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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隔壁賣胡餅的許老丈夫婦要賣屋子,許家兒子在外經商,前些日子來信,說是給二老新添了個孫兒。兩老夫妻一合計,開了大半輩子店,勞碌了一輩子,也是時候頤養天年了。 就應了兒子的請求,將他們接去江臨,也過過含飴弄孫的日子。 沈魚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可連著地皮加店鋪,沒有五六百兩是下不來的。沈魚有些犯難,她手上實在沒有這么多現銀,籌措了許久也只得了二百兩。 這里雖不是開商鋪的旺地,但地皮也是很搶手的,許家人三日后就要走了,沈魚實在不想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沈魚做了些糕點,敲開了許家的門。 許老丈是個很和善的人,“沈小娘子來了?!?/br> 沈魚語氣親昵,“許伯,我今日來,是為了鋪子?!?/br> 許老丈也不難猜出她的來意,開門見山地問,“不知沈小娘子打算出多少銀錢呢?” 沈魚是帶著誠意來的,也老實說了,“許伯,您也知道,我這食肆才開了不久,鋪子加地皮我是實在拿不出那么多銀錢的……” 沈魚接下來的話還沒出口,就被許老丈打斷,“忘了與沈小娘子說,我這地皮已經賣了?!?/br> 這事沈魚倒真是不知,賣屋的中人沒有與她說,“賣地皮的人沒有買鋪子嗎?” 一般買了地皮便不會差買鋪子的幾個錢了,畢竟值錢的是地皮,這光要地皮不要鋪子的也算少數。 她運道這么好嗎? 許老丈解釋道,“那位買主說是一時拿不出這么多現銀,讓我容他幾日。但買主也說了,若是有旁人來買,便算他與這鋪子無緣?!?/br> 沈魚忙與許老丈商議鋪子的價格,最后以八十兩的價錢買下了鋪子。 兩廂過了文契,這便算是定下了。 沈魚心情頗好,哼起了小調,回了沈記,崔四見掌柜滿臉笑意,便知這事成了。 于是歇業兩天,裝修鋪子,兩家鋪子本就緊挨,只需打破了墻開出個門來,便算通了。許家的鋪子是做胡餅的,墻體經年累月的煙熏火燎有些黑了,沈魚便找來了匠人重新粉刷了。 其他便沒怎么大動,沈魚撤了原先的竹簾,加在了兩邊連通的門上,許家的鋪子位置比她這間更好,沈魚就把打算把那邊改成雅間。 她這食肆從前定位的是中端消費,沈魚覺得是時候把檔次往上提一提了,變成中高端消費。 這兒離大理寺近,時不時有些穿著官服的來吃飯,有官員自然少不了武侯,只是武侯們成群結隊的來了,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在里面,這吃飯的心思頓時少了些,這一隔開了,便少了很多麻煩。 但這麻煩,不是想避就能避開的。 有食自然不能少了酒,俗話說這大塊吃rou,大口喝酒才是人間樂事。 只是有人灌多了黃湯,手腳就不聽使喚了。 靠邊這桌坐了個大胡子,點了一桌的好菜,吃飽喝足腆著肚子,站起來時搖搖晃晃打著擺子。 崔四把人扶穩,“客官呈惠二錢銀子?!?/br> 大胡子迷迷糊糊地去摸錢袋,把錢袋里的銅板全倒在了桌上,響起一陣“叮叮當當”的銅錢碰撞聲。 崔四不用看都知道不夠,“客官這些可不夠呀?” 那大胡子許是喝多了,腦袋有些不清醒,“你這小二莫要誆我,已給了你十幾兩銀子了,讓開?!?/br> 大胡子推搡了下崔四,用了些力氣,他身形魁梧,崔四那小身板那經得住他這么一推,崔四被推了個趔趄,登時就沉下了臉,“呵,來沈記吃白飯了,阿莓!” 阿莓立刻站在了門前攔著大胡子的去路,兩個人平時喜歡互掐,但到了一致對外的時候還是很團結的。 阿莓張開雙臂,做出阻攔的架勢,“給錢?!?/br> 大胡子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想推開阿莓,“哪里來的下賤昆侖奴,還敢攔著大爺的路!” 這么大的動靜,沈魚也從后廚出來了,剛巧聽見大胡子罵的那句話,吃白食她不生氣,可罵阿莓就不行了。 用得起昆侖奴是富貴的象征,但昆侖奴本身卻是被歧視的,矛盾又可笑,沈魚不喜歡這樣。 沈魚放言,“把人給我攔住了,不給錢就送官府,反正大理寺近得很?!?/br> 大胡子喝多了酒,反應有些慢,聽懂了后囂張地說,“本大爺有的是錢,把你這小店盤下來都不是問題!” 崔四冷笑,“那您倒是給呀?!?/br> 大胡子又摸了摸身上,沒摸出什么來,有些愣了,嘴里還喃喃道,“我的銀子呢?” 崔四插著腰,神氣又有些使壞,“呦,別是被偷兒偷了吧?!?/br> 眾人聞言,一陣嗤笑聲響起。 一隊巡街的武侯遠遠過來了,沈魚看見個熟人,“小楊,這里來了個吃霸王餐的,快些將人帶走?!?/br> 小楊穿著士兵服,腰間挎著官刀,“哪兒呢?” 崔四指向那個大胡子,“就是那人?!?/br> 小楊走到大胡子身邊,擺開架勢,語氣嚴厲,“是你要吃霸王餐???” 看見小楊的武侯衣服,大胡子清醒了些,拱著手道,“官爺莫要聽人胡說,小人……小人只是沒帶夠銀子?!?/br> 變臉之快速讓人咋舌。 有人撐腰,崔四繼續輸出,“方才可不是這么說的呀,大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