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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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踢他一腳:呵,易容的副作用就是皮癢? 別濫用私刑呀,傅公子,我現在是階下囚了。千相鬼故作可憐地眨眼。 傅秋鋒深感千相鬼的欠揍程度讓他拳頭發硬,他推著千相鬼回來,容璲已經搜完了所有府內的侍從,起身走到了頤王身前。 皇兄,你好像有點緊張。容璲抬手按住頤王肩膀,拇指在他頸側蹭了蹭,笑瞇瞇地說。 頤王強壓顫抖,低頭道:臣馭下不嚴,臣有罪。 今日是朕來幫你,你有什么罪?容璲不緊不慢地說,他的手指一點點往上,在眾人悄悄抬起震悚困惑的目光下摸上頤王的臉,是和普通皮膚一樣的觸感,但他的手指很涼,敏銳地感覺到頤王的臉比頸側和衣領下的脖子還要熱,卻在太陽底下站了偌久也沒有流汗。 陛下!頤王屈膝要跪,容璲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起來,指尖輕收,直接從耳根下往前一撕,唰地扯下一張制作精細的面具。 ???這這是已經啞了火的老管家失聲指著頤王,吳春?怎會是你?殿下呢,殿下在何處? 容璲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張面具,穿著頤王衣裳的人竟是頤王的貼身小廝吳春,相貌平平,在太陽下緊張的滿臉通紅,惡狠狠地盯著容璲。 你和那兩個人江湖人勾結,將朕的皇兄藏在哪里?容璲話音一轉,厲聲問道。 吳春一聲冷笑,突然從袖中抽出了什么,用力揮向容璲:是你殺了頤王!我要為頤王報仇! 容璲輕而易舉躲過吳春的攻擊,崇威衛立刻上前抓住他,搶下他手中的毛筆。 此人綁架親王,需得嚴刑審問,即刻傳令下去,務必查出皇兄的下落,再派人好好安慰太后,讓她切莫心急。容璲后撤幾步站定吩咐,但余光寒芒一閃,兩支利箭從東北方的閣樓里先后電射而來。 暗衛當即甩出兩柄飛刀,一支箭被刀斬斷,后方一支的箭羽擦著刀片過去,速度不減。 傅秋鋒遠遠看見容璲頭頂亮起熟悉的光,字不太清楚,他瞇起眼睛細看,發現居然從上次的萬變成了仟,他來不及多加慶祝容璲的危機顯著降低,將千相鬼推給最近的一個崇威衛,嚴肅道:押過去,看好他,一刻都不能離開視線! 兩支箭一前一后直奔容璲而來,傅秋鋒正要趕去,一支箭已被擊落,同樣待在內侍隊伍里的暗一及時飛身攔向箭枝。 傅秋鋒毫不懷疑暗一的身手,他原地擰身躍向箭枝射來的閣樓,落在房頂瞄準一閃而過的箭尖銀光,踢起一塊瓦片,穿過圍欄和半掩的窗口正中埋伏的刺客。 而另一邊,暗一的確攔住了箭枝,卻是不躲不閃不加還招地擋在容璲身前,放任那支箭刺入胸口。 容璲還未見過這種場面,一瞬間疑心起難道這是某種愚蠢的表示忠誠投名狀,他接住向后倒下的暗一,扶著他的背,蹙眉既不解又怒其不爭:你夢游呢?朕自己能接! 血順著暗一嘴角淌下來,他右手輕顫,慢慢探進懷里,輕聲道:臣有罪,臣不配再受陛下信任。 