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迷NPC他只想干飯(穿越)、駙馬爺的掌心寵、耿直法醫撞上戲精皇子(穿越)、再靠近一點、大唐偵察兵、浮光深處終遇你、[末世1v1sc]被擄后她只能被cao、我的夫君是絕色、心悅君兮、若愛以星光為牢
張財想了想,想到日前傅秋鋒的疲憊,又想到傅秋鋒被霜刃臺帶走,心里一驚,心說肯定是陛下愛好太特別,公子都受不住。 奴婢明白了,那您吃瓣大蒜,這還有新鮮的大蔥!張財卷起袖子出謀劃策,從廚房菜筐里薅了頭蒜,撅了根大蔥。 傅秋鋒: 傅秋鋒嘆氣道:我還是去侍寢吧。 最終傅秋鋒還是在面子和身子里選了后者,他磨著牙回臥房,琢磨怎么把床灑點死蟲子惡心容璲,但開門前他就察覺,屋里有人。 傅秋鋒一腳踹開了門,然后正和站在床上扳著床頂摸索的容璲對上目光。 容璲手一抖,從全是灰的床頂摸下來一本《金鑾秘史》,他被積灰迷了眼睛,咳嗽兩聲,勉強睜開一條縫瞥著書皮,問道:這是什么寶藏秘笈嗎?愛妃倒藏得嚴實。 傅秋鋒手心一涼,心說我藏的嚴實你怎么還找到了,幸好容璲還不太能睜眼,他沖上前搶下來,跪地請罪道:陛下,這這是民間艷書!斷不能污了陛下的眼! 容璲跳下床揉著眼睛,現在不污也不怎么好使,他懷疑道:是嗎?那你念一段給朕聽聽。 傅秋鋒: 第6章 面試03 幾天前才修好的門被傅秋鋒一踹,搖搖欲墜,整扇掉了下來。 傅秋鋒心里也哐了一下,這情況比游園時被刺客包圍還危急,稍有不慎,書里明晃晃的皇帝名諱被容璲看見,他從此以后就能常駐霜刃臺了。 房內一時安靜,容璲揉著右眼冷笑道:看不出來,愛妃力氣真大。 最近練的好。傅秋鋒捏著《金鑾秘史》,硬著頭皮道,臣罪該萬死,不敢冒犯陛下,這就焚毀此書,愿受任何責罰。 一本風月之書而已,何罪之有?容璲十分寬容地說,你若現在不念,朕就令宮里的美人都來蘭心閣聽你念。 饒是傅秋鋒備嘗艱苦熬到現在,什么場面都沒怕過,但這個臉屬實丟不起,他只好裝模作樣地翻開書冊,隨意停在一頁,拖延道:陛下,這本宮廷秘史,實乃大逆不道的荒謬之作。 念。容璲命令道。 傅秋鋒無計可施,好在他當年奉命臥底青樓時天天奮筆疾書圖文并茂,等三個月后終于堵到朝廷要犯連夜押人回京時,青樓老板還為搖錢樹離奇失蹤痛惜不已。 他盯著書冊信口胡謅:正是夜涼如水刻,春寒料峭時,張侍衛正當值夜,百般無趣,卻聽得一陣嗚咽哭聲,幽怨模糊,頓時又懼又奇,尋聲行了數百步,竟在宮墻下見一男子。 男子?容璲挑了挑眉。 呃,此書作者好南風。傅秋鋒暗罵自己嘴快,一時腦抽投容璲所好,編個正常的不輕松嗎。 容璲指尖撐著額角,先前落進眼里的灰似乎被眼淚沖了出來,總算不磨的疼了,他拭去眼尾一點潮濕,懶洋洋地倚在傅秋鋒的床上,雙腿疊在床邊,嗓音帶著拖人下沉的綿軟催促他:哦,繼續。 