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92節
主位之上,于從槐身形瘦削、眼窩凹陷,他沙啞著聲音:“從歡,冷靜?!?/br> “哥!”于從歡道,“我找了他三年,今日終于找到他了,我一定要他,我只要他!” 于從槐眼里跳動著異樣的光:“人只要在渝州,就逃不出去?!?/br> 于從歡想起什么,忽而警惕道:“哥,世延是我的人,你不能和我搶!” 她哥向來男女不忌,世延那么好看,她哥很有可能也早就看上了。 說不定,她哥也被騙了錢。 于從槐咧嘴笑了笑,笑容陰森:“知道了?!?/br> 只要他于從槐看中,就沒有男女能在他手上逃脫,除非他玩膩。 可世延是第一個,不僅順利從于府離開,還順走了他不少珍寶。 沒多久,于從槐便從當鋪中發現了他被偷走的那些寶物。 真是膽大包天。 于從槐笑容透著陰冷。 何必要跑?只要這人乖乖聽他話,要什么沒有? 于從槐朝暗處看了眼,他早已安排了不少人手,在全面搜尋渝州城。 在渝州城里,于家就是當之無愧的地頭蛇,連天王老子來了都要給他于家三分顏面。 如今渝州城的各出口,都布滿了重重關卡,他倒是要看看,這回這人可還能跑得掉? 滿渝州城找‘世延公子’的人不計其數,他們也不需要畫像,世延這人,長成那樣,化成灰都能認出來。 “你們去那條街看看!其他人跟著我!”一男子單手拎著火把,從另外一道巷子拐進來。 剛好和準備回去的二人一貓迎面撞上。 那黑貓在吳惟安的懷里,逗貓棒在紀云汐的手里。 紀云汐走動間,鈴鐺隨風輕響搖晃,貓掙扎不停想去玩逗貓棒,可它被吳惟安抱著,掙脫不開,只能威脅地朝吳惟安亮爪子。 吳惟安捏著貓爪子,視線朝跑過來的人瞥去。 十幾名人將二人圍著,火把對著吳惟安照去。 世延公子是鳳眼雙眼皮,這男子是單眼皮。 世延公子的臉宛如妖孽轉世,這男子的臉寡淡如水。 而一旁的女子,明顯三十多歲的年紀,和于從歡說的略微清秀的姑娘不符。 于家的仆從見此,眼里均是失望。 “不是,走,繼續搜!” “是!” 吳惟安看著火把遠去,摸了摸自己的臉,問貓:“我這樣不好看嗎?” 黑貓齜牙:“喵!” 吳惟安看向‘毒娘子’:“娘子,我這面容,天底下僅有你能欣賞?!?/br> 紀云汐沒理他,朝前走去,淡淡重復道:“我后悔了?!?/br> 吳惟安抱著貓跟上去,柔聲安撫:“快了,真的,拐個彎就到了?!?/br> 紀云汐:“閉嘴?!?/br> 吳惟安:“哦?!?/br> 黑貓:“喵!” 吳惟安捂住貓的嘴巴:“噓,閉嘴,沒聽見?” 紀云汐:“……” * 皇宮之中,皇帝高高坐于明黃色的龍椅之下。 下方四名黑衣人互相對峙著,如今的暗衛之首暗魅,一人對上一旁的三個人。 四人劍尖都沾了血,身上均有深淺不一的傷。 皇帝這些日子,沒有一晚能睡個安穩覺。 就在昨日,有人入御書房行刺,而那人,居然是暗衛中之一。 前邊的太監宮女也罷,御膳房下毒也好,都沒有這來得恐怖。 暗衛的每個人,皇帝都心中有數,都是北山劍派每一年內門比試的佼佼者,都是通過無數關卡被證明了是可信任之人,才能到他身側侍奉。 而行刺的那名暗衛,皇帝先前甚至覺得那人是個可造之材。 可沒想到,這人居然背叛了他! 連他身后的暗衛里,都被插了眼線,那他到底還有哪些人可以信任? 皇帝看這后宮,總感覺滿后宮都是皇后的人。 