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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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枉她努力多年,想要報答先帝救命之恩的心意。 三人“各懷鬼胎”,俱都不敢多言,越長溪低著頭,回憶申帝首次提起她的首飾,黑衣人半夜查探玉簪,以及看見周宛晴后,男人種種表現,最終,她下了個決定。 越長溪起身,拿著茶杯走向申帝身旁,距離對方兩步時,忽然踉蹌一下,滿滿一杯茶,全都倒在了申帝頭上。 “哎呀,”越長溪沒有演技地高呼,“晴兒,快拿帕子給陛下擦擦?!?/br> 周宛晴連忙跑過來,她舉著帕子向前。一時,四目相對。 申帝滿眼委屈,像是哭訴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周宛晴動作頓住,臉上的驚訝之色甚至掩蓋不住。 越長溪拍了拍胸脯,還好,不會因為倒了皇帝滿身茶,而被打入冷宮。 不過,牙突然酸起來是怎么回事? 大掌蓋在對方手上,內力一點點輸進她的經脈,衛良問,“這樣可有好些?” 皇帝不會內力,他這樣做一定會暴露自己,可是衛良已經顧不得這些,他滿心都是讓她別疼,讓她別哭…… 身體的疼來自內臟潰敗,輸內力能有什么用處,甚至不如一拳打昏她,公主覺得衛良腦子有點傻,但還是配合地回答,“好多了?!?/br> 對方身體顫抖的幅度不僅沒有減輕,還更嚴重了些,衛良就知道她在說謊,可他卻真的沒有辦法了,他想再勸,卻忽然聽到對方微弱的聲音。 忍著疼痛,公主還在試圖給今晚的所作所為編個合理的理由,“夫君對妾的好,妾都記下了。成親前,我曾聽說尋常人家的丈夫都忌諱女子月事,覺得不吉利,可是夫君愿意陪在我身邊,妾已經很滿足了?!?/br> 她垂下眸,像是羞怯,“妾知道自己身子不好,想要有孕就必須經歷這一遭,疼過才能讓氣血充盈,所以妾不想吃藥,為了您,妾忍得住?!?/br> 這番話漏洞百出,越長溪自己都不忍直視,然而多虧衛良不通男女之事,而是實在不行還能讓狗皇帝背鍋,畢竟他編的畫冊更荒誕。 衛良啞著嗓子,“我不在乎?!敝灰愫?,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又不是狗皇帝,當然不在乎了,公主在心里嗤笑,她扯過對方的手蓋在自己臉上,遮住嘲諷的目光,“可是嬤嬤說,沒有孩子,夫君就不疼妾了?!?/br> 她的眼淚砸在手里,像是細密的針戳進心臟,衛良伏在床邊,長久積攢的疼痛終于沖破束縛。 他將藥放到她眼前,語氣輕輕的,卻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你吃了這藥,我也疼你,而且任何事都答應你?!?/br> 聽懂了這句話意味著什么,越長溪抬起來,純黑的瞳仁盯著對方,“一切事?” 昏黃月光下,衛良的臉模糊不清,眼中卻是堅定與忠誠,“一切事?!?/br> 公主看了他一會,泫然欲泣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她慢吞吞地吃下那粒藥,“記住你說的?!?/br> 她眼中仿佛有深淵,看久了會不自覺被吸引、下墜,可是衛良并不害怕,又或者說他終于不再害怕,他慢慢彎下膝蓋跪在床前,唇落在她柔軟的手背上,他告訴自己,‘從今天開始,我是她的了?!?/br> 第61章 . 60成婚 【正文完】 紅霞垂落, 火紅的云彩像是瀑布,從天幕傾瀉而下。霞光與紅燭連成一片,恢弘遼遠, 雄渾壯麗。 處在這樣的景致中, 越長溪莫名恍神。 她想起很多年前, 也是同樣的時辰,宮女匆匆跑來,紅著眼睛告訴她,孝靜皇后崩逝。 宮女通紅的眼眶, 兩側朱紅的宮墻, 天邊血一般的晚霞, 構成了她對于傍晚最深刻的記憶。 也是一切噩夢的開端。 但現在, 微風和煦, 夕陽纏綿,遠處丫鬟小廝笑聲朗朗, 她處在愛與美好之中, 好像終于生出勇氣、能夠直面過往。 過去的記憶不會消失、也無法被取代,就像杯中水, 注入的東西不會消散。 