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頁
書迷正在閱讀:林梢一抹青如畫、師尊獨寵我[西幻]、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書了、偏要、救世后我成了萬人迷、開亡靈公交車后我成了警局???/a>、會讀心的甜O是個漂亮笨蛋、我成了怪物的監護人、從小就是歐皇的我穿書了、鬼探
“一拜昏神謝良緣——” 蘇夜倏然就黑了臉,他是大逆不道,因著能與師尊拜天地而歡欣雀躍,但并不代表他嫌命長,師尊是男子,又是他的師長,怎么會屈尊降貴地跟著自己的徒弟瞎胡鬧,拜了天地呢? 就在他躊躇不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身邊響起清脆的跪地聲。 “噗通——” 白若一就這么干干脆脆地朝著河面那輪太陽跪了下去,大概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恨不得將膝蓋下的神臺跪碎。蘇夜詫異極了,覺著是如此的不真實,但在冬凌的注目下,他還是一咬牙也跪了下去。 兩人齊齊朝著河面一拜。 “二拜如燕長相見——” 就著破罐子破摔,都已經拜過一次了,不差這一次,兩人又是齊齊拜了下去。 “三拜生死同xue眠——” 終于在昏神的見證下,兩人走完了全部的儀式,起身后,蘇夜愣愣地瞧著白若一,大概感覺很不真實,并沒有意識到有哪里不妥,反而覺得順理成章,對極了。 他看不到紅蓋頭下的人幾乎咬碎了銀牙,大致是覺得屈辱的,同自己的徒弟拜了天地,還同樣身為男子,不僅如此他還是那個蓋著紅蓋頭的新嫁娘……白若一覺得心頭窩火,但心中卻有一縷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愉悅短暫地浮上河面,又被喜婆一聲長呼死死按進了波濤中。 “昏神見證,良緣已成,恭請新人入洞房——” “洞……洞什么?” 蘇夜懵了,他沒見證過別人成親,也不知道會是這個流程,傻在原地,左右四顧,茫然不知該如何。 他的小動作落在喜婆的眼里,只以為是新郎初來乍到第一次,總難免有些害羞靦腆,便笑著催促道:“自然是洞房啊,可快些吧,莫叫娘子久等了?!?/br> 蘇夜心想:我要是真的跟師尊洞房了,師尊不得殺了我? 雖然心中一想起這兩個字,腦子里就浮現了些不太合時宜的畫面,就忍不住的期待,可他是真的不敢,一下子潮紅浮上面頰,直躥上耳尖,壓抑隱忍著…… 他沒了注意,若有似無地將目光放在白若一身上,有些發愣,好半天才看出來白若一手指微動,意有所指。 蘇夜忽然明白過來,白若一指著的是河邊昏神的方向。 在被喜婆簇擁下去之前,他慌忙問了一句,“昏神什么時候……走???” 喜婆并沒發現端倪,喜氣洋溢著開口道:“自然是等到喝了喜酒,見證新人洞完房啊?!?/br> “什么?” 蘇夜愣了,他娘的……這昏神怕不是個yin神,不僅要看人家成親,還要看別人洞房,他和師尊,怎么可能? 眼見著好好一個青澀的小伙子瞬間面紅耳赤,喜婆也不好意思再逗他,用帕子捂著嘴哧哧笑道:“逗你的,昏神乘夕陽而來,自然是隨著漫天晚霞而歸的?!?/br> 也就是太陽下山的意思? 這下子蘇夜明白過來了,可剛剛尷尬勁還沒過,直到被眾人簇擁著推進新房才反應過來,房間里只剩下他和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 他的“新娘子”剛被喜婆扶坐在床邊,他哪里真的敢過去洞房?躊躇著不敢上前。 倒是喜婆一退出去,門剛闔上,白若一就“不顧矜持”地自己掀開紅蓋頭,露出一張冷冽清俊的面龐,眼底因為還含著薄怒,劍眉更是皺成一團。 “……師……師師師尊……”若說剛剛聽見的聲音還恍惚間以為是幻聽,那么眼前端正地坐在那兒,蹙著眉直勾勾看著他的師尊本尊再真實不過了。 蘇夜腿抖如篩糠,從一開始的驚嚇又轉變成一種滔天的喜悅之情,他沒忍住,撲了過去,一把攬住剛站起身的白若一,整張臉都埋在白若一的頸窩里,似犬類幼崽般發出嗚咽的聲音。 “……師尊,真的是你啊,我……我好開心……” 敢蓄勢待發的怒火就這么被小徒弟突如其來的擁抱捂熄了,白若一有些愣。 不知該如何責問,是說“你竟要成親,都不同為師說一聲?”還是“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為師你都敢娶?” 好像這兩句都不太對,看起來像個妒婦…… 良久,啞了火的嗓子才吞吐著不知所云道:“……怎么回事?” 白若一不過才半日沒見到蘇夜,可蘇夜卻在這里等了半年了,心境自然不同,有些發了瘋的思念快抑制不住要洶涌而出了。 但想到了正事要緊,又將一肚子心里話憋住了,他松開白若一,開口道:“這個地方不對勁,我來了快半年了?!?/br> 白若一蹙眉問:“半年?” “是啊,師尊,外面一日,此處一年,這半年我一直在找姨……鐘掌門、上官城主他們,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只在此處看到了樓西子,嗯?樓西子呢?” 一遇到師尊,心里太過激動,竟將自己搭檔了半年的人給忘記了。 一提到樓西子,白若一馬上明白過來,這人就是本該“嫁”給蘇夜的新嫁娘,不知哪兒來的無名之火,他沒好氣道:“還在原來梳妝的屋子里,藏起來了?!?/br> “那就好?!碧K夜松了口氣,“樓西子剛來此處便失憶了,我用了一些手段好歹是讓她想起來我是誰?!?/br> 手段?哪種手段?讓她獨獨想起了你?還喊“蘇夜哥哥”,喊得那么親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