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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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時景泓實際上并沒有等待多長時間,畢竟不出于那些人嚼舌根的考慮,言嵐也得為自家兄弟考量不是? 他們想爹,時景泓對他爹的感情同樣很深,這么長時間不見,哪里能夠不想的? 果然,他們剛到,就見時景泓也已經到了宴廳,宮侍端著一盤盤的精美菜肴匆匆來去。 也就是言夙來了,時景泓才難得一次弄這樣大的陣仗,并且不如此前百官宴飲那樣分案幾而食,而是如尋常人家那般,圍桌而坐。 雖說桌子不小,但是他們人也多啊。 時景泓看酒菜齊備,就打發所有宮侍都下去,這才將一直端著的皇帝架勢放松下來,準備招呼言夙等人趕緊用膳的時候,就發現言夙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笑容之中帶著幾分引以為傲,讓時景泓心中頗為激動,但其中的促狹也是不少,叫時景泓也是頗有幾分羞澀。 他是皇帝,甚是殺伐果斷不假,可在言夙面前,他是真的體會過父親慈愛,對他很有孺慕之情。這會兒自然只是個少年郎。 都趕緊用膳吧。不說當了皇帝,便是此前還在征戰之中,也沒人敢如此揶揄他這個主帥。 可此刻面對言夙,他卻是一點也不生氣,除了一些羞惱外,更多的是歡欣雀躍。 因為他即便登了帝位,卻并非孤家寡人。與他真有血脈親恨不得他死,可他心中親人的位置卻滿滿當當,給予他的是無窮無盡的溫暖。 菜過五味,幾人趕路的疲累都舒緩了一些,話題也從身體安康方面轉到了其他事上。 罪不可思的就是宣恒帝之死了,畢竟當初兵臨城下,他們是做好了要打持久戰的準備。畢竟哪怕是天下三分,可建安到底是一國之都,怎么可能沒什么兵力? 但沒想到宣恒帝卻是死了。 到最后我們也不知道張貴妃的真實身份。時景泓說。 他們所能調查到的就是張貴妃原本的身份應當是被治罪的官宦家的后人。 背后到底有沒有指使,他們也不甚清楚,但他們偏向沒有的人多。 也就更體現出張貴妃的能力卓絕與艱辛。 她唯一的籌碼就是自己的性命。時景泓說起這個貴妃,神色之中反倒是有些敬佩,并沒有對女子的忌憚和對他那個兄長的哀傷。 不說他們之間本就相差不小的年紀,不曾相處過多少時日,哪來什么感情,就說他被追殺的苦,時景泓就是跟宣恒帝不死不休。 哪可能還因為他的死而覺得惋惜、悲傷? 她被下獄的當晚就毒發,雖是沒有即刻身亡,卻也命不久矣。沒兩天就去了,比宣恒帝到還早兩天。 只是她雖沒有看到宣恒帝最后的下場,卻也知道他是根本活不了的。她大仇得報,閉眼的時候,哪怕五臟六腑痛的移位,臉上卻是給的舒心痛快的笑容。 他們中的毒,名為解心愁,原本是用來聚功凝神的。 這種毒藥也是城破之后,谷幽蘭檢查了張貴妃的尸身之后才知道的。這會兒自然也就是她接話來細說。 這藥本不是用來殺人的,是武林中人傷重、或是其他特殊情況的時候,用來凝聚功力的。雖是燃燒性命,可有些時候卻也能救命。 他們也沒查到張貴妃是怎樣得到這藥的。 合適劑量的解心愁吃下去,聚十數年甚至更久的功力于一朝一夕之間,能助武林中人大仇得報或是脫離困境,一般非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也沒人會冒著性命之危這樣做。 說起來谷幽蘭也是在看到張貴妃的用法之后,才知道解心愁還能作為這樣的□□。她甚至思索過這樣用是否還加入了其他藥草,來緩解了藥性。 當然,這些草藥方面的研究就是她個人的愛好,就沒必要再這個時候提起了。 我想,她也不想以宣恒帝貴妃的身份入葬。最后就以世家之女的規格給她找了一處山清水秀之地。時景泓道。 到底他進建安,不說是張貴妃的一己之力,但她也是有大功的。這種事情哪怕不能明面上說,但時景泓佩服這個女子,也就愿意在這樣的小事上為對方考慮一二。 張貴妃的事情也就說到這里,但既然提起宣恒帝,話題就不免落到另外兩個皇帝身上。 這會兒他們不但在拖著時景泓的兵力兩線作戰,還派人刺殺言夙的這個眼中釘呢。 可謂是刷足了存在感。 大家又都不再是多饑餓的狀態,自然要談一談怎么解決這幾個家伙。 我是這樣想的。