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學講師到首席院士 第371節
王浩說道,“曾教授,你也不用急著高興,先回去討論一下?!?/br> “我們確實可以幫助研發一款模擬系統,但你也知道其中的難度,需要很多人參與……” “當然,當然!” 曾海玉趕忙說了兩句,“我們以項目的方式進行合作,費用……” 王浩道,“如果你們確定好了,我可以派人去談?!?/br> 他說完補充一句,“即便能夠達成合作,模擬系統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我也可以抽空幫你們看看幾種方案?!?/br> 曾海玉愣了一下,隨后咧出笑臉點頭道,“好,就這么說定了?!?/br> …… 一個大型系統項目的事情,曾海玉一個人是無法做決定的,他還要回到研究所和其他人商議。 王浩只需要等待消息就可以了。 其實曾海玉說的篩選方案問題對他來說并不復雜,他當然不會去慢慢手動計算,而是做一個數學上的分析,肯定能夠得到一定的結論。 但是他不想做。 即便篩選出了最優的方案,也不一定就是最適合的,就像是曾海玉說的,他們可以拿出很多種方案,確定了一種方案以后,后續還要進行調整。 整個過程中會扯到很多的計算,總不能每次碰到計算的爭議就來找他解決。 所以工作根本就沒有意義,還不如直接研究一套模擬系統,每一次都用計算機的方式解決問題。 這對于梅森數實驗室有好處的,他們在完成和航天局的合作項目以后,手里已經沒有大項目了。 實驗室的好多人都‘閑著’,研究人員無事可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所以王浩就干脆說幫助做一套模擬系統,和流體力學計算有關的核心難點,對他來說已經不算太復雜的問題。 他完成了核心的數學問題,附帶工作交給其他人就可以了。 至于幫助選出最優的方案,也就算是達成項目合作附帶的‘贈送’了。 那只是個小事情而已。 幫助實驗室找一個千萬以上的項目才是大事情。 “維持一個實驗室運轉,實在太不容易了,還要費心費力的去找項目?!?/br> 王浩嘆了口氣。 …… 在王浩感慨著工作不容易的同時,全球物理界的焦點,都在歐洲核子組織的粒子對撞測試實驗上。 這是第二次測試實驗,強度比第一次還要高。 來自三十七個國家的研究團隊,參與了實驗工作,國內也派出了一支團隊參與后續的實驗數據分析工作。 但國際關注的焦點卻是兩個獨立研究組,一個是迪迪埃-馬約爾的研究組,一個是格斯納-雷尼爾的研究組。 雖然歐洲核子組織沒有發布確定的消息,但很多內部人士都知道,兩個獨立研究組會專門負責單獨能量區間數據的分析工作。 所謂單獨能源區間,就是‘183gev-187gev’區間的數據。 之前迪迪埃-馬約爾的研究組,先一步完成了相關區間的數據分析工作,并得出區間內存在新粒子的置信度。 雖然置信度沒有達到五個標準差,但只要超過一個標準差,就足以說明相關區間存在新粒子的可能性很高。 當粒子對撞測試試驗結束以后,兩個研究團隊全部投入到相關數據分析工作中。 他們之間存在強烈的競爭,研究組的每個人都很努力的進行工作,希望能先一步完成數據分析,確定新粒子的存在。 最終還是迪迪埃-馬約爾拔得頭籌,或許是因為他們已經有了相關的經驗,在初始數據報告結束的第四天,就完成了區間內所有的數據工作。 他們在實驗組的網頁上,發布了研究成果以及確定的消息,“我們已經發現了新粒子的信號?!?/br> “在183gev-187gev區間內,存在一個新的新粒子,通過實驗數據的測算,新粒子存在的置信度超過7個標準差?!?/br> 他們甚至對新粒子進行了解析,“新粒子,很大可能是一種全新的μ介子,質量是電子的500倍左右?!?/br> 物理界對于發現新粒子,置信度標準為超過五個標準差,七個標準差,也就代表發現新粒子的可能,超過了99.99999%。 這個概率實在是太高了。 在迪迪埃-馬約爾的研究組,發布研究成果的兩天后,格斯納-雷尼爾的研究組也確認了新粒子的存在。 他們所計算的標準差為‘6.9’,同樣認為是一種全新的μ介子,對于新粒子質量的計算更加精準。 格斯納-雷尼爾接受采訪時說道,“新粒子是一種新型的π介子,質量是電子的509.4倍?!?/br> “它的衰變速度非???,但我們還是成功捕捉到了信息?!?/br> “這個發現非常的驚人,也代表未來可能通過計算分析,能夠提前預測出更多的新粒子?!?