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寵后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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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劃過眾人,幾乎是一口回絕:“這事到此為止,絕無可能?!?/br> 重華長公主與新安縣主頓時如墜冰窖,在里邊浮浮沉沉許久,都上不了岸。 “朕前來是有一要事要與母后商議,”趙玄卻轉了話頭,神情肅穆,說完頓了頓,只叫一屋子人的心跳都跟著停了停。 被一口回絕本是太后意料之中,因此也不生氣,只問道:“何事?” “中宮多年無主,朕思來想去,是時候立后了,其中一應事宜還需母后cao持才是?!?/br> 太后到了這會兒反而是鎮定了,許是被驚訝過度,連面上表情也忘了。 無事喊自己太后,有事喊自己母后,這便是她腸子里爬出來的天子。 謙訓知禮,勤勤懇懇,誰離近了誰知道,鐵打的身子跟心肝,比那寒冰尚且還有冷上幾分,焐熱他根本不可能。 往年再是天香國色,叫他瞧一眼他都不愿意,想往他后宮里塞個人,是華太后從趙玄十八歲后就一門心思做的事。 不想十多年了,這事兒也沒成。后來她也看開了,左右兒子是個怪人,想著如此豈不正好? 叫這孽障斷子絕孫,讓她那幾個聽話的孫兒登上皇位,左右都是自己的血脈。 誰知如今,竟主動提起要了? 竟一開口就要立后了。 如今這話,縱然宮室的其他人支起耳朵想聽,卻也知不便在此就留。 重華長公主并安王妃新安縣主三人只得起身告退。 第44章 立后的日子朕命欽天監看…… 等宮室人都走干凈了,太后道:“陛下別跟哀家打什么啞謎了,是哪家的姑娘???” 談起那位姑娘,趙玄眼中升起笑意,端的是一本正經。 “說來也是巧,太后定是認識的,正是信安侯府的大姑娘,只不過當時朕政務繁忙也沒空仔細瞧瞧,還真是錯過好一段時日?!?/br> 太后心中思忖了半晌,記起那人來。 若是一個普通的侯門貴女,縱然她入禁庭拜見過自己,太后還真未必就能留下印象,不過那姑娘......生的神女般的姿容,倒叫她記憶猶新。 記起來了,太后頓時難掩怒意:“皇帝這又是什么意思?當初哀家叫她進宮來,你是當著眾人面怎么說的?如今這般,是要出爾反爾,給眾人逗趣不成?!” 趙玄并不遮掩此事,一雙眼睛深邃清明,平靜的靠著椅背,只和聲道:“當時與她不相熟,自然是覺得不合適,如今陰差陽錯遇見了,難不成還管他人想法?誰又敢笑話朕不成?” 太后一聽,頓覺頭疼了起來,這話聽著何其昏庸無道? 這話像是一個皇帝能說出來的? 若非眼前這皇帝姿容神態仍如往常一般無二,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芯子換了一個人。 她忍不住撇了眼皇帝,忍怒道:“怪不得方才一口回絕了新安的事,原來是這般......哀家倒要說教陛下兩句,你年輕時倒是規矩,如今年長了反而不如曾經知禮了?這般......” 她不知要如何說起。 “母后說的是,可名聲于朕錦上添花罷了?!壁w玄淡淡的抬眸,那道淺淡的眸子緩緩注視著眼前不再年輕的太后。 “母后得空便宣信安侯家眷入宮,立后該提上日程了?!?/br> 太后眼皮直跳,止不住的蹙眉,嘲諷起來:“皇帝聽聽你這話,你這是找哀家商議?是來問哀家的意思?