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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會那么傻呢?就算把要救的人從鬼門關拉回來,自己也不能長久陪著了,還不如一起死了得了。 蘇夜覺得誰要是這么干除了傻,還挺自私的。 就算救回對方,自己也是必死無疑,獨留那一人在人間日日夜夜承受愧疚和痛苦,不是人干的事! 白若一沒事研究這個干嘛? 百年歲月太長?閑的? 那紅色批注上字跡太小,況且也年歲久遠,潮濕的空氣腐蝕氤氳下便模糊的很,蘇夜也就依稀能看清幾個字。 “什么神劍……魂…………不全?溫養……百年,什么軀不容?……新的軀體?”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若一真的是閑的沒事什么都亂研究啊…… 但轉念一想,白若一興許只是為了見多識廣些,往后如果遇到了什么人用這邪術,他也好對抗一二,畢竟是禁術,肯定會有要緊的代價,只是這書中好像并未提及。 既然翻了第一本,蘇夜就有興趣再翻翻其他的書,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上古禁制大全》,嗯這個名字還比較正常,不感興趣,不看! 《三年符箓五年結界》,嘶——怎么有股仙門三年一回的大考味? 《幻境是怎樣織成的》,可以啊,現在的修煉典籍都要靠這樣取名博關注了嗎?不好意思,小爺除了話本子啥都不感興趣。 《仙門小草的日?!???有話本那味了! 翻開一看,是在科普修仙界的奇花異草……嘁——就知道白若一的藏書里不可能有話本! 蘇夜失望地把一本本書重新插回書架,直到將那本《上古禁術》嚴絲合縫地放回書架時,書架從中間向兩邊移開,露出了一個門…… 第35章 師尊要我的命嗎 白若一急匆匆趕回云棲竹徑并非是閉關,他有自認為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在他踏入書架后的那扇門前,他想起了讓蘇夜三日后搬來的事情,也不知三日時間夠不夠。 于是撤去了院子外的禁制,反正這院子平時也不會有什么人來。 留下了一張紙條便匆忙闔上了書架。 書架后是一條狹窄幽深的洞xue,不過百十步就走盡了,盡頭有一井口,井口布滿禁制和鎖鏈。 此處叫神魔井,并非是什么上古大能遺留在人間的一處修煉府邸,而是一處被遺棄的關押牢籠。 上古真魔隕落后,這個牢籠便再也沒派上用場。 白若一也不知“他”到底是何等罪孽,需要同上古真魔一般境遇,又或許這里并不是什么囚禁之地,而是庇佑之所。 他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不見天日的牢籠也是絕對安全的庇護所。 白若一撤了禁制一躍而下,去看那個躺在井底深處沒有靈魂的尸身。 井底雖燃著長明燈,但常年不見日光依舊晦澀暗淡,就連白若一蒼白的膚色也是因為曾經常年在此閉關不見天日。 井底很狹窄,不過比井口稍微大個幾倍,里面僅能容下一張能躺下的石床和石桌藤椅,從井口看去只能瞧見藤椅的邊沿和石床的一角。 白若一站在石床前站了很久,站到腿腳有些麻木了便又在旁邊的藤椅上坐下,情緒稍有平復才走向石床。 現實與回憶他總是很難區別,十六七歲的蘇夜來到涿光山之前他還能分辨現實,那個時候的他不問世事,常年閉關就在此處守著這具尸身。 可當十六七歲的少年倏然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有些慌張。 那個稚嫩的少年和眼前這個躺著的毫無生氣的男人…… 哪個才是他? 他伸手撫摸著頭上那枚少年送他的玉扣,雙燕翻飛,其實不適合白若一,他從未有一天像燕子那般自由翱飛。 “愿如梁上燕,歲歲常相見?!?/br> 那是什么? 白若一一驚,腦中倏然浮現起一張少年的臉,和蘇夜一模一樣卻又不是蘇祈明,那是屬于魔君蘇夜的臉,但他不是魔君或者說他那個時候還不是魔君。 少年扎著高高的馬尾,纏著暗紅色的頭繩,陽光透過碎發照地他眸子有些透明的琥珀色,晶瑩剔透,他就那么大方地綻著梨渦,笑盈盈地看著白若一,跟他說。 “師尊,我有三愿,一愿師尊身體康健,萬事勝意;二愿天下太平,無惡無患;三愿……” 白若一檀口輕啟:“三愿,愿如梁上燕,歲歲常相見?!?/br> 他喃喃開口,不知自己說了些什么,好似從未有過的記憶一般,可卻又那般清晰,仿佛深刻骨髓。 骨節愈發蒼白,良久他才松開緊攥的拳頭,不愿再胡思亂想些什么。 在這待的久了,他覺得渾身有些寒涼,之前被湯婆子煨出的溫熱消散殆盡。 自己才來了沒多久就覺得冷了,那他躺在這里這么多年是不是冷到了骨子里,冷到了心頭上? 躺在石床上的玄衣男人神色平和,毫無生息,沒有魂魄的軀殼與這里一磚一石唯一的最大區別大概就在于需要靠寒冰石床鎮著以保尸身不腐吧? 眼睛閉上了,就看不到他眼里透骨的寒涼、狠戾、陰鷙了吧? 白若一握著他冰涼的手腕命門,將源源不斷的靈力灌注進這個毫無生息的軀殼里。 他這么做起先是為了強行將蘇夜的魂魄困在魔君蘇夜的軀殼內,使他不至于魂飛魄散,再后來他轉世了,白若一是為了將那五陰熾盛之毒困在這具軀殼中,使那毒無法找到它曾寄宿的魂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