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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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這是買了些什么回來?一個老嫗看到一個三十余歲的婦人挎著竹籃回來,輕聲慢語的跟她閑話家常。 婦人笑笑,掀開遮蓋籃子的粗布,給她看看自己東西。 幾個紙包,是往日不舍得買的糕點、糖稞子,一些針頭線腦,還有一塊草葉包裹好的、比婦人巴掌還大好些的rou,白嫩肥潤,看著就是油光直冒。 老嫗頓時睜了睜眼,隨即露出和藹的笑容:好好,今年收成好,是該給孩子們多補一補。你家幾個小子都是乖巧孩子,吃的好些,過兩年身高體壯的,就能給家里多種上好幾畝良田了。 其實這好幾畝良田,哪里是有人手種就能種的了的。還得是有錢買田才行。 但老嫗這般說,顯然是期望著以如今這樣的好收成,兩三年的時間里,能叫他們家積攢下買下良田的銀錢。 這樣的美好期望,不但只在建安城中,凡是被新帝統治、肅清過的城鎮,都發生著類似的情形。 今年豐收的糧食、交了稅糧之后剩下的糧食,當真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往日里過年過節都未必舍得買的rou,這時卻是忍不住或換或買上一塊,叫大家吃了來發泄一下心中的激動。 小果,也就是如今的新帝時景泓,正坐在案頭看折子。 批復了最后一份后,他活動一番肩頸,就又拿起一早就放在一旁的幾張信紙看起來,越是看,臉上原本還嚴肅的神情越發和緩,最后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來。 也只有言嵐、阿牧和霍懸,還會給他說外頭的趣聞軼事了。 他的目光落到奏折上,想到其中開篇總是三分之一的請安廢話,每次重點都要幾番修辭,還得他自己看完全篇后提取精髓。 他覺得他該再改制一下。 那,要選誰做這個靶子呢? 時景泓眸光晦暗不明,很快就有了主意。 他跟著言夙那么多年,可不知是學到對方教他的東西,從言夙的一言一行之中,他都學到了不少處事方式。 但凡那些大臣知道時景泓這些法子都是言夙的身上學來的,都得撲到他的面前,對著他嚎上一句,求你做個人吧。 想起過往的時景泓,面色更溫和來一下,唇角微翹,露出一個少年人的明媚笑容來,就見一個人影匆匆走進來。 這書房并不算大相較于宣恒帝當初的宮殿,顯然就狹小了許多。但對時景泓來說,卻是夠用的。 那身影是一個侍衛,進門后立刻行禮,恭敬地道:啟稟陛下,蒼鷹衛有信傳來。 時景泓如今雖還未正式登基,但無論名分與威嚴上,都是不容有失的。周圍人都是畢恭畢敬。 信件內容還未看完,剛剛臉色還不錯的時景泓,頓時一拍案幾,惱恨地道:簡直欺人太甚! 作者有話要說:言夙:皇帝的內庫錢多不多?哎,不管多不多的,都是我家崽的~~~ 言夙:看我家崽多得民心,多有皇帝威嚴??! 第162章 建安被拿下后,于齊國剩下的兩州而言,無異于天塌下來了。 他們群龍無首,他們紛爭不斷,他們誰都想但這個龍頭老大畢竟這個時機抓住了,即便日后不登基稱帝,而是立一個血脈上正統的傀儡皇帝,對他們來說都是實權在握然而互相之間誰也不能服眾。 他們即便是想要反抗,也抵不過各懷鬼胎。 到最后城中不少世家便開始考慮投效新帝,畢竟左右不過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他們枝繁葉茂、盤根錯節,換個皇帝于他們而言也并不傷筋動骨。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接受了他們投效的新帝,那是從民間摸爬滾打回來的,對他們這些所謂貪官污吏官商勾結世家藏污納垢的內里知之甚詳。 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 即便是他們打開城池的功能抵一部分過,但那些被他們欺辱過的受害人來告狀,新帝也是要秉公處理的。 這些人不服,控訴新帝過河拆橋又如何?新帝將他們的罪過列舉的明明白白,所謂的功勞也清晰羅列,一一張貼出來。 鑒于以功抵過,可是已經從千刀萬剮到當頭一刀,給他們一個痛快了。