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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妖刀記(1-44卷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不容易啊你,那兩尾什么什么蛇的賣命火并,還不如美人蘭指一拂,我是走了眼。姑娘是哪條道上混的,也拿了岳宸風的好處,來干這買命榜的營生?”

    少婦輕拂膝裙,嬌嬌一笑,哪有半分殺手買命、道中火并的模樣?舉手投足渾似初為人婦的鄰家少女,春情滿溢、含苞吐蕊,說不出的嬌羞討喜?!芭倚辗?,名叫符赤錦,也有人管叫“血牽機”?!彼嶂垲i微蹙柳眉,支頤側首:

    “這個渾名兒,奴家不喜歡。從前奴家的爹爹,都喊我作“寶寶錦兒”,你……你若是答應不告訴別人,奴家……也讓你這么叫?!闭f著雪靨蒸霞,連頸間都泛起淡淡酥紅,當真是膚如凝脂,動靜都掩藏不住。

    胡彥之看得目瞪口呆,幾乎忍不住替她鼓掌叫好。美貌的女子他見多了,煙視媚行有之,sao浪yin蕩有之,可在利劍加頸之下還忒愛演、又演得如此生動自然,既嬌羞又嫵媚,此姝可說是絕無僅有的一個。

    但“血牽機”符赤錦這名號,他卻十分陌生。

    若非信口胡謅,其后必有難以測度的來歷。曹無斷持有珍稀材料鑄成的怪兵,冷北海鞭法高明,更練有難得一見的奇術“守風散息”;還有把玩著半截斷臂、言笑晏晏的美貌少婦符赤錦……打從進入茶鋪以來,可說處處都透著古怪。

    老胡正轉心思,卻見符赤錦單手托腮,滿目依戀,纏著他撒嬌。

    “奴家到底是哪里露了餡兒,教胡大爺看破了手腳?”

    胡彥之冷笑?!澳銚Q了村姑的裝扮,卻忘了換鞋子?!?/br>
    符赤錦笑道:“這個不算。不是忘,是別人的鞋兒奴實在穿不慣,臟也臟死啦!胡大爺眼忒也賊,這便讓你給盯上了?”

    胡彥之哈哈大笑。

    “瞧了你雙紅繡鞋,也算眼賊?你費心喬裝改扮,卻忘了襟里的那件織錦桃紅小兜,可不是尋常村姑能穿得上。要說露餡,那處露得才多哩!”伸手往胸前一比,夸張地劃了個棉被迭山似的大弧,一雙賊眼色瞇瞇的,口中嘖嘖有聲。

    符赤錦才知自己一番造作,老早就被他識破,平白饒上了褻衣奶脯,讓胡彥之大飽眼福,不由得雙頰guntang,一路紅到了雪膩膩的胸口肌膚,忙伸手揪緊衣襟,怒極反笑:“胡彥之,奴家記住你了!”舞袖拂去,那斷掌驟然一合,倏地又鎖住耿照的喉頭!

    胡彥之挺劍疾掠,怒喝:“你干什么!”卻已救之不及。

    她側首讓過,頸畔曳開一抹細細血痕,點足退到了虬髯大漢身后,兩只玉一般的小手翻飛如蝶舞,“啪啪啪!”連拍幾掌,原本端坐不動的大漢猛一抬頭,殘剩的左臂如電揮出,抄刀堵住了胡彥之!

    胡彥之硬闖不過,連遞數招,那人始終身不離凳,臂膀、腰腿給抹了幾劍,攻勢也絲毫不減。寬闊的肩后只露出一雙清澈嫵媚的翦水瞳眸,那符赤錦裙飄袖揚,竟也未作壁上觀,只是身形被虬髯漢子遮去大半,看不清她究竟做了什么。

    老胡想起先前虬髯大漢與小耿鏖戰時,使的是斷掉的右臂,一般的靈活自如,猶如慣用之手,世上有幾人能左右開弓、正反皆能?除非是背后有人cao縱!登時醒悟:

    “是你搞的鬼!”