什么意思?容璲感到茫然,急促道,封住經脈先調息,林錚在這,你死不了,有什么話等回霜刃臺再寫報告。 傅秋鋒拖著昏過去的弓箭手回來,同樣滿腹狐疑,蹲下點了暗一胸前xue道,削去箭桿:你失手了? 暗一放在懷里的手終于慢慢拿出來,伸向傅秋鋒,傅秋鋒不解其意,只見暗一張開掌心,握著一枚沾了血的牡丹玉佩。 容璲瞳孔一收,這玉佩雕刻的牡丹大氣華貴,白玉本身也瑩潤無暇,正是多方爭搶藏有前朝寶藏路線圖的鑰匙。 而被崇威衛嚴防死守的千相鬼,同樣瞥見了這枚玉佩。 是我為五殿下從宮中偷出此玉暗一咳了兩聲,讓傅秋鋒再近些,輕聲說道,平峽鎮公子瑜有半冊天書,是我私藏,沒有交給陛下,五殿下當年得到上半冊,現在就放在我的房內。 傅秋鋒怔了怔:你該回霜刃臺領五十鞭。 公子果真寬仁。暗一慢慢翹了下嘴角,終于露出一個自然的笑容,臣一直猶豫不決今天,是最好的時機,多謝公子,多謝陛下,臣死而無憾 他的聲音逐漸虛弱,慢慢閉上了眼,傅秋鋒猛地站起來,收好玉佩,壓回一絲隱怒:我去找林大夫。 傅秋鋒運起輕功趕到廚房地牢,喊道:前輩先別治了,暗一中箭前輩? 傅秋鋒腦仁嗡地一聲,難以置信閃身沖上去,您還好嗎? 林錚氣息奄奄地靠在墻上,笑的慘淡:丟人哪,我沒防備 傅秋鋒三步并兩步跑回廚房,差使一個崇威衛去報信,回了地牢試林錚的脈搏,單手按在他背后渡過精純的真氣:前輩,我先以內力助你療傷驅毒。 容璲剛讓崇威衛把暗一抬上馬車,又聽聞林錚被偷襲受傷,不禁一陣焦頭爛額,讓齊劍書清點人手把相關人等全押回霜刃臺,也隨后趕去,看著林錚被血浸透的衣裳,莫大的虛幻感席卷而來,他從未想過林錚會出事。 你,你還好嗎?容璲有點緊張,蹲下去,想查看他的傷口。 你們倆瞎的真有默契,你看老夫好嗎?林錚自嘲地捏起兩根銀針,想不到老夫我行我素肆意一生,自恃醫毒天下無雙,卻還是要死在毒上咳咳 不會的,林錚,你撐住,你是天下最厲害的神醫,不過區區外傷劣毒,你肯定能解!容璲急道,你不是帶藥了嗎?哪個有用,朕去拿。 原來你真這么欽佩老夫。林錚語氣逐漸愉悅,然后歪頭咳出一口暗紅的血,解不了啦,但至少,你的臉還有救。 什么意思?容璲心底一涼。 林錚默默調動翻騰的內息,以銀針刺進刀傷周圍將毒逼到一處,然后安詳地緩緩閉眼,聲音幾乎輕不可聞:是同一種毒,等老夫死后,用老夫的心頭血給小鹿,他能煉制解藥。 朕不要!你若還有自詡天下無雙的傲氣,就起來自己配藥!容璲猛地站起來,把藥箱踢到林錚身邊。 你真不要?林錚試探道。 不要!容璲斬釘截鐵。 林錚乍然睜眼吼他:那還不趕緊安排馬車送我回去!這么長時間都不來管我的死活,真想給老夫哭喪嗎? 容璲一口氣憋在喉嚨里,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傅秋鋒注意到林錚指間的針已經完全扎進身體,林錚給自己療傷的時間里還順道戲弄了一回容璲,他都不知該說林錚惡劣還是無所畏懼。 朕若是再同情你,朕就是傻子。容璲微妙的酸楚徹底消失,伸手扶他,起來,回宮。 嘶!惱羞成怒想謀財害命?