的沖向走廊盡頭,隨便踢開一扇門闖了進去。 他進入了舞廳。舞池之大,足能容下整整二十對男女結伴共舞,地方還有空余。 他奔向舞廳另一側的大門。這回他進入了書房,不是藏在樹籬迷宮中的那間研究室,而是普通的、用來掩人耳目的書房。歷代裴里拉勛爵積累的藏書量非常壯觀,任何一個愛書之人都會視此地為天堂。 段非拙卻無暇欣賞這里的絕景。他轉身推開門,進入了餐廳。 他以為這樣利用房間錯亂的特性不斷逃跑,就能避開白手的進攻,可他沒想到餐廳的墻壁中立刻也伸出了一雙白手,阻攔了他的去路。他只能回頭推開門,看看這次他會被傳送到哪個地方。 他回到了女主人的臥室。 “別吧……”段非拙呻吟。 霎時間,無數雙柔軟的白手從地底噴涌而出,死死纏住段非拙的雙腿。 藤蔓一般的白手幾乎把他膝蓋以下的部分全部覆蓋了,還在繼續向上爬。地面逐漸變得柔軟,鋪有地毯的地板變為沼澤,一眨眼的功夫,段非拙腳踝以下的部分便陷入地板之中。 “石中劍!”段非拙喊道。 “你的身體……根本……動不了??!”石中劍吼道。 一雙又一雙白手爬上段非拙的身體,如同一層又一層蛛絲纏住他的手臂。他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Z就是這么被抓走的。失蹤的葉芝和阿爾多半也是同樣的下場?,F在只剩下段非拙一個了,很快他也要去跟他們作伴。 白手爬上段非拙的臉頰。被它們碰觸過的皮膚就像沾上了某種冰冷而黏膩的東西。修長的手指甚至探進他的耳朵里。那感覺就像冰水灌進了耳道一樣。某種異樣的聲音搔刮著他的耳膜,聽起來像慘叫,又像指甲摳抓木板所發出的噪聲。 段非拙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聲。 為什么自打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不幸與災難就接踵而至?他真的天生與好運無緣嗎?假如這就是他的宿命,那么他…… ——他絕不能就此屈從! “給我——松開!” 一直以來積攢的恐懼和怒氣在這一刻爆發了。 手中的風燈綻放出奪目的光彩,猶如一千個太陽從黑夜中冉冉升起,驅散了無邊的黑暗與寒意。 白手仿佛被光芒燙到了一般,迅速縮回地下。地面也恢復了平整和堅硬。 段非拙跪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不知為何他的心臟跳得飛快,血液超量供給到四肢百骸。這并非是受到驚嚇的結果,更像是疾跑一公里后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風燈的光芒是那么明亮純粹,整間臥室都被照得亮如白晝。段非拙望向梳妝臺,鏡子中只映出了他一個人的身影。 “哇哦,干得漂亮?!笔袆λ坪跬浰鼊倓偛磐戳R段非拙是個白癡,“你之前莫非來過這個房間?” 段非拙捂著自己起伏的胸口。隔著衣服他都能感覺到心臟激越的跳動。 “是啊,那鏡子里還顯出一個女人的鬼影?!?/br> “說明幽靈生前很喜歡那個梳妝臺。幽靈一般都喜歡在自己覺得舒適的地方,除非迫不得已被驅逐,或是被綁縛在某地。你再仔細瞧瞧那個梳妝臺,有沒有瞧出什么端倪?” “可別了吧!萬一再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會嚇死的!” “你叔叔不但能看見物品上的特殊力量,還能看見它們的主人殘留在物品上的氣息,甚至連主人是何種身份、之前做過什么都一清二楚。當然啦,那是他長期學習和實踐的成果。我就不指望你一上來就看得那么明白了,但多少看出點兒東西,也有助于你對抗幽靈不是嗎?” 段非拙望著被燈光照得熠熠生輝的石中劍。 “你偶爾也會說人話嘛?!?/br> 他掃開梳妝臺上的化妝品盒,騰出一個地方放置風燈。他把石中劍放在膝蓋上,坐在梳妝臺前,專注地凝視著鏡子。 除了他自己的臉,他什么也看不見。就連他的臉也顯得無比怪異,燈光自下而上地照耀,在他臉上投射了古怪的陰影,仿佛戴著一張陰森的面具,他自己見了都覺得毛骨悚然。 ——讓我看看你的主人。 段非拙心中默念。 ——我想知道你的主人發生了什么事。那些使用過的你的女人,歷代勛爵夫人們,讓我看看她們的樣子。 鏡子的表面泛起陣陣漣漪。段非拙瞪大眼睛,急忙湊到鏡前,仔細觀察。 忽然,鏡子里他的臉消失了,變成了一張蒼白的女人的面孔。 那女人正在梳理披肩長發。她也很面熟,可她并非門廳肖像畫大軍的成員,因為她還活著——段非拙認出她正是現任裴里拉勛爵的母親,伊迪絲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