    虬髯漢子身后,傳來符赤錦銀鈴般的清脆笑語。

    “來,胡大爺!快來見過閻浮山飛鳴寨的當家、人稱“鐵斧撼宇”的許季山許寨主!”她咯咯笑道:“在奴家近期炮制的傀儡之中,這具是最滿意的了,筋血暢旺、走脈靈敏,搬使起來利落稱手,可惜被你們弄壞啦!”

    東海境北的閻浮山胡彥之沒去過,飛鳴寨的惡名倒是聽聞已久,據說是一伙兒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的劇盜,當下更無所忌,劍尖一顫,于重重刀影中“噗!”貫入那虬髯大漢許季山的胸膛,直如燒紅的刀子刺穿牛羊脂,長劍透背而出,挾著鮮烈橫猛的血腥氣。

    符赤錦“咭”的一聲嗤笑退走,飽滿晃蕩的酥胸距染血的劍尖僅只一寸,小巧的繡紅鞋尖宛若蜻蜓點水、蜂鳥尋花,粗布外裳下紅裙翻舞,婀娜的身形又沒入滿室垂坐的人影之中。

    胡彥之不欲纏斗,正要俯身救耿照,背后一名茶客又揮掌攻來。老胡火冒三丈:“躲在人rou盾牌后頭,算什么好漢?”符赤錦兩只素手按在茶客背門,左旋右繞,既像浣紗又似揉茶,腰如擺柳,乳勝驚濤,說不出的詭麗動人;百忙中不忘噗哧一聲,抿嘴笑道:“胡大爺傻啦?奴家本不是好漢,只是個弱女子?!?/br>
    茶客只是尋常鄉人,不比惡貫滿盈的許季山,胡彥之不欲傷他,倒轉劍柄,肘接臂彈之間真氣鼓蕩,左臂便如鐵鞭一般,掄風直進。人rou傀儡雖不知疼痛,筋骨強度卻遠不及鶴著衣的關門弟子,登時被打得踉蹌倒退,潰不成軍。

    符赤錦咋舌:“好橫的拳掌!胡大爺打死人啦?!睂⒉杩鸵煌?,雙手雖離背心,他卻依舊蹬腿揮拳,朝胡彥之撲去,只是懸絲傀儡斷了線,頭兩拳還挾有些許蠻勁,手腳一旦伸出,再收回時便渙散起來,搖頭晃腦一陣,才散架似的五體投地。

    胡彥之三兩下便擺平了一個,麻煩卻未休止。

    符赤錦改變戰術,花蝴蝶般穿梭在桌凳之間,繞著胡彥之打轉,所經之處東撥一下、西弄些個,那些呆滯的茶客鄉人便“登”的彈了起來,揮拳往胡彥之撲去。

    也不知她是如何cao控,隨手輕拍幾下,賣菜的大嬸、挑擔的貨郎……怎么看都不像練過武的普通百姓,起手居然也嚴謹有度,絕不含糊,不分男女老少,打的都是人身要害,招式手法如出一轍;攢拳并指,動作精準細膩,便是胡彥之武功高強,亦不敢逞強硬受,投鼠忌器之余,轉眼間即被人rou傀儡圍住。

    胡彥之周游天下,見多識廣,知道有“躺尸拳”、“役鬼功”一類的武技,專門制人筋脈關節,臨陣時忽然施展,能教敵手自摑一記耳光,又或倒踢自己一腳,被傳得詭秘重重,其實只是“分筋錯骨”與“借力打力”兩門手法的混用組合罷了:壓按特殊的xue位以干擾脈流,觸發身體非自主的反應,再使用挪移借力的招數制敵,在武學中又被稱為“授形法”。

    授形法的原理并不出奇,放眼今日東勝洲,也有幾個傳承久遠的流派對此鉆研甚深,其中不乏神來之筆,但就胡彥之記憶所及,卻無一家與符赤錦所用的手法相似、效果又如此神奇驚人的。

    須知授形法所針對,乃是活生生的、具有行動能力之人,中招者是在打斗之際受制于分筋刺xue、倒反挪移的精妙招式,一時身不由己,并非真有什么鬼神附體、移魂奪舍的離奇事。