傅秋鋒抬眸看了看容璲,又看看書,又看看容璲:那男子曲腿斜倚宮墻,半點朱唇啜泣咽咽,一雙桃目淚珠潸潸,含羞帶怯,如嗔似癡,別有萬種風情,不似凡人,倒似仙子,落到這塵世來,回不得天宮去。 看朕作甚,都是廢話。容璲不耐,不是艷書嗎?就這種程度? 傅秋鋒低頭翻了一頁,清清嗓子:張侍衛道:臣有千萬斤氣力使得,娘娘盡管說與臣,何事不能相幫?李淑儀面頰飛紅,怨道:奴算甚么娘娘,自入宮來,沒一日見得皇帝,夜夜輾轉,孤枕難眠,倒不如嫁與鄉野村夫,享那云雨纏綿,做快活夫妻。 容璲坐了起來,蹙著眉挑揀道:跳過,且不說他是個男人,鄉野夫妻忙于養家糊口,哪有什么快活,一聽便知是沒進過京屢試不第的窮書生倒的廢料。 傅秋鋒: 傅秋鋒又翻了一頁,咬牙繼續倒:張侍衛連連后退,半推半就,卸掉盔甲,與李淑儀抱在一處,李淑儀也解了褲腰,張侍衛道:娘娘怎的這般孟浪,引來婢子如何是好。李淑儀道:那便做個飽死鬼,便急不可待,摸到塵柄,直呼心肝兒,那神仙物事 塵柄是什么?容璲不解打斷,侍衛還帶著拂塵嗎? 傅秋鋒捏著書頁,張了張嘴,不知怎么回答。 容璲若是挑刺,他還能平常心,當完成任務對待繼續編,但容璲問他這個不能描述的詞是什么意思,他實在描述不出口。 這年輕皇帝是沒看過艷情話本春宮圖冊嗎,要解釋這個傅秋鋒不禁產生一陣久違的罪惡感,尷尬地放空了視線聚焦。 臣再念一段,您就知道了。傅秋鋒摳著書頁低頭抿嘴。 念。容璲抬抬下巴。 傅秋鋒心說我剛才編到哪了:那那神仙物事尺余長,臂余粗,硬似鐵,熱似火 容璲揣摩了一下,恍然大悟,他抬起拇指蹭了下唇,腦中不受控制地勾勒個大概,也有點不自在,默默躺了回去,透過鏤空雕花的床圍內側望著傅秋鋒逐漸燒紅的耳根,翹了翹嘴角。 也不是全然處變不驚嘛。 容璲聽那道清澈如冷泉的聲線吐出香艷的yin詞浪語,緊皺著端肅的眉如臨大敵,臉卻越來越低,擋在了書里,頗有種強扭苦瓜的愉快,踢掉靴子,在困意之下慢慢闔眼。 就在此時,張財的喊聲在門外響起:公子!吉公公來咱這了,問陛下來沒來 張財小跑到臥房門口,被沒有門和跪著的傅秋鋒嚇了一跳。 傅秋鋒連忙閉嘴,偏頭一瞄,心說天助我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把書砸進了角落的臉盆。 這本書是他的下屬收繳來最初的手抄本,只要沾水,保證字跡糊成一片。 容璲面帶慍怒地支起身子:叫他回去,休要打擾朕的興致。 張財躬身連聲稱是,馮吉倒是習慣了容璲的喜怒無常,過來照樣稟告道:陛下,賢妃娘娘請您移駕朱雀宮,有要事相商。 什么要事,有朕的傅公子重要?容璲冷哼,不去。 是,那奴婢這就回稟賢妃娘娘了。馮吉熟練扯走了張財告退。 陛下,賢妃既有要事,陛下不若以此為先。傅秋鋒深吸口氣勸道。 哼,賢妃古板又無趣,朕不想聽她嘮叨。容璲走到臉盆邊,愛妃,朕可沒準你扔了它。 臣一時受驚手抖,請陛下恕罪。傅秋鋒消滅了證據,底氣頓時足了起來。 