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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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乳的甜味再次爆發,腥甜的血流進喉嚨里,蔣云書突然意識到,貼著自己小腹的觸感一直都是柔軟的。 他側頭咬著,卻皺了眉,摁住omega的后腰讓其更貼近自己。 還是軟的。 反倒是白糖被他這番動作弄得發出貓叫似的悶哼。 標記完成,沒咬偏,蔣云書用紙巾摁住往外涌的血跡,甩了甩頭,干凈利落地給自己又來了一針。 白糖看起來累得不行,貼在alpha的胸口喘息著,身子軟得跟沒骨頭似的,全靠攔在腰側的手才沒摔下去。 蔣云書忍得痛苦,即將潰不成軍。懷里的omega光溜溜的,身上還散發著甜味,本能叫囂著,可他的大腦卻一直放不下剛剛那個不好的猜測。 可是,在對方不清醒的狀態下,未征得對方同意,做這種行為,不就是純粹地耍流氓嗎。 白糖,蔣云書把omega放到床上,他目不斜視,難以啟齒地說,你能,我、檢查下你的? 因臨時標記恢復了些許理智與力氣的白糖,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推拒著蔣云書的肩,雙腿使勁并攏,語氣滿是驚慌失措:不要、不要你出去,我能自己解決的求求你 白糖越這樣,蔣云書就越篤定,可他看著omega滿臉膽戰心驚,宛如受傷的困獸一般把自己團在被子里的模樣,還是選擇了妥協,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我再進來。 他拖了個椅子坐在門外,手攥成拳抵著太陽xue,想著靠意念消下去,5分鐘過后,他聞著甜味,認命地把手探下去。 又等了15分鐘,alpha的本能逐漸讓他焦躁起來,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自己的omega在發情。 蔣云書敲了敲門:白糖。 沒人應答。 他蹙起眉,敲門的力氣大力了些,白糖。 還是無人答應。 蔣云書推門而入,首先聽到的是潺潺的流水聲,目光所及之處并沒有omega的身影,他臉色立刻就變了,沒有遲疑地打開浴室的門。 白糖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黑發黏在臉側,嘴唇蒼白,臉泛著不正常的紅,花灑的水不停地澆在他身上。 蔣云書一摸,水是冷的。 他關了水,又拿來一條干燥的大毛巾,他不知他現在是什么表情,以至于白糖遲鈍地睜開眼睛,看到他時,臉上空白的表情立刻變成了恐懼與瑟縮,是是蔣醫生嗎? 是。 冷水讓白糖渾渾噩噩的腦袋保持著一絲清醒,可體內的火卻沒有得到紓解,燒得他內臟都在痛,恨不得拿頭撞地。一開始還能難耐地去蹭,可到了最后,只能癱軟在地上,連動一動指尖的力氣都沒了。 蔣云書把不知死活的omega抱起來,面無表情地用粗糙的毛巾擦干白糖的身體,被毛巾擦過的肌膚很快就過敏般地紅了一大片。 白糖顫抖著,小聲求饒:唔疼疼,天使嗚!我疼 蔣云書說:是該疼一疼。 白糖又開始掉眼淚,委屈地抿著唇小聲啜泣。 這次蔣云書沒理了,他抓住omega的手腕固定在胸前,一心只想去檢查白糖的身體是否有問題。 白糖瞬間尖叫起來,想去并攏雙腿卻毫無辦法,只能軟軟地搭在alpha有力的大腿上,不要看!嗚不要不要看求你了!丑不要、求求你 房間里安靜下來,只余白糖斷斷續續的乞求。 蔣云書的唇線抿得很直,聲音冷得掉渣子:我問你,是本來就這樣,還是他弄的? 白糖崩潰地哭著,只會重復:不要看,不要看 (沒do) 蔣云書在洗手間一遍遍地洗干凈手指,白糖最后是哭暈過去的,他撩開omega未干的黑發時,一滴淚珠還從白糖緋紅的臉上滑下來。 水聲。 cao。原本專心洗著手的蔣云書突然一腳狠狠地踢向墻,發出極大的一聲嘭,洗手臺上的架子被波及到了,里面的生活用品掉了一地。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白糖的上邊和大腿內側都有傷痕,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明顯。 作為一個醫生,這是他第一次恨不得一個人去死,他從齒關力擠出兩個怒極了的字,簡直是咬碎了再吐出來的,畜生。 蔣云書的情緒有些失控,他處在暴怒的邊緣,alpha的占有欲與控制欲徹底爆發,那是他的omega是他的omega,那個畜生怎么能?!數不盡的陰暗想法涌出來,他有幾千種讓蔣云蘇痛不欲生卻又只能判輕傷的方法,卻都只能生生地咽回肚子里。 