/br> “我們相信,今后會有更多的重大發現……” 在兩個研究組相繼確定了新粒子以后,歐洲核子組織也發布了相關研究報告,確定了新粒子的存在。 這是個震驚國際物理界的消息。 雖然之前已經有了預估,但真正確定下來還是讓人感到驚訝,好多人都重新回顧了王浩和保羅菲爾-瓊斯一起的研究。 他們能夠通過塑造新的衰變問題數學體系,再結合楊-米爾斯方程進行計算,就能夠提前計算出新的粒子。 這種方式是非常不可思議的。 在之前大多數新粒子,都是通過粒子對撞的實驗數據分析發現的,能夠通過研究理論預測的粒子數量非常稀少,也都是那些非常關鍵的粒子。 比如希格斯粒子、中微子。 希格斯粒子、中微子,都屬于大類的粒子,能夠通過計算預測并不奇怪,而單獨的介子是小類的粒子,他們在理論中發揮的作用是極其微弱的。 現在則是能夠通過計算預測出來,讓很多物理學家都感到不可思議。 很多物理學家都開始研究起了王浩和保羅菲爾-瓊斯的研究成果,也都對于湮滅理論產生了興趣。 于此同時。 國內外大量的媒體做出了報道,報道都是圍繞歐洲粒子對撞實驗發現的新粒子,以及王浩、保羅菲爾-瓊斯對于新粒子的提前預測展開。 很多記者也到西海大學對王浩進行采訪。 他們想采訪到王浩是非常不容易的,但針對新粒子的發現問題,王浩還是公開露面了,他對于研究進行了解釋,“我們的研究主要還是圍繞湮滅理論進行?!?/br> “我一直相信存在一種湮滅力,這種力可以理解為空間擠壓,而我們最新的理論認為,湮滅力的維度更高?!?/br> “數學上來說……” 王浩開始了數學相關的長篇大論,也讓一些采訪過他的記者回顧起了曾經的痛苦。 他們只能打開錄音筆做記錄,至于跟著去理解是想都不用想的。 王浩簡單做出了解釋以后,就沒有再接受采訪了。 之后保羅菲爾-瓊斯成為了焦點。 保羅菲爾-瓊斯是加州理工大學的正教授,但絕大部分學者都是不受關注的,他并沒有受到大群記者追捧的體驗。 保羅菲爾-瓊斯也不由產生一種極度的成就感,他很激動的說著,“我們的研究基礎是湮滅力的維度更高,或者簡單理解就是,湮滅力造就了其他的三種作用力?!?/br> “這是一個因果關系?!?/br> “湮滅力制造了衰變,同時是其他作用力的根源,正因為如此……” “湮滅理論,是能夠實現大一統的理論,我認為……” 保羅菲爾-瓊斯越說就越投入,后來甚至做出了這樣的表達,“雖然弦理論也是大一統的理論,但我認為,湮滅理論才是正確的,而弦理論很多問題,都只是空泛的想象?!?/br> “我現在所做的工作,就是以湮滅理論為基礎,去塑造全新的大一統理論體系?!?/br> “直接成果,就像是你們看到的,我們可以去預測新粒子,以后也可以預測其他的微觀物理現象……” “相信湮滅理論的研究,可以為粒子對撞實驗提供理論支持……” …… 因為新粒子被歐洲核子組織確定下來,就有更多的物理學家關注湮滅理論。 弦理論學者們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因為王浩和保羅菲爾瓊斯的研究中,有一部分數學體系和弦理論有沖突。 現在證明他們的研究是正確的,豈不是代表弦理論的數學體系是錯誤的? 即便不能證明全部都是錯誤的,但是有一部分錯誤也是很難接受的。 普林斯頓大學。 愛德華-威騰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新聞里的保羅菲爾-瓊斯侃侃而談,甚至還說出‘弦理論很多問題,都只是空泛的想象’。 這種話怎么聽怎么刺耳! 如果不是真正看到了采訪報道畫面,他完全不相信保羅菲爾-瓊斯會‘叛變’。 怎么可能! 那可是對于弦理論無比忠實的保羅菲爾-瓊斯,他不只是去研究湮滅理論,還在媒體面前說弦理論的壞話。 這個叛變真是有夠徹底了! 愛德華-威騰又感覺無話可說,因為對方的研究確實預測了新粒子,也就代表研究主體方向是正確的。 所以,弦理論是錯誤的? 他無法接受弦理論是錯誤的結論,可又想不出來該怎么樣去反駁。 愛德華-威騰正苦惱的時候,就發現收到了一封來自《科學》雜志的郵件,是一位主編發過來,邀請他對專業論文進行審稿。 他實在沒心情進行審稿工作,但還是掃了一下論文標題,“《以湮滅理論和弦理論為基礎解析宇宙大爆炸》?” “湮滅理論結合弦理論?” “什么邏輯?” 愛德華-威騰有些想不明白,他倒是來了興趣,馬上回了一封郵件,確定自己會幫助進行審稿工作。 他倒是要看看這一篇研究論文說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