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刃之芒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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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裕旗一臉被藍莓堵住喉管表情,也許前頭判斷出錯,meimei這笑臉,初戀的雙箭頭顯然還沒消失,職場混入感情,她的決斷要更加謹慎才是…… “明天他要去配一條新假肢,我也一起?!?/br> 司裕旗幾乎翻白眼,“為什么特意告訴我”的無語。 “向舒你還記得嗎?”祖荷的空簽子像仙女棒小小轉了一圈,“向舒的工作室在這邊,他的假肢一直在向舒那里配?!?/br> 司裕旗垂眸叉掉最后一顆明明不喜歡的草莓,說:“你一直住酒店,不找個長期的房子?” 祖荷盯著那顆草莓好一會,努了努嘴,說:“我一個人,住哪里跟酒店沒差別。喻池也一個人住酒店啊?!?/br> 祖荷這個癖好從蒲妙海走之后開始。 司裕旗幫忙料理后事,陪了祖荷一段時間,起初半個月甚是艱難,祖荷經常像個斷奶的孩子哭泣,誰也哄不?。核?、祖逸風和許知廉都不行。后面沒多久似乎平靜了,也許開始漸漸放下,但奇奇怪怪的舉動跑出來。 她如果不住她家或者男朋友家——更換速度太快,司裕旗也不知道有些是不是男朋友——就跑去住酒店,行李只有一個箱子。 祖荷的經濟狀況支持她的癖好綽綽有余,司裕旗只是擔心,這種不同常規的喜好后面潛藏著未知的爆發點。 司裕旗收拾殘余果盤,并不看她說:“你的房間被子要嫌熱,自己往柜子上面找薄的?!?/br> 祖荷又癱回沙發,捧起手機低頭笑:“你放心,要是有姐夫了,我會自動隱身的?!?/br> 第48章 “你在外面等我?!?/br> 喻池這話說得,好像要去上的洗手間。 祖荷嘴巴努成包子褶口,試圖用目光降服他。 喻池撇開眼,無聲輕笑:“‘火腿腸’有什么好看的?!?/br> 包子褶口裂開,笑聲漏出來。 祖荷說:“可我也沒見過這么……大的‘火腿腸’?!?/br> “別那么……”色情,喻池差點脫口而出,剎住車不知道因為祖荷現在的身份,還是基本的隱私禮節,多年未見,他們需要重新構建屬于成年人的相處方式,“時間有點長,無聊你可以去外邊轉轉?!?/br> “知道我無聊還不讓進去,”祖荷不再勉強他,坐到假肢取模間外邊的椅子,掏出手機捧著,“希望你的游戲可以有趣一點?!?/br> 關門前,門縫夾出祖荷低頭玩游戲的一幕,似曾相識的場景叫他關門的手一頓。七八年前,她就是這樣在病床邊的椅子玩游戲,等他醒來,只不過手中psp變成手機。 游戲還在加載,祖荷乍然抬頭,旋即笑開。 “偷窺我干什么?再不關門我就進去哦?!?/br> “一會見?!?/br> 假肢取模間設備較多,較為寬敞,像一家診所里面的一間獨立檢查間。 喻池需要扶桿站立,短褲挽至髖部,暴露左腿殘肢,右腿和髖部纏裹保鮮膜,以防石膏污染。然后測量、標點、用石膏取模。整個過程狼狽、枯燥又漫長,他必須保持靜止,像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祖荷過來相當于陪了一個寂寞,哪怕喻池再三提醒,她依然執著前往。 執著的還不止她一個,祖荷玩著游戲,頂部忽然彈出司裕旗信息:“剛發現一款挺不錯的奶茶,現在在哪?給你們點外賣?!?/br> 祖荷差點失分,先穩住局勢,闖過這一關才暫停,不疑有它發去具體地址。 約莫半小時后,司裕旗風風火火趕來,兩手空空。 祖荷后知后覺,收起手機抱臂揶揄道:“你這樣的‘外賣員’恐怕干不了一天就得轉行哦?!?/br> 司裕旗淡然打量著周遭,靠墻玻璃壁柜展示著各式假肢組件,最底下一列還擺著一系列仿真的假腳,著統一工作服的技師各自忙碌。 “我總得先看看一共要點多少杯,是不?萬一少了那可就尷尬了?!?/br> 取模間的門被拉開,穿著淺棕色工作服的向舒走出來,匆匆打量多出來的新面孔。 停步只在一瞬之間。 司裕旗抬起手,輕快嗨一聲。 “你們這里今天有多少個人上班?” “……” 祖荷捧著手機,卻忘記低頭,炯炯雙眼悄然望著二人,仿佛兩個服務員同時端菜,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桌的。 