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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復復這大爺不知唱了多少遍,唱得蘇夜心煩便開口道:“船家,你這唱詞哪兒學的???” 船夫爽朗一笑道:“怎么樣?小公子,這曲子不錯吧?” “不錯個鬼!你一個船家常年腳不沾地的,唱這種歌不太好吧?” 船夫疑惑:“這話怎么說?” “叫你不要過河啊不要過河,你非要過河,你河沒過成淹死了,我能拿你怎么辦呢?船家你唱這個也不嫌晦氣,就不怕行舟路上翻了船啊?!?/br> “晦氣算個球,我這也就唱唱罷了,有些人可就真的在干這種傻事,還說什么‘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小公子,你說是不是傻的可笑?” 蘇夜雖說算半個文盲,但這簡單的意思還是聽得出來,心想這世上還真有人明明知道不該去做的事情還去做嗎?那可真算是傻的可笑。 于是一邊沉思一邊低聲附和一句:“是挺傻的?!?/br> 回到涿光山的第三日,蘇夜按照他師尊的吩咐收拾了日常用具搬去了云棲竹徑。 他在門扉前叩了幾次門都沒有人回應,好在院內并未設下禁制,他便推扉而入。 之前來過幾次,諾大的院子里有三處寢殿,主殿叫棲云殿是白若一的寢居,東側和西側空出來的偏殿沒人居住,蘇夜便輕車熟路地把一應物品搬進了倦云殿,那個每天太陽最初升起的方位。 這云棲竹徑如今只有他們師徒二人,往后的歲月他都將常駐此處。 他原以為白若一在休息,便沒有打擾。直到晚飯時間,他端著幾樣精致的點心敲響了棲云殿的門,誰料這門一敲就自己開了條縫,原是并未鎖。 蘇夜走進去,將托盤上的點心一一放在桌上,便瞧見了壓在茶盤下的紙條:閉關幾日,自便既可。 這紙條留地跟白若一一個性子,話少,言簡意駭,不愿意多說一句廢話,多少有些無趣,不過也是,他師尊可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修仙者了,按照凡人的年紀都能當他祖宗了,什么沒見識過,正常正常。 他當日留宿在倦云殿,晚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想找人聊聊天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學思院中了,也沒有大表哥和他日常睡前互懟,不禁感到有些寂寞。 他才搬來一日就覺得孤寂的要命,那白若一幾百年來都這樣一個人是怎么過的? 他真是個無欲無求的神仙嗎?身邊何止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除了潭水里那幾尾魚整個云棲竹徑連個活物都沒有。 夜色愈發濃沉,月色愈發明亮,始終沒睡著的蘇夜準備半夜摸進棲云殿看看白若一回來了沒。 既然師尊說了自便,那意思就是做什么都行吧? 白若一的房間跟他本尊一樣冷淡,白若一話不多,他屋子里的東西也少;白若一不喜熱鬧偏愛素色,他屋子里也就除了必備的幾樣家具其他什么也沒有。唯一可以說還算有幾分情調的就只有床上懸掛垂下的紗幔了,有風吹進它便悠悠飄蕩幾下。 這寢居蘇夜之前是來過的,就連那張床他也是睡過一宿的,只可惜代價有些慘重,整整關了三日禁閉! 他只想離那張床遠些! 于是在轉悠到修竹云屏后發現了整整一面墻的書架,藏書不計其數,蘇夜看到書就頭疼,自然不會閑來無事去看書,滿腦子都是離這酸腐之氣遠點,再遠點。 看來棲云殿中真沒什么蘇夜感興趣的東西,他覺得還不如回去睡覺呢。 但今夜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覺得睡不著,要不然也不會逛到這兒來。 蘇夜隨意瞟了幾眼書架上的書。 沒有什么是他感興趣的,他唯一愛看的書就是話本,白若一這種人肯定不會收藏話本這種東西。 要是被白若一瞧見蘇夜在看話本,那他師尊定會惡狠狠地痛斥他。 看的都是些什么沒營養的東西?不學無術! 哎哎哎,他回去后定要將手頭里私藏的話本藏嚴實了,免得被沒收。 《上古禁術》 他正準備走開,眼睛便瞟到了一本擱在書架角落微微被抽出了些許的書籍,應當是白若一看完后沒放好。 蘇夜好奇,便翻開瞧了眼。 這本書通俗實在,沒什么蘇夜看不懂的字眼,里面是寫的內容也好理解,前面幾頁還是黑色楷書寫著:封眠咒印、六魂恐咒這類cao縱傀儡,傷人性命的禁術。 蘇夜對這些沒什么興趣,就隨意翻了幾頁,驀然瞧見中間幾頁閃過一抹紅色痕跡,他翻開一看,是以朱砂為墨,用蠅頭小楷寫下的幾行批注。 那幾行批注,他很熟悉,是白若一的字跡。 以前白若一給他的修行功法里也常常會有一些批注,就怕蘇夜理解不了又或者是自己私心加上的,只為了助他吃的再透些。 “拜斗術,是為重生之術,禁術。南斗主生,北斗主死,故曰拜斗?!?/br> 什么亂七八糟的邪術? “新喪之人魂魄不散則可以康健之軀養魂,少則幾年多則數百年,魂魄修補完善則可重生,但養魂之軀需時時刻刻注入靈力滋養魂靈,稍有懈怠則魂滅……重生之人蘇醒后,養魂之軀的靈脈則如無根之花逐漸凋零,直至死亡,身死魂滅,萬劫不復?!?/br> 這邪術,可真夠邪門的,從描述上看去獻祭的人還必須是心甘情愿,不然一斷了靈力供給,就白折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