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91節
他背后的勢力,是這樣的? 真的不是在玩過家家? 吳惟安輕輕戳了戳紀云汐,在她耳邊低語:“王婆婆上了年紀,性子執拗,你不喊她起來,她不會起的?!?/br> 紀云汐看著恭恭敬敬行禮的神婆,繃著張臉:“免禮?!?/br> 王婆婆站直了身體。 她開了另外一道門,三人朝外頭走去。 吳惟安問道:“還未找到嗎?” 王婆婆語氣沮喪:“稟公子,還未。這回我讓街坊鄰居們各地都找遍了,放了它平日愛吃的,可還是未找到。故而才給公子寫了急信?!?/br> 紀云汐心下忽而有了個猜測:“是誰丟了?” 王婆婆看向紀云汐:“稟主子,是屬下的黑貓?!?/br> 紀云汐:“哦?!?/br> 原來這就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啊。 吳惟安沉吟片刻,道:“無礙,貓愛在晚間出動,晚上我看看?!?/br> 王婆婆將二人引進房內,恭敬道:“謝公子,謝主子!” 說完后,佝僂著身子便走了。 紀云汐看著王婆婆離去的背影,目光直直射向吳惟安。 吳惟安走到一旁,拿起茶壺倒了兩杯水,遞給紀云汐一杯:“夫人稍安勿躁,王婆婆是個妙人。這渝州大大小小的事,沒有人能比她消息靈通。這渝州的首領,非她莫屬。而且你只要把你的心智調到五歲,就能和她正常交流?!?/br> 紀云汐沉默片刻:“你是如何確保她能不掉鏈子的?” 吳惟安一笑:“王婆婆是老人了,跟了我三年,以前也沒有這般糊涂。當年我在春風館賣藝,恰巧遇見王婆婆找貓。王婆婆問我能不能幫忙,我問她若幫她找到,她能幫我什么。她說,渝州的事,她都能想方設法知道。我當時也沒放在心上,隨手幫她找到貓后,無心插柳,此后渝州,我便有了眼睛?!?/br> 王婆婆是神婆,專幫人算命。 來找她算命的基本都是渝州的人。 故而祖上傳下來的絕學,便是如何得知渝州城大大小小的事,這樣他們才能算得準,才能有飯吃。 紀云汐想想也就明白了,她輕抿了口水,忽而問道:“春風館?” 吳惟安頓了下:“嗯,我以前在渝州待的小倌館?!?/br> 紀云汐看向他,似笑非笑:“有多少人為你這張臉花過錢?” 吳惟安努力想了想:“太多,不記得了?!?/br> 他為自己畫的這張臉,初衷就是為了賺銀子。 紀云汐:“只賣藝?” 吳惟安:“自然,夫人可能不知,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br> 紀云汐:“呵呵?!?/br> * 夜已深。 吳惟安一手提著燈籠,一手牽著紀云汐滿大街小巷找貓。 一炷香之后,紀云汐停下了腳步。 如果她帶了計步器,這一天,她怕是走了起碼三萬步了。 吳惟安偏頭看她:“怎么了?” 紀云汐緩緩吐出一口氣:“你要找到什么時候?” 吳惟安輕輕聳肩:“那要問貓了?!?/br> 紀云汐:“?” 吳惟安:“這貓一年要丟個兩三回,一次比一次難找。有一回圓管事調了不少人都沒找到,還是雪竹來了一趟?!?/br> 紀云汐:“然后呢?” 吳惟安:“雪竹找了三日?!?/br> 紀云汐:“哦,那看來真的挺難找?!?/br> 吳惟安:“是啊?!?/br> 貓向來身姿靈活,這黑貓這些年一直和人類高手交手,更是貓中翹楚。 而且這貓白日不出動,晚間才活動。再加上它黑得很,一身皮毛完美和夜色融合在一起,更是難找。 紀云汐冷靜道:“我有辦法?!?/br> 一炷香后,吳惟安提著的燈籠被換下,改為用線綁了個鈴鐺。 