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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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他們跟著周朝雨的指示,一直在做信息素脫敏,但這一訓練很快就通過了,畢竟白糖聞到蔣云蘇的信息素味道會反胃完全是心理原因他討厭蔣云蘇討厭到反胃。 人一換,從根源上解決了一切。 旁邊扶著蔣云書的那人看起來并沒有受到信息素影響,應該是個beta。 你怎么過敏了?!白糖著急起來,他又擔心又心疼,伸出手想把蔣云書接過來,卻發現那個beta一直在盯著他的臉看。 白糖頓時有些瑟縮,忽然,肩膀被一只手握住,視線黑了下來,什么都看不見了,眼前的熱度有些燙。他愣了愣,反應過來,alpha用手蓋住了他的眼睛,指縫間微微滲進一些光亮。 周遭的信息素更濃了,蔣云書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代駕:看什么? 代駕連忙道歉,把車鑰匙放下,馬不停蹄地走了,還順帶關上了門。 蔣云書緩慢地轉回來,低頭看到了仍舊被自己捂著眼睛的白糖。 omega才到自己的鎖骨,仰著頭,纖細的脖頸線條拉長,臉很小又很白,大半張臉都被手掌遮去,只露出微張著的嘴唇,上面有點水光。 房子里安靜得詭異,白糖的耳尖早已紅透,臉上的熱度逐漸與alpha手心的溫度相同,甚至有超越之勢。他只覺得等了很久,加速的心跳聲敲打著他的耳膜,可蔣云書并沒有要把手松開的意思,他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懷疑alpha是不是站著睡著了。 蔣醫生?白糖伸手推了推alpha的手臂,可以松開了,你過敏了要 聲音戛然而止。 白糖感覺到他的后頸突然被什么東西蹭了蹭,因為被剝奪了視覺的緣故,其他感官被放大了幾十倍,腦內警報聲響起,他顫栗了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瞬間整個人貼到了alpha的胸膛上,驚慌道:蔣醫生? 緊接著,他聽到獨屬于蔣云書的語調在他耳邊響起:嗯,是我,家里是不是換了沐浴露? 嗯、嗯?白糖幾乎縮在了alpha懷里,眼睛仍然被捂住,他小聲道,是換了 alpha好像又湊過來嗅了嗅,低聲道:這個好聞,之前那個太臭了。 若有若無的觸碰讓白糖渾身發麻,右半邊身子都軟掉了,他暈乎乎地想反駁,之前那個哪里臭了,明明是百合花的香味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怪不得有一次他看到蔣云書買了個香皂回來,原來是不喜歡沐浴露的味道。 知、知道了,白糖微微掙扎起來,推拒著alpha,你先放開我 蔣云書遲鈍地哦了一聲,他松開手抱歉道:對不起,我忘了。 白糖終于重見光明,重獲自由,他離開了alpha的懷抱,心里卻奇怪地停了一拍。他看了眼alpha過敏的臉,霎時又心焦起來,跑去電視柜下方拿出藥箱,啊啊先別管那么多了!蔣醫生你是不是吃了芒果? 嗯,蔣云書如實答道,是吃了,6塊。 白糖翻找著藥箱,急得指尖都有點發抖,現在的他自責又愧疚,他怕蔣云書知道他上次故意讓他吃芒果是為了讓他過敏,所以沒敢告訴對方芒果過敏的事實,怕蔣云書會因此討厭他。 蔣云書看著omega緊緊抿住的嘴唇,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說道:我知道這具身體芒果過敏,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要吃的。 白糖手上的動作猛地停了,無言地瞪著alpha理直氣壯的臉,半晌,他生氣地嚷起來:那你還吃! 蔣云書點了點頭,嗯,是醉了。 似乎是看omega氣極了,他補充了一句:沒事,我是醫生,有控制好量,不會出什么事,就是皮膚過敏。 白糖被噎得結結實實的,他想狠狠地戳alpha的額頭,食指都碰到了又放下。算了,當務之急還是上藥重要,他呼了一口氣,墊起腳想幫alpha解開領帶。 蔣云書仿佛有讀心術似的,抬手制止了他的動作,說:不行,要先洗澡,才能上藥。 我什么都沒說呢!白糖下意識反駁他,又問,你能自己洗澡嗎? 哪知蔣云書完全不關心他在說什么,反而捉住他的手腕拿到眼前端詳,低聲道:怎么還是這么瘦。 白糖滿心焦急都被這一句話給澆滅了,他奇異地冷靜下來,又問了一遍:蔣醫生,你能自己洗澡嗎?還是我幫 蔣云書說著往樓梯走:我可以自己洗,別擔心。 白糖看他還能走直線,稍稍放下心來,跟在后頭看著alpha有條不紊地把西裝外套脫下掛在門外,準確打開第二個衣柜拿出干凈的衣物,表情穩重步伐平穩地走進浴室。 