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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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一噎,垂下眼簾:為何要透露情報?不怕朕降罪于你? 陛下真想知道?容翊商量道,那臣輸了的懲罰也一筆勾銷吧。 好啊。容璲笑容燦爛,是韋淵保護朕不力,朕確實不該遷怒皇兄,朕就再加二十鞭好了。 容翊咧了下嘴角:他盡心盡力追隨你,算臣求你,手下留情吧。 國有國法,豈能由朕隨心所欲。容璲遺憾搖頭。 霜刃臺有什么法?幾十鞭我都替他受了。容翊慷慨地說。 刑不上大夫,你是朕的皇兄,豈有對你動刑的道理。容璲還是搖頭。 容翊嘆氣:陛下,您到底有何條件。 朕方才的問題。容璲笑瞇瞇地看著他逼問,回答朕,二十鞭可免,你為韋淵求情,朕饒了他,你就欠了朕的人情,再加上輸給朕的懲罰朕還沒想好,先寄下皇兄啊,你可欠朕太多了。 容翊有一瞬間感覺不對,但沒想通哪里不對,他深深吸氣,蹙眉對上容璲看似散漫含笑的眼睛,沉聲道:臣不怕死,臣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臣曾經沒能坦白出口的野心,沒能付諸實際的欲望。 容璲瞇起眼簾,眸中冷光閃爍。 臣不諱言,我也曾肖想帝位,但我不敢試,也不敢賭,你比我更有勇氣,更加堅定,所以你是陛下,我只是陵陽王,哈。容翊朗笑一聲,您成功了而臣希望您永遠成功下去。 那你認為朕會相信你嗎?容璲支起身子,坐在榻上。 您只要相信情報就好,不用一定相信臣。容翊說,再說臣連狩獵都敗給陛下了,也沒什么值得陛下信的。 容璲沉默半晌,答應道:朕可以只扣韋淵一個月俸祿。 多謝陛下大發善心!容翊聞言深深作揖,對了,臣還有一事要說,不知該不該說,也可以不說,但不說始終如鯁在喉。 趕緊說。容璲不耐道。 上次容琰來臣府上,送了一幅匾額。容翊出賣了他,說您衣衫不整有損威嚴毫無體面成何體統,宮里的貴妃娘娘都比您穿的嚴實,希望能有言官上諫讓您改正。 容璲: 容翊告退道:那臣先走了,陛下可千萬別出賣臣。 容璲冷著臉一甩手:哼,迂腐之人,朕不跟他計較。 夜空中繁星連成光帶,容翊走后半個時辰,傅秋鋒也打算離開,他剛剛走到門口,陳庭芳的婢女就來邀請。 陛下,賢妃娘娘請您過去用膳。婢女介紹道,賢妃娘娘親手熬了烏雞湯,準備了酒菜,娘娘大病初愈,十分想見陛下呢。 容璲還沒吃飯,陳庭芳的廚藝是真的不錯,他看了看傅秋鋒,一招手道:走,一起去。 帶上臣好嗎?傅秋鋒小聲對容璲說。 菜好就行。容璲不甚在意。 傅秋鋒還沒去試那鍋湯,心里始終不太放心,他和容璲走進陳庭芳的營帳,容璲在陳庭芳禮數周全而又溫良賢淑的招呼中坐下,傅秋鋒神經緊繃,陳庭芳給他和容璲都盛了飯,就在這時,他的余光霎時被一陣刺眼的亮度占據,容璲頭頂再次浮現出閃爍的兆字。 