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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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飯食,顯然也是為他準備的。 終于離開了恐怖分子巢xue的青年,握住餐具的動作過于生疏。在兩位自稱他父親異能力者的示意下,他坐在餐桌旁同樣鋪有絨毯的座椅上,終于享用了一頓可以飽腹的午餐。 然而心中積攢了過多疑問的西格瑪,只是囫圇吞棗地填飽了肚子,之后更是迫不及待的回歸正題,語氣頗為哽咽,那我到底是怎么出生的?我在沙漠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副面容了,為什會失去之前那么多年的記憶? 如果說自己的親人是如此厲害的異能力者,為什么會放任他在沙漠中游蕩,甚至還成為各種犯罪組織的奴隸?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無可奈何的內情? 沒有之前。端著紅茶杯的費奧多爾微微闔眸,以平淡卻優雅的語氣道出了事實。 你從出生開始到現在,不過是兩年半而已。 今天一天受到了太多驚嚇的西格瑪,又一次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這么說吧,這世界上有一種在異能力之上的存在,它在世界中的表現形式為一本空白的書。這本書相當于一個萬能許愿機,無論你寫上什么都能實現 津島修治在半空中伸出一根手指,以最為簡潔明了的方式,解釋著有關書的內容。 他在空中胡亂比劃著,原本掛有盈盈笑意的嘴角繃直,語氣回歸到了嚴肅,前提是,所書寫的內容必須像小說一樣,擁有完整的前因后果。 書的限制條件,就是這樣可笑,也不怪會被稱作劇本。 艱難消化了過大的信息量,西格瑪的表情回歸空白,空洞到仿若靈魂都早已離體,喃喃自語道:我是從那本書中誕生的? 這么說他連正常人類都不是? 沒錯,被什么人在書頁上書寫了人生,由此誕生的存在。 津島修治微微頷首,證實了西格瑪的猜測,隨后補充說:啊,不過我跟費佳并不是從書中誕生的,這方面還是跟你有區別的。 難道你們是書寫者?想到還有另一種可能的青年焦急道。 也不是,非要說的話卷發青年深吸一口氣,似乎在腦內想著合適的措辭,半天沒能回答。 另一邊,費奧多爾放下了茶杯。 他的神色晦暗莫測,紫紅色的雙眸深處流露出頗為復雜的情緒,我們就是書,而你,西格瑪君,是我們合力才能成功誕生的生命。 第194章 撿孩子第一天 總之就是這么回事,怎么樣,能理解嗎? 自稱潘多拉亞克特的軍裝青年輕笑著,那雙本該色澤柔和的鳶色眼眸半闔,眼底深處似乎涌動著意味不明的暗光。 青年伸出手去,作勢要將餐桌上空掉的餐盤收走。然而在指尖輕觸上邊緣的瞬間,內部只剩下吸油紙和食物殘渣的瓷盤,霎時間消失不見。 并不清楚對方異能是什么的西格瑪,只當這是潘多拉亞克特的異能力效果,沒有展露出過多的訝異反應。 嗯。 他沉吟許久,艱難消化著腦內被迫接收的過大信息量,面色復雜地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還是很難接受,但我只是要知道一點就可以了白色與淡紫色相間的長發自青年的肩頭垂落,他深吸一口氣,言語間流露出釋然的情感,我不是孤身一人。 仿佛只要為了如今的這一刻,曾經受到的再多苦難也無所謂了。 他在這世界上或許永遠都不會有同類,但沒關系,只要有著家人的存在,他便永遠不會流離失所。 窗外的暴風雪不知何時愈來愈猛,呼嘯的寒風卷起陣陣白雪的帷幕,猛烈拍打著玻璃窗,讓那扇看似不怎么牢固的玻璃窗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 漫天飛舞的大雪徹底遮掩住了屋內人的視野,放眼望去,視野盡頭的雪原仿若被漆黑吞噬,無法看清任何細節。 被窗外驟變的天氣吸引了注意力的西格瑪回過神來,他像是為自己的走神感到羞愧,紅著臉面對餐桌上的兩位青年,稍顯遲疑地詢問著。 西格瑪,是你們為我取得名字嗎? 不,是你自己。軍裝青年搖了搖頭,并沒有打算隱瞞這方面的信息。 準確來說是未來的你,我們提前通過書得知了這一點。自稱費奧多爾的黑袍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紅茶杯,兀自站起身來,到壁爐旁的矮柜附近,翻找著放置在此處的幾本厚重文學書。 在此的書籍,全部都是俄國文豪的著作。 他先是將那本《罪與罰》略過,覆蓋有黑色手套的指尖緩緩搭上另一本裝幀堪稱藝術品的書籍,從諸多書本中將其抽出。 費奧多爾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優雅,找到目標的他重新回到座位,將書本放置在自己面前,似是隨意地提起道:不過按照現在僅有的信息,也有推測你是托爾斯泰的。 