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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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臨睡前,他走到白糖的房間前,敲了敲門,和我睡會讓你有安全感一點嗎? 已經一只膝蓋跪上了床的白糖動作一頓,緩慢地眨了下眼,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alpha還站在門口等他的答案。 會,白糖小巧的喉結動了下,他說,會的。 蔣云書繃著的肩膀松了點,他說:來吧。 緊張后知后覺地涌上來,白糖下地穿拖鞋時差點被絆倒,他拿上自己的枕頭,乖乖地跟在后邊。 蔣云書把自己的枕頭放到了另一邊,床上有兩床被子,一床是新的。 他說:睡吧。 白糖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躺上了床。 蔣云書替omega攏了攏散開的衣服領子,做得很自然,仿佛做過千萬遍一般。 這放在原來世界的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蔣云書垂眼,說是白糖的脫敏訓練,但何嘗又不是對他的脫敏呢? 他說: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說,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不要像失眠了兩個星期了還憋著那樣。 是還不相信我嗎。 房間里若有若無地飄著蔣云書信息素的味道,而現在,這種信息素是能讓白糖感到安心的存在,他深陷在柔軟的被褥里,緊繃了兩個星期的精神慢慢松懈下來,頓時有些昏昏欲睡。 白糖聽話地答應下來,用鼻音哼了一下:嗯 床的旁邊是一個小書桌,蔣云書坐在那里,伸手把臺燈調暗。 白糖問:蔣醫生,你還不睡嗎? 蔣云書說:你先睡,燈光會太亮嗎? 白糖搖頭,蹭過枕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側躺著,睜著眼睛望蔣云書的側臉,暖黃的燈光映襯得alpha異常溫柔,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軟下來:那蔣醫生,你要早點睡哦晚安。 第57章 是喜歡啊。 早晨,窗外偶爾飛快掠過一兩只鳥兒的身影。 床邊的地上,整整齊齊擺著兩雙拖鞋,一銀一白。床上,兩人還在熟睡,alpha平躺著,omega側躺著,一人占一邊,中間隔著半個身位,睡相都極好。 唯一逾越的,只有白糖搭在蔣云書被子上的指尖。 7:00整,被蔣云書壓在身下的手機準時開始震動,他把手伸到背后摸索,睜開眼睛按掉鬧鐘后,沒有停頓地直起身來,開始坐著緩沖。 白糖睡得很沉,細軟的黑發遮住眉眼,一只手蜷在胸前,安靜地呼吸著。 十分鐘過去,蔣云書重啟完畢,他碰了下白糖的手指,把空調調高了一度,正在把微微打開的窗簾拉上時,手機忽然又震動起來。 他眼疾手快地接通,但并沒有說話,直到出了門,他才喂了一聲。 秦終南:剛剛干嘛呢? 蔣云書如實答道:白糖還在睡,怕吵醒他。 秦終南很快反應了過來,拉長聲音:哦~只是同床共枕的朋友。 蔣云書:。 行了,秦終南說,說正事,你看新聞了嗎?四年前提出的一條法律議案通過了。 蔣云書還未開口,秦終南又道:哦,四年前你還沒來這個世界,你先去看看新聞。 蔣云書打開一個專門看新聞的軟件,一點進去,《刑法修正案(十三)》第三百六十七條, 后邊跟著一個爆字。 底下評論區幾乎都是alpha和一部分beta,一片烏煙瘴氣。 蔣云書點開仔細看了看: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jianomega的,最低量刑從一年上升至三年,最低處以三年以上八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是知道的,之前這個世界的alpha強jian犯犯罪成本極低,并且很難得到嚴厲的懲治。大部分alpha有權有勢,在事情發生后,會用大量錢財安撫被傷害的omega,取得被害人的諒解,息事寧人。 秦終南說:五年前,提出這條議案的代表汪楚軍,他的omega女兒因被強jian導致精神出了問題,犯罪人卻被拘留了一年兩個月就出來了,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而這條議案在四年內不停地被起草、被審議、被否決,好在,今天表決總算通過了。 蔣云書道:一個好的趨勢。 是啊,秦終南就差沒仰天大笑了,他很高興,日日夜夜為之奮斗,如今目標進度條終于往前走了點,能不高興嗎,他又問道,白糖選大學了嗎? 