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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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眼珠慌亂轉著,最終還是落在那人的眼眸處。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怨念,席朝霧又矮了幾分,伸出一點舌尖,輕輕掃過安然的鼻尖...... 溫熱的氣息帶動著安然全部靈魂,讓他整個身體都燥熱起來,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短促撩人的氣音。 席朝霧伸出撫在安然的臉頰上,將親吻落在他的鼻尖、臉頰,最終滯留在雙唇。 輕啄一下,輕笑一聲。 安然不自覺仰起了頭,他也戀念與親吻。 ...... 要坐實么?席朝霧的拇指滑過安然的嘴角,一點點粘膩的水漬擦干,只剩下一雙亮晶晶的唇瓣。 安然朦朦朧朧睜開眼,不知何時勾上席朝霧脖頸的手微微用力,帶下上方還要廢話的人:要的嘛~ 先去浴室......席朝霧埋在安然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抱你去......九州的新娘不下地............尼古拉燈蛋...... 安然這一夜過的百轉千回,前半夜的折騰,后半夜的疼。那些曾經惡補過的知識點,幾乎一個沒用上,連文里的爽,都寥寥無幾。 席朝霧太小心、太煩了,煩到是個人都能萎!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昨晚讓人惱火的家伙正背對著他穿褲子,赤果的后背上多了幾條紅痕。 安然身體一騰,昨夜的熱氣仿佛帶著余溫,倏地占領了全身。 扣皮帶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內想起,咯噠咯噠幾下,敲碎了安然的厚臉皮...... 他的目光隨著皮帶落在席朝霧的腰上,他的雙腿還留有那塊兒的溫度,讓他不自覺羞恥地蜷縮起來...... 別動,夾.緊了 其實.......小心點......也還是爽的...... 他竊喜地盯著床邊的人穿衣服,嘴角越來越上揚起來。 醒了?席朝霧套上襯衫,邊扣紐扣邊轉身過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安然伸手抵在席朝霧胸口,轉而垂下眼瞼,幫人扣好胸前的紐扣:就醒了唄~ 席朝霧像條吃飽喝足的大狼狗,黏糊糊地蹭在安然的脖頸處:還難受么? 安然愣了一下,迅速伸手捏住對方的嘴巴:閉嘴。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下一秒席朝霧便捂上安然的手,緊密地貼在他的嘴唇上:不要。 席朝霧的手指從安然的指縫穿過,掌握了力度,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在他的手心:哥哥,我昨晚是故意的! 安然被席朝霧的話,說的忘記收回手:??? 席朝霧輕笑一聲,雙眼亮晶晶地注視著他,像說悄悄話般蹭到他耳邊道:老家習俗啊......新嫁娘哭得越大聲越吉利! ?。?!安然震驚,我可去你個大西瓜的吧!我第一次聽人把技術不好說的這么的清新脫俗! ......席朝霧雖拒不承認,但越發對著安然使小性子。他黏糊糊地撕咬著安然的耳垂,不服不忿道,一次兩次你能感受到什么!我昨晚都說了,要再來....... 滾!安然覺得他和這狗比玩意兒,搞不了什么溫存了! 以前,明明,是個人的! 對于人不人的問題,席朝霧根本不在乎!反正不管啥玩意,能吃飽就是個好物種! 于是,吃飽飽的席總快樂的上班去了。 臨近下午時分,安然補完覺躺在沙發上,吃著小孩走前準備好的水果,看電視。 門外傳來滴滴的輸密碼聲,安然以為是席朝霧那家伙人又回來sao擾自己了,干脆閉上眼裝睡。 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過來,最終停在他躺的沙發邊,卻遲遲沒有人出聲,最重要的是,也沒有咸豬手作祟了! 他遲疑了一會兒,慢慢睜開一只眼睛...... 席六安趴在沙發背上盯著他,黑又亮的大眼睛里帶著疑惑和懷戀。 安然噌的一下爬起來:小、小安么?小安回來了? 