托爾斯泰咀嚼著這個陌生名字的西格瑪表情茫然,再結合他所知甚少的信息量,艱難得出了某個結論。 難道我是俄國人? 面對一片空白的身世,西格瑪被俘虜的這些年,也曾推測過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只是他的發色太過清奇,這種對半分的頭發除了玩樂隊的,完全想不出任何其他可能。 俄國人會有這種怪異的對半分頭發嗎? 氣質優雅的黑袍青年并未表態,以標準的俄語念出了一串姓名,全名是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 末了,他又微微搖頭,回歸了三人交談用的日語,只不過這種說法尚未得到證實,就連我們也不能確定。 對于自己的本名究竟為何,西格瑪抱有極其強烈的探尋欲。然而本該未聽過俄語的他,同樣聽懂了費奧多爾所說的話語,就如他在被迫成為奴隸的那段時間相同。 明明沒有修習過這門語言的記憶,猛然叫他去說某種從未聽到過的語言,他也無法做到。 然而一旦聽到例句,哪怕只是過于簡短的話語也可以。他便能理解這其中的含義,并且牢牢握住開啟一門語言天賦的鑰匙,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完整的用這門新語言交談。 也正是因為如此,被恐怖分子誤以為聽不懂他們談話的自己,才能一次又一次從關押下逃離。 費奧多爾將面前的那本文學書遞到西格瑪面前,趁著對方接過書籍的空隙,聲音淡然地詢問了某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那張車票還在嗎? 欸?西格瑪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大腦一時沒能轉過彎來,只能發出無意義的詢問聲。 他是大約在兩年半之前從沙漠中醒來的,什么都不記得,連過去的人生也是一片空白。唯一擁有的,只是放置在手中的一張車票。 本來還在疑惑費奧多爾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詢問的語句還沒出口,西格瑪猛然回過神來。這才想起對方也不是普通的人類,如果是書的話,能知道這件事并不奇怪。 但是那張車票 已經丟失了。他語氣干澀地回答道。 這兩年半以來,自己從來沒能逃出那片沙漠,只能在一個又一個犯罪組織間輾轉流浪,又在他們決定處置自己之前,想方設法逃跑。 如此循環往復,唯一的車票早已消失不見。 順手撈過一塊甜點的潘多拉托住下巴,沒有任何禮儀可言地咀嚼著糕點,口齒不清地嘟囔著,這也難怪,畢竟都這么久了,在那種環境下連保命都困難,更別說這些身外之物了。 似乎是因為糕點太干,被噎到的卷發青年動作猛然一僵。他艱難地拍拍胸脯,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發出一陣過于詭異像是瀕臨死亡的呻吟,奪過戀人的茶杯就開始往嘴里灌。 按照原本的走向,你在半年后才會出現在世人的眼前。勉強將噎在喉嚨間的糕點沖下,潘多拉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上半身攤平在桌面上,從擁有記憶的那一刻起,剛好三年。 費奧多爾抬起手來,隔著那頂軍帽拍了拍戀人的頭,以示安撫。 托爾斯泰的世界觀發生巨變,完成《懺悔錄》的時間,也是三年。擁有著紫紅色雙眸的俄羅斯青年漫不經心地開口,他轉過頭去望向正捧著那本《懺悔錄》的西格瑪,指尖輕叩著桌面。 而他在生命最的最后,于一處小站逝世 正準備掀開封面的青年動作微頓,淡灰色的眼眸深處,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于車站逝世,自己醒來時手中的車票,這真的會是巧合嗎? 所以說你手中的那張車票很有意思。費奧多爾輕笑出聲,像不像是走完自己一生路程的旅人,以此得到新生的機會? 書的限制已經很清楚了,任何寫在上面的事情必須具有完整的前因后果,否則永遠不可能實現。 西格瑪不可能被憑空創造而出,一位成年人體型的青年在沙漠中醒來,在此之前的邏輯鏈必須像寫小說那般補充完整。 就比如說,【一個死在車站的老人,因為某個異能力者的緣故,恢復了自己年輕時的容貌,并且被轉移到了沙漠中央。他失去了自己的所有記憶,但也因此獲得了新生?!?/br> 如此一來,魔人絕無可能找到西格瑪的過去。因為知曉他面貌的人,早已消失在時間的洪流之中,而老人也未曾留下過任何影像 托爾斯泰是作家嗎?并不知曉對方心中所想,西格瑪久久注視著那本文學書,指尖輕撫過封面上燙金的那串姓名。 這個人,真有可能是自己的過去嗎? 被噎住一次的潘多拉并沒能學乖,他撈過另一塊口味的糕點,剝開外層的紙杯托,語句含糊不清地回答了西格瑪的問題。 