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53節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霸婿、職業病暗衛的寵妃生存指南(穿越)、萬人迷NPC他只想干飯(穿越)、駙馬爺的掌心寵、耿直法醫撞上戲精皇子(穿越)、再靠近一點、大唐偵察兵、浮光深處終遇你、[末世1v1sc]被擄后她只能被cao、我的夫君是絕色
她想起剛才床笫之間,衛良扣著她的腰,一遍一遍讓她重復“我是你的”,有幾分是調情,又有幾分是他平日不敢言明的真心話。 算算日子,其實也差不多了,太.祖若是沒走,她說過的某件事,如今應該也提上日程。 越長溪湊到衛良耳邊,心臟跳個不停,她一字一頓開口,呼吸炙熱,“本宮若是想嫁人呢?” …………… 第60章 . 59請求 “臣想娶您,公主,您愿意么…… 如墨的黑夜中,公主獨自躺在床上,所有蠟燭她都讓半枝吹熄了,除去床頭這只。越長溪盯著飄忽的小小火苗,陷入沉思。 她最近很喜歡坐在這樣的夜里,黑暗能讓她免去紛繁世界的干擾,專注于自己的心。雖然腹部傳來的鈍痛讓她很難集中精神,但越長溪還是努力思索著剛才的事,以及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今天下午,她和哥哥就造反事宜進行了一系列非常不愉快的商討。 兩個從小沒犯過錯的別人家孩子,第一次做壞事就要干票大的,免不了有些慌亂,特別是當他們發現,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的時候。 越長溪:“廢物,造反都不會。書里都寫了,派殺手暗殺齊宣之,再讓衛良登基?!?/br> 鄭元白:“那書里有沒有寫,如何讓殺手避過一眾侍衛,還有你說的東廠人,悄無聲息地殺掉皇帝?!?/br> 翻了翻艷.情話本,公主煩躁地把它扔到一邊,“破書?!?/br> 鄭元白隨手撿起,額頭青筋都蹦出來了,“你說的書,就是指《兇猛山匪和俏皇后》……越長溪,當了幾年公主你把腦子當沒了?” “你有學問,”公主不服氣道,“那《四書》教你怎么造反,還是《五經》教你了?咱倆半斤八兩好不好?!?/br> 狀元鄭元白半天也沒想明白,《俏皇后》和《四書》究竟是怎么變得半斤八兩的。 他咳了咳,“咱們還得一步一步來,造反先要有兵馬,我在京中有幾個舊友,他們都是被皇上……反正能幫得上忙,而且若是需要大批兵馬,黃州那里也可以來人?!?/br> 公主嘴欠地問了一句,“是兇猛山匪么?” 若不是看她現在身體不好,鄭元白定要打她,“我是去剿匪的,再兇猛的都被我干掉了?!?/br> 公主“哦”了一聲。 “……”你那是什么語氣,怎么還有點可惜呢? 鄭元白道,“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把他們帶進宮中?!被蕦m門口的衛尉可不是吃白飯的,能眼睜睜讓這些人進宮。 時至六月,宮內百花盛開,蝴蝶翩翩起舞,越長溪看了會窗外生機盎然的景色,慢吞吞說道,“我大概有辦法了?!?/br> 他們不能主動來,就讓皇帝召他們來。 再見越長溪兩人,穿著采蓮人的粗布麻衣,頭發被松松垮垮綁起,兩人互相攙扶、面色慘淡,怎么看都是弱勢的一方。然而督主指尖觸及到逢幽七弦琴時,除了為首的黑衣人,其余人竟隱隱有后退之意。 畫面實在可笑。 越長溪心里想笑,表面卻不動聲色,她氣定神閑地擋住督主的動作,抱拳問道,“我與夫君來無暇山采蓮,未曾犯過任何錯事,是不是各位大人認錯了?!?/br> 黑衣首領眼中寒霜,“你冒充公主,居心叵測,已被陛下識破,還不束手就擒?!?/br> 說罷,首領便拔劍而起,清冽的劍光直沖越長溪心臟,似乎要將她就地正法。 越長溪:害,你倒是給我個束手就擒的機會??! 首領動作后,其余侍衛也各自拔劍,緊隨其后。一時間無暇山腳冷光四起,在后面看熱鬧的城民紛紛后退,生怕被誤傷。 越長溪腳尖輕點,一個側身避開了首領的劍芒,但她馬上就被五六個侍衛團團圍住,她一面彎腰躲閃,一面看向衛良方向,對方和她是同樣的境地,同樣被侍衛包圍,向著背離的方向進攻。 估計是想逐個擊破。 一晃神的功夫,六七把劍又從四面八方刺過來,越長溪手中發力,龐大的真氣向周圍散開,侍衛躲閃不及,被迎面而來的真氣擊倒,趁著這個空隙,越長溪向山上無人的地方跑去。 被一群人東刺一下、西戳一下,衛良早就不耐,然而剛才越長溪暗示他不要動手,也只好耐著性子和這群人周旋。