言夙一開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有沈飛玹看著他這眼神的時候,想起了路上關于皇帝有沒有內庫這事兒的爭論,大抵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沈飛玹覺得自己有好戲可看。 被所有人注視著,言夙也并不慌,畢竟除了個別,在座的都算是他的崽,他一個老父親有什么可慌的? 他實話實說。 之前我刨了些礦的事兒你們都知道對吧? 用那些赤鐵礦制造武器、護具,用那些煤炭取暖,都是用在了他們身上,他們哪里有不知道的? 其實本來我是刨金礦的。這次來建安,我本來還想過找找看。言夙一說,其他人又是驚又是無可奈何。 為什么他們爹/叔能把挖金礦這種事說的跟大街上隨便撿似的? 但是出了他們派人行刺這種事情我很就想到個事兒,他們錢太多了。 一眾人:不說得出這個結論的邏輯通不通吧,就說這個結論的調調,就莫名透露著一股仇富與要打地主老財的躍躍欲試是怎么回事? 言夙下一句就給了他們答案,還真不是他們感覺錯誤。 就聽言夙說:我就想到,我要是真的挖到了金礦,不說這些是不可再生資源,就說忽然涌入這樣多的金銀,只怕也是要造成通貨膨脹。 所以我覺得,還是要把現有的金銀拿出來,錢還是要流通起來才有價值。放在庫里只有落灰的份兒。 言夙說的一本正經,但在座的,不說明沒明白他所用的那些個不可再生資源或者通貨膨脹都是些什么意思,就說他這上下兩段話,有沒有微妙的悖論感? 把那倆皇帝的內庫掏出來話,就不怕通貨膨脹了?畢竟倆皇帝的國庫、內庫,怎么也不可能窮了吧? 當然,除了時景泓這個可憐的新皇帝。 但是,他是個受寵的新皇帝??!他視若父親一般的存在,馬上就要給他金山銀山的疼愛了。 就,忽然很快樂。哪怕現在那些文武百官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舞到他的面前還有些有心人想要欺他是新帝,還沒經過正經帝王之術教育也不能阻止他的快樂。 不單是他,言嵐和阿牧,甚至是谷幽蘭都雙眼放光的看著言夙。 一副是我想的那樣,真的要這么干了的眼神看著言夙,等著他給一個塵埃落地的答案。 言夙反倒是被這群的崽子的眼神搞的有點忐忑。 所以他有些糾結的問:那什么,你們都這么大了對吧,我就跟你們討論討論。 他覺得自己作為父親是要做個好榜樣的,但這次的這個念頭,是不是有些不對呢? 說到底,這也是偷東西。 這怕是會影響孩子們的三觀形成,特別是在座的幾個小的。 啊,他又失策了,沒叫人先帶著小崽子們出去玩耍,讓他們過于早的接觸成年人的世界了。 哪知道他這一表露遲疑的意思,言嵐立馬就道:爹,你這話不對,你這是劫富濟貧。 再說了,即便不提這一茬,就說咱們與明德帝那混蛋的私怨,把他的國庫搬空怎么不行了? 咱們也不是要自己留著,也是要解救黎民于水火。 他話一出口,阿牧等人也開始附和。 言巍也不由看過來,總覺得他哥剛才那一停頓有什么問題,以及什么私人恩怨,為什么他哥一副不愿多提的樣子? 感覺不愿多提并不是怕觸及傷痛的樣子,反倒是不想他知道?他可沒漏看他哥那隱晦地瞥向他的一眼。 言巍頓時就等著這場散去后,找他哥私下談談。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家的事兒為什么他不能知道? 他自是知道要不讓爹爹擔心,但他哥不應該瞞著他。 是啊,言叔。你若是有法子叫他們的國庫空空如也,不如就做了。將那些錢都給了黎民百姓,也好叫他們吃飽飯。時景泓也勸說。 其實他哪里能不懂戰火連天,受苦的永遠都是百姓?可是不走這一步,指望那幾個享受著民脂民膏的家伙幡然悔悟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那盛世明君,但他愿意為了天下的安穩與繁華去努力。 言夙看著激動的幾個孩子,自然也就點了點頭。 他一確定下來,時景泓就不免開始籌謀,到底是兩國國庫,即便言夙的武功再高,只怕也不是容易事。 而且國庫之中的東西繁多,言夙也需要人手搬運不是? 他腦中過了一遍又一遍,哪里人能去幫忙呢?那些人適合跟隨言夙,那些人可以幫著運輸、護送。 而那倆皇帝得知國庫被盜,必然會極力反撲。 哪怕是將金銀就地分送給當地百姓,也不是個輕易的事兒。 腦筋一熱偷國庫,但是冷靜下來一想后續善后的事兒,還真的多不勝。