蔣云書:不知道,他心里應該有目標的,我打算晚點再和他聊這個問題。 嗯,秦終南說,怕你不知道,你要看著點,選校風好和紀律嚴的學校,不然很容易出事。 掛了電話后,蔣云書去洗手間給自己上藥,太癢了,晚上很難才睡著,總想撓總想翻身,但又不敢亂動,怕吵著白糖。 他忍不住用蘸著藥水的棉簽用力蹭了蹭,一陣爽,正艱難扭轉身體去涂后背時,斜對面的房間門開了。 一顆腦袋探了出來,白糖一改以往每天早上起床睡得亂糟糟的造型,頭發柔順,劉海被南瓜色的一字夾夾了起來,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笑容明媚,和蔣云書對上眼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些,他喊:蔣醫生! 蔣云書讓開了些許位置,應道:早上好,要洗漱嗎? 瞟到alpha裸著的上身,白糖的視線有一瞬的不自然,如蜻蜓點水般快速地移開了,他臉上飄了點紅,慢吞吞地踱到洗手間門前,小聲道:蔣醫生早上好,已經在房間洗漱過了。 昨晚第一次和alpha同床共枕,本來他以為自己哪怕兩個星期沒睡好很疲憊,也不會一下子那么安心地睡過去。 萬萬沒想到,一沾上床,就睡死過去了。 原來蔣云書給予的安全感,早已蓋過了這具身體帶給他的恐懼。 也不知道睡相好不好有沒有給蔣云書留下壞印象。 他心里七上八下,忐忑地問:蔣醫生,你昨晚有睡好嗎?我有沒有唔,打擾到你??? 蔣云書搖頭,沒有打擾到我,你睡相很好的,一晚上都不怎么動。本來還怕omega踢被子,中途醒了兩三次,結果出乎意料的,白糖的睡姿和睡下時一模一樣,完全不帶挪的。 白糖放下心,嘿嘿笑了兩聲,他注意到alpha手里拿著的爐甘石洗劑,便攤開手心問:要我幫忙嗎? 蔣云書沒說什么,把藥水遞過去,背過身,下邊在煲著中藥,吃早餐前要喝掉。 白糖動作一頓,略憤懣地狂涂著,哭訴起來:好苦,我會吐的! 蔣云書沉默幾秒,哄道:我買了水果軟糖,好吃的。 樓下。 白糖的痛苦面具戴得很快,幾乎整張臉都皺巴成了一團,他猛地放下碗,舌尖都是苦味,唔哇! 蔣云書早已撕開一顆芒果軟糖在旁等著,在白糖哀嚎的時候輕輕放進了他的嘴里。 吃完早飯后,兩人回到各自的書房開始閉關。 蔣云書數了數日子,白糖的發情期已經又快三個月沒來了,他曾問過林白晝,林白晝也毫無辦法,說當今醫學暫時無法解決腺體發育異常的問題,只能靠alpha的信息素慢慢治愈,還 走神了。 蔣云書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試卷上。 還記得他暫時標記白糖的那次,因為技術不當,導致病床床單上都滴了好幾朵鮮艷的血花,他回家后當即惡補標記知識與技巧,連看了十幾部不同官方的初中性教育教學片。 他想,要是還不來,以他現在的記憶力,又要忘了。 結果,當白糖發情期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又站在充盈著煉乳甜味的房間里,不知從何下手。 那天的白糖困得特別早,還不到10點,就跑過來,眼睛都睜不開了,蔣醫生,我想睡覺了好困。 好,蔣云書說,你先過去,我待會就來。 就幾分鐘的事,等他拿著幾套卷來到房間時,發現白糖已經睡著了,一截裸露的小腿還垂在外邊。 蔣云書照例調暗燈光,坐在床邊的桌子上開始新一輪的戰場,白糖偶爾傳來幾聲帶著鼻音的囈語。 兩個人都沒把這異常的困倦當一回事。 信息素是什么時候開始失控的,蔣云書不知道,他只知道,鋪天蓋地的煉乳味在那一刻從四面八方猛地朝他壓過來,他只怔了一秒,也沒法控制音量了,快速地打開床頭柜貼上阻隔貼和打了一針抑制劑。 噼里啪啦的,白糖竟然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跡象。 他皺著眉,輕輕喊醒白糖,白糖,醒醒,你發情期來了。 唔白糖的眼皮掙了掙,迷迷糊糊地望過來,看到alpha的臉時瞳孔輕微地收縮了下。 蔣云書說:是我,別怕。 現在是發情期的前期,omega還保留著一絲理智。 白糖白皙的皮膚染上了粉,他遲鈍地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異狀,頓時驚慌地退至墻角,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體,蜷成一團,只留出一雙帶著濕意的眼睛來。 我我發情期來了,白糖被嚇清醒了,他聲線顫抖,可是我并沒有感受到任何前兆 蔣云書注意到了床上的潮濕,他側坐在床邊,沒關系,這是好事,代表你的腺體發育有好轉了。 他又問:還記得我是誰嗎? 白糖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小幅度地點頭,他小聲說:天使是蔣醫生。 嗯,蔣云書朝他伸出手,釋放了點信息素安撫道,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過來我這里。 