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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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默默點頭。 老爺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瞥開臉道:那你趕緊回去吧,那個小子對你不真心! 安然:...... 安然大概知道對方何出此言,沒多說什么,指著地上的陳翠菜問道:不報警么?反正我們和市局熟??! 報過,沒用!老爺子將棍子夾在腋下,取下耳朵上香煙點上,她膽子比耗子還小,既不敢打人,也不敢砸東西的。老盛頭家那小子,來了好幾次,都懶得過來了! 安然點點頭,說到底在野蠻的市民,只要不犯法,警察叔叔也是要保護的他們的。 他抬頭看看席朝霧,小孩似乎有意讓他來出頭,只是含著笑回望他。 要不,找個地方坐下談吧!安然向老爺子詢問道,這么多人圍著也不是事兒!主要我第一次來朝霧老家,人多也挺不好意思的...... 老爺子瞥了安然好幾眼,似乎是想看出這人到底是哪里有不好意思。 最后他認定這人臉白皮厚,讓不好意思不能明顯。 安然仗著自己臉嫩,將陳翠菜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她大概已經忘記了肖安然長什么樣子,樂呵呵跟著安然套近乎:小兄弟,我瞅你面善??!你是不是和席家那個關系好??? 安然懶得回頭:席家哪個? 隨便哪個都成!陳翠菜防備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小聲嘀咕道,他們家每一個正常人,拿著我家的錢和鋪子發財!可是他們家男人都有毛病,不能生喲!你你絆我干嘛? 我怎么?安然低頭望著地上爬著的人,此刻老爺子和席六安都不再,他也懶得裝龜孫子,我不止絆你哦,你忘了以前,在老屋,嗯? 作者有話要說: 安然:我看有人說我娘了?呵,對不起,我主要是有男人了?。?! 第69章 68、 陳翠菜個子不高, 如今老了體態更是佝僂的厲害。她縮著脖子怯怯望著安然,似乎不明白對方再說些什么。 安然自然懶得將她放在眼里,回頭看看落后幾步的席朝霧, 將對方當成養眼神器。 在接收到席朝霧放心的視線后, 他這才轉著腳尖, 打量起后院來。 九州一席民宿的后院是重新翻修過的,席朝霧當年將這里的香樟樹移去了B市, 如今又在原來的空地上重修了一個荷花池。 池口不大,只有四方四正的一張一米長桌大小。夏末秋初荷花已經凋零干凈, 一扇扇墨綠的葉子邊角都帶上了枯黃, 倒是嬰兒拳頭大的蓮蓬頭意外飽.滿。 安然手賤嘴饞, 當即挑了一顆最大的摘到手里,轉頭朝著席朝霧揮了揮爪子。 席朝霧一直站在院門口看著他,見他揮手輕輕搖搖頭,一只腳尖點地靠在門邊上。 安然:...... 不走算了! 安然轉過身背對著席朝霧,自顧自地剝蓮子, 絲毫未將身旁的陳翠菜同志看在眼里。 陳翠菜先前還沒認出眼前的小伙子像誰,剛剛這人的一笑, 像是打開她恐懼的牢籠,一瞬間回憶起當年被安然拎著衣領,在老屋里拖地的恐懼感。 她顫顫巍巍地縮起身子,想走卻又想起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我、我就想要點...... 你憑什么要???你要飯也合該避開我們家!安然斜眼好笑的看著她。 陳翠菜:你、你又不是他、他們家的!你...... 席朝霧站在門邊沒動, 隨風飄來蓮子的清香。他聽不清安然短促的說了句什么, 就見原本就瑟瑟發抖的陳翠菜一屁股坐到地上。 席朝霧挑了挑眉,似乎想起些什么好笑的事情,倏地輕笑一聲。他見安然揣著雙手往這邊走,慢慢站直身體迎過去, 這人剛一走進,便掏出一只手伸在他眼前,手里虛捧著幾顆白嫩嫩的蓮子。 安然:吃么?不苦。 席朝霧撿了一顆,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白蓮子心空了一個洞。 安然呵呵一笑:蓮芯下火,我吃了! 哥哥很厲害。席朝霧攬著安然往前院走,帶著笑意道,待會兒見到爺爺,我希望哥哥也能這么厲害! 