席六安不說話,面色rou眼可見的冷了下去。 安然這才發現小姑娘剪了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此刻趴在沙發背上伸長著脖子,卻不再像當初那個好奇的小狐獴樣了。她像一只靜觀獵物的小豹子,帶著大草原上的敏捷和野性。 安然局促的和長大后的席六安對視半晌,才終于聽見小姑娘冷漠的聲音響起:你是哪位? 安然干干一笑道,我是你哥哥的朋友吧...... 席六安點點頭,收回視線坐到沙發上:就是要和我們一起回家的男朋友么? ......嗯,可能是吧。安然看著席六安女士,有點想摸摸這位女士短短的頭發,小安可以叫我哥哥。 不要,席六安干脆利落,你看著比我還??! 如果說光看外表和氣質,現在的安然委實要比席家兩兄妹都要小上一些。席朝霧是自小就比其他人早熟不少,席六安女士大概是常年的風吹日曬,苦出來的成熟和氣度。 安然越想越心疼,癟癟嘴將眼淚憋會肚子里。他討好地推了推桌上的零食和水果,好似這樣也是一種補償:要吃么?對了,冰箱里有雞蛋,我給你蒸個雞蛋糕??? 席六安還沒來得及說話,大門便從外面打開了。李峰一馬當先地擠開席朝霧,邊進門邊朝著屋內喊著小安。 李哥,我耳朵不聾。席六安朝著兩人看了一眼,又對著安然一點頭道,吃,有米飯么? 安然沒忍住高興,連忙道:有、有,我馬上給你蒸! 席六安:煮飯方便。 你不是喜歡吃蒸的米飯么?安然走到半道,回頭問道,要不給你煮一碗再蒸一碗?反正都要蒸雞蛋的! 哦,席六安收回視線,對著桌子上的零食挑挑揀揀,都行。 雖然席六安女士表現的很冷淡,但安然仍舊很滿足。他阻止了席朝霧的幫忙,推搡開小孩,非要自己動手:你過去陪小安吧,我自己來!你記得么?我第一次給你們做飯,就是做的蒸雞蛋! 席朝霧記得,席六安也記得。但當安然將一碗香噴噴的雞蛋糕端上來的時,她卻沒有嘗一口。 小姑娘只從電飯鍋里盛了碗白飯,就著桌上的即食零食吃了。 下午,四個人兩輛車回九州。安然坐在席朝霧的副駕駛上,憋了半天,才踉踉蹌蹌問道:她是不是在怪我??? 是怪的吧,畢竟分開的時候,還在他們鬧脾氣。他好像還沒有告訴席六安女士,大哥也支持你的夢想。 那些掩藏在心里的虧欠,因為席朝霧的不提,而一直沒能滋長出來?,F下卻隨著席六安的回來,隨著車子的前進,而不斷在安然心頭涌動。 五年,時間像道難以跨越的橫溝,他再也沒辦法去撫平這些人,因為他而產生的心傷。 第68章 67. 這個世界上有個詞, 叫做近鄉情怯。 如今安然大抵能明白是怎么個怯法。 他縮在副駕駛室,將頭抵在車窗玻璃上,李峰他們的車子已經停進停車區, 席六安女士背對著安然講電話。 車身發出一聲震響, 再轉過頭去, 席朝霧已經下車從外面將車門關上。 寬敞的路虎車內,只剩他一個人。 到了。席朝霧站在副駕駛門前, 敲敲車窗玻璃,沒事兒, 下來吧。 安然不說話, 巴巴地望著眼前高大的側影, 又將視線投向倒車鏡里的自己。 下午出來時,他特意換了件高領衛衣遮吻痕,帶著帽子的衣服總是顯人年輕。 可惜現在的安然并不是很想要年輕,年輕使他和這里格格不入。 安然對著倒車鏡里的人看了許久,, 才終于像個一家之主般的,摁開車門走了出去。 席朝霧沒說話, 側臉看了他一眼,牽上他的手往席六安那邊走...... 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西斜曬著前頭的龍頭湖,波光粼粼一片好看。 ......可我們都到店里了!干什么要先回家!席六安邊對著手機抱怨, 邊朝著席朝霧翻白眼。 電話里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 小姑娘蹙起兩條小黑眉嘟囔了一句,那您自己和他說啊,又不是我要打斷他的腿! 安然跟著皺眉,瞥了眼席朝霧, 小孩還是一臉面癱。 席朝霧啟口安慰:不會的。 安然想起曾經被小棍子支配的恐懼,仰頭小聲問道: 你多久沒回來了?真要打,你記得裝慫??! .......席朝霧不置可否,對走過來的李峰說道示意過去。 李峰一邊彎腰拎東西,一邊對著他們揶揄地笑道:你真敢回去???還帶著個男媳婦兒? 席朝霧神色不變,挑了兩個輕巧的袋子塞進安然手里,道:嗯,反正帶嫁妝了。 安然:...... 安然別李峰攪得煩躁,驀地抬起頭,恰巧和放下電話的席六安女士四目相對...... 席六安好像沒看出他的緊張和臉紅,但他還是急切地抽回被席朝霧握緊的手。 你不要拿,我們拿就好了!安然對著席六安女士討好的笑,絞盡腦汁地想要和對方開拓一下話題,都坐了一下車了,想不想吃點什么? 