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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問題,白若一不可能開得了口。 蘇夜繼續道:“這個地方很古怪,整個村莊有一半以上的面孔我在外面都見過,而且還是……”欺·辱過我的人,“他們和外面的行為是反著的,就好像這里不存在惡人,所有做過壞事的人在這里都是一副菩薩心腸,就……很容易讓人沉淪這種友善?!?/br> 說罷,他雙眸定定看向白若一,溫柔至極,“若不是心心念念地想見師尊,我怕是也會沉淪于此?!?/br> 晚霞漸漸浮上天空,斑斕光彩透過窗欞撒進屋內,屋內的紅燭發出嗶啵聲,眼前青年雙眸誠摯,眸子里像是揉碎的星河,神秘且璀璨,那赤·裸的愛意不言而喻。 曖昧的氣氛熏地白若一有些不適,他輕咳一聲,別過臉道:“晚霞已經出來了,那喜婆不是說昏神會乘晚霞而歸嗎?我猜測你們的計劃是否與此有關?” 蘇夜用一種“師尊真聰明”的眼神看著白若一,他恍然也明白過來,現在不是表深情的時候,便道:“這半年我們既沒有找到人,也沒找到出路,周圍的草原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就連來時那水簾都像消失了一般,不過我聽說冬凌,哦,就是那個婚禮司儀,他每次出入都是趁著昏神臨世,便猜測與此有關?!?/br> 說著,蘇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而且……普通人是不能召喚昏神的,除非婚禮儀式上,所以……” 白若一接話道:“所以,你便想出了假成親的主意?” “嗯?!碧K夜滿臉通紅地將頭埋地更低了,不像個新郎官,更像個小媳婦,像是沒長腦子似的喃喃道:“誰知娶了師尊……” 晚霞出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兩人根本來不及多說什么,機會稍縱即逝,所有人都在熱熱鬧鬧地喝著喜酒,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誰也不會料到今日這一對新人,一個來了半年,一個來了兩年多,居然還會突然消失。 誰都沒注意到,蘇夜和白若一沿途返回新娘梳妝的屋子接到了樓西子。 樓西子已經躲在狹小的梳妝柜子下等了大半天了,都沒等到人來接她,早就滿心焦慮了,甫一看見兩個人來接她,她就像從被牢籠里釋放出來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哇!你們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們雙宿雙飛不管我了呢!” “…………” 雙宿雙飛是這么用的嗎? “呀!這兩身喜服你們兩個穿還真合身,太般配了吧!” “…………” 白若一低頭看了自己短了一截的裙擺,和胸前幾乎扣不上的衣襟,說不出話來。 …… 一路上,這姑娘都在叨叨叨,白若一一直鐵青著臉不說話,蘇夜就不一樣了,他聽得耳朵舒服,很受用,心道:沒救錯人。歡喜是歡喜的,可依舊時不時照顧一下自家師尊的感受,心中又是矛盾極了。 終于來到河畔,這一下子所有人都去喝喜酒了,唯獨幾個柔弱的婦人帶著孩子還在欣賞著“昏神乘晚霞而去”的難得景象,甫一看見一行三人,都愣住了。 但是他們畢竟是婦孺和孩子,根本阻止不了什么,只能大聲喊著“冬凌公子!” 冬凌的修為絕對不亞于白若一,他瞬息之間便趕了過來,一看到白若一,他的目光不負當初的溫潤,反倒多了一些悲天憫人。 白若一也反應過來,一是覺得這人眉目之間長得有些像蘇夜,再是覺得這人的眼神看自己就像是在看故人,覺得奇怪,疑惑道:“你認識我?” 冬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再看向蘇夜,仿佛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短暫地閃過一絲驚訝,立馬又恢復平靜,他并未阻攔,揮了揮衣袖道:“罷了,你們去吧……” 那道袖子帶起的風將三人卷入了炎光暈的漩渦中,趁著“昏神乘晚霞而去”的最后時刻,三人消失在河面上。 席卷而來的是無盡的黑暗,白若一耳邊是來自冬凌的傳音入密,只他一個人聽見了那句話,“……我對不起他們,你若愿意,請照顧好他?!?/br> 直到晚霞全收,黑夜瞬間而至,冬凌看著波瀾不驚的河面,喃喃道:“既是未亡人,自然不必逗留于此?!?/br> 言罷,長袖一甩,招呼著岸邊愣神的眾人繼續喝酒去了…… 第99章 師尊叫我滾 黑。 很黑! 蘇夜能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這里似被黑布籠罩的天地,又像不慎打翻硯臺的洗筆池。 看似平靜的河面,內里卻是滔天的暗黑巨浪,三人被巨浪卷進了一個漆黑的空間后,蘇夜便與白若一失去了聯系,等他緩過來睜開雙眼的時候,并沒有過于驚慌。 “師尊?”他嘗試喊了聲,但并沒有人回應他,他甚至聽不見自己喊出的聲音。 熟悉的異域空間……若是當年他難免驚慌,而如今經歷了多次后,反倒坦然多了。 想起第一次被拉入這樣的漆黑空間,那時在華山畿,蘇夜死死攥著白若一的袖子,不肯松開,現在想起來還恍如昨日。 蘇夜嘗試著感受自己的身體,四肢健全,手腳皆在,痛感、觸感都沒有丟失,便了然了,這次他不是在夢中,也沒有神識被抽離后投入其他空間,而是他自己真真實實掉落在河底某處。 這里的黑,讓蘇夜覺得很不舒服,不是看得見的黑色,而是虛無感,這里是“無”,是沒有,連黑色都沒有,滿眼都是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