作者有話要說: 陵陽王,看起來是狼,實際是哈士奇 (這大奕從上到下都藥丸 第39章 附骨之疽03 陛下,這湯是妾身選用宮中上好的烏骨雞,輔以阿膠,桂圓,紅棗等等小火熬制兩個時辰而成,滋補脾胃,安神益氣。陳庭芳溫聲為容璲介紹,她端起一個銀制小碗,給容璲舀了湯和雞rou,俯身放到他面前,又同樣給傅秋鋒也盛上一碗,傅公子陪陛下狩獵定是累了,來,嘗嘗本宮的手藝,若是不合口味,可莫要嘲笑本宮啊。 臣惶恐,臣自己來就好,豈敢勞煩賢妃娘娘。傅秋鋒起身雙手接過銀碗,湯有些燙,他摸了一下碗沿,用銀制的碗更像在昭示這湯中無毒,但容璲頭頂的亮光讓他難以安心。 一路車馬勞頓,你身體可無礙了?容璲用勺子攪了攪湯,端到唇邊淺嘗,但他的舌頭不太耐熱,只沾一點就放了回去,熱氣逸散開來,整間營帳都充斥著醇香鮮美的味道。 承蒙陛下牽掛,妾身已經痊愈。陳庭芳掩口輕笑,似有驚喜之意,看來陛下不生妾身的氣了。 朕何時生過你的氣???容璲淡淡地反問。 陳庭芳眉梢難過地垂下,有幾分委屈和自責:妾身日前不查,被韓昭容蒙騙,幸有上官jiejie明察秋毫,還楚婕妤清白,懲治施用厭勝之術的韓昭容,妾身萬分感激jiejie,只是jiejie恐怕對妾身大失所望,不肯前來用膳,妾身厚顏請陛下向jiejie說說好話,若是不原諒妾身,妾身可真是日不得安,夜不能寐啊。 她是陪皇妹玩鬧,累了吧。容璲隨口應付她,你不用放在心上。 倒是妾身敏感,多想了。陳庭芳赧然低頭。 傅秋鋒始終沒動碗里的湯,他盯著容璲,容璲應該也沒喝,同時留意周圍可能存在的刺客之余,暗中將袖口的針抽出一截,按理說陳庭芳不可能明目張膽在菜中下毒,一是她也要吃,二是容璲若當場中毒,她也不能全身而退。 那么這危險來源要么是刺客,要么就是某種慢毒。 陳庭芳起身要給容璲倒酒,正待擋住衣袖,傅秋鋒唰地站起來,先一步抬手拿起了酒壺。 陛下,賢妃娘娘選的酒也是甘冽淡雅的佳釀。傅秋鋒對容璲使了個眼色,左手抽出那兩根銀針遮在手里,容璲看了他一眼,配合地端起酒杯。 兩人的手靠的很近,兩支銀針針尖沾了酒,并未變色,容璲動作隱蔽地捏走了銀針,又在湯中一試,也沒有變化。 您在山中獵的野兔當真結實,臣下午吃過一頓,現在也還不餓,陛下您先嘗嘗賢妃辛苦熬制的藥膳吧。傅秋鋒十分平常地笑著說,然后又給陳庭芳倒酒,賢妃娘娘,臣對宮中規矩不甚了解,以往若有冒犯無禮之處,還望賢妃娘娘見諒,臣敬您一杯。 傅公子哪里的話,你殷勤侍奉陛下,本宮該感謝你。陳庭芳舉杯強顏歡笑。 容璲雖不知道傅秋鋒為何要如此暗示,但傅秋鋒一向不做多余的動作,他端著酒杯,順著傅秋鋒的意思說道:朕也不餓,飯是吃不下去,不如待會兒帶回去做個夜宵,先喝酒吧。 陳庭芳舉杯的手用力一握,傅秋鋒剛給自己倒了半杯,便發現她神色不太自然,盯著桌上雞湯隱露不甘。 這張圓桌容璲與陳庭芳對面坐著,傅秋鋒坐在兩人中間,他起身做敬酒狀,以袖遮擋仰頭喝酒,陳庭芳也隨后抬杯,傅秋鋒的視線掠過她的杯口,酒液確實下降了不少。 問題不在酒中。傅秋鋒默默地想,但仍然不能放松,說不準陳庭芳持有解藥。 賢妃娘娘寬厚,臣思及過往倍感慚愧,今日在此自罰三杯,算是臣賠罪道歉,以后臣與眾位娘娘自當勠力同心,共為陛下效力。