林錚被他拽住胳膊,使不上力氣,低低的氣喘,又有幾分風中殘燭的意思,虛弱又陰狠地說,方才不只是玩笑,老夫若真有不測,心頭血可不是隨便給的,把千相鬼千刀萬剮給我報仇。 容璲的心情大起大落,一陣復雜的波動之后,答應道:好,你放心去吧,不過你死之后,朕就宣布你的真名,追封你為妃,給你風光大葬,到時你的醫友宿敵都知道你自甘墮落給人當男寵,讓你晚節不保聲名掃地。 林錚: 林錚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傅秋鋒小心翼翼地抱起林錚:您別開玩笑了,再把他氣出個好歹。 容璲揉了揉太陽xue,轉身低聲道:放心,朕這輩子都不會封別人為妃。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亂點跳過 打本也不要讓治療當T拉怪 會被放生 第85章 遠行01 傅秋鋒望著容璲的背影,在一剎那沖動的想要追問容璲此話當真,但地牢內的血腥味濃重的令人作嘔,他回頭看了眼被鐵鏈拴住手腕蓬頭垢面躺在地上的老道長,還是將這句不合時宜的追問忍了下來。 兩人出了地牢,傅秋鋒吩咐門口的崇威衛先將鎖鏈一端連著的墻鑿了,把道長送回宮中慢慢拆解,再通知太醫院醫治外傷的御醫,他和容璲攙著林錚上了馬車,等容璲也坐穩,親自駕車全速趕回皇城。 另一邊,千相鬼被戴上了押解重犯時的沉重木枷,一隊崇威衛嚴防死守送他進了囚車,再將腳鐐也扣上囚車的圍欄,確保千相鬼絕無動彈的可能。 千相鬼卻仿佛半點都不緊張,從容地坐在囚車里,甚至斷斷續續的哼著悠閑的調子,只剩指尖能活動,一下下地敲著木枷板面。 閉嘴。囚車旁邊隨行的禁軍冷聲呵斥,老實點! 千相鬼收了聲,片刻后笑嘻嘻地說:你不擔心我的同伴前來劫囚? 崇威衛將士豈會懼怕宵小。禁軍不屑道,你的同伙敢來,正好一網打盡。 喏,他來了。千相鬼對側后方一偏頭,十分正經地提醒。 那禁軍下意識地握緊了長槍回頭,但街市都已封鎖,連整條街上的百姓都提前撤離,街道兩旁的房屋寂靜無聲,只有街上回蕩著馬蹄和甲胄的響動。 另一個禁軍瞪他一眼,堅定道:別理他,垂死掙扎罷了,即使他真有同伴,敢闖進崇威衛隊嗎? 千相鬼但笑不語,這回禁軍鐵了心不搭理他,他稍稍低頭,清清嗓子,發出幾聲夸張的咳嗽。 禁軍深吸口氣,想戳他一槍讓他消停一會兒,但就在同一時間,一支利箭從斜后方的樓頂對著籠子直射而來。 有刺客滅口,警戒!禁軍瞬時橫槍攔在囚車前,打落了那支箭,房頂上的弓箭手只露了一面,轉身就跑,四個崇威衛緊隨追上,從街市小巷分開包抄。 千相鬼掃了一眼周圍背對著他環視四周,將囚車圍的水泄不通的崇威衛,暗自挑起嘴角,張嘴吐出一串連著線的細針,手腕咔咔響了兩下,輕而易舉就將手從木枷里抽了出來,在自己胸前連點數下解開xue道,運氣震斷了木枷。 他的動作熟稔迅疾,一個禁軍聽見震響時回頭已然晚了一步,急忙向囚車內刺出一槍:弓箭手是幌子!快抓犯人! 千相鬼抬臂夾住幾桿同時刺來的長槍,關節在眾人的注視下詭異的扭轉曲折,身形rou眼可見的駭然瘦下一圈,他指尖一彈,幾枚細針悄無聲息地刺入崇威衛頸間咽喉,囚車一側的禁軍將士直接仰面倒了三人,他順勢奪過長槍擲向身后,逼退禁軍,抬腿順暢地脫了靴子把腳踝從鐐銬里抽出來,側身一擠就從囚車欄桿的縫隙里鉆了出去。 