他不解氣,又狠狠地踹了一腳。 那個畜生死得太輕易了。 第二天omega仍舊不讓看后頸和腿間,只要有類似于要看的趨勢,就要哭,一邊哭一邊哀求著:丑不要看 不丑,alpha說,我不看。 可安撫并沒有起到作用,白糖那一副破碎了的失神模樣,看得蔣云書心疼卻又無可奈何,當晚嘴里就長了一個泡。 第59章 那我也爛透了。 發情期最難捱的時間段就這么過去了,omega不會再像前兩天那樣失去理智被本能支配。 但是可能因為第一天蔣云書那強勢不講理的行為給敏感的omega留下了陰影,導致在余下的幾天里,白糖都非??咕躠lpha的觸碰。 家政阿姨昨晚接到通知,今天早早地就來到了這個家,一進門,就被花園里飄揚著的幾床床單被套給吸引了目光。 她放下食材,看到這個家的alpha擦著微濕的頭發下樓,好似剛洗了個澡。 蔣先生,家政阿姨說,外頭的床單被套你放著讓我來嘛! 蔣云書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說:沒事,阿姨麻煩你做豐富點,白糖又瘦回去了。 阿姨忽然瞥到了面前這個alpha的脖子上有一個深紅色的牙印,半藏不藏地隱在衣領下,她又聯想到外邊占滿了半個花園的床被,懂了,露出一個曖昧的笑來,說道:身子不好就是容易瘦,放心吧我做點補的!蔣先生你快上去陪著吧。 原本直視阿姨的目光有一瞬的動搖,蔣云書頓了頓,佯裝鎮定自若道,好的。 俗話說,長輩看過的人比小輩走過的路還多,阿姨捂嘴笑,又懂了,這個高高大大的alpha面上不顯,實則是在害羞。 踏上樓梯,蔣云書想到什么似的,重新轉過身來,阿姨再煲下涼茶吧。 誒,怎么了? 不算年輕的alpha用舌頭頂了下牙齦,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上火。 昏暗的房間內,omega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雙手抱著枕頭睡得昏昏沉沉,被子堆在后腰,露出白皙的后背,肩胛骨凸起,脊柱溝流暢地延伸至尾椎骨,深得能盛水,非常漂亮,是醫學生眼里完美背部比例的舉例對象,是美術生看一眼就會邀請去做模特的程度。 如果不是太瘦,如果不是有三道礙眼的淺淺傷疤的話。 白糖雙眼紅腫,鼻子也哭得塞住了,只能半張著嘴呼吸著,以至于換氣聲有些重。 蔣云書坐在床側,用棉簽沾了點水點在omega的唇上,他用指腹摸著白糖的后背,傷疤很明顯是細長柔韌的繩條留下的痕跡,例如鞭子。 如果不是他半強迫地捉住要逃跑的omega,摁在床上從頭到尾地檢查了一遍,他還不知道白糖的身上,原來有這么多傷。 白糖被外頭黑糖的叫聲喊得悠悠轉醒,他迷迷瞪瞪地掀開眼皮,對上了alpha微沉的目光。 蔣云書沒說話,就這么看著床上的人。 omega不再像以前那樣確認他是否蔣云書,而是默默地扭過頭,負氣地背對alpha。 蔣云書開口:生氣? 白糖用后腦勺示人,不吭聲。 蔣云書傾身,床墊發出彈簧的聲響,他微微拉下領子,都讓你咬了一口,還生氣? 沒生氣白糖悶悶地說。 蔣云書說:把頭轉過來。 白糖很聽話,下半張臉埋在枕頭里,只露出一雙腫脹的眼睛,他聲音沙?。何乙У煤艽罅??痛不痛啊他記得那是他反抗不得,哭著求著不讓看,但alpha仍舊置若罔聞地抬高他的腿,從腳踝看到腿根,他一氣之下咬的。 但其實,無論蔣云書對他做什么,他都不可能會生氣,因為如果不是蔣云書,他現在還處在水深火熱中。 他只是心涼與無盡的悲傷,他死死捂著掩蓋著的,那最丑陋的一面就這樣展現給了蔣云書看。 現在想想,其實覺得也還好,反正自己已經夠爛了,也反正,蔣醫生不會喜歡自己。 他托得周安的福,從那種地獄般的黑暗生活被救出來了,他還奢望什么呢? 很簡單的道理。 只是當時在發情期,他只要一想到,就有種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 現在清醒了去想,真的,也就還好。 哭什么。蔣云書用手指揩去白糖眼睫下的濕意。 白糖咬著枕巾搖頭,眼淚都蹭到了枕頭上。 蔣云書沉聲道:白糖,你在想什么,你要說出來我才知道。 白糖依然搖頭,帶著濃重的鼻音,聲線顫得不行:沒、沒有他怎么敢,怎么敢說出來,自己于蔣云書而言,只是一個長得像周安的病人,甚至還不是周安,蔣云書聽到后,會有多膈應。 沉默。 半晌,蔣云書說:但是,我生氣了。 埋在枕頭里的白糖忽然安靜了,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發情期的時候,蔣云書盯著白糖的耳朵尖,為什么要去洗冷水。 他面色不虞,語氣冷淡:不能勃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要拖到無法醫治的時候再等我發現,看我后悔莫及的樣子嗎? 