既是找哀家商議,那哀家便要說上一句,立后非兒戲,品性資質,家室,祖上三代都要細細巡查,長則三年五載,再短也要個一兩年,皇帝如今這般火急火燎,是不是把日子都定好了???” 這本是太后氣急一句諷刺他的反話,不想趙玄竟然一本正經,微微嗯了聲。 太后驚駭的連茶水都撒了出來,晃晃蕩蕩茶盞被她直接擱在了角幾上,沉著臉不說話了。 倒是趙玄自己說起來:“立后的日子朕也命欽天監看了,年末正巧有個難得一遇的吉日,錯過了不知要等到何時?!?/br> 末了還朝太后拱手,溫和笑道:“勞煩母后替兒子cao心,兒子這把年紀了,好不容易尋了個喜歡的姑娘,要是因著其他事出了什么差錯,那兒子可真要有一個算一個?!?/br> *** 另一邊的信安侯府——— 自昨夜二人回府后,成嵻便被成嶠耳提面命,要他對著昨夜見到的事兒守口如瓶,哪怕是見了老夫人,也得掂量著說。 成嵻平素雖不著調,卻不是個蠢笨的。 自然明白這道理,若是如今不管不顧的喧嚷出去,萬一走漏了風聲,日后但凡有個什么差錯,府上丟臉了,大哥就能扒了他的皮。 他想嘚瑟也得忍耐著。 “哎呦......我這腰疼死了.....” 成嵻年紀輕輕腰就不好,昨夜面見圣上驚駭之下不知怎的就扭了腰,昨夜不覺有什么,早上睡醒才覺得越發痛的厲害,此時趴在榻上哀嚎起來。 “你快來尋個什么膏藥,給我貼上一劑?!?/br> 他夫人紀氏坐在窗下軟塌上拿著繡樣子比劃,眼睛像把鋒利的刀一般,聞著他滿身的酒味,見他哀聲連連的模樣,面露冷笑,隨意尋了個膏藥,隨意一巴掌下去貼在他腰間。 “??!你這毒婦!”成嵻身子抽動一下,忍不住齜牙咧嘴,罵罵咧咧起來。 夫妻十幾年紀氏根本不怕他,她娘家子侄都有出息,往年都是這成嵻哄著她讓著她,何曾被他這般罵? 她那削的細尖的指甲,狠狠往他手臂上掐去,冷笑道:“竟然敢罵我?對,我就是毒婦,恨不得把你藥了去!昨晚去哪兒鬼混去了?我就該拿了你去報官!” “滾!別拿你那貓爪子碰我!爺們兒出去喝個酒你也敢管?” 成嵻如今可不怕這外邊慫家里橫的母老虎,想到昨夜的事,臉上不禁帶著幾分得意猖狂。要是大侄女兒入了宮,不說做那皇后娘娘,憑著她的姿色以及大哥的位份,到時候哪怕只是一個妃嬪也是后宮獨一份。 他們家豈不就是國丈府! “呦,今日二公子怎么這般厲害起來了?我們婦人但凡出去赴宴晚了一時半會兒回府,名聲就難聽的要死,滿府人朝著你耳朵根子罵。你們男人倒是瀟灑,自個兒去風流窩里瀟灑一夜,被妖精勾壞了身子,回來還敢叫囂?” 畫樓軒窗外頭四角掛著風弄鈴,叮當叮當脆響,蟬兒叫個不停,擾亂了清靜。 侍女搖著扇子將冰鑒里盛著的冰往室內扇,涼颼颼的叫人舒坦。成嵻齜牙咧嘴的翻了個身,拿著炕桌上晾著的冷茶一飲而盡,看了她一眼,倒是不跟她對罵了,只幽幽道:“我知道你往日受了不少大嫂的氣,又發不出來,轉頭就發到我身上,” 紀氏脧了他一眼,心下竟有些發酸,以為這人從不管女眷們的事兒,原來這人也是知道的。 卻忍不住罵他:“你又在渾說些什么?” 成嵻目光帶了一絲清透:“以后大嫂怕是要愁眉不展了,估計日后也無心與你斗,你便也別再朝我發脾氣了?!?/br> 男人都是這樣,往日成嵻面上尊重林氏這個長嫂,對于長嫂與妻子的明爭暗斗,自己妻子受了十幾年委屈,他并非看不出來,卻也只能當做不知,還能有什么辦法? 大哥是侯爺,日后什么都是大哥的,他又是個沒能耐的,自己活著都得靠大哥,靠母親。二房要是得罪了侯夫人,林氏隨手動些手腳,就能叫他們滿院子的人苦不堪言。 紀氏這回聽出來了什么,追問起來,“怎了?又是出了什么事兒?” 成嵻擺了擺手,想說,卻不敢多說,憋得他心里難受,嘴里發癢。 都說女子長舌,其實不然,真正長舌的是那些自詡風流愛談論政事的男子。 