怎么,難道還不滿意? 所有的人都在夸新帝仁慈。 縱使有些人勸說新帝,若是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會叫日后其余城中的人不敢再來投效。即便是要處理這些毒瘤,也該是大局穩固之中。 時景泓哪能不知這些?可是他要為了這些十惡不赦的東西寒了老百姓的心嗎? 即便是他能忍著惡心看這些世家陽奉陰違的嘴臉,那他有臉叫那些苦主,也咬緊牙關忍著這滔天恨意嗎? 他做這個皇帝,若是不能為自己的百姓做主,他還是個皇帝嗎? 萬事既都有取舍,那他就更要做對得起自己良心的那個決定。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大局,違逆了自己的良心。 再者,有這樣一群人存在,他這大局,又真的能夠穩住嗎? ~ 秋風起,盡管已經有些涼了,但這日清早,建安的城門口還是圍攏了不少人。 當然,是在不影響城門進出的情況下。 城內外,不少人一邊等候著進出城門,一邊竊竊私語,目光總是要在那城門口矗立著的一隊人馬身上流連幾番。 那是何人?是富家公子還是官家子弟? 長得可真俊。 氣勢也夠嚇人的。 哎,你們連這都不知道,那是大小言將軍啊。一個男人聲音之中帶著無比的崇敬,別看這兄弟倆可能比他家兒子的年歲大不了多少。 可他們所做所為,可著實教人欽佩。輔佐新帝,鏟除艱難,征戰沙場,更是立功無數。 而一說起言將軍,不少人就迅速反應過來,頓時不由再多看幾眼,一邊感嘆二位言將軍年少有為,一邊對二人的相貌頗加贊賞。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討論幾句兩位功成名就的少年將軍,家中可已有賢妻? 就有人點了點言牧將軍身側站著的那位女子,言是兩人一是驍勇善戰的將軍,一是救人無數的杏林圣手。 說起兩人之間的感情,不論是相互扶持還是間諜情緒,那都字字句句描述詳細,猶如親眼所見一般。 還得是躲在人家床底下才能有的詳細程度。 說的說的自己都信了,聽的人即便有所疑慮,可誰叫這感情感人肺腑呢?那些小小的異樣,自然都是忽略不計。 而言牧既然是已有心儀之人,那不少女子的目光自然也就只能落在言嵐的身上。 這位小將年歲正好,也沒什么有了心儀之人的消息傳出,不正是乘龍快婿的上佳之選? 以前還只是聽聞一二,難以得見。 沒想到今日卻是有緣,看清言嵐的模樣后,不說個個待字閨中的小姐都對他一見傾心,但至少感覺都不壞。 以至于幾個小姐進城后,根本就急著回家,且等在離城門口較近的酒樓茶館的包廂之中,就等著言嵐他們回城后,再多看幾眼。 也不好把馬車停在城外,撩開車簾一直盯著人家不是? 言嵐等人倒是聽到些許只言片語,卻也不甚在意,只等著言夙等人的到來。 終于在小半個時辰后,看到言家的馬車隊伍,熟悉的護衛坐在車轅之上,看到他們后,轉身對著車廂之中說了些什么。 驟然,車速又加快了些,到了近前,言夙從馬車之中一躍而下,伸伸胳膊腿兒,沒忍住打了個呵欠。 這點餐風飲露的趕路,并不能累著他。他純屬就是無聊的只能睡覺,鬧的自己生理性的犯困。 這回兒終于到了地方,他的精神也來了。 看著身板更結實的言牧和言嵐,他倒是很是滿意。 崽子們長的健壯好啊,哪個老父親不希望自家的崽崽身強體健呢? 說了幾句,言嵐連忙招呼言夙他們回城去,在這城外站著話不能敞開隨意說,也沒個坐的地方,哪里有家中清靜自在? 我與阿牧哥住在一起,宅子雖不是特別大,但已經收拾妥帖,住下咱們一家是完全可以的。言嵐說。 以他們的功勛,本該是一人一棟大宅子,即便是不喜鋪張浪費,本也不該擠在一棟宅子里。 然而兩人一是覺得不會在建安久留,沒必要在這臨時住所上多費心思,畢竟你看皇帝都沒怎么修整皇宮不是? 宣恒帝燒掉的宮殿還殘垣斷壁的放那呢。 反正新帝也不可能住他那間寢宮,即便新帝自己不在意,大臣們都要說那偽帝的宮殿不配,且晦氣。 宣恒帝可是自殺在其中呢。 二來,兩人覺得兩兄弟住在一起還能相互扶持一下。畢竟他們如今雖助新帝奪取了天下,卻也不代表這世道就太平了。 想要他們小命的人不知凡幾呢。 當然,這事兒就不必這時候跟言夙細說,有他們在,言夙等人也不必排隊,直接就進了城。 言夙還得感嘆一句,難得進城不用交錢。差點沒叫沈飛玹唾棄死,這都有多少身家的人了,怎么還在摳搜這點進城費呢? 