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書迷正在閱讀:首輔大人的小嬌妻[重生]、有人火葬場了,是誰我不說、王爺,王妃又去打劫啦、四年危機[娛樂圈]、沙雕校草男裝女騙他網戀、你是不是輸不起、死對頭竟然對我出手了、誅罪拂塵、退婚后白月光O變A了、陸先生要追妻火葬場
身長八尺的男子這么一檔,自家主子瘦小的身軀便被完全攏住,阿運只能看見些許玄袍布料。 面若冠玉的男子委曲著身,身體似乎貼緊了自家主子,手臂將殿下一環,手掌輕拍著脊背。 饒是兩人都是男子,阿運看著卻莫名覺著這位公子對自家殿下的舉止過于親密,曖昧不清。 怔愣了半天,阿運不知自己該做如何,只能呆看著,又覺過于羞恥,便撇開眼神看向遠處。 這一撇頭,登時想起,剛剛自家殿下好像稱這位公子為“顏二公子”。 這京城之中,能出現在皇宮以內的顏二公子有且只有一位,只能是…… 丞相府的顏二公子顏玉。 自阿運入宮以來,聽到過不少關于這位丞相家二公子顏玉的閑言碎語,內容豐富多彩毫不少于那些個皇子名臣。 而這關于顏二公子的十句談資就有九句是關于其斷袖之癖。 今天去了汴京城西京的倌兒樓,明天去了花街的南夢館,醉宿一夜,或則便是又是撩了哪家的公子,惹得那些公子的為官老爹連連吵鬧著要告官府,最后卻囿于官位不如其爹而不了了之。 想到他們口中那些個被顏玉輕薄了的官家子弟、良家好男兒,阿運心中萬千擂鼓陣陣、轟鳴刺耳。 不好,殿下有危險。 阿運正想上去拉開對方,又想起這顏二公子身為丞相之子,身份尊貴,自今年五月殿試一舉奪三名探花之后,便深得圣上器重,賜了錦衣玉帛不說,還賞了隨意進出宮的牙牌。 某種程度上也算他的主子。 剛伸出去的手便倏的收了回來。 可眼下事關殿下的清譽和名節,就這么袖手旁觀豈不是有失奴才的本分? 阿運看著眼前身量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男子,深思,自己若是上前拉,指不定會被對方一手抓起衣領、從九層扔下去。 到時候殿下失了名節、他失了性命,得不償失。 顏玉靠過來的同時,衣料間絲絲縷縷的清香瞬間將她籠住,仿若被包圍困囿。 浮夢這一嗆嗆得厲害,咳嗽不停,一時也沒有辦法躲閃。 腦中癡癡地想,這顏玉有龍陽之好,莫不是將她當作了男子,欲行不軌之念。 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全。 甫一一想,肩頭忽然落下一道輕輕的力道,身體當下一震。 緊接著便感覺對方越靠越近,微向前屈著身體、將頭低下,朝著她的后頸緩緩侵略過去。 溫熱的鼻息一下一下輕撲在她的的頸側,讓她登時心跳砰砰個不停、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咳嗽雖是止住了,身體卻被這氣息弄得一僵。 心里默念這不好快跑,身體卻猶如木雞呆立、一動不動。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顏玉一個官家子弟、風流名士,應該不至于對她怎么樣吧? 就感覺對方薄唇漸漸逼近右耳,從嘴里溢出的氣息撲在耳廓,霎時羞赧從胸口上蔓至脖頸,一直到耳朵和臉頰,溢出皮膚,染紅了一片。 細白似雪的皮膚一點一點似被胭脂蘸抹,顏玉余光瞟向她下頷處那一塊脖頸處,平滑無比,細膩白潔。 女扮男裝竟然也不留意這個地方? 雖然并不是每個男子的喉結都有突出,但未免不引人懷疑。 這么明顯的破綻除了他都沒人查覺,可想而知那些人確實將她認定成了一個男人。 可誰能保證日后不會有有心人查出此事,到時候冒充皇子、欺君網上之罪一落下來,五馬分尸也不為過,其中嚴刑拷打必是不可或缺。 她是將命懸在了一根已朽之弦上,隨時都有弦斷崩裂的危險. 若不是個傻子,不知宮中風云詭譎,那便只能是個愛刺激的人。 所以這樣的舉止是在和他演戲嗎? 顏玉神色持疑,薄唇貼近對方耳廓,輕聲問:“浮夢……” 嗓音不似她一女子做出來的男腔,天生自帶低沉具有磁性,就這么靠在耳邊壓低聲音說時,吐息撩撥撫弄這耳垂,刻意似的。 浮夢大腦已是一片空白,再也聽不見耳邊說的是什么。 原以為女扮男裝李代桃僵的第一樁磨難會是皇帝假爹,沒想到竟是這有著斷袖之癖的丞相少子。 從還是不從,這就是個生死攸關的決定了。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遽然一聲怒喝將浮夢從猶豫中抽離出來,轉頭看向聲音處,正是初入宮時與他打了一架的二皇兄。 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火急火燎地大步跨過來,頗有生吞龍虎地氣勢,盯著顏玉雙眼怒火似要化作兇獸奔出來將其撕咬成殘渣碎塊。 浮夢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李承毅緊緊捁住,一把用力從顏玉身前拽出。 李承毅擋在浮夢身前,看著眼前瞇起眼睛笑得狐貍一般的顏玉,一時之間急火攻心、也顧不上皇室臉面,張口就大罵了起來。 浮夢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不知所云,便見不知什么時候下了樓的阿運這時候氣喘吁吁跑了上來。 一看二殿下將自家殿下護在身后,且殿下還衣裳完整、未有異樣,阿運登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機靈,他不能把顏二公子如何,但可以去找能把顏二公子如何的人。 一下三層便撞上出來的二殿下,情急之下忘了禮數,看見救命稻草般抓住對方的手臂,又因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說不出連貫的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