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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正色朝被驚得一臉訝色的浮夢道:“隨便翻翻而已,三殿下莫要誤會?!?/br> 第21章 . 小雪 簪以送予卿,何時繪丹青。 轉眼便至立冬,朔風南下席卷汴京城,京城一下子便被冷了不少。 浮夢原是沒有多大感覺的,直到進屋看見自己書案上白玉瓶中的玉玲瓏已然完全枯涸,泛黃的花朵零落在案上,看著很難讓人聯想到之前的玲瓏剔透之色,才意識到這是真的入了冬。 正巧這時顏玉進來,看到浮夢一臉落寞地坐著,手中還拿著封書信。 走過去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愁眉苦臉的?” 浮夢晃了晃手中的書信,語氣懨懨,神情之間露出毫不掩飾的不樂意。 皇宮里來了信,馬上就到小雪,她那個皇帝爹要為她辦一場加冠宴。 如果不是這一封信,浮夢都快忘記再過不久就是自己年滿二十的生辰。以往她的生辰,不過是會被賞一壺酒喝。 浮屠平日不許她飲酒,自己卻總是拿著壺酒唱‘我有一壺酒,可以慰風塵’,不過倒是每次大醉之后畫出來的畫也驚艷了不少。 顏玉看完信,再聽浮夢這么一說,倒是笑了,打趣似的說道:“那你舅父倒是個李白似的才人?!?/br> 又問:“你生日宴是好事,畢竟你加冠,圣上是不可能允許隨意糊弄過去的,你就當回家吃頓飯就好了?!?/br> “……” 浮夢知道顏玉說這話是故意的,懶得搭理,也只能兀自愁悶。 *** 愁悶了數十日,小雪便悄然而至,也是恰巧碰上這節氣,汴京真就下了場雪。因著雪小,故而便落地觸物即化,地面上依舊是冰冷冷的青石,只不過細細小小的雪這么下著,倒是增加了不少景致。 一聽聞是宮里的太監來接她,浮夢便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誰。 一出國子監,果真見福順公公站在車轂旁,臉上堆著的笑沒有因這寒冷朔月消減一分,像是天上就長那副面容一般。 福順遠遠見著從門口踏出來的一抹麗色,鮮艷明媚的紅剎然闖入眼窩,周圍是冰冷的屋舍墻壁,微微小雪落于這抹麗色身上,光是遠看著就像是一幅畫。 便趕緊撐傘迎了上去,替浮夢遮住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自己的身子則暴露在了雪中。 “三殿下怎么也不打傘?”福順撐傘邊隨著走邊道,“這要是凍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浮夢披著織錦暗花披風,脖頸被貂毛圍擁著,全身穿的衣裳幾乎讓她整個人胖了一人,走之前還被顏玉硬塞了一個手爐,可以說全身除了臉沒被捂著外、到處都捂了個緊。 就這還能凍壞身體的話,她怕是早就命喪黃泉了,哪還輪得到她在這李代桃僵、加班皇子。 心里這么腹誹,嘴上卻還是得體且有禮地回道:“公公不必擔心,我這些天在國子監已經養好了身體,不至于這點風雪都經受不住?!?/br> 到了馬車前,浮夢本想自己上轎,卻還是被攙扶著踩上轎凳、進了轎簾,頗覺自己跟個半身不遂的殘廢似的。仔細一想,又覺著這宮里宮外勛貴人士都是得要人攙扶著,倒也不能說都是殘廢。 隨后福順便也坐了上去。 一聲細長的“起轎”,馬車夫一拉韁繩,便聽噠噠馬蹄聲和車轂轔轔聲同時響起。 手爐的熱暖著她細長白皙的玉指,浮夢注意到一旁福順正打量著她,有些不適從地垂著頭。 這一個人的打量他她受不了,等會兒上了宴,被那么多雙眼睛打量著,她怕是更受不了。只能安慰自己忍一時保一世,一切都是為了茍活。 福順公公打量著眼前相隔一月有余的人,不知所以一笑,道:“殿下是應該要經受得住風雪,畢竟這歷代的帝王沒有哪個是不經歷一番風雪最終登基為帝的?!?/br> 這話聽得浮夢一驚,手一抖,差點便把手爐弄落,雙眸抬起看向對方,不解道:“公公這是何意?” 福順意味深長地一笑,道:“殿下莫非還不明白?” 浮夢搖了下頭。 當然不是她不知對方說的話的意思,是她實在難以想象他這話所暗含的意思有多荒謬。 這不明白著說她是將來做皇帝的人嗎? 浮夢眸子本就清澈地如山間未入凡塵的靜水,這么看過去,倒真給了福順一種沒明白似的表情,越發顯得單純易哄騙,同時也更容易把控cao縱。 福順公公見她竟是如此單純,便也覺著沒有再打啞謎的必要,說明白了倒是更好,便坦然道:“光是圣上讓殿下在國子監讀書、居在東宮這兩件事,殿下便是妥妥坐穩了東宮太子之位?!?/br> 見浮夢不說話,便又接著娓娓道:“圣上當年也是在國子監讀書,不和其他皇子們在一處,何況?!?/br> 福順頓了下,繼續道:“殿下以為隨便一個皇子都可以住在東宮?” 浮夢沒對這話作答,她入住東宮之時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她當時只想那些王公大臣又不是吃素的,何況她上面還有李德淵和李承毅兩個皇子。 話本里和那些戲里,設計皇子奪位之爭的她看得不少,登基為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不是皇帝想傳給誰、誰就能當。 便道:“可自古以來皇位便是傳給嫡長子,我又不是皇……” 浮夢想說她又不是皇后之子,還未出口,又想起她那個皇帝假爹深愛著浮貴妃,多年來也未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