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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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奴面無表情地糾正道:體型很大的話, 就不能被稱作是小動物了, 望你知。 雪真垂下眉眼,把話題扯了回來, 問道:你踩到了什么? 相奴舔了舔干澀的唇角, 干巴巴道:頗為熟悉的觸感, 像是條蛇。 不過一開始遇到的那只小蛇要大多了。 雪真長長哦了一聲,沒再說什么,而是伸手, 把門給合了起來,隔絕了最后一絲光線。 相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腳下那滑軟彈性的肢體移動了一下, 相奴頓時踉蹌了一下,差點沒能站穩。 漂亮青年勉勉強強站穩, 從腳下踩著的東西身上移開。 緊接著, 房屋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一個爬行動物在屋中移動一般。 相奴清了清嗓子, 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呼喚道:郁先生? 那滑動的聲音一頓,相奴的聲音頓時大了一點:郁蘇! 一個龐大的身影從黑暗中直起,在黑暗中不是很明顯,卻能看到個大概。緊接著, 一雙暗紅色的豎瞳陡然睜開,在黑夜中如同泛著血光的燈, 陰森森的怪嚇人的。 相奴閉上眼睛,手下意識在衣服中的口袋中摸索了一下,他靜靜地想,等這次任務結束后,他或許要準備一條絲巾在不必要視物的時候將自己的眼睛遮住,這樣的話能少看到許多會刺激到他的場景。 相奴靜靜地想,慢慢地后退了幾步,那雙猩紅的眼睛卻靠了過了,他吐出分叉的蛇信,蛇信在相奴的鼻尖上輕觸,相奴動作微弱地避開一點,卻不敢把動作做的太明顯。 黑暗中的怪物除此以外并沒有其他太過分的舉動,相奴在沉默了幾秒后試探性地挪開了一點,黑暗中的怪物沒什么反應。 相奴松了口氣,借著怪物那眼睛的光摸索到床鋪,在還算柔軟的床鋪上坐下來,隨即陷入了思索中。 郁蘇在進來這個任務前告訴相奴,不要相信別人的話,然后找到他,就可以通關了。 假如房間中的怪物是郁蘇的話,那他應該已經完成了任務才對。 當然,任務不可能那么簡單的,這一點相奴很清楚,所以這房間里的怪物要么就不是郁蘇,要么就不完全是郁蘇。 相奴可沒忘記,郁蘇在他面前又是變成過蛇、又冒出過幾條觸手的。 郁先生對此的回答很有意思,這些都屬于他,卻不是他。 所以,這個怪物會不會是郁蘇的一部分?因為他沒有找到完整的郁蘇,所以才沒有達到郁蘇所說出的要求和條件? 亦或者,這房間里的怪物根本就不是郁蘇,而是別的東西? 說起來,那個雪真會是郁蘇的jiejieX醫生嗎? X醫生之前一直戴著面具,相奴根本沒看見過X醫生的真面目,這會兒也無從判定。 他猜測屋里怪物的依據是基于雪真是X醫生的基礎上,而他猜測雪真是X醫生的根據是,這個副本是郁蘇特別挑出來的,說了與他的過往有關,而郁蘇的過往又和X醫生緊密相關,這個副本中X醫生的存在應該相當活躍。 但是相奴目前并沒有發現X醫生的身影,副本中卻有一個與其他任務者格格不入的雪真,雪真很奇怪,還偏偏扮作了醫生,有些巧合。 如果雪真是X醫生的話,這個怪物是郁先生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假如不是,那相奴就不清楚這個怪物到底是什么玩意了。 相奴蜷縮著床上面對著墻,思索著郁蘇的構成,該從哪些當面下手時,忽然身旁的床鋪一沉,一個重物倒在了他的床上。 相奴背影一僵,沒敢回頭敢,而是顫顫地抬起手,伸到背后輕輕摸了一下。 他的旁邊躺了一個人,那人的體溫冰涼,且對相奴的觸碰沒有一點反應,不似活人,像尸體。 想到身旁可能睡了一個死尸,這個死尸還不知道是誰,相奴的臉色已經鐵青到非常難看的地步了。 相奴糾結了好半晌,實在無法接受自己身旁睡個不明東西,做好了心理建設后慢慢地轉過了身,準備看清楚自己身旁躺著的究竟是個什么玩意。 但在他終于轉過身后,卻發現身旁空無一物,要不是身旁的床單被相奴摸出有一點點褶皺,相奴差點以為剛才那是自己做夢夢出的錯覺。 漂亮青年抿緊了唇緊貼著墻,若是此時有燈光,看到青年的人定會對他生出無限憐惜與心疼。 相奴有點懷念清風的蒙汗藥了,在這種副本中睡死過去也是一種幸福吧,這樣提心吊膽的一夜實在太折磨人了。 相奴小心翼翼地走下床,忽然發現房間里的怪物好像也不見了,只是屋子里太黑了,他什么都看不清,電源也被雪真掐了,暫時找不到什么線索,也不清楚這房間里到底有什么,只能等明天早上再查探。 