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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是為了百姓?!卑爻幙此?。 蕭九秦聽了他的話,沉默了許久,半晌才慢慢開口,“此生我想幫百姓匡扶正義之外,作為大梁人,真正想要的還是天下一統,百姓安樂。 無人需要擔心他們的安危,也無人需要每日枕戈待旦,唯恐哪日遭了蠻夷的侵略。 蕭九秦說了很長的時間,柏硯卻越來越沉默,直到后來蕭九秦終于發現到一些不對,他看向柏硯,“你在想什么?” 柏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經過好一會兒的思考后才慢慢回答,“此后,我想與你一起,為保護大梁百姓而走下去?!?/br> 蕭九秦面上一喜,差點跳過去將柏硯一把擁住。 他又興奮又激動,原以為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會招致柏硯的嫌棄,可沒想到他竟然也愿意與他一道走下去。 這個時候,毋管前方多少艱難,他忽然也不覺得難了,相反的,他胸腔中涌起一股期待來。 只是……“嘭!” 頭頂忽然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一抬頭,他爹面無表情道,“你們二人才多大點,就為國家社稷開始殫精竭慮……不怕想得多了長不高么?” 一句話,兩個又是尷尬又是不忿,最后二人一對視,微微笑了。 第117章 危矣 蕭九秦變成了“小矯情” 年少時胸懷大志, 尚未見識凡世諸多坎坷,只想著護國佑民,卻不知長大后多是讓他們百般抉擇的艱難時刻。 想做成一件事, 前方有無數事情阻礙,旁的人大多看笑話,只等你撞得頭破血流。 柏硯站在殿中,看著一眾大臣爭辯,心中驀然就是一股悲涼。 不為自己, 不為蕭九秦,只為大梁的百姓。 * 皇帝終是在諸位大臣的一力支持下不情不愿地將蕭九秦放出來,但是即便是如此, 他也明晃晃地告訴眾人,現在只是暫時將它放出來,并不意味著他無罪。 待蕭九秦“將功贖罪”以后,再論其此事。 雖然皇帝的處理辦法與柏硯他們一開始的計劃并不相通, 但能將蕭九秦暫時救出來,已然超出他們的預期,所以在押解的人一走, 柏硯就立刻去了侯府。 自他們二人成親以后, 這才是他第一次到侯府去, 而且蕭叔也不放心,和他同去。 柏硯到侯府的時候, 嚴儒理和賀招遠也已經去了,而且出乎意料的連薛正鳴也在。 幾人一見到柏硯便拉著他往后院走,柏硯也不明其理,跟著他們過去,然后就看到蕭九秦蹲在柏麒面前, 二人不知道在說什么。 “阿麒怎么在這兒?”柏硯微微蹙眉。 先前因為諸多的事情無暇照料柏麒,加之害怕允太師會將對他們的恨意報復在小孩兒的身上,所以柏硯一開始就派人將柏麒送到了別莊,讓人仔細照顧著。 就連他與蕭九秦成親的那一日,柏麒也只是待到了傍晚,就由蕭叔給送回去,他們始終警惕,唯恐允仲的人將柏麒抓住傷害他,所以這幾日里柏硯和柏麒一直不曾見面。 現在忽然在侯府見到他,柏硯頗感意外的同時,又忍不住問,“是誰阿麒送到這兒來的?” 嚴儒理無奈一笑,“他自己跑回來了,結果侯爺回來的路上見到他了,便一起帶過來了,只是小孩兒看起來有心事……這不,侯爺正開導他呢!” 說到開導,賀招遠一激靈,蕭九秦在北疆時“開導”手下,一貫是用揍的,不打得對方抱頭鼠竄,蕭侯爺不會收手。 不過現在瞧著……看在柏硯的面子上,蕭侯爺似乎格外好脾氣。 “哥哥!” 柏麒和蕭九秦不知道說了什么,這么一扭頭,忽然就看到不遠處的柏硯。 小孩兒幾步竄過來,一把抱住柏硯的腰,將毛茸茸的腦袋貼上去,還撒嬌地搖了搖,“哥哥……” 柏硯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他摸摸小孩兒的腦袋,“你一個人從莊子里跑出來的?” 小孩兒自覺心虛,仍舊不抬頭,他聲音軟軟的,小聲“嗯”了一聲。 “膽子不小,不怕被人捉了去揍你嗎?”柏硯又捏了一把小孩兒的耳垂,柏麒委委屈屈抬頭,“可是莊子里沒有哥哥……也沒人抓我啊……” 若是放在一開始,柏麒是萬萬不敢這樣反駁柏硯的,但是現在他們相處得久了,加上柏硯對他格外寬容,所以小孩兒的天性使然,漸漸的也大膽起來。 柏硯見他這模樣,哪里還能說出責備的話,正在揉小孩兒腦袋的時候,蕭九秦走過來,嚴儒理和賀招遠對視了一眼,識相地從柏硯手里牽過小孩兒的手,哄著就往外邊走。 “哥哥……”柏麒有些不太情愿,蕭九秦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小孩兒抬頭看看柏硯,最后還是一步三回頭跟著賀招遠他們走遠。 “你說了什么?”柏硯好奇不已,依著柏麒黏著自己的性子,應當不好哄著,但是小孩兒在蕭九秦手里卻異常的乖巧。 “你不妨猜猜?!笔捑徘刈匀坏厣焓衷诎爻庮a上蹭了蹭,“只是在這會兒你確定要和我說這些嗎?” 不待柏硯反應,他已經湊近,一手扣住柏硯的后腦,唇舌一點一點侵掠進去。 二人成親是有些倉促了,就連洞房也像是趕什么急事,最后蕭九秦又匆忙離開,這一系列的事情過去,蕭九秦對柏硯的愧疚更加深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