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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什么事情,大晚上的能鬧成這樣。文樂皺了皺眉。 公號文章還沒翻幾下,隔壁大門咣當被打開,文樂下意識地抬起頭,只聽人聲在樓道的回音伴奏下驀然明晰起來。 “別鬧了行嗎,這么晚你上哪兒去?” 這是盧景航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壓著火。 “你管我!都分手了你管得著嗎!” 女孩的聲音激動又暴躁。 “你行了,都快12點了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走,你先進屋去,等明天早上愿意分手愿意回家愿意上哪兒隨便你?!?/br> “你看你說的什么話!你就是這么對我漠不關心,我怎么著你都不在意,你心里就只有工作!就只有你媽!你別拉我!你放開!” 女孩依然不依不饒地發著怒。沒再聽見盧景航還嘴,大概是強行把女孩拉回了屋,門咣當關上,吵嚷聲又被悶在了墻那邊。 呼……文樂長出了口氣,才發現半天沒cao作,手機已經黑了屏。 他這老同學,戀愛談得也是不容易。文樂想…… 3、男朋友 第二天早上,文樂埋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又覺得好像有人吵架。 還沒等他分清是真實世界的聲音還是夢里的昨日情景重現,樓道里又是咣當一聲摔門聲,直接把他驚醒了。 看來不是做夢。 文樂看看手機,還沒到七點。放下手機想再睡會兒,閉了半天眼睛也沒能睡著。 文樂索性起床洗漱,吃了早飯收拾干凈,目光落向昨晚用完放在玄關柜上的螺絲刀。 拿去還了吧,順便看看盧景航怎么樣了。 文樂想著,將螺絲刀拿在手里,去敲了隔壁的門。 門敲了沒兩下就開了,文樂看到盧景航的臉,不禁一怔。 這人看起來,被這幾場爭吵摧殘得不輕啊……眼圈黑著,胡茬青著,頭發翹著,邋遢得流浪漢一樣。 好在盧景航一張臉長得英挺,鼻梁高直,下頜線分明,疲憊萎靡起來,倒是莫名萎靡出了幾分滄桑熟男的味道。 “文樂啊,來?!北R景航和文樂打了招呼,側身讓他進屋。 “不進去了,我就是來還你螺絲刀?!蔽臉钒崖萁z刀遞出去,“昨晚向你女朋友借的?!?/br> “哦?!北R景航接過螺絲刀放在鞋柜上,兩手搓了搓臉,強撐起點精神,“吃早點了嗎?我帶你吃去?” 自己都這副模樣了,還想著照顧新鄰居。文樂心下暖了暖。 “我吃過了,你還沒吃吧?” “我……”盧景航干笑了一下,“也沒什么胃口?!?/br> 哎…… 文樂目光在他疲憊的眉眼間停了一秒。 看著怪可憐的。 “我那有小米粥,早上新熬的,喝點么?”文樂問道。 大概是粥這個字??藳]胃口,盧景航想了一下,竟然也沒客氣兩句,就這么跟著文樂去了他家。 一進文樂家,盧景航就聞到一陣淡淡的香氣,好像是屋里養了什么好聞的草木,不是那種尋常意義上的香,也不好形容是什么味道,只是覺得聞著很舒服。 “你先坐,我看看粥還熱么?!蔽臉氛f著,進了廚房。 盧景航在餐桌邊坐下,環視了一遍這個自己幫忙打理過的房間。 滿室的家具都是溫暖的原木色,餐桌上的收納筐里放著零食和茶包,還有夾著封口夾的半包餅干。 電腦桌上有用過的水杯,電腦桌旁的沙發上搭著條咖色的小毯子,幾天過去,這房間里已經很有生活氣氛了。 “稍微熱了下,半溫的,正好喝?!?/br> 文樂盛了粥端給盧景航,又拿來一碟小菜,兩片面包,一個煎蛋。 “準備這么多,太麻煩你了?!?/br> 盧景航再不客氣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本來說要帶人吃早點,結果成了坐在人家家里飯來張口,實在說不過去。 但無奈,他今天實在是精神不濟。 就厚臉皮一次吧。盧景航想著,文樂道了謝,端過了溫乎乎的粥碗。 “不客氣?!蔽臉纷ニ麑γ?。 “你臉色不太好,和女朋友吵架了?”文樂問。 就在隔壁鬧了這么一晚上加一早上,也不好特意避諱著裝不知道,索性關心一下好了。 “吵著你了吧?!北R景航有點抱歉,“讓你看笑話了?!?/br> “沒事兒?!蔽臉沸πφf,“小姑娘脾氣有點大?!?/br> “家里寵著長不大,小孩子心性?!?/br> 大概是這粥確實暖心暖胃,盧景航本來沒胃口,卻也一勺一勺喝下了肚。 文樂見他只喝沒味的小米粥,又把小菜往他面前推了推。 “吵這么厲害,哄起來可得費工夫了?!蔽臉氛f。 盧景航勺子一頓:“估計……不用哄了,這次可能是真分手了?!?/br> 文樂挑挑眉,一時沒接上話。 盧景航說著分手,情緒看起來倒也沒有多低落,從語氣、眼神到表情,有的只是疲憊:“累了,也不想再這么湊合著了,真分手也算是輕松了?!?/br> 說完這一句,盧景航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沉默地吃飯。 文樂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兒,又問道:“到底因為什么,鬧成這樣?” “你說昨天么?”盧景航抬眼,扯了扯嘴角,“嫌我前兩天情人節沒回來陪她,買花吧還是讓外賣送的,也沒給她買禮物,沒誠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