眼見對方跑了,衛良剛要追過去,就聽女孩嘻嘻哈哈的傳音在腦中響起, 該如何行動,公主腦海中有了個朦朦朧朧的計策,然而只想了一半,衛良就來了。他今天走得很慢,似乎猶豫很久才進來,哪怕走到她身邊,也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樣子。 越長溪是真的累,蝕骨已經開始侵蝕她的內臟,體內時不時傳來鉆心的疼,好像肚子有個孫悟空在不停打滾,她捂著嘴咳了兩聲,將手心的血絲隨意蹭在被子上,小聲嘀咕道,“我借你芭蕉扇,從嫂嫂肚子里出來吧?!?/br> 衛良被她的咳嗽聲驚醒,他飛快地把什么東西放進袖子里,急忙去拍她的背,“可是身體不適?” 公主:我全身都特別舒服,就是突然沒事閑的咳嗽兩聲,你信么? 也許是下午的事鬧得她心煩,也許是身體實在太疼,總之公主心情不好,非常罕見地沒理衛良,翻身背對著他一言不發,整個人頹廢又沉默。 公主:突然不想攻略.jpg 見慣了對方飛揚跋扈、眼中帶笑的樣子,衛良還是第一次看她生氣,他頓時驚慌失措地伏在床邊,兩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你怎么了?” 身體愈發疼,好像有巨石在她身上碾壓,越長溪咬緊牙關不想哭出聲,眼淚卻像傾盆大雨般止不住往外流。 衛良的視線不經意間劃過她的臉龐,在發現那點點濕潤后愣住了。 孤獨的人都有個毛病,他們面對外人時習慣性帶著面具,哭笑喜怒看似隨心所欲,實則都經過縝密的算計;當他們真正難過的時候,反而不想讓人看見。越長溪就是這種人,她將身體縮成一團,腿埋在膝蓋里,明明知道眼淚是最好的攻略手段,卻硬撐著不想示弱。 衛良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明明他一整天都在擔心對方,真正來到她身邊卻不知如何是好,他試探性地將人摟在懷里,感受到她在微微顫抖,衛良皺眉問,“你是不是疼?” 蝕骨只有在毒發的時候,也就是第十五天才會疼,她為什么反應如此劇烈? 自從中毒后,越長溪就時常覺得冷,涼意從五臟六腑蔓延開,盛夏的熱氣也驅散不了,好像要把她整個人凍住才能罷休。如今靠在衛良身上,她終于感受到一點暖意,下意識往對方懷里鉆,“冷?!?/br> 一日未見,她似乎又輕了不少,身體也格外的涼,衛良借著抱她的動作把手搭在脈搏上,心中一驚,‘怎么會已經侵入臟器!’ 迅速把人放回床上、再拿被子蓋住,衛良道,“你等我?!?/br> “……” 公主:又雙叒叕走了?我心好累! 這一次,她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人去了哪,只覺得一晃神,他就再次出現在身邊,衛良從瓷瓶中倒出一粒丹藥放在她嘴邊,“吃下去就不疼了?!?/br> 丹藥散發出陣陣清香,強烈地吸引著她,本來半昏迷的越長溪忽然警覺,“這是大.麻吧,衛良竟然想用毒.品給我止痛?” “不是你說的東西,他拿的是白漆木?!卑胫︻D了頓,“是他自己的解藥?!?/br> 之前說過,蝕骨和普通滋補丸只差了一味藥,就是修習內功之人服用的紅茱,它有劇毒的同時還能打通經脈,所以會使服藥之人臉色越來越好。而白漆木則是唯一能解此毒的草藥,萬金難求還需長期使用,因此主人家??窟@種方法來控制暗衛。 東廠也是如此,每七天發一次白漆木,保證暗衛不會背叛,而衛良拿的,就是他自己那份。 越長溪嗤笑,衛良最后想出的竟然是這個方法,用他自己命來換她的命。 正如之前她和鄭元白所說的,所有解藥都是治標不治本,救得了她一時、救不了一世,而且公主連這一時放松都不想給衛良,她偏頭,“妾不吃?!?/br> 衛良面色嚴肅,“必須吃?!?/br> 向半枝要了多一倍的蝕骨,就是想讓對方看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公主怎么可能吃下解藥,她抬頭看向對方,淚水在眼眶打轉,“夫君,你兇我?!?/br> 她在暗處偷偷哭,衛良尚且忍受不了,如今梨花帶雨看著自己,衛良幾乎要崩潰,他匆忙道歉,“是我的錯,可是你必須吃藥?!彼鋈幌氲搅耸裁?,“是不是沒有糖,我這就去……” 后面的話沒說完,因為越長溪拉住了他,她的力氣很小,幾乎感覺不到,可是衛良仿佛被定住,“何事?” “夫君抱抱我,”公主一手扯著對方,一手捂著小腹,“抱抱我就不疼了?!?/br> 衛良嘆口氣,終是坐回床上。 