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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順一笑,“可當今圣上不也不是嫡長子嗎?”他臉頰因這笑皺了起來,顯得詭譎,“這世事本就不存在那些所謂禮規,說到底最終都是人說了算?!?/br> 浮夢看著對方身上掩飾不住的得意,幡然醒悟過來。 原來這人一直對她態度殷切是因這,想要她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可真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浮夢不想卷入這原本與自己無關的分爭,得打消眼前人的念頭才是??攘藥茁暻迳?,便道:“可我沒有治國理政的能力?!?/br> 福順滿不在乎道:“治國理政的能力自然不是天生就有的,殿下可以慢慢學?!?/br> 何況,壓根就不需要他有這能力,只要有這當皇帝的資格就行。只需要當個聽話識趣的傀儡,余下的事,便是他們這些人的了。 福順見浮夢表情略帶憂思,便乘此順水推舟道:“殿下如若還有所顧忌,奴才倒是有些主意?!?/br> 浮夢看他一臉堆笑,便知不是對自己有利的事,但還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反正無論她許不許這人都會繼續說下去的。 福順道:“現今宮中宸妃娘娘還未有子嗣,且性子沉靜,又深受圣上喜愛,父親還是工部尚書,殿下母妃已逝,若是過繼到宸妃娘娘跟下,便是穩得了一靠山?!?/br> 浮夢這下便了然于胸,原來這人還有他的靠山。 一路上,浮夢故作猶豫,也沒明確自己的意愿,只是以能力說明自己不能勝任太子之位,花樣百出地闡述自己是如何爛泥扶不上墻云云。 這會兒到了宣德門口,馬車聽了下來,浮夢最后道:“我還是覺著這太子之位我做不得?!?/br> 哪知道福順這個公公鐵了心扶她上位,頑固不化,聽了她的話就跟沒聽一樣,末了還道:“殿下擔心的都是一些無稽之談,放寬心,一切都自會水到渠成?!?/br> 看來她是對牛彈了一路的琴,浮夢嘆了口氣,便由著對方為她卷起轎簾。 一下馬車,就看見遠處阿運站于宮門前,撐著把油紙傘,褐色扇蓋上落了層薄雪。 這么遠看過去,倒是能見他身子胖了不少,應該沒少吃些好吃的。 見一抹如霞的麗色下了車,阿運連忙上去替自家殿下撐傘擋雪,待看見浮夢氣色好了不少,吊著的一口氣才順下去。 到底是書卷氣最為養人,古人誠不欺他。 等福順走后,去宴席的路上,阿運才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木匣子遞給浮夢,語氣缺缺:“這是剛顏二公子交給我的,說是給殿下的加冠禮物,還說要讓殿下親自打開?!?/br> 到如今已過了一月有余,阿運對九慶樓上顏玉調|戲他家殿下一事還有些心有余悸,這些日子里也沒少打聽國子監里兩人的形跡,尤其是顏玉的形跡。 只聽說殿下是和顏二公子和二殿下推舉過去的一個人睡與一廂房,且顏二公子總是格外黏著他家殿下,跟個跟屁蟲似的扒在殿下身后,甩也甩不掉。 甚至還聽有人亦云他家殿下對顏二公子態度也是不一般,倒有哪方面的意思。 阿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此等胡言亂語的,他家殿下不過是性子溫柔好脾氣罷了,定是怕傷了顏玉公子的心才不忍拒絕,這才被小人傳成這樣。 浮夢接過木匣,一打開,入眼便是一只絳紅蝴蝶挽花簪,瞧著格外精致好看。 但漂亮歸漂亮,送一個男子這是何意? 阿運霎時便是眼冒金星,胸中陡然竄起一股怒火,便想到適才顏玉將木匣交給他時那張笑如春風的臉,難怪他當時露出那樣意味深長的神色,還說什么期待他家殿下收到禮物時的表情。 竟沒想到,這顏玉送的竟是給女人的簪子! 他雖不懂男女之情,但到底還是聽說過一些的固有的習俗。至少男子送女子簪釵是為定情信物、女子送男子荷包為定情信物這一點他是清楚的。 顏玉送他家殿下簪子,這不明擺著將他殿下當作女子對待,還是包含著那種感情。 這個禮物定是不能收的,收了的話,這要是傳出去,他家殿下的名譽豈非不保? 浮夢看了眼簪子,心里倒是沒有多大觸動,沒想其它,只覺著漂亮。 拿起一看,雪天淡淡的日暉透過近似透明的紅玉蝶翼,拓下淡淡似紅霞的光暈在花絲上,倒是設計極為精美的一只簪子。 打簪的人好手藝。 再一看,才瞧見木匣底素娟上還有一張小紙條。 攤開一看,便是一串如流水行云般的娟秀字跡。 濃黑筆墨寫著:簪以送予卿,何時繪丹青。 第22章 . 加冠 顏二公子你對三殿下圖謀不軌…… 離了宣德門,一匹黑鬃烈馬踏如疾風一般,向北而去,如墨襕衫衣袂飄飛,馬背上的男子嘴角和眼尾都噙著笑意,束發的竊藍綢帶卷著風飄在身后,仿若飛燕。 一直駛到封兵門神策軍軍營處,“馭”的一聲,顏玉握住韁繩的手一拉,追影才停了下來。 下了馬,顏玉揮著折扇一路大搖大擺踏進神策軍軍營,沒有一個人上前攔他。 守衛的軍士對這位顏二公子的到來已經屢見不鮮,無非是沖著他們來日將軍、神策軍最為俊俏之人霍青取的。 神策軍軍令,未持軍牌者不得擅自入內。顏玉雖沒軍牌,卻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