    而符赤錦cao控的人里,有近乎被下藥迷昏、不通武藝的鄉人,有斷臂失神、全無痛感的綠林好手,這些人在她手里仿佛掌中傀儡,無分軒輊,一般的方便好用,隨手一碰cao縱自如,能與耿照、甚至是胡彥之這等高手過招。

    如許季山這般數百斤重的巨漢,若無自主之力,以符赤錦之嬌小婀娜,連教她背著許大寨主走路都有困難,何況是像cao縱布偶一般,擺弄著與高手相斗?任憑胡彥之想破了腦袋,也無法透析其中的手法。

    然而,對付授形法卻有個顛撲不破的訣竅,百試百靈。只消避免肢體碰觸,又或以兵刃相斗,便毋須擔心被授形法所制;又或自己的修為遠勝過對方,自也不怕分筋透脈及借力打力的路數。

    胡彥之不懼授形法,卻緩不出手去搭救耿照,漸漸煩躁起來:“我將這里的人全殺了,看你玩得出什么花樣!”符赤錦咯咯笑道:“那敢情好。只是胡大爺的動作要快些,好一會兒沒氣啦,你那小兄弟怕又再死了一回?!?/br>
    情況危急,胡彥之暗忖:“罷了罷了,今日萬不得已,只能少傷人命!”暗提內元,便要施展極招,驀地腰間一緊,被人張臂抱住,卻是先前暈倒在柜臺前的疤面大漢。

    那人與曹無斷、冷北海是一伙,老胡自無顧忌,揮掌拍落,打得疤面漢子脖頸一歪,如爛泥般軟軟垂落,頓時斃命,然而雙臂卻像鐵箍般牢牢箝著老胡的腰,至死不放,力量大得出奇。

    胡彥之目光掃過小耿頸間的斷掌,心中一凜:“不好!”奮力抬腿,踢得疤面漢的背脊一隆,胸中爆出骨碎悶響,下盤仍一時難脫;掙扎之間,五、六名茶客撲迭上來,如掛尸般拖住了他左右兩臂。

    符赤錦笑嘻嘻的,從重重人影后飄了出來,玉一般的白皙小手隔空蓋住他雙眼,由上往下一抹。

    肌膚雖未相觸,但她幼嫩的掌心暖烘烘的,溫濕滑膩中蒸騰著一股幽蘭馨香,正是女子懷腋乳間等羞人秘處,最最動人的芬芳。胡彥之眼前一黑,明明意識清醒,靈魂卻像自軀體里被抽離出來,一時間天旋地轉。

    “胡大爺睡罷!您倦啦,快些閉眼歇息,讓奴家好生伺候……”

    符赤錦的聲音似從極遠處傳來,隔著溫暖沉厚的深水,仿佛又回到了孕育化生之初,徜徉于母親腹中羊水里的模樣。

    胡彥之閉目垂首,苦苦與鋪天蓋地而來的異種沉倦糾纏,意志力終于沖破身體禁制,睜目振臂,將一眾糾纏的茶客震飛出去,雙手重獲自由!他一把攫住符赤錦的皓腕,拉至身前,咬牙嘶聲道:“你!快撤了那只鬼手!要不……我殺了你!”眥目垂涎、宛若獸咆,令人聞之股栗。

    符赤錦被他滿布血絲的怪眼一瞪,嬌軀不覺微顫;忽地微笑,以指撫頰,歪著千嬌百媚的小腦袋道:“奴家在想,天門掌教鶴真人知不知道他最得意的弟子、當世僅存的唯一傳人,竟有這獸一般的面目?”

    胡彥之雙目暴瞠,“嗥”的一吼,右掌屈成虎爪,叉向她嬌嫩的喉頭!