白糖咬著被子,情欲無休止地一波又一波沖擊著,大腦不受控地閃過一些他親身經歷過的血腥暴力片段,他細細嗚咽著,有些發抖。 蔣云書也不好受,但他知道發情期對于白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坎,蔣云蘇這個人渣肯定沒少在白糖發情期的時候做一些畜生事。 所以他極度耐心地伸著手,看omega似乎沒力氣了,便道:白糖,牽手嗎?牽的話我過去,好不好。 白糖盯著alpha的手心,遲遲未動。 他知道把手搭在蔣云書的手上代表什么。 蔣云書要標記自己。 眼前驀地閃過蔣云蘇那張陰鷙的臉,白糖瞬間害怕起來,急于尋求蔣云書的庇護,他啜泣一聲,不管不顧地從被子里伸出纖細的手腕,但在即將碰上的那一刻,指尖又蜷起,好似有了些退意,卻被alpha一把抓住,握進了手心里。 蔣云書跪上床,把無力的omega拉起來。 白糖埋進alpha的肩窩里,鼻尖都是alpha干凈好聞的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溫和又強勢地包裹住他,好似會蠱人,逐漸的,白糖緊張的、恐懼的心跳平緩了下來。發情期對于omega來說是最敏感、最脆弱的時候,他們極度缺乏安全感,一點不安都會放大幾十倍。 但白糖發現,只要蔣云書陪在他的身邊,他好像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安全感。 這是白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陌生卻又讓他難以抗拒,他舒服得發出哼叫,雙手圈住alpha的脖頸,本能地想抬頭去alpha那討一個溫柔的親吻。 白糖貪戀極了這樣的懷抱,也依賴能給予他這樣懷抱的人,他希望蔣云書的懷抱里,只有他。 他突然就有點懂了,自己好像喜歡上蔣云書了。 可是與此同時。 另一個念頭呼之欲出,生生斬斷了他的一切美好妄想。 他配嗎? 他遍體鱗傷,千瘡百孔,帶著滿身別的alpha留下來的無數傷痕與標記。 他爛透了。 第58章 潰不成軍。 蔣云書不知道為什么,白糖一直在哭。 omega面對面地坐在alpha的大腿上,蔣云書握著白糖小巧的下巴離開了點自己的肩膀,他低頭看,omega的眼睛是閉著的,眼睫毛是濕的,眼尾是紅腫的,鼻子皺起來,嘴唇抿得發紅,眼淚不停地從閉緊的眼睛流出來,打濕了他的手指,臉蛋濕滑得差點捉不住。 不是發情期引出來的生理淚水,而是很傷心地、無聲地在哭。 蔣云書問:哭什么? 白糖不說話,心臟一抽一抽地發著疼,憋悶又酸麻,仿佛有什么東西梗在心頭上,眼淚淌到哪里都是,脖頸一片哽咽憋氣的悶紅。 蔣云書想起來,發情期的omega是很脆弱的,所有悲觀傷心的一點點苗頭都會被無限放大。他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個alpha說他家的omega在發情期時,因為一個果凍掉到了地上哭了一天。 可白糖哭得實在是可憐,蔣云書不忍,他不厭其煩地擦掉眼淚,不太熟練地哄道:別哭了,乖。 對于發情期的omega來說再柔軟的布料都是折磨,白糖難受地哼叫著,哭得更兇了,被摩擦過的皮膚像幾千只螞蟻在啃食一般癢疼,他想去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卻壓根使不上力。 蔣云書放開手,omega立刻像灘水一樣軟綿綿地垂到他肩膀上,他強迫自己心無旁騖地幫白糖脫了衣服。 哭著哭著漸漸沒了神智的白糖開始亂動,濕潤的嘴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alpha的鎖骨。 在滿是煉乳甜味的房間里,蔣云書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不著痕跡地往后坐了點,他深吸一口氣,神情隱忍,按著白糖的后腦勺讓其低頭,露出裸露的后脖子來。 無論再看幾遍,腺體上的傷痕仍舊讓他觸目驚心,上次咬得那么深的齒印都已經恢復了,那么那個人渣到底用了什么、用了多大力才能在上面留下那么多重重疊疊的疤,蔣云書一陣窩火。 他用指腹一寸一寸地摸過去,按住了最深的那條傷疤,現在他知道alpha一般是怎么準確找到腺體位置的了,因為這里的信息素最濃,僅僅湊近嗅一下就幾乎讓他發了狂。 嗚!白糖的腰肢猛地一顫。 蔣云書的臉上閃過一瞬的不自然。 白糖枕著alpha的肩膀,迷迷瞪瞪地看到倒映在洗手間玻璃門上的剪影,兩人依偎地靠在一起,而蔣云書一直盯著自己的后頸看。 他瞳孔一縮,突然掙扎起來,小聲嘶啞著:別、別看!別看呃! 脖頸上驀地傳來痛意,白糖痛呼一聲,視線漸漸模糊,他的指尖攥著alpha的衣服曖昧地撓了幾下,最終失了力氣,乖順地任由alpha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