容璲把書撿出來抖了抖水,揭開一頁,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沒濕透的幾篇勉強能看出幾個字,什么妃什么杖殺,容璲心想應該也不是暗語密函,否則該閱后即焚才對,不會仍在床頂上。 傅公子啊。容璲語重心長地說,你今年十八了吧,家中沒安排過婚事嗎?私藏這種傷風敗俗的話本,朕可以治你一個禍亂宮闈的罪。 他改口的飛快,傅秋鋒也對答如流:三年前臣母病故,臣在千峰鄉守孝三年,并未定有婚約,這話本是臣入宮前買的,生怕伺候不好陛下,惹陛下不快。 容璲心說那你是白破費了,他隨手捏著書冊,捻了捻,盯著一角暈開的紅褐色,質疑道:怎么,看書還有血光之災? 傅秋鋒眼睫微微一顫,那是他一口毒酒下去吐在桌案上的血,浸濕了封面,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才讓這本書也跟著他一起來到大奕。 看的艷書,難免淌點鼻血。傅秋鋒豁出老臉說道。 容璲: 容璲抬起指尖,端著封面嗅了一下,輕輕蹙眉:不對,還有酒氣。 傅秋鋒忍不住大膽暗罵你屬狗嗎,他額角快要崩出青筋,急中生智仍能保持聲音平穩:喝酒壯膽又助興。 用鼻子喝酒?容璲刨根問底。 喝嗆了。傅秋鋒圓的完美。 容璲涼颼颼地審視恭敬垂首的傅秋鋒,一番盤問下來倒也毫無漏洞,他把書冊扔回臉盆,拿毛巾擦了擦手。 既然愛妃如此用心,那就讓朕看看你的成果。容璲轉回兩步,在傅秋鋒身前彎腰俯身,居高臨下笑瞇瞇地審視他。 傅秋鋒又聞到這陣膩人的香氣,幾乎習慣性地有些反胃,向后躲了躲道:只要陛下不嫌棄,臣這就為您寬衣。 容璲剛想答一句好,結果靠近了之后一陣怪味撲面而來,他臉色一變撤到墻邊,怒道:你吃的什么東西? 傅秋鋒道:蒜拍黃瓜蔥蘸醬。 容璲: 容璲指著房門大發雷霆:滾出去漱口! 第7章 霜刃臺01 傅秋鋒立刻領旨謝恩,出去認真刷牙煮茶漱口,總算弄掉了這股自己都覺得難受的味兒。 回去時天色徹底暗了下來,臥房沒點蠟,正堂的燭光從四敞大開的門框里透進一塊兒,容璲正壓著胳膊側身蜷在床上,光的一角照著他緊皺的眉,應該是睡著了。 傅秋鋒略微猶豫,躡手躡腳地走上前,把地上的靴子擺正,容璲突然翻了個身滾到床里,露出鋪散的黑發下雪白的肩頸。 傅秋鋒微微嘆氣,越發覺得容璲作為帝王不太合格,他曾跟隨的先帝站有站樣,睡有睡相,他若是守夜,也會一動不動地站一整晚,就算是他從小看大的太子,也比容璲更莊重威儀。 他掀起床尾踢成一團的被子,想給容璲蓋上,手剛越過容璲的肩,有道黑影霎時從容璲袖口鉆了出來,昂著三角腦袋,一雙赤紅的眼光芒閃爍,吐著信子嘶嘶警告。 又怎么了?容璲煩躁地睜開眼翻身起來,漆黑的細蛇一圈圈攀繞上他的手臂,瞥見在床邊舉起雙手的傅秋鋒,笑意有些殘忍,乖,下次有人敢靠近朕,直接毒死他。 這是傅秋鋒略微一驚,沒想到天下竟有這般通人性的靈蛇,似能聽懂命令,連忙道,陛下真龍天子,千古一帝,萬物生靈皆為陛下所御,臣拜服不已! 