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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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暗黃色軍裝,渾身上下的血腥與硝煙味尚未散盡的青年,輕輕扣了扣自己面頰骨白色的面具。 走廊處破舊的玻璃窗無法遮掩太陽的灼熱,刺目光芒落在他身形邊緣,連卷曲的黑色短發也被打上一層暖光。面對無法控制情緒的西格瑪,青年猶豫半晌后,遲疑道:這個問題,不是那么好回答。 本以為自己終于找到家人的青年,在聽到那位帶有古怪面具的男人的回答后,情緒過于忐忑不安。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兩人絕非什么善茬,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將駐扎于此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解決,只可能是比起他們更加難以招惹的存在。 明明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氣息,但是這種敵意自始至終都沒有針對向他。也正是因為如此,西格瑪才敢壯著膽子與兩人交流。 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不安,津島修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這個渾身上下緊繃的青年放松。 我再來到這里前,也曾猶豫過。 他將那副在室內沒什么用的馬賽克墨鏡取下,隨意用腳勾來一塊破木箱。之后用逆行恢復到還算完整的時候當作座椅使用,絲毫不介意木箱表層的灰塵。 津島修治隔著面具,望向表情緊張中透露出些許茫然的西格瑪,語氣復雜的緩緩開口道:你的存在過于特殊,如果我跟費佳放棄來尋找的話,大概永遠都找不到名為家的歸宿吧。 若非他們率先前來,不久的未來,西格瑪會被魔人用一句簡單卻直逼人心的話拐走,成為天人五衰的其中一員。 之后更是為了這世界上唯一跟他相同的賭場,拼上自己的一切。 天生流淌著孤獨的血液,無論再怎么追尋,永遠無法找到能讓你感到溫暖的安身之所。就在這個世界上孤獨地游蕩,輾轉在一個又一個犯罪組織之間。直到最后,為了某樣能讓你付出一切的東西,耗盡自己的生命。 某種意義上而言,西格瑪所感到的孤獨,是太宰治這樣的存在可以理解的。 雖然原因各不相同,但是其中某些東西是互通的。讓僅僅憑借著漫畫了解對方的津島修治,可以輕易看穿西格瑪的本質。 同樣戴有白色面具的費奧多爾向前踏出兩步,過于貼身的黑色衣袍隨著他的走動,發出布料摩擦的窸窣聲響。 面對另一位看起來更難接近的黑袍男人,西格瑪被對方散發出來的氣勢逼到的想要后撤一步。然而他卻強行忍住了身體下意識的舉動,強迫自己直面這位自見面起就沒怎么說話的男人。 對方就如同他的穿著那樣,像是來自能吞噬一切黑暗的深淵之中,比起另一位自稱潘多拉的軍裝青年,氣息要冷淡的多。 原因也很簡單,費奧多爾并沒有主動釋放他的善意。 他對待西格瑪的態度頗為微妙,并非如同原作中那般自稱的同事關系,卻也沒有真情實感的將他視為所謂的孩子,而是介于兩者之間的某個程度。 在決定將對方真正納入自己的保護范圍之前,費奧多爾對這位被粉絲戲稱為小天使的青年,抱有的是審視的態度。 如果是我的話,會在最開始就設定好你的人生軌跡。不過將你書寫出來的那人,創造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至今仍然不得而知。 擁有一頭柔軟黑發的俄裔青年抬起手來,隔著薄薄一層皮就是黑手套,動作稍顯輕佻地挑起了西格瑪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對方的面容。 與潘多拉亞克特的面具不同,米哈伊爾曾在異能大戰時期戴的面具款式較為樸素,可以透過眼部的縫隙看到他的瞳眸。 那雙紫紅色的眼眸凝視著表情緊張的西格瑪,兀自說著對方無法聽懂的話語,若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那個人一定不會讓你草率死去直到真正的目的達成。 或許西格瑪在賭場事件的最后,能夠成功被留下性命也是這個原因。 就比如說在書上設定,他因為某種緣故,在危及到性命的時刻擁有極高的幸運值,絕對不會輕易死亡。如此一來,受到世界本源力量cao控的存在,便會在關鍵時刻更改他必死的結局。 所以才會有果戈里反水,為了得到魔人異能力信息,特意在天際賭場下方等待墜落的西格瑪這一幕。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們根據表面劇情的猜測而已,沒有任何證據可以佐證。 坐在木箱上的津島修治晃著腳,隨著他的動作,破敗老舊的木箱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響。 