頂著對方疑惑的眼神,越長溪沒有做過多解釋,畢竟來的不僅僅是周宛晴,在她身后,十幾個女子魚貫而入。 還算空曠的房間立馬被擠得滿滿當當,周宛晴一邊上前給越長溪整理衣物,一邊解釋道,“王爺特地為小姐派來的侍女,以免宮女伺候不周?!?/br> 這些女孩十六七的年紀,樣貌個個都是頂尖,有溫柔恬淡的,還有嫵媚動人的。不像是侍女,倒像是大型聲色場所現場。 看來閣主是想廣撒網,怕她一個人迷惑不住皇上,還派來這么多幫手。 打一巴掌給個蜜棗,夢閣慣用的伎倆。 順著對方的話,越長溪問道,“哪有不想你。之前你臉被劃傷,現在可好?” 露出毫無瑕疵的側臉,周宛晴指給她看,“不過是被樹枝刮傷,如今已經大好?!?/br> 傷口確實好了,上過粉后,幾乎沒有任何痕跡。然而練武之人眼尖,越長溪一下便看出這是劍氣所傷,而且看這劍法,有點像夢閣之人的手筆。 如今夢閣剩下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過是四位先生還有她們三個,唯一可能傷到周宛晴的,只有前幾日和她一同執行任務的宮茗顏。 關于宮茗顏,越長溪早有疑惑,在密室時她頭腦不清晰,沒有察覺其中的問題。之后她冷靜下來思考,發現對方的行為或者話語,實則暗中推動了整個爭端的發生。 連喬南的死,都和她有很大關系。 遇到不明白的事,問周宛晴肯定沒問題。因此越長溪命令兩個新宮女給她打扇,拉著周宛晴走到軟塌處,想要委婉地談一下宮茗顏的事,兩人還沒坐穩,門口太監嘹亮的通傳聲便飄進來,“皇帝駕到?!?/br> 越長溪似笑非笑瞥了眼周宛晴,“紫薇啊,你看皇阿瑪找來了?!?/br> 周宛晴來了不到一盞茶時間,從御書房走到永和宮都不止這個時間,可見皇帝來得是多么急迫,她就說簪子上的刻痕不簡單。 不過現在想來,她一共就從夢閣帶來兩樣首飾,竟然每個都有問題,很難說是她太幸運,還是世間巧合太多。 越長溪兩次提到紫薇和皇阿瑪,也不知是什么暗語,周宛晴想要詢問,卻已經沒有時間,只能跟著對方一同接駕。 帶著三個宮女,越長溪走到門口跪下,“臣妾參見皇上?!?/br> 縱然極力克制,申帝的目光還是控制不住,落在后排的藍色身影上,他咳了兩聲,“溪流兒請起?!?/br> 不等越長溪主動介紹,申帝便開口詢問,“這幾位是?” 如果越長溪真的是妃子,她肯定生氣。畢竟作為自己的相公,進來就問別的女人是怎么回事?然而她們之間毫無情義可言,而且越長溪十分樂于看戲。她握著周宛晴的手上前,“這是臣妾的貼身侍女,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br> 又隨意指向后面兩個面容嬌羞的姑娘,“父親賞的?!?/br>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倒是周宛晴,聽到皇帝的回答皺了皺眉。而且她和越長溪一起生活許久,雖然聽不懂,但是能聽出其中調侃的語氣。 這語氣,怎么不太對? 泡茶的兩個宮女已經回來,房間內的進度條卻絲毫未動。越長溪木然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指著宮女又道,“去御膳房拿些糕點?!?/br> 御膳房距離永和宮很遠,兩個宮女又是剛進宮,沒有半個時辰回不來,越長溪就不信,一個小時還解決不了。 “晴兒,給陛下倒茶?!?/br> 藍衣女孩低著頭倒茶,動作輕盈小心,全程沒有半點聲音,也沒有多余的動作。越長溪突然想到那首詩,我輕輕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周宛晴沒帶走一片云彩,但是快要把她帶“走”了。 恭敬地退到身側,周宛晴心懷疑惑。她又不傻,自然能察覺到問題,越長溪一直故意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究竟是何意? 難道入宮后,越長溪變了,她不再是那個想要推翻夢閣的女孩,而是沉醉于榮華富貴,怕自己擋了她的路? 反復提到她,是故意示威?還是在考驗她的忠誠? 始終猜不透對方的心思,周宛晴只好愈發恭敬,她完全不敢抬頭,生怕讓越長溪誤會。畢竟她入宮,還抱著找人的心思,她幼時被先皇選中,做太子的暗衛,從小就和兩個小男孩一起訓練,如果能聯系到他們二人,打倒攝政王也會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