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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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玩了,”他放開烏見滸的手,注視他終于又有了神采的眼,“感覺如何?” “真沒事,還有些不適應而已?!睘跻姖G拉著容兆在自己身旁坐下,自后雙手圈住他的腰,下巴墊在他肩膀上,側頭碰了碰他的頸。 容兆也回頭,與烏見滸目光交纏,墜在他含笑眼眸中,終于也笑了。 那日在天極峰頂,他斬斷通天神樹,原以為此界就此傾覆,所有一切灰飛煙滅,卻在天塌地陷后,掙出了生機—— 神樹傾倒,勉強修補起的結界崩塌,百枚神玉化作完整的新生結界,重新覆蓋大地。 而他二人被最后泄下的那片金芒籠罩,得到了神樹的生命之力,也重獲了新生。 “真不適應?”容兆依舊不放心,拉起烏見滸一只手,又想去探他丹田。 烏見滸無奈:“容兆,你太緊張了?!?/br> 他的丹田在神樹生命之力作用下修復重塑,飽滿完好如初,卻與當初的半妖丹不同,在突破極限后,轉變成了完整的人修丹田。從此他再無法使用妖力,也徹底失去了身上妖那一半的特性。 好處是,不會再有那六百年的限制,只要正常修煉,便可渡天劫飛升。 絕處逢生。 這幾日容兆一直覺得自己身處在夢里,不敢信不敢想。 方才勉強自己下去點菜,也只是離開烏見滸片刻,又心生不安,趕緊上樓回來。此刻拉著烏見滸的手,聽他用戲謔語氣說自己太緊張,才終于有了一些實感,飄飄蕩蕩的心緒最終落到了實處。 “你自己如何?”烏見滸問他。 “沒什么事?!比菡追潘煽窟^去,安下心。 他體內的邪力也被生命之力凈化,邪術以后不能用了,沒什么不好。不必再靠那些骯臟污血修煉,不必擔心自己會走火入魔,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重獲新生。 安靜相擁片刻,店小二將容兆點的飯菜送上來,熱情提醒他們趁熱吃。 烏見滸一看沒有酒,唉聲嘆氣:“容兆,我好不容易活下來了,連口酒都沒得喝?” 容兆起身,先走去桌邊:“不許喝,把你身體里的靈力調理穩妥了再說?!?/br> 沒有酒,這一頓飯吃得到底有些沒滋沒味。 見烏見滸食不知味,最后容兆擱下筷子:“走吧?!?/br> 烏見滸歪過頭:“去哪?” “買酒?!?/br> 站起時他被烏見滸拉住手腕:“我說笑的,不喝就不喝吧?!?/br> 容兆目光睨過去,頓了頓:“想喝酒就跟我去買,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別半夜里又抱怨我連口酒都不給你喝?!?/br> 最后他們還是一起出了門,去上回一塊去過的那間酒肆,沿著這條長街走到底,買了酒又一起慢慢悠悠走回來。 入夜以后街上人多了些,四處明燈高掛,一片太平盛世之景。 “方才聽人說,前幾日的異象之后,四處靈氣都比從前充盈了,混沌之氣似乎也徹底散了?”烏見滸晃著手中酒葫蘆,隨口說起剛打酒時聽來的閑話。 “應該是,”容兆抱臂走得很慢,感受夜風微涼,確實有心曠神怡之感,“那百枚神玉是仙玉,化作新生結界后,其上仙氣凈化了此方世界?!?/br> “這倒算是因禍得福了,”烏見滸道,“早知神玉有此作用,我們何必折騰這么久?!?/br> 容兆輕抿唇角,沒有接話。 烏見滸感嘆一番又罷了,現在這樣也不錯,若無這些遭遇,他與容兆或許至今辨不清彼此心意。 說著話,前方街角忽然傳來“哐”一聲響,有人撞開街邊支起的攤子,沖上街頭。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 披頭散發的瘋子高聲叫著,激動揮舞手臂而去,身后攤主氣急敗壞、罵咧不休。 烏見滸揚了揚眉,看那已經跑遠之人背影有些眼熟,想到什么,忽而笑了。 容兆回頭瞥見他這個神情,問:“笑什么?” “方才那個瘋子,我從前在這里碰到過一回?!睘跻姖G道。 那是他最煎熬的一段時日,知曉了通天成神路的真相,自天極峰下來后,他甚至不敢去找容兆。 那時他被人當面戳破己身弱點,分外難堪,卻無處辯駁。 即便那只是個和他一樣命運的瘋子。 容兆聽罷目光微微閃爍,盯著他的眼,半晌才道:“幸好?!?/br> 幸好烏見滸還活著,幸好他們還能有以后。 烏見滸點點頭:“方才聽他嚷嚷蒼天有眼,或許此番異象之后,真正有法子能解半妖之人困局。我倒是走運了,如今沒了這些困擾?!?/br> 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容兆移開眼,先轉身:“我們回去吧?!?/br> 回客棧進屋,烏見滸將酒倒出來,先讓容兆喝。 