他慢慢吞吞伸了個懶腰,之后猛地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塵,隨意開口道: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極小的猜測,書寫這部分內容的人只不過是單純的,把自己心中所想的故事寫出來罷了。 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也沒有什么目的性。畢竟書的下落無人知曉,曾經被什么不知情的人當做空白的記事本使用也說不定。 西格瑪也有可能是在這種狀況下,無意間被創造出來的角色。 面對接二連三自己無法聽懂的話語,發色對半分的青年艱難地搖搖頭,我不是很明白你們說的是什么意思 在信息量過少的情況下,他甚至無法理解,為什么面前的兩位男人各自擁有多個不同的姓名。更別說什么人生軌跡、書、設定,這些乍一聽與現狀毫不相干的詞匯。 也難怪,你連前因后果都不清楚,當然也不會理解我們所說的內容。津島修治一拍手,邁著輕快的步子來到了西格瑪身邊,側過頭去仔細注視著對方的面部表情。 不知何時松開手的費奧多爾,微微嘆了口氣。 一身暗黃色軍裝的卷發青年故意壓低聲音,以神叨叨的語氣呢喃著,語調中甚至帶有些許他平日里不曾擁有的優雅。 不只是人,你甚至跟這世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這完全是在模仿魔人的語氣。 敏銳感受到周身氣氛不再壓抑,西格瑪心中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詢問道:那又是為什么 為什么會在見到你們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感到找到了歸宿。 如果說他就是這世界上的異類,那為什么會對面前的兩人,產生這種莫名其妙感情?就像是理智一直在告誡著他應該害怕,但內心卻始終無法控制,忍不住想要靠近突然出現的他們。 這里不是什么適合談話的地方,有什么話,離開這里再說。 完全能猜到西格瑪未說完的哽咽語句內容是什么,津島修治毫無征兆地伸出手。他笑嘻嘻地握住對方因被俘虜已久、又因環境問題沒機會清洗的手,沒有表現出任何嫌棄。 這種毫無征兆的肢體接觸,讓西格瑪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費佳也來啦!就算是實驗的話也得我們兩個一起才行!卷發青年一副找到了心愛玩具的模樣,語調輕快無比,晃悠著一臉懵逼的西格瑪的胳膊。 并不是很想一起跟著胡鬧的費奧多爾,默默伸出了手。 但這個實驗確實需要他的幫助。 正常情況而言,管理員號的切地圖能力只適用于自身,無法攜帶不曾擁有權限的游戲角色,哪怕是兩人的玩家號也不行。他們能賦予玩家號最高的權利,也不過是沒有什么過多用途的聊天系統而已。 嘗試著帶人一起切地圖,這還是頭一次。 面前的景色一瞬間發生了變化,西格瑪強行忍住眨眼的欲望,瞪大雙眼注視著這一切。占據他視野多年的黃沙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處溫度適宜的室內。 沒有任何突兀轉變環境的不適感,西格瑪的表情稍顯木楞,身形僵硬了許久,這才艱難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異能力者 是瞬間移動,如此輕易的就將他帶離了那片禁錮他兩年之多的沙漠,讓他徹底獲得了自由。 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赤裸的雙腳之下是覆蓋在木屋地面上的絨毯。質地柔軟的絨毛遮掩住他的腳趾,青年還是小心翼翼朝邊緣踩了兩腳,才敢徹底相信自己是真的離開了噩夢一般的生活。 這是一座看似簡陋的小木屋,屋外一片寒風蕭瑟,鵝毛大雪占據了窗外的全部景象。 壁爐中火焰燃燒的正旺,幾本文學書零散堆在一旁的矮柜上。更遠處的則是一張不大的圓桌,桌面上擺滿了升騰著陣陣熱氣的餐點,除了明顯具有俄羅斯風格的羅宋湯以外,更多的則是提供給一人分量的法國菜。 居然成功了。費奧多爾背面具遮眼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回到了這處位于西伯利亞的小酒管內間,并未讓他感到驚訝。 津島修治點的點頭,同樣很滿意這樣的實驗結果,能有這種結果算是意料之中。 身為完全從書中誕生的存在,西格瑪比起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能在管理員這邊得到的特權自然會更多。 總之先錄入一下信息,這個系統面板本來就是我們自己折騰出來的,想要再多加一條也無所謂吧。躍躍欲試的某位繃帶精拉開了自己腦內的系統面板,直接利用管理員的權限登入后臺,飛速輸入了一串代碼。 如今系統面板的各種功能,完全是因為兩位管理員的需求,只要他們想,隨時可以增加更多的內容。 費奧多爾同樣暫且把西格瑪擱置,進入到與自家戀人相同的界面,略微修改一串數據,小聲提議道:兩個角色之間的話,那多加一個婚姻狀況?延伸出來的子系統剛好用得上。 好誒,現在就差安吾那邊的結婚證了。 