停車區在往店鋪走的路上,有家炸串店,以前席六安女士最喜歡吃的。安然沒提,但他之前在車里就悄咪咪將零錢準備好了。 然而,那家炸串店早就更新換代,變成一家生意不錯的陶土工藝小店。 曾經用來威脅席六安女士聽話的東西沒有了,仿佛實力打臉他,物是人非。 安然跟著他們往店鋪那邊走,這才發現雖然街道并沒有什么大改動,但不少曾經熟悉的店鋪已經消失不見。 其中,也包括他的九州一席餐廳。 九州一席是在三年前關閉營業的,店鋪老王爺自己做主,盤給了以前菜市場的朋友。 不過后院的民宿還在,席朝霧請了經理人,讓老爺子自己管賬。 老爺子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店里,只有席六安回來的時候,才跟著孫女在家里待上幾天。 幾個人慢慢踱步往民宿那邊走,沿途有些游客,總對他們這幾個不好惹的帥哥靚女,投來灼熱的視線。 席家兄妹首當其沖,但愛貧嘴逗姑娘的大都是李峰。 安然一路都像個初次到男友家的陌生人,不間斷地向席六安女士閑聊。他用打聽當借口,聊以慰藉這失去的五年。 席六安大都問題都會回答,但話不多,幾乎是言簡意賅直逼要點。 曾經軟萌話癆,如今對他也是禮貌有余、親切不足。 再轉一個彎,便是民宿所在的巷口。 席六安正在介紹前頭改成普通飯店的九州一席,就被里面爆出的sao動所止。sao動的中心就是安然家的民宿,他們快步過去,小院里已經烏泱泱擠了一堆人。 滾!滾!馬勒戈壁,要是早幾年,老子就要你那豬兒子腦袋給你擰下來! ......你個老不死的,占了我家孩子的店面,還打人! 后面說話的聲音氣勢如虹,顯然是他們常年占據家庭刑罰的老爺子! 席朝霧和李峰先行跨了進去,安然趕忙牽住席六安的手,將人拽到身后。 席六安犟了犟手,最后在安然的別鬧下,也偃旗息鼓。 估計是仗著人多,先前說話的婦人甚至哭嚎起來,刺尖銳的嗓音讓安然不甚耳熟: 大家快來評評理啊,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啊!我家大兒子活在的時候,他就帶著兩小的賴上他??!我兒子當年才十五六歲啊,輟學、給人燒飯,仰著那么兩個十來歲的白眼狼?。。?!現在倒好了,大白眼狼當初非要去大城市上學,逼我兒子跟著一起過去,結果回來一句尸體?。。?! 你給我閉嘴!老爺子估計是氣得很了,聲音拔高一籌,你別提我大孫子!你滾不滾!你今天再不滾,老子我就 安然帶著席六安不敢猛然擠進人群,心里尋思著,,這個大兒子大孫子是不是自己。 爺爺!席朝霧的聲音適時響起,讓吵吵鬧鬧的人群倏地消了音。 安然站在外圍,見不到里面的場景,卻被席朝霧突兀的一聲爺爺叫得笑出了聲。 哈哈哈......安然瞥見席六安古怪地瞅著他,于是湊過去解釋道,你聽你哥,想不想葫蘆娃叫爺爺!哈哈哈...... 席六安:...... 沒得到回答和笑臉的安然,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趁著人群愣神的功夫擠了進去。 席朝霧站在人群最前面,低頭俯視著岔.腿坐在地上的婦人:你兒子這是又放出來了? 婦人仰頭看了眼席朝霧,似乎很是懼怕地往身后挪了挪身子。 安然也朝著坐在地上的人望去,婦人大概五六十歲,還穿著夏末的長袖衫子,褲子是男士的,還長出一大截。 他思來想去,也沒想起這位干瘦的老太太是哪位。 這是我大哥的后媽,席六安聲音不大不小,像是在解答安然的疑惑,這幾年來過幾次,說是要贍養費。 安然盯著老太太看了半天,終于從記憶的犄角旮旯里找出點這位婦人的印象來。 這不是陳翠紅菜同志么!那個肖安然親爸的新老婆。 安然倏地拉著席六安女士后退了一大步,他記得陳翠菜同志有易嚇尿的毛??! 死丫頭,要你多嘴!陳翠菜擰著脖子啐了他倆一口,后媽不是媽么!我和他死鬼老爹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他都沒說不養我,要你多少嘴! 安然本能想要嘲她,卻被老王爺灼灼的視線盯萎了...... 他心虛地回望一眼,老爺子立馬抬起腳步向他走了過來。當年精神奕奕的老爺子,如今鬢角花白,鼓囊囊的臉頰上有著深深的法令紋老了,卻更可怕了! 安然慫不拉幾地后退一小步,憋了個假笑出來:老、老爺子好...... 嗯,老王爺手里捏著小棍子,瞅著安然還晃了兩下,你是跟著臭小子回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