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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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不置可否:字不錯,不過內容盡是些規矩禮教,朕最討厭這套,都拿去燒了吧。 傅秋鋒: 傅秋鋒干了一晚白工,轉身翻了個白眼把一桌的紙抱走,容璲推開窗戶,招了招手,韋淵飛身而下,靜候聽命。 拿這張紙,派人和傅秋風從前的筆跡仔細對照,看看是否為同一人。容璲低聲吩咐。 韋淵想了想:主上,傅公子初回國公府,京城似乎并未留下墨寶。 那就去千峰鄉。容璲指示道,此人是可用之才,如果底細清楚毫無問題,朕或許可以輕松不少。 傅秋鋒讓張財去準備瓦盆火折子,容璲披著外衫走出門,懨懨地說:你宮里的奴婢真不懂規矩,不知備水給朕洗漱嗎? 是臣疏忽,臣這就去辦。傅秋鋒拱手道。 算了,朕回碧霄宮,今天天氣不錯,去上個朝吧。容璲大發慈悲似的,再不看看那群老東西的臉,朕就要對不上名字了。 碧霄宮是容璲的寢宮,傅秋鋒想起《金鑾秘史》里的劇情,容璲專寵貴妃,幾乎每晚都宿在停鸞宮,而貴妃恃寵而驕,專橫跋扈,一位周姓婕妤懷了孕,貴妃竟污蔑她與侍衛私通,將她和侍衛一同杖斃扔下蠆盆喂蛇。 這后宮之中四妃有二,唯一能牽制貴妃的只有賢妃,《金鑾秘史》的最后就是貴妃與賢妃的設局對峙,只不過傅秋鋒只有這一卷,不知最后贏家是誰。 他對宮斗沒有一點興趣,端著瓦盆往里塞了一把點火,張財站在一旁擋風,免得天干物燥吹走失火,被煙氣嗆得直淌眼淚。 這邊才點了一盆,傅秋鋒忽然抬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門口,很快就聽見門外通稟道:朱雀宮賢妃娘娘到! 張財連忙跑去開門,一隊婢女內侍簇擁的隊伍氣派的停在門前,淺碧衣裙妝容淡雅的女子下了步輿,往院里掃了一眼,滿臉的惱怒鄙夷。 竟敢在宮中燒紙哭喪,你這奴婢真是好大的膽子!跟在賢妃身側的楊公公指著張財罵道。 不不是張財嚇得撲通跪下,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你就是傅秋風?賢妃陳庭芳邁進院來,皺眉質問道,本宮聽聞你在停鸞宮,非但不規勸陛下處事仁德,更口出駭人之語,蠱惑陛下不聽朝政,往你蘭心閣尋歡作樂,你身為男兒不思報效家國,竟以色誘主,便是最狐媚的婦人也為之不齒! 傅秋鋒: 傅秋鋒蹲在瓦盆前,劈頭蓋臉挨了頓罵,手上又往里填了張紙。 為何不起來回話!陳庭芳厲聲呵斥,你在祭奠何人?不知這是死罪嗎?陛下在何處? 回賢妃娘娘,陛下剛回碧霄宮,臨走前下令讓我燒掉幾本女誡。傅秋鋒誠實地說,我正在奉旨燒書,不敢有片刻耽擱,請娘娘恕罪。 不過是個男侍,竟敢胡說八道對賢妃娘娘不敬?楊公公怒道,還不快快行禮請安! 這位公公敢說陛下的旨意是胡說八道,我記下了,定當如實回稟陛下。傅秋鋒說的風輕云淡。張財,去招待賢妃娘娘入正堂歇息。 楊公公臉色一變,頓時敢怒不敢言,陳庭芳暗中抬了下手,讓楊公公退下:不用,本宮有話要對你說,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本宮等著便是。 傅秋鋒心說不怕腿疼,等著更好,他慢條斯理地從鎮紙下雙手取出一張,恭恭敬敬地舉過頭頂拜了三拜,才平鋪到瓦盆里,拿火折子點上,靜靜地注視它一點點燒成灰燼。 娘娘請稍待片刻,陛下的旨意,我自當小心恭謹,不敢有絲毫輕慢。 陳庭芳: 陳庭芳等了一刻鐘,欲言又止,等了兩刻鐘,煩躁不堪,等了三刻鐘,楊公公尖聲斥責道:你還敢磨蹭,真不怕賢妃娘娘治你的罪! 我更怕陛下治罪。傅秋鋒吹了吹火折子,我聽聞賢妃娘娘寬厚仁慈,應當知我左右為難之處,定不會要我的性命。 