稍刻,紗簾輕晃,外間侍女細聲喚兩人:“二爺二夫人,門房差人來問,夫人若是得空,便隨府里一塊兒去接大姑娘去?!?/br> 紀氏不覺得有異,卻是趕不湊巧,下午她娘家有急事叫她回去,正打算推了,準備等大姑娘回府了再帶著周氏往她院子里坐坐,說說話。 便聽到她丈夫興起的聲音,揮著手臂連忙催促她:“別磨蹭了,趕緊去接我那大侄女兒回來,態度放恭敬些?!?/br> *** 隔日卯時一刻,天朗氣清,風清云靜。 永安宮大監元升便帶著太后懿旨正式登了信安侯府。 元升是太后跟前的老人兒,先帝還在世時就入了永安宮伺候太后的,一晃眼也有二十年了。 太后少擬定懿旨,一般宣命婦女眷入宮,口諭已算是抬舉了。上一次的懿旨,還是大前年賜婚梁王世子的。 老夫人帶著滿府的人跪迎,不禁升起冷汗來。太后何等身份,與信安侯府又有幾分熟悉?饒是老夫人也不敢拿喬她與太后的那些親戚關系。 成嶠自是知道,只是不想竟然來的這般快,本以為陛下說的擇日,是過個十天半個月,隔得久了這才不至于面見也不至于尷尬。 可怎知竟是隔日就來了懿旨。 這他是半個字不敢對外說,林氏什么德行成侯多少心里有數。自己的母親也是個嘴皮子不嚴實的,成侯更些信不過。 試想想,若是誰一個口風不嚴傳了出去,滿皇城都是他家要出娘娘的消息,到時候豈非叫陛下懷疑是自己散播的傳言,想送女兒入宮想齁了心。 元升肅手而立見眾人一副冷汗淋漓的模樣,眼光劃過玉照,只瞧了一眼心里就有數了。 果真是國色天香,冰肌玉骨,難怪叫圣上也動了心。如此,他也不敢將人晾著,這位日后可是坤寧宮的主子娘娘。 “太后懿旨,宣信安侯府老夫人,侯夫人,貴府大姑娘入宮覲見?!?/br> “眾位大人夫人不必擔憂,準備一番隨奴才入宮便是?!?/br> 下懿旨宣召三人入宮覲見? 在場眾人皆不是好糊弄的,心中惴惴不安,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宣老夫人與侯夫人入宮,倒是不出奇。 侯府其他房都是小官,太后宣召了去才奇怪。 可這指名道姓要大姑娘去....... 等備馬車入宮的空閑,成侯尋了個機會將口風透了些給老夫人。 “母親莫要憂心,為的估計是玉照的事,這事兒切莫隨意宣揚,若是傳出去又出了變故,那我們府上日后是在京城中抬不起頭了,總之去了宮里太后說什么你們應著便是。若是問起玉照的婚事來,便依實說?!?/br> 老夫人聽了有些郝然,心下又驚又喜,忍不住抬頭打量了一眼坐在軟墊上吃著蜜餞,一副事不關己的大孫女兒。 真是半點看不出來..... 兒子的話她素來還是聽的,見此便說:“放心吧,你母親心中有數,上回是我們的錯,這會兒斷然不會再傷了那孩子?!?/br> 要真是兒子所說,那她們滿府的富貴日后都得靠著玉照,供著她還來不及,哪里還敢招惹她? 倒是成侯聽了微微唏噓,一口悶氣不上不下,他目光也移到了大女兒身上,玉照察覺到了父親在看她,眼睛垂了下來只當做沒看見,把后背落給他,半點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 這孩子膽子大,前夜還知道有些懼怕閃躲,如今見了他卻半點不知道怕了。 成侯止不住懷疑,是不是陛下與她承諾了什么? 又后知后覺,這閨女早跟自己離了心,要不是被自己見了個正著,她打算如何?就這般瞞下去?瞞到何時? 第45章 你不需要學著她們,你往…… 見陛下的樣子,不像是不愿意叫人知道的,是不是玉照自己不愿意?故意瞞著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