走動間,鈴鐺叮鈴鈴作響,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吳惟安晃著簡易版‘逗貓棒’,問紀云汐:“真的有用?” 紀云汐有氣無力:“試試?!?/br> 她嘆了口氣,抬頭望著漫天星空,在反思。 她到底怎么想的,為何會想買下他和他的勢力? 她又是怎么想的,為何會答應和他一起出來找貓? 吳惟安看向后頭靠著墻一動不動的人:“怎么了?” 紀云汐靜靜看著他:“我后悔了?!?/br> 吳惟安輕笑,他走回去,將手里綁著鈴鐺的‘逗貓棒’遞給她,蹲下身子:“上來罷?!?/br> 紀云汐安靜半晌,還是趴了上去。 吳惟安輕巧將她背起:“剛剛就說背你,你偏不要?!?/br> 紀云汐:“閉嘴?!?/br> 吳惟安:“我本還想和你仔細說說渝州?!?/br> 紀云汐頓了下:“你說?!?/br> 吳惟安揚了揚唇角:“渝州以王婆婆為首,若王婆婆死了,便讓她孫女來。王家消息最為靈通,渝州有哪些青年才俊她們都知曉,而后從里頭挑人?!?/br> 紀云汐輕輕嗯了一聲:“你如何挑人?” 吳惟安眼微瞇:“出身低微但有能力,又有明顯把柄的人?!?/br> 紀云汐稍想一下,便明白了。 有能力這一點不用多說。 出身低微,必然有所缺,就能趁機而入拉攏人心。 而有明顯把柄,那么就可時刻牽制。 吳惟安道:“當日在上京城,我向你要那丹芝一事,你可還記得?!?/br> 紀云汐:“記得?!?/br> 吳惟安:“那是為于青從小體弱的兒子要的。于家是渝州第一世家,下午追我們的女子,便是于家的小姐,她大哥于從槐是于家家主,于青是她二叔,是她爺爺的妾室所生,在于家受盡排擠。于青有能力,只需要一個時機,于家家主的位置,他就能上?!?/br> 紀云汐:“此次來渝州,真正目的是為了這個時機罷?!?/br> 吳惟安一笑:“夫人果然是世間最懂我的人?!?/br> 渝州的官員里,有他的人。 渝州百姓間,有他的人。 渝州的世家權貴,也有他的人。 渝州,便在他的掌握之中。 小小的渝州如此,各城池亦然。 一張張網鋪在一起,便是一張大網,而大網的目的,便是為蜘蛛保駕護航,將蜘蛛送往上京城。 哪怕一半以上的網用不著,但只要保證有幾只蜘蛛能近皇帝的身,這一局,吳惟安就贏了。 紀云汐道:“這是我聽過最復雜的復仇方式?!?/br> 吳惟安輕笑:“其實不止是為復仇?!?/br> 紀云汐:“那還為了什么?” 吳惟安背著紀云汐,聽著耳邊清脆的鈴鐺聲,看著仿佛很近又很遠的萬家燈火,低聲道:“消磨時日罷了,否則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何事可做,無聊得很?!?/br> “不過現下不這么想了?!?/br> 他此后的人間煙火,已經在他的肩上了。 紀云汐微微一愣,晃神之間,忽而有東西彈跳過來,揮起爪子朝空中隨風搖擺的鈴鐺抓去。 “叮當~叮當~” 吳惟安停下腳步,紀云汐也朝一側看去。 依舊看不出什么,但能看見黑暗中一雙碧綠的圓眼睛。 “喵嗚~” 第99章 人間煙火 渝州今晚格外的熱鬧。 世家子弟、官宦大人的仆從們,在渝州大大小小的街道中亂竄。 時隔三年,春風館的世延大人現世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滿渝州,當年被騙了不少銀兩的有錢人都暗地里讓自己的仆從出動了。 酒樓之中,于從歡氣得將杯碗砸了一地:“明明是我先發現的!他們憑什么和我搶人?!他們居然敢和我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