他看著這些自己的暗衛御林軍,總覺得里頭有不少吳惟安和紀家的眼線。 皇帝眼下起了青黑,面色微微蒼白,他問道:“何事?” 三名黑衣人其中之一道:“主上!今日暗魅大人殺了不少暗衛,還欲取奴才性命!但請圣上明鑒!奴才絕無可能背叛主上!反倒是暗魅大人,問了幾句,不由分說就拔劍劈頭而來!圣上,如今暗衛人人自危,每個人都生怕下一瞬間,暗魅大人的劍便來了!主上,依奴才看來,暗魅大人才可疑!他分明是想滅了整個暗衛!” 暗魅:“黑羽!你休要含血噴人!主上,奴才按吩咐盤問,可這黑羽回答錯了??!” 黑羽:“你問我老母今年幾歲,我怎記得?!” 暗魅:“你!” 兩人爭執不停,皇帝冷眼看著。 一時之間,他覺得這兩人都不可信。 皇帝抬手,下一瞬,還在爭論的兩人都倒地而亡。 剩下兩名生怕火燒在自己身上,故而來幫黑羽的黑衣人愣愣看著這一幕,忙扔了手中劍,雙膝一軟,便跪下了:“主上,請主上息怒??!” 皇帝收手,看向剩下的兩名黑衣人,半晌閉眼道:“退下罷?!?/br> 暗衛離開后,偌大的御書房只剩下皇帝一人。 他環顧四周,低聲呢喃:“你之后,這世間再無一人可信……” * 兩人將黑貓交給了王婆婆,紀云汐順道把逗貓棒也給了對方。 王婆婆用臉頰貼了貼貓,激動道:“多謝主子,多謝公子!” 她抱著貓,看了看夜色。 此時已經不早了,王婆婆問道:“今夜主子和公子可要在屬下這將就一晚?” 紀云汐和吳惟安相視一眼。 早些訂好的客棧自然是沒法住了,此刻想必四周守滿了守株待兔的人。 他們倒是可以用其他臉再尋一處客棧住著,但委實麻煩了些。而且現下這個時候,一對身形相似的男女在路上走著,定然會被接二連三攔下。 多攔幾次,未免不會引起懷疑。 吳惟安道:“先住一晚?” 紀云汐沒有異議:“可?!?/br> 王婆婆看了看兩人牽著的手,再看了看長相稍顯普通的主子,和在渝州稱得上紅顏禍水的公子,很有眼力勁地只安排了一個房間。 這房間是王家最好的房間了。 但王家是市井人家,并不富裕,床不大。 塞了個手長腿長的吳惟安已經有些勉強了,再加上紀云汐也有個170的身高,床便顯得很小。 吳惟安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幾乎整個人都貼著紀云汐睡。 兩人都不是重欲之人,而且向來最擅克制。 可此刻,女子淡雅的香在鼻尖時有時無,指腹間是纖細柔軟的腰肢,吳惟安的呼吸,一點點加重。 有什么東西,像春日埋于土間的種苗,悄然而出。 紀云汐也不太好受。 奔跑了一日,她是真的累了,可精神卻清醒得很,渾身也變得與往日有些不同。 男子的呼吸響在耳邊,在此刻似乎變成了一首媚俗的曲子。 他的手抱著她,抱得不緊,微松。 可那一圈,卻仿佛被鐵烙過一般。 而且…… 感覺到一些東西,紀云汐輕輕抿了抿唇。 她一動不動。 他也一動不動。 可有些極易在暗夜中肆虐的云雨,卻愈演愈烈。 半晌。 “夫人可能不知道,這渝州城,不知多少男女想要我?!?/br> 吳惟安微微低頭,啞聲道:“夫人今夜想要我嗎?” 皮膚戰栗四起,身體內部叫囂著些什么。 紀云汐輕咬了下唇,稍微算了算日子,便清楚,過幾天就是大姨媽要來的日子了。 月經前,身體的激素會發生一些改變,雌激素降低,雄激素隨之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