重新回到初始界面,原本沒什么大用處的【公會】按鈕旁,多了一處名為【家庭】的新選項。點入其中能看到管理員各自的親密值,以及與相對應角色的關系。 就比如米哈伊爾D與潘多拉亞克特的關系標為戀人,親密度早已堆到最高,而在兩人名下共同擁有一子,點開便可以開始錄入具體信息。 被放置的西格瑪見兩位極為強大的異能力者嘀嘀咕咕,不知在做些什么。已經確定兩人不會傷害自己的他,忍不住出聲詢問道:這是在做什么? 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快點進入正題。 津島修治擺了擺手,示意對方暫且稍等,同時認真解釋道:給你上戶口啦,當了那么久都黑戶,也是時候在這邊記錄一下。 身為管理員的親生兒子,從今天起有了家人撐腰,日后不必再吃任何苦了。 角色錄入完成。將西格瑪的信息輸入完畢,費奧多爾直接點下確定,接受了自己就這樣多了個孩子的現實。 他終于可以將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那張過于年輕的面龐,向自己的戀人提議說:要玩養成嗎? 顯然,養成類游戲津島修治并沒能玩過癮。之前在港口黑手黨教導芥川的時候,也因為劇情方面的限制,導致某人沒能真正的施展拳腳,只能根據原著太宰治的教導方式來。 而西格瑪,雖說從出生起就了解了這世界的常識,本質上卻是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某些方面并不成熟,想要當做養成對象正合適。 津島修治同樣摘下了他的骨白色面具,神色頗為遺憾,嘟囔著嘴抱怨著,這次恐怕來不及,不過正式服務器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短短半個月時間,足夠他們把根源世界未來的發展拷貝完畢。最基礎的任務完成,剩下的時間正好可以讓兩位導演大鬧一場,讓本該進行的劇情走上另一條沒有未來的道路。 至于西格瑪,顯然不會如同原著那樣,成為魔人手底下的一枚棋子。 費奧多爾轉過身來,隨手將那張被他嫌棄無比的白面具丟棄。他頂著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向那位陡然緊張起來的青年,輕笑著道:好了,那么來談正事吧,西格瑪先生。 摘下面具是某種信號,意味著他徹底接受了西格瑪的存在。然而對于在各種犯罪組織中輾轉青年而言,這種舉動還有著另外一層含義。 意味著他的死期將近,已經沒有必要在死人面前遮掩自己的面容了。 意識到自家剛上完戶口的孩子被嚇到一個激靈,津島修治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神情,猛地拍上自家戀人的后背,拔高聲音道:嗚哇這個人對自己的兒子在說些什么,孩子他爸! 還未等費奧多爾做出什么反應,在如此溫馨的環境中過于局促不安的西格瑪,再也無法遮掩自己的震驚。 他飽含期待的目光望向面無表情的費奧多爾,顫抖的聲音詢問道:難道說你是我的── 如果是異能力者的話,能通過某些方式保養得很好,哪怕年過四十也如此年輕并非不可能。 也就是說,他這種毫無緣由的親近感,是因為血緣的關系嗎? 沒錯沒錯!不用那么驚訝,雖然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但就事件本質上而言我們是你的父親。猛地蹦噠起來的津島修治打斷了西格瑪的話語。 他在半空中揮舞著手臂,指了指費佳,隨后又指向了自己,示意對方不要漏掉其中任何一人。 明顯被這種過于詭異的發展刺激到不知道說什么好,再三確認津島修治的話語后,得知自己有兩個父親的西格瑪,面部表情一僵。 你們? 沒錯,他對看起來與自己同齡的兩人,都有著難以言喻的親近感。如果說父子關系可以解釋這種感情的話,那么應該同樣適用于兩人 也就是說,他們都是自己的親人。 津島修治歪歪頭,表情很是糾結,最后只能不清不愿開口說: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自愿充當母親的角色的。 不是這方面的問題就是,兩個男人之間也可以生孩子嗎?發色對半分的青年猛的開始搖頭,示意自己的話語絕非此意,換了一種更清晰的問法表達出自己的疑惑。 一身暗黃色軍裝的青年嘆了口氣,輕撫上左臂的輪盤,拍了拍西格瑪的肩膀,暫時讓話題就此打住。 真可惜,以目前的科技水平來看,完全不行呢。 回到西伯利亞的小木屋中這么久,津島修治終于記得要將青年身上的臟污清除,順便將他的身體狀況恢復到還算正常的狀態。 費奧多爾也cao控著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蝙蝠,直接把他身上那件破舊不堪的衣物消除。之后更是讓在半空中撲扇著翅膀的大蝙蝠,帶來一套適合他穿著的新衣物。 面對明顯透露出善意的照顧,從未感受過這些的西格瑪臉頰微紅,乖巧無比的接受了兩人的好意,將自己重新打理一番。 浴室中也有早已準備好的洗澡水,只不過面對現狀,比起適當的休息,西格瑪更希望知曉自己的全部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