他趁著這段時間趕緊下到廚房熟練地煮了一個醒酒湯,開到小火后,又跑上樓候在浴室門外,就怕alpha摔倒或者暈過去。 好在什么事都沒發生,大概十分鐘,蔣云書穿著整齊的睡衣出來了,扣子還很嚴謹地扣到了最上一顆。 只是白糖被浴室的一團糟給驚到了,一般alpha洗澡完是會收拾得井井有條的,鏡子、地板和置物架都很干凈,而現在,滿地的水,幾坨泡泡還粘在墻上。 白糖也管不著那么多了,他下樓把快放涼了的醒酒湯端上來,一進門就看到蔣云書在撓臉,脖子和鎖骨比之前更紅了,上邊被撓得破了點皮,還有些小血點。 別撓!白糖抓住alpha,把碗放到他手心里,順手拿起一旁的毛巾給他擦還在往下滴水的頭發,可謂是忙得暈頭轉向,你先忍忍,把湯喝了不然明早起來頭痛胃痛。 幸虧醉酒了的蔣云書不會發酒瘋,不然白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都不知道該怎么強硬地灌一個身強力壯的alpha喝解酒湯。 可沒忍多久,alpha又開始撓了起來,被白糖再次捉住手時,還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癢。 知道了,來上藥好不好?白糖用夾子把alpha的劉海都夾起來,他半蹲在蔣云書面前,指尖摸上alpha的衣領時有一絲的猶豫,雖然客觀來說,這具身體他早已不知看過多少遍,但主觀意識上,現在他覺得這就是蔣云書的身體。 白糖不敢看alpha的眼睛,睫毛一顫一顫的,嘴唇被無意識地抿得很紅,假裝專心致志地解扣子,精壯的身體一點一點暴露出來。 蔣云書就這樣垂著眼,安靜地看著他動作。 等脫完了,白糖后知后覺發現,他為什么要幫蔣云書脫衣服,還一顆一顆扣子解開,搞得這么曖昧!明明alpha自己舉起手就能一下子脫掉! 過敏的紅斑幾乎遍布了上半身的一半,鎖骨、胸前、腰側和后頸,看得白糖觸目驚心,心里泛酸,可他看著alpha的褲腰,犯了難,這要飛霞一般的艷麗迅速染上了臉頰,他莫名地咽了咽口水,做足了心理準備,試探地說:蔣醫生,你要不脫一下 蔣云書悠悠地打斷:下半身沒有過敏現象。 長達十幾秒的安靜。 白糖眼睛瞪大,總覺得alpha是故意的,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前后為難、進退兩難地害臊了幾十秒!他氣憤地抬起頭,對上蔣云書的臉。 蔣云書低頭同他對視。 僅僅3秒鐘,白糖就敗下陣來,他猛地低下頭,掩飾般地用力上下搖晃爐甘石洗劑,殊不知腳趾都羞得蜷起來了。 他腦子發熱,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肯定如同煮熟的蝦一般紅,特別是眼尾和鼻尖,自己害羞的時候,這兩個部位簡直像充了血。 蔣云書還不嫌事大,看著白糖的耳朵尖好一會,突然用指節從耳廓摸到了耳垂,怎么這么紅? 白糖哼叫一聲,身子徹底軟到在alpha身上,他實在招架不住這樣的蔣云書,閉緊了眼睛大聲喊道:蔣醫生!你、你以后別喝酒了! 第56章 雙向脫敏。 白糖一通忙活,后背都出了一層薄汗,好不容易把alpha鎖骨以上的皮膚鋪上藥水,正想涂胸口時,發現蔣云書把脖子上的藥水撓掉了,指甲一片粉白。 別撓!白糖趕忙捉住alpha的手腕,用濕巾擦干凈指尖,都花掉了!指甲臟,有細菌。 有細菌三個字讓蔣云書動作一頓,聽話地放下手。 可沒安分多久,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問了進門時的第一個問題:你怎么還不睡? 手里的棉簽在蔣云書的身體上劃出一道白色的弧形,白糖愣愣道:我這不是在給你上藥嗎? 蔣云書搖了搖頭,往外走。 不是,白糖下意識反駁,他兩手都拿著東西,只能用手肘和身體擋住alpha,你干嘛?別出去!藥還沒上完呢! 蔣云書大步來到書房門前,看著桌子上亮堂的臺燈和大敞的書本,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又不睡覺在熬夜學習。 沒有!白糖冤枉死了,我是睡不著 蔣云書又搖了搖頭,等我明天清醒了再和你好好聊一聊。 一副我醉了說不過你的模樣。 白糖噗地笑出聲,好笑地去拉他:你明天記得再說吧!回來擦藥! 當時針準確指向3這個數字,在第不知道幾次alpha撓花藥水時,白糖容忍度告罄,他環顧四周,找到一條領帶,站在床邊,拉高alpha的胳膊,想把alpha的手綁起來。 要是在平時,白糖可萬萬不敢對那個不食人間煙火、萬般尊敬的蔣醫生做出這等放肆之事。 由于床頭柜桿子的角度和領帶不夠長的原因,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綁好,一低頭,和alpha直直對上了眼。 