怪物啊有個年輕的禁軍目瞪口呆地驚嘆。 旁邊老兵托住槍桿躬身警惕,斥責他:縮骨功而已,包圍他! 休想逃,束手就擒免失性命!崇威衛喊聲連成一片,千相鬼不過在電光石火之間逃離囚車跳下街去,囚車前后的崇威衛也及時補了上來,將他包圍在中間。 千相鬼余光一瞟,瞥見那支先前被斬斷的箭,現在它就躺在地上,箭尾處帶著一個不起眼的彈丸。 哼,恕不奉陪了。千相鬼將最后一枚細針擲向斷箭,在崇威衛步步逼近的一刻,一陣嗆人的霧氣爆炸開來,煙塵滾滾,四下彌漫。 一時間眾人伸手不見五指敵友難辨,在混雜毒性的煙霧彈中屏息強忍困倦眩暈,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彼此的試探,待煙霧稍散,騎馬率隊走在最前方的齊劍書聞訊而來時,現場哪里還有千相鬼的影子。 容璲和傅秋鋒把林錚送去太醫院之后,剛一回霜刃臺,就看見齊劍書蔫頭耷腦的跪在正殿。微臣參見陛下!微臣辦事不力,特來請罪。齊劍書慚愧地說。 容璲心頭一跳頓感不妙:千相鬼呢? 被他逃了。齊劍書額上冒汗,他縮骨之術也出神入化,枷鎖囚車困不住他,但吳春一干人等都已押至霜刃臺,路上助千相鬼逃脫的弓箭手也被崇威衛拿下。 容璲緩慢地長長吁氣,在殿內踱了兩圈,指著齊劍書道:你你該死! 是,臣該死。齊劍書自己也萬分不甘,臣該親自看著他,都是臣疏忽大意,事已至此,陛下有何處罰,臣絕無怨言。 軍法處置!該怎么罰別來問朕。容璲氣的腦袋生疼,馬上全城搜捕,找不到也要找! 陛下,請您先冷靜。傅秋鋒在一旁勸道,臣檢查過千相鬼的易容,千相鬼若有意藏匿,普通軍士即便遇上他也難以認出,勞師動眾令京中人心惶惶,恐怕也不會有所收獲。 那你說怎么辦?容璲憤然坐下。 臣以為,不如先審訊齊將軍押回的頤王黨羽,得到各處逆黨勢力的據點,千相鬼若要繼續活動,勢必與這些人手取得聯絡,同時再嚴加盤查邊關,確保千相鬼無法投靠醴國或是北幽,到時一旦有他的行蹤就地正法免除后患。傅秋鋒有條不紊地說,待北幽議和之事定下,我們再向醴國施壓,想辦法從國師手中取得解藥,屆時千相鬼就算龜縮不出,也孤掌難鳴了。 容璲在傅秋鋒一番諫言下冷靜不少,揮了揮手,讓齊劍書下去。 齊劍書朝傅秋鋒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趕緊退下。 兩人各自沉默,半晌之后,傅秋鋒主動上前,給容璲倒了杯茶,從懷里拿出暗一留給他的玉佩,用手帕擦凈了血,遞給容璲。 容璲把玩一陣,也沒發現這一枚雕工精巧的玉佩能藏什么東西。 其實臣另有擔憂。傅秋鋒垂下眼簾,盯著容璲手中的牡丹玉佩,臣收下這枚玉佩時,千相鬼也在當場。 容璲揉著眉心,把玉佩還給他,陰郁道:功虧一簣。 但換個角度仔細想想,也不失為掌握了主動。傅秋鋒輕聲寬慰,公子瑜和千相鬼都一直想要前朝寶藏,現在玉佩到了我們手里,或許能引他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