她怎么也沒料到司裕旗第一句話會這樣問。 但也幸虧這樣一句話,向舒和她沒有相對無言。 向舒專業性地回答:“十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一會再告訴你?!?/br> “……” “不打擾你工作,你先忙?!?/br> 司裕旗做了個請的手勢,笑著坐回祖荷身邊,跟她一樣掏出手機。 向舒愣了一瞬,不自在清了下嗓子,轉頭走遠。 祖荷扭頭望著“體貼”的司裕旗,對上她的波段,扯了扯嘴角。 “沾光了?!?/br> 司裕旗叫人送來十三份奶茶和點心,以向舒朋友的名義,請所有人吃下午茶。 就連喻池那份,她也托向舒帶進去了。 祖荷咬著吸管,笑望著司裕旗,司裕旗反給她輕輕一肘子,說:“我給里面那位立個榜樣?!?/br> “……” 喻池大半個下午才完事,司裕旗重新攔住向舒,問他晚飯有沒有空,想聊聊。 向舒不冷不熱問聊什么。 一般人早給他的冷漠勸退,可司裕旗偏不,不然也愧做祖荷的榜樣jiejie。他越是一副臭臉,她就越想躥火。倒也算不上熱屁股貼冷臉,她只是對這個人的性情了如指掌。 司裕旗說:“聊喻池?!?/br> 向舒:“……” “聽說你和他關系不淺,你應該知道他公司最近在尋求融資,所以作為投資方,我想做一下盡職調查?!?/br> 喻池每年都來這里做假肢,向舒幾乎成了他的御用技師,特別他過來工作后,兩人關系自然超乎一般“殘友”和技師的范疇。 “我和他的公司并沒有業務關聯,最多只算是一個玩家。盡職調查還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你聽說過‘土豆條款’嗎?沒聽過不要緊,晚飯時間我慢慢跟你說,你也知道你朋友公司現在挺需要這筆投資的吧?!?/br> “……” 祖荷和喻池被打發先走一步。雖然聽不見司裕旗和向舒談話,但前者熱情與后者冷淡對比強烈,司裕旗吃癟不要太明顯,跟職場上傲氣凜然的形象簡直兩個極端。 喻池詫然回首,被祖荷輕搡往前,隔著衣料的力度終于拉回他的神思,也帶來異樣的感觸——哪怕只有短暫的一瞬,他也情不自禁挺直了腰背。 走出向舒工作室的大門,兩人莫名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去哪吃飯?” “肚子餓了嗎?” 小小的心有靈犀熨帖了情緒,他們從試探的疏離到撿回熟稔,均是一愣,旋即笑開。 祖荷摸摸小肚子,夸張苦著臉:“餓死了,玩你的游戲太能消耗了,我姐那點東西壓根不頂事?!?/br> 這么多年過去,祖荷夸人功力見長,喻池聽得如沐春風,也改口道:“想吃什么?” “對哦,你現在變成地頭蛇了,”她說,“現在春天了,有沒有吃筍的好地方?我有好多年沒吃到了?!?/br> “明天?!?/br> “明天?”祖荷不可思議看著他,明天他們可是約好到甄能君家小聚。 喻池很篤定:“對?!?/br> 祖荷喜道:“你還會做菜?竟然?” 喻池不自覺又出現幫她釘扣子時“這有什么難的”表情,說:“偶爾做一次,解壓?!?/br> “可你不是住在酒店嗎?” “去言洲家?!?/br> “言洲可真幸福?!?/br> 祖荷又閃到他跟前,站定笑吟吟盯著他,兩手自然負在身后,甚至輕輕踮腳,跟多年前問他要不要同桌時毫無二致。 “如果我搬出酒店,你會不會也來我家做飯啊,田螺少年?” 哪怕玩笑成分居多,他也鄭重“嗯”一聲。 “不過,不是少年了?!?/br> “那,先生?” “……怪怪的?!?/br> “哈哈哈哈——”祖荷轉回他身旁,“期待你明天的驚艷之作,看看有沒學到蔣老師我真傳,有沒有我妙姨做的好吃?!?/br> 那個名字讓喻池失神一瞬,特意看她一眼,那邊好像也不太痛快。 但祖荷就是祖荷,荷花一樣絢麗,沒等他開解她,她自個兒轉移話題:“對了,你打哪里買原材料,市場?超市?還是?” 她對烹飪一竅不通,真的“還”不出來了。 喻池笑道:“總不會上山挖,明天你就知道了?!?/br> * 這晚,祖荷悄然把落在司裕旗家的行李打包回酒店,晚上司裕旗反倒發消息問她怎么就走了。 祖荷說:“我這叫識大局?!?/br> “局什么局,我局還沒做好呢?!?/br> 司裕旗一條電話過來問她住哪個酒店,要過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