傅秋鋒又給自己倒滿,賢妃見此也只好擺出笑臉,跟著喝酒。 容璲在傅秋鋒舉杯的中間裝作喝了幾口,悄悄把酒倒在了地毯上,他往傅秋鋒那邊地面斜了一眼,傅秋鋒也根本沒喝。 容璲皺了皺眉,三杯過后,傅秋鋒就扶著額角坐回了椅子上,含混道:陛下,您和賢妃慢用臣不勝酒力,容臣休息片刻 唉,明明不會喝酒,還要逞強。容璲眼含無奈,朕先送你回去吧。 陛下。陳庭芳連忙阻止,傅公子喝醉了,若現在就走,外面天涼,反而容易受寒,不如讓他在此歇息,等醒了酒再與陛下一同離開吧。 賢妃說的有理。容璲沉思,不著痕跡地審視陳庭芳,突然問道,賢妃,你在緊張什么? 有嗎?賢妃一愣,隨即垂首失笑,這酒是妾身帶來的,不是烈酒,但傅公子醉的厲害,妾身是有些擔心他,不過見陛下飲來無恙,想是傅公子年少,果真不曾飲酒吧。 是啊,朕曾經逼他喝過幾杯,馬上就不省人事了。容璲柔聲說,站起來把外衫脫下披到傅秋鋒肩上。 陳庭芳的唇線抿的很緊,但馬上又淺淺的笑起來,主動拿起酒壺給容璲斟酒:妾身這些時日也反思許多,陛下行事自有您的道理,不是妾身這等婦道人家可以揣摩,妾身以往也有冒犯陛下之處,今日妾身也敬陛下一杯。 賢妃言重了。容璲微微點頭,正要端起酒杯,歪在椅背上的傅秋鋒突然彎腰干嘔,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陳庭芳強行忍回眼中不耐,驚訝道:傅公子?你還好嗎? 賢妃,幫他倒杯茶吧。容璲上前輕拍傅秋鋒后背,阿秋,忍一忍,朕馬上讓廚房煎碗醒酒湯。 陳庭芳扭過頭,滿面柔情霎時化作惱恨,去將自己茶幾上的茶盤端來。 傅秋鋒單手攀著容璲的肩虛弱的靠近,但抬眸只見一片清明,他終于親眼目睹了容璲的危險來自何處,陳庭芳給容璲斟酒時,用指甲敲了下杯沿。 指甲。傅秋鋒壓低聲音提醒,向容璲的酒杯瞥去一個冷厲的眼神,慎重為妙,先走。 陳庭芳還未轉身,容璲便已領會了傅秋鋒話中含義,他一伸手飛快地將自己和陳庭芳的酒杯調換過來,在陳庭芳倒茶時看清了傅秋鋒所說細節。 那雙纖纖素手染了珊瑚色的指甲,但陳庭芳在宮中向來以素雅簡樸稱道,從未染過指甲。 朕要帶傅公子回去,賢妃,朕對你確實冷淡了些,是朕的不對,明日朕再來看你。容璲罕見地向陳庭芳展露笑容,溫柔的弧度在嘴角化開,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將空杯向陳庭芳微微前傾,眼波流轉比杯中清酒更為醉人。 陳庭芳望著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一時怔愣,反應過來后忙舉杯還禮。 就在陳庭芳喝完那杯換過的酒,傅秋鋒被晃得發花的眼睛終于安適下來,容璲頭頂的兆字像一片流云,無聲的散去。 傅秋鋒盡職盡責地扮演醉酒,半個身子掛在容璲身上,扶著桌子慢慢的走,和他出了營帳,頓時蹙眉急道:陛下,那杯酒 容璲抿著唇不說話,抬手制止他,快步走遠了些,然后按住喉嚨將最后當著賢妃的面喝下的酒吐了出來。 咳你敢斷定賢妃的指甲不是為了取悅朕而改變了作風?