沒錯,批判現實主義作家,同時也是政治思想家,哲學家,年代是19世紀中期的俄國。 居然那么久遠青年像是被19世紀的時間點嚇到,抿緊雙唇,以此來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將那本裝幀如同藝術品的書籍緩緩翻開。 泛著老舊淡黃色色澤的紙張映入眼簾,除此之外,書頁上沒有任何痕跡。 西格瑪茫然地眨眨眼,怕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來來回回翻了好多遍,這才疑惑道:空白的? 為什么會特意給他一本空白的書? 果然如此。 對于這種狀況,費奧多爾沒有感到任何意外,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是你能觀看這些的時候。 什么意思?青年慢慢吞吞把書合上,語氣微弱的向自己的家人詢問。 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這種對話的內容過于微妙,簡直就像是父母在教育偷偷藏小黃書的兒子一樣。 這矮柜上所有的文學書,實際上都有文字。 啃著小蛋糕的潘多拉伸出空閑的手,指了指壁爐旁的矮柜,之后三兩下將剩下的蛋糕一同塞入嘴中,悶聲解釋著,但是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沒人能看見。 是保護機制。 被修身漆黑長袍包裹的青年,嘴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唇齒輕啟道:西格瑪,你相信神的存在嗎? 突然被問及信仰問題,西格瑪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沉默許久后,他才以不確定的語氣回答說:我大概是相信的。 這個世界上既然存在著比異能力者更高一層的東西,那是否意味著真的有神明存在呢? 就比如他的兩位家人這種并非人類的身份,是否能被稱之為神? 那這些著作的內容,只有神才能看到。熟悉的優雅腔調響徹在這片不大的木屋中,膚色蒼白的俄裔青年緩緩道。 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費奧多爾微微闔眸,眉眼間含笑的解釋著,位于更下位的人類若是妄圖窺伺,使用不正當的手段得知了這些內容,是會瘋掉的。 西格瑪的表情劃過一抹不自然,但是兩年多的俘虜生涯,讓他的性格變得過于小心翼翼。即便察覺到什么異樣,也不敢在第一時間道出。 有什么地方不太對。 似乎是在提起神這個字眼的時刻開始,原本給人感覺清冷無比的費奧多爾,內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或許這種異樣出現在更早之前,從他來到木屋的那刻起,就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了。只不過自己因為內心太過混亂,一時半會沒能察覺。 窗外的暴風雪好似迷途旅人的凄厲嚎哭,不斷刺激著他的鼓膜,如針扎般的細密刺痛遍布后背,冷汗不知不覺間滑過了西格瑪的額角。 一旦冷靜下來他才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費奧多爾帶給他的那種歸屬感消失不見。 原本在一旁專心致志啃著糕點的潘多拉,像是并沒有察覺到自家兒子的異樣,舔著手指上殘渣的同時補充道:畢竟這是牽扯到世界本源的存在,為了防止秘密泄露,也只有用這樣的方法了。 艱難的經過幾次深呼吸后,西格瑪終于安撫好狂跳不已的心臟,咬了咬嘴唇艱難出聲。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他那雙淡灰色的眸子死死注視著一臉無謂表情的潘多拉,指尖不經意間攥緊了那本他無法翻閱的書籍,最前端甚至因為長久的壓迫而失了血色。 即便是面對讓他不再孤獨的家人,想要尋問出某個問題,對于他來說還是過于困難。 潘多拉亞克特略微收斂了自己輕佻的態度,擺出一副好家長的模樣,面露出極為溫柔的笑容。 想說什么都可以,在我們面前不用這么拘謹。他用正經情況下充滿磁性的聲線溫和道,只是那雙鳶色眼眸深處,似乎隱藏了不為人知的黑暗。 他已經看穿了西格瑪的緊張。 擁有一頭顏色對半分長發的青年,再一次顯露出了他的不安,就連聲線也有了些許顫抖,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費奧多爾先生又去了哪里? 他過于混亂的心情就如同屋外的大雪,讓只能通過一座老舊小木屋躲避惡劣天氣侵襲的他,內心愈發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