陳庭芳深吸口氣,轉身上輦:看來如今沒人將本宮放在眼里了,今日尚未給太后請安,去靜和宮吧。 賢妃的隊伍走遠之后,張財才回過神來,哭著對傅秋鋒道:公子,怎么辦??!您態度這么囂張,萬一賢妃娘娘和太后告您的狀,您定要受罰的! 囂張嗎?傅秋鋒琢磨了一下,覺得沒什么毛病,他已經刻意收斂語氣斟酌用詞了,別哭了,先去把床上的被單被子褥子都拆了,能晾的晾,能洗的洗。 呃,為什么???張財不解,咱們蘭心閣沒有第二套被褥了。 去辦就是。傅秋鋒把剩下的紙一股腦兒按進盆里點了,容璲在他床上睡了一晚,他可受不了那股膩人的香味。 一整天里再沒有別人來過,容璲這次沒讓馮吉通知,晚上直接去了蘭心閣,門還沒修好,他徑自進去,然后看見床上光禿禿的木頭板子,什么都沒有。 傅秋鋒聽見動靜從后院回來,從抱著胳膊的容璲臉上見到一種深深的無語。 算了,朕不讓你侍寢,你把被鋪上吧。容璲妥協道。 第8章 霜刃臺02 傅秋鋒沒料到自己還歪打正著,表面裝作遺憾:臣的蘭心閣寒酸窘迫,今日拆洗被褥,沒有能替換的,恕臣無禮,陛下今日不如回去吧。 朕要住在這,就算房子塌了也得給朕搬一座新的。容璲不信邪,自己打開柜子衣箱翻了一遍,果然干干凈凈。 來人!容璲不快地喊。 傅秋鋒馬上接道:臣在。 容璲斜著眼瞪他:朕是在叫你宮里的奴婢。 他們一個在修轆轤,一個在做飯。傅秋鋒往窗外看了一眼,還剩一個去借皂角了。 容璲一時沉默,此時再看空蕩蕩的床板和門框,似乎也透著一股慘淡凄涼。 公子,快來吃飯吧,奴婢今天做了四個菜!張財的歡快的聲音和碗盤碰撞聲響在一起,不知道陛下會不會來看您,您還要蔥不?奴婢新炸了辣椒醬,保證夠味兒! 咳咳!傅秋鋒猛咳一聲,再去添一副碗筷,陛下已經到了。 容璲往衣柜門上一靠,好整以暇地望著傅秋鋒,傅秋鋒尷尬地避開了視線。 愛妃果然是故意的。容璲篤定道。 臣只是沒準備好。傅秋鋒強行解釋。 看來一本艷書不夠你準備啊。容璲調侃,朕再給你買幾本念念? 使不得!傅秋鋒沉痛懇求,陛下忘了此事吧! 算了,既然晚膳已經備好,再磨蹭一會兒就涼了。容璲大方地揭過這篇,從傅秋鋒身邊走過,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秋鋒懊惱地揉揉眉心,容璲在桌前落座,那四個菜成色一般,他站在容璲后方一側低頭道:飯菜簡陋,還請陛下恕罪。 容璲聞言扭過頭:你杵在這干什么? 傅秋鋒一愣,他下意識地走到了最習慣的站位,沒想到容璲會回頭叫他。 陛下尚未有令,臣不敢妄動。傅秋鋒一板一眼地說。 容璲嘖了一聲,伸手把他拽到圓桌邊:不必拘禮,坐下吃飯,朕難道不夠和善嗎?朕想與你像民間夫妻一般相處。 傅秋鋒暗中打了個激靈,他上次聽見這種和善的語氣,還是新皇遞他毒酒時虛偽的愧疚遺憾。 臣不敢僭越。傅秋鋒拉過椅子在容璲身旁坐下,言及夫妻,該是陛下與皇后才對。 朕又沒有皇后。容璲無所謂地說,況且如今朕的話就是規矩,你該怎樣就怎樣,不用顧忌朕。 臣明白了。傅秋鋒悄悄掃了容璲一眼,拿起筷子,然后開始風卷殘云。 容璲才拿勺子攪了攪冬瓜排骨湯,里面只有可憐的一塊兒排骨,他剛把勺子放回去,傅秋鋒就端起湯碗囫圇撥走了所有冬瓜。 容璲慢慢咽下一口湯,靜靜看著傅秋鋒迅速的夾菜添飯,倒不顯得粗魯,但是很有行軍打仗耽誤不得的風采。 傅秋鋒最后倒了杯溫水,拿出手帕擦了嘴角,吃飽喝足看向沒動幾口的容璲,接著就聽見一陣咕嚕聲。 碗盤已經掃蕩一空,只剩一塊兒排骨,傅秋鋒趁機道:陛下,您若是沒吃飽,不如回碧霄宮讓御廚房 容璲抬腿一踹桌子,起身怒道:你誠心戲弄朕是吧! 傅秋鋒連忙跟著站起來:是您說不用有所顧忌。 哼,朕偏不回碧霄宮。容璲冷笑一聲,一刻鐘之內,再給朕備四個菜,你親自去做,做不完朕就剁了你的手。 呵,民間夫妻。傅秋鋒郁悶地領命收了碗筷,他不算太會做菜,但簡單的還可以,沒一會兒就重新端了托盤回來。 