容璲長舒口氣,放開傅秋鋒。 臣早些時候在廚房見到了賢妃。傅秋鋒謹慎地說,她神色不悅,不像誠心為陛下熬湯。 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容璲望著他,舔了舔嘴角,朕可被你折騰慘了。 傅秋鋒歉然低頭,陪笑道:臣手藝雖然不好,但炒兩個菜也能勉強果腹。 哼,這還差不多。容璲勉強同意,那杯酒被賢妃喝了,你的猜測看來只能用時間證明。 不只有酒,臣還帶出了這個。傅秋鋒一直攥在袖中的左手攤開,一方濕漉漉的手帕被他握在掌心,臣臨走時用手帕蘸了那碗給陛下的湯。 容璲一時不知該說傅秋鋒心思縝密,還是嫌棄這東西沾了手黏糊糊的難受:趕緊回去洗手,封起來讓林錚查驗。 兩人從營帳后方經過,帳中突然響起一陣杯盤碎響,還有婢女嚇得跪地請求的聲音。 娘娘息怒!仔細傷了手??! 滾,都滾出去!把這雞湯給本宮倒了,喂狗!這張椅子也砸了,他們用過的東西本宮看著就惡心,那個國公府自甘下賤的庶子居然當著本宮的面勾引陛下,他們真是天作之合,個個都會污本宮的眼! 容璲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和傅秋鋒面面相覷,傅秋鋒率先開口道:賢妃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不曾聽過。容璲錯愕地搖頭,朕從未見她生氣罵人。 娘娘息怒,軍帳不隔音,慎言??! 都滾去做事,本宮要你們命令嗎?陛下聽到才好,本宮已經受夠好言賠笑不過本宮這日子就快到頭了,都看什么?趕緊滾! 聽見婢女們被賢妃趕出去,傅秋鋒趕緊拽上容璲先跑。 看來她確實要給朕下毒,以為事成,得意忘形。容璲語氣發沉,眼底籠罩一層陰翳,朕一直知道她厭惡朕,想不到她竟親自動手。 傅秋鋒帶容璲回了自己的營帳,小圓子沒跟來,這里倒也清靜:陛下,您怎知她厭惡您? 朕就是知道。容璲的眉頭狠狠一擰,不想多說。 陛下。傅秋鋒輕言勸他,不是臣懷疑您的判斷,她給您下毒,必有動機,若不查明,后患無窮。 容璲闔眼伸了下手,傅秋鋒給他遞上一杯茶。 朕在她眼中,昏庸無能,荒yin無道,草菅人命,不理朝政。容璲扯動嘴角嗤笑一聲,哪點不值得人討厭。 傅秋鋒不甚贊同:賢妃又不是嫉惡如仇的俠義之人。 你怎知她不是?容璲反問。 傅秋鋒小心地說:臣在霜刃臺看過一本民間傳聞,有一年的元宵燈會,猜中最多燈謎的是一男一女,因有面具在,那兩人便未通姓名,攜手同游京城,吟詩作對引為知己,但因身份所限,天亮時不得不依依惜別,各自還家。 霜刃臺還有這種東西?容璲懷疑地問。 霜刃臺的藏書庫很豐富。傅秋鋒笑道,陛下知道這傳聞中的男女分別是何人嗎? 何人?容璲瞇眼。 賢妃陳庭芳。傅秋鋒低頭壓低了聲音,和太子容瑜。 容璲聽見那個名字,眼中幾乎攀上幾縷血絲,他無端升起一陣戾氣,好似無數值得憤怒的消息糾纏成一團亂麻,他無暇捋著一根分辨,迫切地想要斬斷它們發泄這股膨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