    符赤錦被叉得昂頸懸起,小巧的繡紅鞋弓不住踢蹬,痛苦的神情不過一瞬,右掌顫抬,又由上而下往胡彥之面前抹去。他眼前再度一黑,心神渙散。

    便只這電光石火般的一窒,符赤錦雙手握住了他的右腕,腕間的陽池、內關兩xue如受針攢,無數細小的氣針竄進手少陽三焦與手厥陰心包兩處經脈,體內充盈的真氣卻一下子失去本能,并未應運護體,似乎侵入的非是外物。氣針瞬間走遍全身,逐一接管各處。

    胡彥之滿面錯愕,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寸寸將她放下,鐵一般的虬勁臂膀全不聽使喚,仿佛是他人之物。

    女郎纖細修長的脖頸猶在他掌間,符赤錦雪靨煞白,飽滿的酥胸急遽起伏,神情卻毫不驚慌,姣好的唇線抿著一抹淘氣的笑容,仿佛惡作劇得逞的小女孩。

    “幸虧胡大爺見多識廣,奴才能逃過一劫?!彼┛┹p笑:

    “你以為,奴家使的是躺尸拳、役鬼功一類的功夫,胡大爺仗著自己功力精純,遠勝奴家,不怕被分筋刺xue的手法所制,這才放心與奴家拳掌相接罷?可惜,奴家這門“血牽機”非是那種唬人的障眼法,是很高深的武學哩!”

    胡彥之全身氣血運行如常,真力猶在,卻似被封了周身要xue,動彈不得。偏又與點xue不同,并不是一點力量都使不出,更像被人刻意擾亂了輸送意志的通道,盡管心中不斷送出命令,四肢百骸實際接到的卻極少極少。

    他緊盯右掌,不斷命令它用力束起,扼死懷中笑意盈盈的嬌美女郎,平日再也熟悉不過的五根指頭卻只痙攣似的微顫著,猶如撫愛一般,不住輕觸女郎的雪頸。

    “你……到底是誰?”胡彥之脹紅鐵面,額際頸間青筋浮露,終究是徒勞無功。

    “沒良心!”她嗔怪似的瞟他一眼,笑中帶著一抹嬌羞,隨手從髻上拔下一枚發簪?!岸颊f與你聽了,奴奴名喚符赤錦。小時候爹爹呀,都管叫“寶寶錦兒”?!?/br>
    那簪子長逾四寸,尖端銳利如針,遠看以為是荊枝,通體泛著涸血一般的烏沉鈍光,顯然是鎖功針一類的惡毒器械。簪頭雕成了小小的蛇首形狀,昂頭吐信、七寸游離,有股說不出的涼膩鮮活。

    符赤錦含笑將簪尖刺入胡彥之右臂根部,約莫肩腋相交之處。奇的是那個位置并無要xue,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脈點。針尖入rou,胡彥之激靈靈地一痛,左臂突然行動自如,還未動念,已本能抓住簪子;符赤錦輕按著頸間老胡的巨靈掌,一眨眼又剝奪了他的行動能力,簪子分分刺入,一邊笑著夸獎:

    “胡大爺真是好漢子!這鎖功針入體最是疼痛,難得胡大爺一聲都不吭?!睂Ⅳ⒆右晦鞯降?。

    那處是無筋無xue的三不管,滿滿都是健碩肌膈,尖針皮rou硬碰硬,痛得胡彥之汗冷漿迸,齒縫間死咬著長長的一聲低吼,虎軀劇顫。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咬牙罵道:“他媽的!你鎖的是哪一門王八功?刺在這般不知所謂的鳥地方!老子……”

    符赤錦封了他周身大xue,教老胡硬生生吞下一長串污言穢語。

    眼見大功告成,她似是松了口氣,從襟里摸出一條細煉兒的小小金墜,重新貼rou戴好。

    細雪般的頸肌環著一圈金線,意外襯得膚光益白,連金鏈子的澄黃輝芒也變得柔和起來。雞心似的實心小墜在腴沃的乳肌上彈跳幾下,撞得白酥酥的膩乳一陣震顫,淺細的乳溝子被黃金的份量壓得一沉,金墜如置于半融的雪花酥油之上,微微下陷分許,外廓被柔軟的乳肌輕輕咬住,不再動搖。

    茶鋪另一頭,冷北海扶著撞爛的桌凳顫巍巍起身,慘白的瘦面上濺滿點點血珠,模樣十分狼狽。

    符赤錦噗哧一笑,挑眉斜乜:“這樣還打不死,冷老七,你也好長進了?!?/br>
    “姑……姑娘客氣?!崩浔焙C銖娭鹕碜?,艱難地盤坐調息,破碎的前襟散開半幅,露出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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