安然:...... 陳翠菜和肖安然相處的時間并不多,這些年的生活壓彎了他的脊背,她臆想中的繼子全是小人得志的土大款模樣。剛剛那人的一笑,仿佛帶他回到了連綿陰雨的日子里...... 那些因為肖安然自然而消失的恐懼,倏地詐尸回來了...... 陳翠菜驚恐地盯著安然遠去的背影,仿佛看見曾經的惡子化為厲鬼,從墳墓里爬了出來。 等九州一席徹底回歸平靜時,天色已經大晚。臨近大湖的地方夜晚陰涼,晚風吹佛著老樹,發出沙沙的聲音。 安然陪著老爺子坐在前院里喝茶,功夫茶!大大小小的茶具擺一桌,半個小時功夫只夠抿一口。既難為了口渴的安然,也難為壞了裝x的老王爺! 來來來,嘗嘗??!老爺子手大指頭粗,又是干慣了粗活的人,捏著茶壺小巧的邊,像綠巨人繡花似的小心,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里人......同意么? 安然掐著硬幣大的杯子,看了一眼老爺子:......二十五了,家里人還沒說,但是應該同意。 老爺子拉了拉嘴角,放茶壺的動作粗魯了一點。 安然觀察著老爺子的反應,決定將替身梗用到極致,反正貧道不如死貧道友! 崽啊,爸爸對不起你了! 安然怯默默瞥了眼廚房,小聲說道:朝霧叫我小然...... 老王爺:那你也愿意? 安然心酸一笑:愿意的,只要他愿意和我好就行。......脆弱的茶壺摔在茶碟里,碎了,哪怕他、他不是真心的? 嗯。安然堅定地點頭,席總對我也很好的! 老爺子歇了許久沒再說話,盯著安然的眼神變來變去,最后沉聲說道:要是、要是為了他的錢......爺爺不是說你是這樣的人啊,就是和你說一下情況!你要是單純為了他的錢,就大可不必這么跟著他!他雖然看著有錢,但他是真欠一屁股債的!就是樣子貨! 安然:...... 被自家親爺爺揭了短的席總,今夜的晚飯吃的渾身不舒服。他不光要被老爺子死亡凝視,還要拼命忍受安然不時投來的小可憐視線!好不容易熬過了晚飯,卻又被老爺子告知房間號碼,那一刻年輕的席總感慨自己為什么要開個民宿酒店! 房間多了,茍.且便不存在了! 老爺子似乎對自家孫子的品行十分不放心,訂房間的時候,宛如一個棒打鴛鴦的男王母,徹底將兩人的屋子隔了八丈遠。 兩只鴛鴦無聲對望一眼,安然拎著行李箱上樓,席朝霧抱著衣服進老爺子隔壁房間。 安然:...... 我也不想到??! 席朝霧:...... 你給我等著! 老王爺:看什么看!都給我滾去睡覺!我看誰晚上不睡覺,我找誰聊聊?。?! 夜晚的九州是寧靜的,安然洗完澡坐在頂樓房間的陽臺往下看去,全是熟悉的風景。 他的靈魂分裂成兩半,一半溺在這邊的愛情里,一半掙扎在那邊的親情中。 他不敢想那邊時間過去了多久,父母是不是又一次接到自己離開的訊息...... 翌日一早,安然在老王爺的早飯香中醒來。從陽臺往下望去,街道上已經有游客在慢慢游了。 九州是這樣的,它有著美好又靜謐的湖邊日出。 安然洗漱完下樓,民宿里除了老爺子并沒有其他人活動。他往廚房去的腳步在經過一樓房間時,轉角拿了前臺的房卡,向最里側的房間走去。 進屋后,席朝霧已經不在床上了,浴室里傳來水聲。他敲了敲浴室門,伸了個頭進去:早啊~ 席朝霧站在蓮蓬頭下將濕噠噠的頭發往后一捋,笑道:一起? 我可不,安然擺擺頭,等會兒爺爺要叫吃早飯了! 說完,安然縮了回去,邊往床上躺邊說道,我玩一會兒你手機??! 他還沒來得及買手機。 席朝霧的手機上輸了安然的瞳模,他剛一拿到手便切開了頁面。屏幕上探出一組未接來電,顯示人是方十方。 他想了想沒當一會兒事,等席朝霧洗完澡出門,兩人膩膩歪歪半晌,徹底將這件事忘了個干凈。 小年輕一般都不愛吃早飯,老王爺難得做了慢慢一桌的拿手貨,全被安然給包圓了。他吃了個肚皮渾圓,趴在飯桌上和老爺子逗貧。 我可不和他去B市!老爺子撇著胡子,翹起二郎腿,他個大城市大老板,我就是個糟老頭子!遭人嫌的很! 安然被老爺子逗得發笑:那您拿小棍打啊,棍棒底下出孝子! 老爺子:......你到底哪一國的? 哈哈哈,安然扯著一根油條,想吃又塞不進去,干脆丟進席朝霧的豆漿碗里,我跟著正義走的! 席朝霧揪了張餐巾紙給安然擦嘴,老爺子不和他說話,他只能當個飯桌配頭。 他們坐著聊到李峰和席六安女士起床,老王爺趁著他們早飯的功夫回房換軍.服。 