而屬于她的杯子,過去只有酸澀苦辣?;貙m后, 才開始倒入甘甜雨露,直到今日, 甜味終于蓋過苦澀, 遇見衛良,她才知道人生可以是美好的。 遇見衛良,她方才不再難過。 越長溪愣神的時間有些長,仿佛在遲疑, 旁邊一大兩小明顯緊張起來。 衛良脊背繃直,薄唇抿成一道線,低垂的睫毛輕輕顫動;鄭小小偷偷抬起腳尖,做出逃跑的姿態;最緊張的莫過于越浮光,臉上的笑容趨近僵硬,都快把婚服捏碎了。 越浮光:皇姐若是不應,衛廠公怕是要……那我怎么辦! 他仿佛看見衛良撇下朝政不管,他獨自批奏折、從夜晚到黎明、這輩子都不能睡覺的慘狀。想到這里,越浮光臉都嚇白了。 越長溪回神時,恰好看見新帝面如菜色,她驀地笑了,姝麗的眉眼伸展,眉尾上挑,比漫天紅色都要耀眼。 她把手放在衛良掌心,感受到五指瞬間被攥緊,笑意愈深,“嗯,本宮應了?!?/br> “甚好,甚好??!” 衛良還沒說什么,越浮光已經呱唧呱唧拍起手,掌心都紅了,眼角還有些濕潤,看起來比兩個當事人都激動。 越長溪:“……” 她拽衛良起來,感受到他平靜甚至顯得有些冷漠外表下、無法控制的顫抖雙臂,笑著倚在他肩上,嫌棄問道,“為什么皇帝在這里?” 從聽見那聲“嗯”,衛良已經無法冷靜,心臟像在火海中翻滾過一圈,崩騰地、呼號地、酷烈地燃燒,仿佛要將他渾身的骨骼與血液一同燃盡。 隔了許久,他才啞聲回道,“不想批折子?!?/br> 越長溪:懂了,被學業壓垮的初中生,借著jiejie結婚的名義,光明正大偷懶!真是太狡詐了! 她從兜里摸出來幾塊糖,分給兩個小孩兒,又挨個揉揉腦袋,然后才從兩人手里接過婚服。 半枝抹著眼淚從旁邊走出來,“公主,奴婢給您梳妝?!?/br> “不用。阿良不是說了,三年后還有一次呢,那時候你再給我梳妝,”越長溪把婚服往衛良懷里一塞,牽著他的手走向寢殿,“現在就咱們幾個,不用伺候,你們去拜堂的地方等著就行?!?/br> 雖說這場婚宴并不正式,但新郎新娘自己梳妝,是不是過于隨便?半枝遲疑,“不太好吧?!?/br> 越長溪揮揮手,“沒事,我的婚事,當然是我說了算?!?/br> 越浮光撕開糖紙,欲言又止。 他想提醒皇姐,這不是“她”的婚事,而是“他們”的婚事,但看衛廠公的表情,熾烈目光下是數不盡的縱容。嗯,人家樂意,他一個外人cao什么心。 越浮光咬住糖,酸溜溜想著,同樣姓越,衛廠公為何對皇姐那么溫柔,對他就那么冷酷?現在衛良嫁過來……嗯,衛良娶了皇姐,他們也算一家人了,對方應該不會殘忍地壓著他批折子了吧? 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羨慕的聲音,“表姐好颯!好喜歡?!?/br> 鄭小小憧憬地看著兩人,感慨道。 這一嗓子,嚇得他差點把糖咽下去,越浮光一言難盡轉頭,看見了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俏麗女孩。他當然知道這是誰,鄭大將軍的獨女鄭小小。 果然如旁人所說,很是……獨特。 越浮光知道她,鄭小小卻不知對方是誰。 還沒辦登基大典,鄭小小根本沒機會見新帝。還以為對方和慶吉一樣,都是衛良的徒弟。兩人下午一直忙碌,也沒來得及仔細看對方,如今乍一看…… 鄭小小瞇眼打量片刻,突然開口,“你有點好看?!北人娺^的所有男子都好看,而她一直想要個好看的夫君。 “謝謝?!?/br> 大將軍的女兒好直接!越浮光愣了愣,下意識挺直胸膛,有點小得意地應道。 從前,他不受寵,還要裝傻藏拙,那些世家貴女看見他,眼底或是輕蔑鄙薄、或是憐憫同情。如今他是皇帝,大臣們懼怕、輕視、或者尊敬,但無論哪種目光,都源于皇帝的身份,與他本身無關。 無論以前或者現在,越浮光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直白地夸贊他本人。盡管只是外貌,他還是很高興地笑了。 看見對方絢爛的笑容,鄭小小又是一怔。 她哀愁地想,怎么辦,跟在衛良身邊,肯定也是太監,難道她也要和表姐一樣、喜歡上一個太監么? 她們鄭家女兒掉進太監窩了? 鄭小小此時根本沒預料到,她的確和另一位鄭家女兒走了同樣的道路,只是那人不是越長溪,而是鄭念——孝靜皇后。 她亦做到了孝靜皇后一輩子都沒達成的愿望,與夫君一生一世一雙人。 …… 另一邊,越長溪與衛良穿過沙沙的竹林。 這一路,衛良很淡然,漆黑的眉眼幽深凝邃,步伐不緊不慢。越長溪半路看見一只漂亮的鳥,站在樹下凝望許久,他就安靜等在一旁,眉眼柔和地望著她,與平時無異。 越長溪以為他冷靜下來,畢竟除了一場婚宴,他們和夫妻沒什么區別,沒道理緊張。然而,她還是低估了自己對衛良的影響力,剛進房間,她還沒說話,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被對方抵在墻上。 嫁衣落在地上,像陡然盛開的紅色花朵,洋洋灑灑落在兩人周圍,衛良俯視她,眼底愛意燃燒,如同秋日干燥的森林,火星墜落,點燃干枯的樹木。于是火焰驟然升起,燃盡原野,像要將她吞噬殆盡。 眼前是男人脖頸因隱忍而浮現的青色血管,一下又一下劇烈起伏,房間很安靜,他灼熱的吐息、飛速跳動的脈搏,猝不及防撞入耳畔,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空氣仿佛都跟著沸騰,越長溪原本淡定的心情,忽然不受控制地緊張起來。 平日床笫間,衛良看似強硬,實際一言一行皆是按照她的喜好行事,絕不會強迫她半分,此刻,卻顯得有些不管不顧。 他的五指伸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抵在墻上,另一只手緩緩攀爬到她纖細的腰肢,用力掌住,以不可拒絕地姿態將她帶入懷中,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合,他卻還嫌不夠,大掌扣住纖腰,好像要將她按進骨血里。 “阿良……” 越長溪舔了舔唇,心臟砰砰亂跳。她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如同掉進陷阱的獵物,在靜靜等待她的獵人。越長溪想說什么,然而下一秒,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衛良低下頭,咬住了她的肩胛骨。 他沒有收斂力道,尖齒很快劃破春日薄衫與軟rou,陷入凸起的骨節,牽出一點血腥味。 每個動作都很慢,卻又帶著不容拒絕與急迫。 好像在證明什么。 好像在渴望什么。 衛良這一生,永遠都是平靜冷漠的,哪怕瀕死時,也只有毫不在乎的漠然。但此刻,往日精準的控制力徹底失效,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團火,正在劇烈的燃燒,好像只有死死擁住她,在她身上留下點什么,他才能從巨大歡喜中沉靜下來。 他用力握住公主的腰,幾乎將她舉在半空,不像擁抱愛人,更像是溺水時抱住浮木,耗盡全身力氣、用生命抱住她。 姿勢不舒服,肩膀被咬住的地方還很疼,越長溪卻沒有掙扎,右手撫上他的背,一下一下摸過脊椎,動作輕得像春風親吻水面。 她望著房頂上的喜字,心想,自己從沒見過這樣的衛良。 在她面前,衛良永遠是收斂的、克制的,愛意也模糊,好像能從細枝末節中感受到,又好像沒有。直到此刻,偽裝破碎,如同水面褪去,巨大的冰山露出原型。 她終于直直看見,他冷淡無波面孔下,近乎壯闊的愛意。 溫軟身軀靠在懷里,公主軟軟的五指劃過脊背,帶來一陣陣戰栗,一切感覺都模糊又真實,好像處在一場盛大的夢境中央,清醒又迷醉。 有那么一瞬,衛良幾乎分不清,這是他絕望后的臆想,還是過于迷幻的現實。 直到公主含笑的聲音傳來,“怎么和小狗似的,咬住就不松開了?!?/br>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卻像一柄劍,筆直地劈開迷霧,衛良一直高懸的心臟,忽然落地。他想,只要她在身邊,就是唯一的真實。 衛良回過神,感受到口腔彌漫的血腥味,他頓了頓,輕輕吻上去,語氣繾綣到極致,“公主,您是臣的了?!彼?,無論以后發生什么,他都不會再放她離開。 越長溪聽懂了他話中的深意,卻沒說什么,反而抬起腳尖,勾住地上的婚服,戲謔道,“再咬下去,可就不一定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