然而這種又能解他兩國圍困、又能叫兩國吃癟的事兒,他怎么可能因為這一點點的困難,就放棄呢? 言夙看著時景泓變化多端的臉色,總覺得這孩子一時想了好多事兒,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是想起了什么為難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時景泓:我叔對我的愛就是沉,而且還是金光閃閃 言夙:其實我只需要一個帶路的。光給我一個方向的話,我容易跑過頭 第164章 相較于建安戰火后的面貌,盛京可謂是繁榮昌盛。絲毫不見戰火的緊張。 這里的人倒不是一點不知道戰火連天,只是與他們而言,那都是齊國之事,都是邊境之事。 他們盛京不論是在晉國,還是在武安朝時,都是國都,都是一國心腹,所以他們不曾有過戰火到家門口的危機感。 被時景泓派來的領路人,一路都是滿眼驚異倒不是不想有別的情緒,實在是言夙的速度太快,但凡想看清路上有點什么,都會頭暈眼花。 沒見過車、船、飛機的古代人,此時此刻先體會過暈車暈機,當然,他的真實情況是暈輕功。 即便是幾經浮沉,每次停下來的時候,他都覺得腳底綿軟。 此刻坐在盛景城的酒樓里,他整個人都覺得有幾分不真實。 路上他還在盤算,等到了盛京城外要怎么混入城中,結果就這青天白日的,言夙就拎著他的腰帶,帶著他翻了城墻。 就離譜。但,真刺激。 言夙的刺激在于不用交進城費,一分一厘都不給明德帝賺。而他的刺激,自然就是刺激,哪里都刺激。 坐到酒樓里,他表面上裝的若無其事,一派落落大方,心底卻是砰砰亂跳,好久沒有平息。 快點吃啊,吃完了我再送你出城去。言夙低聲道。一路披星戴月,他雖是不累,但還是那句話,吃不好喝不好的。 原本他倒是想再睡個好覺,但又怕夜長夢多。 倆皇帝都能派人刺殺他了,手上八成是有他的畫像。他倒是不用受城門口的檢查,可若是在城里晃悠的時候被認出來怎么辦? 而且季舒彧當初可是從盛京逃出去的,認識他這張臉的人多少肯定有些。 所以還是速戰速決。 而且睡在別人的皇城里,言夙到是無所謂,只怕這領路的小陸會覺得難以入眠。 小陸口中還咬著一塊rou,聽到言夙的話后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立刻咽下口中的rou,顧不得噎得慌:您,您是想,今夜就行動? 他的眼中滿是驚詫,帶著一些壓不住的心慌,就這么干了嗎?這么大的事情不謀劃謀劃? 其實小陸作為帶路的小陸,其實并不知道言夙來盛京的具體任務。但皇上的鄭重其事還是叫他理解其中的艱險。 言夙挑眉看著一瞬間緊繃的小陸:你這么緊張作甚?又不是什么大事兒。 許是言夙的態度太過隨意,小陸一瞬間自我懷疑,是不是他自己想的太過? 要真的是什么險峻的任務,即便言大人本事高絕,可他到底身份特殊,以皇上對他的感情,能叫他孤身一人犯險? 可是,也正是因為皇上對言大人的感情與信任,才讓人覺得皇上會托付重大的任務給大人啊。 小陸的腦子里,兩個想法你來我往的打架,叫他最后只能咬著筷子發泄自己的膠著。 言夙:這孩子的臉上寫的都些什么???明明一路帶路都很靠譜,怎么這會兒讓人這般看不懂呢? 等我動手了,這盛京城肯定就會戒嚴,倒是你肯定難以出去。言夙道。 他倒也不是不能來接他,但人處在城中,多少是有些危險的啊。 小陸猛吸一口涼氣,就這,就這語氣,越說的像是尋常的如同來買一塊糕點的樣子,他就越是心神緊繃啊。 ~ 給小陸買了不少東西,包括但不限于吃的、保暖的被褥等這小子死心眼,言讓不讓他呆在盛京城中,他也死活不愿先一步往周國而去。 寧可在寒風里,呆在城外的荒郊野林之中等著言夙。 言夙也只能給他準備一些被子、炭火。 等回轉城內,言夙才從落腳的客棧出來,就察覺周圍有了不少若有若無的視線他們雖是出了城,卻是不能被人發現,所以定了一晚的房間。 言夙微微勾了勾唇,這不愧是國都,反應就是迅速,也就是買點東西的時間,就真的叫人盯上了。 不過,言夙才不在意這點眼線。他們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混進來,更別說知道他們又出去了一趟。 想必還在想他是不是太過金貴,客棧天字號房的被褥都不喜歡,還得自己重新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