不是!白糖猛地坐起來,語速極快地道歉,我沒有我沒有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蔣云書沉默不語。 白糖察覺alpha真的生氣了,他臉上滿是驚慌,睫毛上還墜著淚,有些急不擇言,我沒、沒有!是真的,我只是覺得自己爛透了我不敢給 聲音戛然而止。 蔣云書卻眼疾手快地捉住omega的下巴,讓他直視著自己,不能再逃避:為什么覺得自己爛透了。 白糖討厭死自己容易哭這個缺點了。 他憋住氣,想把那股酸意壓下去,卻無法,他眉頭蹙起來,閉上眼不敢再看alpha,睫毛顫抖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蔣云書卻不再心軟,這個問題不解決只會是后顧之憂,他晃了晃omega的下巴,說話。 眼淚流了下來,白糖嘴唇抖了抖,顫顫巍巍地說:因為我 說了開頭三個字,就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 蔣云書放開手,把omega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虛虛環抱著,耐心地等待。 打了一巴掌又賞一顆棗。 alpha剛洗完澡,白糖聞到了好聞的肥皂味,他攥著蔣云書的衣服,把臉埋進蔣云書的胸口,泣不成聲:因為我太、太臟了我渾身都是傷,傷又丑、身體又、又差,還有很多,很多毛病 一句話說了幾分鐘才說完,斷斷續續的。 蔣云書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陣濕涼,他聽完,臉色卻更不好了,生氣于白糖竟然這么想自己的同時,另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誰允許他這么想自己的? 他氣極反笑,那按照你這么說,我也爛透了。 白糖驀地抬起頭來,想反駁,卻被alpha捂住了嘴不讓說,蔣云書道:我這具身體之前吃得那么咸又那么甜,說不準全是毛病,只是現在檢查不出來罷了,而且要說臟,你能臟得過我?這具身體與那么多人進行過性行為,臟極了。 白糖睜大眼睛,被捂著嘴、喉嚨痛也要說:才不是!你是你,他是他! 但我現在在這具身體里。 白糖小聲嘟囔:不一樣,這不一樣! 怎么就不一樣了?蔣云書說,你不也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才這么說的? 白糖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抬起白糖的下巴,望著后者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一點都不臟,也一點都不爛,聽見了嗎?你是受害者,一切都是蔣云蘇的錯,聽懂了嗎? 白糖的眼睛變得酸澀,alpha的面容又被淚水模糊了,他忍著酸意,艱難地說了一聲:嗯 這次哭不是因為難過傷心,而是因為 蔣云書那么好。 與此同時,他又從心底燃上了一點希望與慶幸蔣云書覺得自己不爛。 你要是真覺得自己爛,那就是變相覺得我爛,蔣云書說,但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爛,白糖。 白糖又用鼻音哼了一聲,答應下來,對不起 明天我預約掛號了泌尿科,蔣云書深吸一口氣,把心底的火壓下去,盡量好聲好氣道,現在趁著我還好好說話,從頭發絲到腳趾,從身體到心理,蔣云蘇對你做過些什么,全部都主動告訴我,我不希望下次是我自己發現的,好嗎? 白糖乖乖地縮在alpha的懷里,委屈地掉著眼淚,吸著鼻子,把蔣云蘇對自己做的事情磕磕巴巴地全部說了一遍,像是受了欺負的孩子終于找到了家長的懷抱。 好不容易滅下去火,蔣云書只聽了前兩分鐘,就嘩地一聲燒得比之前更旺了,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僵。 其實他第一次打我后,并不是一下子變成那樣的,他會和我道歉,會說以后都不會了,可是每次都這么保證,下次只會打得更狠白糖說,是后來才、才那么肆無忌憚,所以我不知道換人之前,你每次說以后不會了,都會、都會很恐怖 蔣云書覺得自己今晚嘴里可能要長3個泡。 白糖的眼淚源源不斷地涌出來,越說越小聲:還有嗚還有我的生殖腔之前被放過東西,我不知道它還是不是好的 不,4個。 此時此刻的蔣云書只想喝一喝阿姨煲的涼茶。 第60章 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