到這一刻容兆才真正心定下,接過杯子倒酒進嘴里,嘗到辛辣酒香,臉也熱起來。 烏見滸伸手將他攬過,手指插進他發間,幫他松了發帶:“高興嗎?” 容兆貪婪凝著他,輕聲道:“高興?!?/br> 烏見滸心中滿意,幫容兆揉著發,讓他松快些。 “以后每日都可以這樣高興?!?/br> 容兆心下一動,換了個姿勢,躺下枕在烏見滸腿上,拿過酒葫蘆直接喝,喝幾口又遞給烏見滸,讓他也喝。 盯著他咽下酒水時滑動的喉結,這樣平常的畫面也能叫容兆目不轉睛。 當日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帶烏見滸來這里,豈知峰回路轉后,他們還能有現在。 烏見滸擱下酒葫蘆,咂咂嘴,遺憾道:“可惜以后變不出狐貍耳朵和尾巴了?!?/br> 容兆:“……你不是不愿給別人看?” “你喜歡,我愿意給你看,”烏見滸笑笑,“不過再看不到了,云澤少君別嫌棄?!?/br> 容兆摸著他的手,半日憋出句:“算了?!?/br> 沒有毛茸茸確實有些可惜,但能與烏見滸有長久的未來以后,別的他也不求了。 烏見滸低頭,安靜與他接了一個吻。 唇舌間交換酒的馥郁,熱起來的不僅是臉,還有蓬勃飽脹的心口。 烏見滸卻又退開,忽然問:“容兆,記不記得當年第一次仙盟大比上,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 容兆想了想,記不太清了:“是什么?” “你說,劍宗少宗主,不過如此?!睘跻姖G學著他的語氣,“拽得很?!?/br> 容兆細細回憶,似乎是他說過的話,那也是因為烏見滸這人,分明他們第一次見且不熟,卻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叫他分外看不順眼。其實從一開始,即便是偏見,這個人就一直占據了他過多的情緒。 烏見滸低頭,在他耳邊說:“其實我那時想的是,高嶺之花,遲早把你折下了?!?/br> 大比之后去孤島歷練的那半個月,他與容兆的親近示好及至最后反目,本就是刻意為之。甚至后來的許多年,與容兆的針鋒相對,都摻雜了既看不慣,又想逗他惹他生氣的惡劣心思,不能對人言。 容兆毫無意外,低聲罵:“無恥之徒?!?/br> “也要云澤少君給機會?!睘跻姖G坦然接受。 他終于親手折下了這株高嶺之花,卻不為褻玩褻瀆,小心翼翼地納入懷,想與之天長地久。 容兆仰頭,再次親吻上去,熱情而繾綣。 烏見滸把著他的腰,將倆人的衣衫蹂躪得凌亂,吻著他身上敏感處。緋紅自容兆臉上的熱潮中浮出,便再下不去。 “很熱……”容兆喘著氣,語不成調。 “忍一忍?!睘跻姖G的聲音也啞,將容兆的情態看在眼中,還是覺得不夠,想更用力地占有,又想起這段時日容兆反復流淚的眼,心軟得一塌糊涂。 于是生出了猶豫,只是這樣纏綿地吻他,將愛意傳達。 容兆在他身下打開腿,最羞恥的姿勢,卻做得自然。他盯著烏見滸的眼,手也摟抱上去,滑過他后背,如無言地催促。 烏見滸被勾得受不了了,撩開容兆的發,放縱抵上。 手指緊扣住時,交付所有。 額頭滾下的汗落進眼中,如同又流了淚。 容兆在晃動的視線里,逐漸看不清烏見滸的眼,卻能感受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藏了灼熱愛意的目光。 客棧的床榻有些小,也不算結實,搖晃得厲害。 烏見滸磨著身下人,停了片刻,聽著容兆不穩的粗重呼吸,又開始下一輪的攻城略地。 容兆被拉進這樣的節奏里,陷在他懷中,也徹底沉淪在這驚濤駭浪間。 最后容兆嗓子啞得厲害,烏見滸才披上外袍下榻,去給他倒了溫水來。 就著烏見滸的手將水喝完,容兆莫名憶起從前幻境中一樣的場景,嘴角浮起點笑。 烏見滸手指拭過他的唇:“笑什么?” 他接過水杯擱下,將烏見滸也拉下:“再來一次吧?!?/br> 烏見滸也笑:“還要?” “要,”容兆點頭,“要你?!?/br> “嗯?!睘跻姖G吻著他,將人抱到自己身上,換個姿勢。 后半夜容兆終于放松下來沉沉入夢,烏見滸卻沒什么睡意,守著他入定調息了半個時辰。 感覺體內靈力愈發平穩,烏見滸抽身出來,松快地轉了轉脖子,轉頭看向身旁睡得香甜之人,碰了碰他的臉,饜足愉悅。 容兆翻了個身,迷糊間摸了摸身側,沒摸著人,自睡夢中驚醒,坐起身。卻見烏見滸靠在前方窗邊看窗外夜景,吊起的心又緩緩落下。 烏見滸聽到動靜回頭,容兆已赤著腳下地,大步過來。 他張開手臂,容兆撞進他懷里,抱住了他。 “天還沒亮?!睘跻姖G提醒道。 容兆在他懷中聲音有些悶:“方才睜開眼沒看到你?!?/br> 烏見滸抱著人輕輕往上一提,讓他踩在自己腳上,摟緊去親他。 這樣的安撫很讓容兆受用,一吻之后,烏見滸抱著他轉身,讓他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