相奴琢磨著后半夜是繼續坐著還是干脆半夜直接睡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相奴心中一動,飛快地從床上跑下來打開門走到了長廊上,穿著不合身的白大褂的雪真走在長廊上,正往404房間走去,馮勁元和仰文浩正站在護士站的方向緊張地看著雪真,而長廊上掛著的電子時鐘已經顯示到十二點了。 相奴想了想,把門帶上,小跑到雪真身旁,跟在她一起走到404門口。 看到他出來,雪真明顯愣了一下,回頭看了醫生值班室一眼。 相奴趕在雪真質問前飛快說道:雪醫生是要去給404的病人喂藥了嗎?我聽說404的病人病情有點嚴重,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的情況吧。 雪真點點頭,贊同道:是要看一看,404病人最近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好像出現幻覺了,給她做檢查她也不配合,總是鬧,有時候還會毆打反抗我們,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相奴輕咦一聲,問道:404病室的病人怎么聽著像有精神疾??? 雪真斜眼看他,似笑非笑:院長先生在說什么笑話,我們醫院就是精神病院呀,里面的病人有精神病不是很正常嗎? 在六個角色徹底定下后,雪真徹底不偽裝了。 相奴一頓,問道:但我之前在護士站看到的那幾個病歷上寫的醫院都是xx市第一人民醫院那不是我們醫院? 雪真古怪地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她找出一柄鑰匙插進404的門鎖內,擰轉了好幾下將門打開,屋內坐在一起的兩個女孩瞬間抬起頭,眼睛中泛滿了血絲,看上去情緒狀態很不穩的樣子。 雪真從并沒有看扮演著病人的蔣秋秋,而是看了好幾眼周思晴,那目光帶著一股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總之讓人感覺不是很舒服。 雪真右手拿著鑰匙串,左手插在兜里,慢慢地向蔣秋秋走去,蔣秋秋抿緊了唇,滿是警惕地看著雪真,眼中充滿了排斥。 雪真從左兜里探出四五顆藥丸出來,遞給蔣秋秋,淡淡說道:吃藥吧,吃完晚上睡一覺,好好休息,今夜不要鬧了好不好? 她的態度挺溫和,看的幾人一愣,很是意外。 蔣秋秋遲疑地接過藥丸,猶猶豫豫地看向相奴,目光中帶著期盼和詢問,她想知道這藥丸有沒有被相奴他們掉包過。 相奴不清楚,那是馮勁元負責的事情,所以他并沒有給蔣秋秋回答。 蔣秋秋得不到回答,對于服藥的事情充滿了排斥,磨磨蹭蹭地不肯動彈。 雪真一開始的模樣還挺溫和,一見她這副模樣,神情立刻冷了下來,硬梆梆地問道:蔣秋秋,你又不聽話了,我讓你吃藥你不吃,是不是想讓我硬喂你? 蔣秋秋咬著唇說道:不是的沒有水,藥那么苦,我要怎么吃? 雪真盯著她看了幾秒,黒沉沉的目光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相奴手指輕撫著衣領,若有所思道:沒有水的話的確沒法吃藥,雪醫生,請你幫忙去倒一杯水給病人吧。 雪真猶豫地想了想,不高興道:那好吧。 相奴說道:對了,藥留給我吧? 雪真慢慢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相奴說道:你拿著藥,倒水不方便,而且我是院長,不會把藥弄沒的。 當然,你說了算。雪真把手里的藥給相奴,轉過身的瞬間,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然后走出了404房間倒水去了。 她一走,蔣秋秋將迫不及待的對相奴說道:快,快把這藥扔了,等雪真回來就說我們已經把藥吃了。你是院長,雪真很相信你,不會懷疑你說的話的! 相奴捏著藥丸沉吟著說道:不知道馮勁元有沒有把藥換掉,假如沒換的話,其實吃一頓藥也沒什么。 蔣秋秋臉色一變,難看地問道:你什么意思? 之前雪真說過,這藥可以用來治嘔吐,這一點她應該不會說謊,再加上馮勁元可能已經換了這藥,所以,我估計吃下這藥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故意害我?蔣秋秋逼視著相奴,質問道。 周思晴連忙拉了拉蔣秋秋的手,安撫道:秋秋,你別急,相奴人美心善,看上去就不是那種很壞的人,他不會故意害你的,你別急,我們先聽聽看他怎么說。 相奴瞥了眼夸他人美心善的周思晴一眼,對此不可置否,只是覺得這妹子真是看臉識人呀 蔣秋秋因為和周思晴被一起關了半天,兩人在一起互相安慰扶持這度過了那一個多小時,感情突飛猛進,這會兒也能聽得下去周思晴的勸,瞪了相奴一眼后勉強平復下心情,才語氣很冷地說道:給出你的理由,否則我不會吃這個藥的。 相奴淡淡道:吃不吃這個藥,影響到的是你和周思晴自己,與我沒有關系,我只給出我的建議。 