白糖這才意識到,蔣云書從頭到尾主動抬著手,好讓他綁得輕松點。 兩人距離很近,一個彎腰,一個平躺,蔣云書安安靜靜地望進他的眼睛里,說:看你累。 暴擊。 白糖差點又暈在alpha身上。 緩了好一會,他定了定心,拍了拍自己guntang的臉蛋,一心一意地給蔣云書上藥,堅決不看脖子往上的地方。 然而,涂著涂著,他的視線總會游移到其他地方,例如向上伸展的手臂肌rou,形狀明顯的腹肌,線條流暢的鎖骨。臉是越看越紅,到后來,他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在向兩邊噴氣。 白糖是知道蔣云書有在鍛煉身體保持身材的,好幾次他看到alpha聽著英語聽力在做平板支撐和舉鐵。 一直不出聲的蔣云書突然說:煉乳的甜味飄出來了。 白糖猛地捂住alpha的嘴,棉簽差點戳進后者鼻孔里,惱羞成怒道:你、你別說了!別說話! alpha眨了一下眼睛。 白糖羞憤欲死,快馬加鞭,關閉自己的情感裝置,做一個沒有感情的涂藥機器。他涂好后一看,蔣云書已經側著臉睡著了。 他放輕力度把alpha綁在床頭柜上的手解救下來,又掖好被子。怕alpha醉酒后有什么事,便打算等對方睡熟后再走。結果等著等著,眼皮越來越重,腦袋一點一點的。 最后,白糖就這么趴在蔣云書的床邊睡著了,竟睡得比在自己床上躺著還好。 第二天蔣云書醒來的時候,床邊的溫度早已消失。 頭有些鈍痛,他動了動身體,手腕上霎時傳來了束縛感,他困惑地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手腕被領帶綁了起來。 蔣云書有點懵,本來他起床到清醒那段緩沖期就長,這下足足在床上躺了快十五分鐘,昨晚發生的記憶才一段不缺地全涌進腦子里。 隨即他猛地坐起來,喊了一聲,聲音粗礪沙?。喊滋?! 沒人答應,只傳來了狗爪子噠噠噠跑上樓梯的聲響,緊接著,門就被刨了。 今天是白糖的散學典禮,外頭日光照射,時間絕對不早了,那白糖呢?去學校了,那是怎么去的?是否安全? 他摸索過床頭柜上充滿了電的手機,注意到旁邊放著一杯水,屏幕上有兩條消息。 7:55,白糖:蔣醫生我出門啦,拜托了如云來接我,別擔心!廚房有瘦rou皮蛋粥和溫牛奶,記得要吃完,昨天喝酒太傷胃了,牛奶可以保護我們的胃! 8:17,白糖:安全到達學校! 蔣云書這才放松下來,他靠在床頭柜上,用力地掙了掙,領帶隨之脫落。 想到昨晚的事,他扭過頭去,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兩下。 行為輕浮,不穩重,像個登徒子。 可無法否認,昨晚喝醉了的自己,做了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 像雖然他知道人之所以會臉紅是因為害羞時大量血液涌向大腦,又由于面部毛細血管豐富加上皮膚薄,但他還是很疑惑,是怎么能做到這么紅的? 半晌,他嘆了一口氣,只怕嚇到了白糖。 鏡子中的皮膚依舊紅得宣揚著存在感,他忍住癢意給自己上了一遍藥,按照白糖的指示吃完粥喝完牛奶后,吞了一顆氯雷他定。 接著,他就去書房刷題了,現在的他進入了最后的沖刺和鞏固階段,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 過敏和宿醉并不能阻止一個考研人一心向學的靈魂! 下午5:00,他去接白糖放學。 omega見到了他,首先是一邊招手一邊笑著朝他小跑過來,柔軟的發絲一顛一顛的,書包上一黑一白兩個玩偶亂飛著,結果快到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忽然放慢了腳步,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他小聲喊:蔣醫生 蔣云書:嗯。 但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白糖看蔣云書的態度仍舊和以前一樣,便漸漸放松下來,話也多了,開始講今天在學校發生了什么。 吃晚飯的時候,蔣云書問:昨晚怎么那么晚都不睡? 白糖瞬間嗆咳起來,咳咳你、你記得?! 蔣云書抽了一張紙巾過去,嗯。 等白糖冷靜下來,他繼續道,我不僅記得,還記得昨晚凌晨2點多的時候,書房開著燈,桌上擺著打開的書。 我咳,我沒有又熬夜學習,白糖訥訥地說,我是、睡不著 為什么? 白糖小聲說:因為我害怕,總是能想起那天的訓練內容 蔣云書沉默下來,那天的訓練距離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星期,所以是連續兩個星期都沒有睡好的意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