陛下,您既然無需臣侍寢,為何不愿回碧霄宮?傅秋鋒站在他身后好奇地問。 容璲嫌棄地盯著有點糊的炒蛋,筷子又點到黃瓜絲,忽然道:愛妃刀工甚好,廚藝倒是一般。 傅秋鋒心底一驚,暗說忘了這點:臣在千峰鄉的飯館幫過工,跟廚娘 學了億點是吧。容璲意味不明地哼笑兩聲。 傅秋鋒賠笑道:陛下知臣。朕的折子都堆在碧霄宮,最近那群老東西又開始催朕立后。容璲靠著椅背陰沉地說,朕看起來馬上要死了嗎?一口一個龍子,這么快就擔憂起大奕國祚,說什么朕應當雨露均沾,朕若是雨師雷公,先劈死這群多嘴多舌的老家伙。 傅秋鋒也不知該如何應答,容璲這皇帝做的太隨性,和他認知里的風格迥異,他想了想,試探道:貴妃娘娘和賢妃娘娘,應當都在立后的人選當中吧,陛下何必為此生氣。 貴妃是南方醴國和親的圣女,立她為后,群臣必會反對,賢妃今日來找你麻煩了吧。容璲道,朕若立賢妃為后,你的日子可不好過。 傅秋鋒說:臣相信賢妃娘娘秉性善良。 后宮之中善良的女人早就死絕了。容璲撂下碗筷露出一絲嘲諷,燒水,朕要沐浴。 傅秋鋒打發張財準備熱水,思索了一下容璲的話意,似乎對這些宮妃都沒什么好感。 張財調完了水溫,戰戰兢兢地等著伺候容璲更衣,容璲揮手讓他出去,拉開了屏風。 傅秋鋒站在屏風之后問:需要臣服侍嗎? 容璲本想說不用,但聽著傅秋鋒冷淡的嗓音,又有些調戲的興趣,就懶洋洋地說:那就來吧。 傅秋鋒嘴上這么說,實際也沒干過這種活兒,他是暗衛不是婢女,但不過是脫人衣裳,想來也沒什么難度。 傅秋鋒說干就干,過去和張開雙臂的容璲面面相覷,容璲似笑非笑,傅秋鋒艱難思考。 該從什么地方開始來著? 傅秋鋒不禁后悔自己話多,他沉思少頃,認為應該先拿掉可能怕摔的小物件,有了目標,動作就簡單多了,他皺著眉抬手摸上容璲胸前,一寸寸往周圍輕拍,從容璲胸前拿出一封密信,目不斜視地回手放在了方凳上,又按著肩膀捋過衣袖,隨即隔著衣服在容璲右側小臂上摸到一個柔軟的,慢慢游移的東西。 這感覺有些毛骨悚然,應該是名為墨斗的小蛇,傅秋鋒松了手,換另一邊袖子。 容璲終于忍不住道:你搜身呢? 傅秋鋒只好坦白:請陛下恕罪,臣正在學如何替人更衣。 不會就是不會,還學,說的那么好聽。容璲揮開傅秋鋒,下去吧。 傅秋鋒長舒口氣,扔下剛解的腰帶就跑。 他自己在后院沖了個冷水澡,等洗漱完了回房時,容璲又已經縮在床板上睡著了。 傅秋鋒有點費解,從容璲不羈的言行看來,好像也沒什么正事可做,不知道為何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連躺在這種冰涼的木頭上都能睡著。 他悄然走到床邊,轉身站定,靠在了床柱上闔起雙眼。 半晌之后,就聽床上的容璲幽幽道:朕要殺了你。 傅秋鋒從淺眠中驚醒,旋身一撩衣擺單膝跪下:臣知罪。 容璲: 容璲揉著腰坐起來:朕開玩笑的。 容璲罵道:讓你沒眼色的狗奴才們去領幾套被褥! 傅秋鋒喊了張財讓他去辦,正要點蠟,容璲枕著胳膊躺回去道:陪朕聊聊天。 陛下想說什么?傅秋鋒放下火折子站回床邊。 容璲瞥他兩眼,嘴角抽了抽,一頭潮濕長發,一身棉白里衣,低著腦袋站在黑黢黢的屋里,活像個女鬼。 到朕身邊來。容璲拍了拍床板。 傅秋鋒默然躺下,容璲留給他的位置不多,他再靠邊就要掉下去了,只能擠著容璲。 兩人在床上僵了一會兒,傅秋鋒率先開口:您能不能稍稍的,給臣騰一點地方? 不能。容璲果斷道,那邊是朕留給墨斗的窩。 傅秋鋒抬頭瞟了一眼,好家伙一坨蛇占的地方比他都大。 臣還有個請求。傅秋鋒疲憊地說。 講。容璲道。 您能不能再稍稍的,把床頭的香囊挪遠一點。傅秋鋒請求,他再不說實話,這張床都要被腌入味了,臣聞了頭暈。 容璲瞇了瞇眼睛,猝不及防道:你武功如何? 傅秋鋒盡量冷靜:臣并不會武功。 是嗎?容璲哼了一聲,林公子贈此香囊給朕時,說過只有內力深厚者才會有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