這陣吹噓容璲頗為受用,食指摸了摸蛇的腦袋,輕聲道:墨斗,去玩吧,看看朕的傅公子還藏了什么寶貝。 傅秋鋒:你這畜生找到的書??! 容璲打了個哈欠:愛妃,你想趁朕睡著,對朕做什么? 傅秋鋒解釋道:臣怕您著涼,想給您蓋好被子。 容璲一點點揚起嘴角:是想給朕蓋被子,還是想跟朕一起睡? 臣絕無他意。傅秋鋒低頭。 朕不信。容璲挑眉,罰你寫十遍女誡反省錯誤。 傅秋鋒為難:臣不會背女誡。 那就抄十遍。 臣沒有女誡。 說了是女誡,去借??! 是。 傅秋鋒轉身去柜里拿筆墨紙硯:那臣去正廳抄,不打擾陛下休息了。 不用,把燈點上,就在這抄。容璲靠上床頭支著太陽xue,朕看著你抄。 傅秋鋒只好把茶桌上的茶點清走,擺上筆墨紙硯。 張財在別的妃zigong里借來了書,容璲沒看多長時間,又睡過去,傅秋鋒抄了一遍也不禁涌上困意,人在被迫學習時連地板都是有趣的,他手上機械抄書,眼神在屋里轉了幾圈,突然察覺花架上的蘭花不對。 他剛醒來時明明還很蔥翠,現在垂下的葉子竟然已經泛黃。 傅秋鋒多年的敏銳直覺頓時發作,拿著毛筆走到花盆邊,掘了下花土,又翻開花盆摸了摸底下托盤的泥水,指尖蘸了一點,嗅到一股微弱的藥味。 這蘭心閣有誰喝藥?除了落水昏迷的傅秋風沒有第二人選,人昏迷不醒,必然請了太醫院診治開藥,一點涼下的碗底殘渣不至于澆死了花,除非是大量正熱的湯藥。 傅秋風把花土壓回去按平,心頭已經有了定論,這蘭心閣有內鬼,那么《金鑾秘史》中記載的走水,恐怕就是內鬼刻意縱火,毀尸滅跡。 意識到這點,盡快查清傅秋風為何落水就刻不容緩,否則他一天沒離開皇宮,一天就要面臨暗算,即便蘭心閣有暗衛監視也不能放松警惕。 傅秋鋒心不在焉地抄到了清早,容璲悠悠轉醒,看了看桌上堆起的紙,嘲笑道:愛妃抄完幾遍了? 傅秋鋒恍惚道:四遍。 容璲披衣下床,一看滿紙狂草,恐怕他自己都不認識。 傅秋鋒從最底下抽了兩張第一遍的,擺到上邊,用熬紅的眼睛默默凝望容璲。 十八歲的清冷少年,一言不發地站在身側抿著嘴投過眼神,不免顯得有點可憐委屈,容璲抬起手,但傅秋鋒和他差不多高,他有點不滿,命令道:彎腰。 傅秋鋒不明所以的稍微躬身,接著感覺一只手落在了頭頂,隨意揉了揉。 乖,看來你盡力而為的份上,再求求朕,朕就不罰你了。容璲捉弄道。 傅秋鋒往后一退閃開容璲的手,捋捋頭發,面對容璲那張年輕而笑容肆意的臉,他生不起氣,無奈地嘆道:臣沒洗頭。 容璲: 容璲咬牙道:無妨,朕也沒洗手。 傅秋鋒: 容璲說完之后,總覺得自己的形象也跟著傅秋鋒一路下跌,搖頭拿了張書紙評價道:端正遒勁,力透紙背,頗有大師之風。 謝陛下夸贊。傅秋鋒揉了揉胳膊。 不知何方名家指導愛妃書法?容璲態度一轉,有幾分別有深意的探究。 傅秋鋒答道:臣在千峰鄉書塾做過工,自學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