言夙才懶得理他呢,這會兒也不想坐車了,騎在馬上悠悠在在,目光從建安城的建筑上掃過,雖是還帶著戰火的痕跡,但卻迸發著新生的氣息。 又從來往行人的臉上轉過,雖穿著粗布麻衣,甚至有些人還有幾分瘦弱,可臉上卻是精神氣十足,一副很有干勁、沖勁的樣子。 城內雖是能夠騎馬,卻是非特殊情況不得馳騁。 言夙也享受這慢慢悠悠的速度,正好夠他看盡這滿目琳瑯。 只是他在看景看民生的時候,也有人在看他。 那些沒走的小姐們三三兩兩的聚在包間里,此刻透過半開的窗戶打量這下面走過的俊俏兒郎。 她們已然是派遣小廝打聽過了,今日兩位言將軍要接的是家人。 是言嵐將軍的父親,也就是言牧將軍的叔叔,以及一干親眷。雖是有女眷,卻是家中姊妹,根本沒有什么妻室與青梅之類關系的女子。 叫小姐們內心毫不激動。 這會兒看到言夙的時候,不由一個個都有些呆愣,口中吶吶,好一會兒才吐出清晰的話語。 他與言嵐將軍有幾分相似。 難道他是言嵐將軍的爹? 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年輕的爹? 可言嵐將軍又沒有旁的、這個年紀的兄弟了。 真,真是爹?那,那言嵐將軍有娘嗎?不是,我是說,言嵐將軍的爹有夫人嗎? 這話出口后,這個小姐不免臉色爆紅,她這說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言嵐將軍要是沒有娘親,那是誰生的他? 可是,她們得到想消息之中,也沒有這樣一個年紀的女眷啊。 其他幾個小姐雖是打趣她胡言亂語,可眼睛卻沒有離開言夙的身,那滿眼里都是我可以的光芒。 直到言夙都偏頭看來,畢竟他的五感敏銳。本只是些議論紛紛的話,他倒是不甚在意,反正這整條街就沒有不竊竊私語的。 可這些小姐的目光太灼人了,他不得不在意。 他這一眼瞥過來,那可不是一般的殺傷力巨大,哪怕羞澀、哪怕矜持,這些小姐們一個個都忍不住捧住心口,有些還激動的跺跺小腳。 口中小聲驚呼著呀~呀!他看我了,看我了! 是不是被我的美貌驚到了。 胡說,他是看我呢。我比你好看。 這個時候就不要顧及什么姐妹情誼了吧,小船先翻一會兒也沒關系。 言夙這會兒到是聽清楚了小姐們的談論,頓時滿頭黑線,不,只有被吵到謝謝。 他這可不是不解風情,他自是真的是因為這些小姐們目光夠熾烈、吱吱喳喳有夠吵,才注意到她們。 而且,要給他的崽當娘什么的 他看了看前頭領路的自己崽那挺拔的背影。 這些小姑娘可真敢說,最小的怕是還沒他家崽年紀大! 年紀小小的,一天到晚的腦子呢都想些什么呢? 言夙擰著眉頭覺得這些小姑娘家的老父親要多關注一下自家閨女的內心了,絲毫不知道自己這樣老父親的心態到底有多注孤生。 ~ 皇宮之中,時景泓放下最后一份奏折,蹭的站起來就往外走,同時問身邊的人,宴席準備好了沒有,以及言夙等人到了沒有。 若是以他對言夙的感情,他必然是要親自去城門口相迎才能聊表敬重。 可如今他是皇帝,他若是出城,不提這陣仗有多大,就是皇帝都出去了,文武百官能不去? 然而言夙卻是最煩應付這些心里頭彎彎繞繞多的跟重慶道路似的家伙。 而且時景泓也有不少政務要處理,也只好留在皇宮之中等待言嵐等人將人接來。 侍衛稟報人已經進城,這會兒回了言嵐的家中梳洗。 時景泓聽著前頭還是高興的,說道梳洗時,雖是沒沖侍衛發火,卻到底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可梳洗的。 可他心里也清楚,他如今是皇帝,即便是他不在意,卻也有人替他在意。 我見我的家人,他們也要指手畫腳了。時景泓嘟嘟囔囔,有心想要去等言夙等人,但想了想,還是給自己找了一點點可有可無的事情做。 省的有些人又要說言夙他們讓皇帝等急了,是大不敬。 他雖是不喜這些,但要肅清也還是需要時間。人的觀念改變是最難的事情。 不過好在最近奏折的格式問題整改的還算不錯,到底讓他少看了不少廢話。 作者有話要說:時景泓:期待我言叔進宮,轉圈圈搓小手.JPG 言夙:可以什么呀你們就可以,你們爹還不知道得多鬧心! 哎,今天才寫了個開頭就鬧肚子,更完了,么么啾 現在這個天氣鬧個肚子簡直要命,帶著武器一直噼里啪啦的,還是被咬了一身的包,癢的我恨不得撓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