席朝霧站起身收拾他和安然的碗筷,剛將幾個碗碟壘起來,就聽老爺子扯著嗓門叫人。 安然杵了杵席朝霧的胳膊,示意一眼,接過桌上的碗碟:叫你呢,小老頭當著人面不好意思和你和好哦! 飯廳和老爺子的房間離的不遠,席朝霧快步過去,老爺子房門掩著,正背對著人穿上外套。 爺爺。席朝霧走過去,將老爺子別在脖子里的領子拉出來。他現在已經比老爺子高上許多了,原本高高壯壯的老王爺現在只到他下巴。 老王爺:你來干什么!我叫峰小子呢! 瘋子哥在吃飯。 那你那小子呢?讓他來也成!老爺子的軍.服是年輕時留下來的,是九幾年的新兵款,是他大兒子走后,部隊給送回來的那件。 席朝霧幫著老爺子拉了拉下擺,又輕輕拍平上面的褶皺,倏地站直了身體,行了個軍禮:班長好! 席朝霧第一次見老王爺穿軍.服的時候,還是個十來歲的小矮子。那時候的軍禮動作不標準,繃緊小臉的樣子可愛又可笑。 如今人高馬大的席總,倒是十分配得上軍禮,卻非要裝模作樣露出兩顆不合時宜的小虎牙:爺爺,好酷! ......滾犢子,老王爺愣了下,一把推搡開席朝霧,轉身摸了把臉道,去把我徽章拿過來別好!老位置啊,別給我別壞了衣服!幾歲了還裝小......嘖,連小安還不如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今年的全家福和第一年的姿勢大差不差,雖然多了個李峰。 它和以往那些全家福掛在一起,拐了一個彎,掛在第一張下面。 上面的是四個人,安然抱著席朝霧,老爺子抱著席六安女士。下面的老爺子坐在席六安前面,安然坐在席朝霧前面,李峰站中間笑得像個傻大個。 老爺子說,一家人是這樣的,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69、 70. 他們拍完全家福出來,李峰提議一起去郊區公墓看看,老爺子沒同意席朝霧去。 安然悶著頭沒說話,他當然不想去肖安然的墓前看看,誰知道原主會不會突然爬出來,要和他來個跨世紀談話?! 他和席朝霧分了一輛車回九州一席,卻因下班高峰期被堵在了半道上。 安然摁下副駕駛椅背,扯了席朝霧的外套遮在眼睛上假寐:你還挺絕情,讓你不去就不去,我好歹用那具身體養你這么大吧! 席朝霧扭過頭看他,聲音有些冷:你沒來前,我可以假裝當他是你。但你回來了,那里就什么都不是了。我還愿意讓小安去祭奠他,只是因為他當時沒有非要找出小安來出氣。 安然藏在席朝霧衣服下的雙眼倏地睜開,他都快要忘記了最早的肖安然是怎么虐待他家兩個寶貝的了。 他摘掉臉上的布料,爬起來親了席朝霧一口:氣性那么大呢?那你記不記得你以前和我保證過什么? 席朝霧想都沒想,道:給你買辣條、工資交給你、永遠聽你話。 ......辣條就不要說了嘛!安然汗顏,轉而笑道,我突然發現你小時候比現在要撩多了!你該不會那么點個大就暗戀我了吧? 席朝霧屏蔽了安然后面一個問題,揚眉問道:現在不夠撩了么? 那倒也不是,安然竊笑一聲,湊到席朝霧耳邊小聲說道,現在光看你胸肌我就能硬!哪里來得及聽你是什么sao話! 席朝霧:......如果我沒有胸肌呢? 唔?腹肌也可以呀,小伙子!為表真心,安然的咸豬順著席朝霧的下擺便塞了進去。 席朝霧摁住安然造作的爪子,繼續假設:腹肌也沒有呢? 安然擰著眉毛看人,似乎很是糾結:臉也湊活? 都沒有!我就是個胸小肚大的土大款!席朝霧一口氣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伸出手指戳在安然的額頭上,你就不能像我一樣,愛的是你的靈魂么? 安然翻了個白眼,趁著縮回手前摸了兩把腹肌道:靈魂的香氣?成吧,你要是以后長變形了,我還是愛你! 說完他倒回椅背上,嘰嘰歪歪自言自語:嘖,真沒看出來,你這么不要臉!啥啥好的都不要了,還舍不掉土大款的名頭!果然是欠了一屁股債的人...... 席朝霧:...... 這時候,前面的車流突然動了起來,席朝霧一邊開著車,一邊思考著公司里那些可以和安然說。但他還未開口,就聽放在兩人中間的手機兀自響了起來。 車載顯示屏上,顧以培三個大字一跳一跳的。 對了,早上我玩你手機的時候,有方十方的未接來電。安然倏地想起補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