相奴捏著藥片說道:雪真的不對勁,你們應該看出來了吧? 周思晴和蔣秋秋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漂亮的青年看了看,靠著床尾坐了下來:你們發現沒,雪真的白大褂和裙子都很不合身? 周思晴猶豫道:你是不是想說,雪真可能是這個病室的病人? 相奴點點頭:有這個猜測,但我只能確定雪真肯定不是所謂的醫生,是不是這個病房的病人,還有待商榷,怎么,你們倆找到了什么有關雪真身份的線索了嗎? 蔣秋秋把床上那件病號服撿起來抖開,心有余悸地說道:我和思晴在被鎖起來后,看這件病號服的時候,估算了一下,和雪真的體型很像,雪真穿的話,應該剛剛好。 這樣啊。相奴摸著下巴說道:那雪真是這個病室主人郁雯,亦或者郁雪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大了。 肯定是她,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蔣秋秋激動到。 相奴皺了皺眉:行,姑且就當雪真就是404的病人,你們覺得,作為精神病人的雪真會樂意吃藥嗎? 蔣秋秋和周思晴對視一眼,遲疑地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精神藥物一般都有鎮靜作用,雪真看上去也不傻,不可能不知道吃下藥后,自己會出現什么情況,應該也是拒絕吃藥的。 對,雪真看上去就很精明,而且精神病人自己一般也不會認為自己需要吃藥,所以她一定和蔣秋秋一樣,對于吃藥這件事情充滿抗拒。 而蔣秋秋不想吃藥只是怕藥物有危險,但雪真卻不一樣,作為這個副本中唯一一個移動的怪物,我們必須做出這樣一個猜測,副本的形成和雪真有很大關系,甚至里面所有東西的死亡都與雪真脫不開關系。 而這些,肯定是沒有正常服下藥物的雪真所做的。我們幾個現在在做角色扮演,這角色扮演的目的是什么暫時不可知,但可以得知,我們正在進行一幕曾經發生過的情景劇。 蔣秋秋,也就是雪真,利用院長的到來,支開了給她喂藥的女醫生,又用某種理由哄騙住了院長,比如你此刻與我交流這般,拒絕了這次服藥。 蔣秋秋與相奴目光對視,相奴遲疑道:這樣特意挑出來給我們扮演的一幕肯定不會平靜,我確定,雪真在沒有吃藥、沒有鎮靜的情況下肯定會做些什么,你第一幕按照劇本如約演出,接下來的變化就由不得你控制了。 我個人不建議你按照劇本走。 這只是你的猜測!那萬一藥有毒怎么辦! 相奴抓住她亂甩的手腕,把手里的幾顆藥都塞到蔣秋秋的手里,淡淡道:我只是給你建議,采不采用取決于你自己。更何況馮勁元可能已經把藥換過了,你這藥吃不吃可能都一樣的結果。 蔣秋秋惡狠狠地瞪著她,雪真不一會兒就端著水從外面走了下來,一進來,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蔣秋秋僵直攤開的手掌上,藥片靜靜地躺在其中。 雪真神情如常,沒什么反應的走到三人面前,把手里的水放在床邊的柜子上,語氣平淡的說道:院長先生,你怎么可以把藥直接給蔣秋秋,這個女孩狡猾的很,一直都不肯配合吃藥,你這樣把藥直接給她,她會偷偷把藥弄沒的。 相奴歉意地笑:抱歉,是我疏忽了這一點,不過還好,這個女孩今天很安靜很配合。 蔣秋秋慢慢地握拳,周思晴緊張地看著她,不知該如何勸說好。 雪真也不勸她,站在那冷冷地道:把藥吃了吧。 她看上去并不在乎蔣秋秋有沒有按時吃藥,相奴卻發現,自從雪真在看到蔣秋秋手里的藥后,就有點興致缺缺的模樣。 尤其是對周思晴,之前總時不時好奇地看一眼周思晴,現在卻懶得分她一點眼神,就好像周思晴于她而言是的空氣一般。 蔣秋秋深呼吸又吐氣,半晌重重閉上眼,一口氣把幾個藥片都塞進嘴里,猛地灌了一口水,把藥都吃了。 雪真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待了,不耐煩地對相奴說道:今天女孩可真乖啊,院長,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相奴也不知道事情有沒有過去一截,心里還有些不安,遞給了蔣秋秋和周思晴一個安撫的眼神,和雪真走了出去。 雪真神情淡淡,說不上來是不高興還是沒感覺。 相奴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說道:對了,雪醫生,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雪真疑惑地看著他。 相奴的睫羽輕輕抖動,又慢慢垂下,他說道:你養在醫生值班室的大動物它好像跑出去了。 雪真眨了眨眼睛,斷然否定道:不可能,他不會亂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