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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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伶聽的呆了一下,隨后哭笑不得,他也沒什么埋怨的心思,確實,只要不起糟糕的念頭,系統的話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宿主現在準備怎么辦呢,主角已經跟你鬧成這樣了。系統要是有實體的話現在一定要對手指。 誰說的。楚伶從床上爬了起來,從床頭摸了一杯茶水喝,誰說我跟江落鬧了。 可是...... 我第一次跟江落分離是因為雷森,雷森威脅我,如果不幫助他,他就要殺了江落,我害怕江落受傷,所以跟了他,拿食物是為了江落能吃的好點,放狠話也是為了讓江落活下去,至于拿江落練床、技就更離譜了,那明明是我在遇到江落后才有的事情。 第二次是因為江落對我動了手,我傷心之下放的狠話,第三次就是剛才,如果不是弗西克掐著我脖子要殺我,我怎么會沉默。 跟江落鬧的不是我,是誤會。 我可沒有錯,反倒是他,打了我。 系統頓時聽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我現在難的不是跟他鬧了,而是該怎么跟他解釋真相,都沒有機會跟他多說兩句,真是太討厭了。楚伶摸了摸茶杯幽幽道,至于這個誰討厭,就不知道了。 系統覺得江落很詭異,宿主也不落下風。 它抱著自己的小身子縮了縮。 楚伶摩挲著杯壁,目光瞟見了地上的斷臂,沉吟片刻后,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29 18:40:31~20210630 20:5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閑喵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秦 10瓶;葵鹿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9章 、魔王的休棄妃子(二十九) 瘦小的人類抱著一只斷臂在走廊上穿行, 沒走過幾個彎道,他就要問一句,弗羅銘住哪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弗西克叫江落弗羅銘, 不過楚伶還是暗暗記了下來,現在也算派上用場。 他問是問了, 只不過大部分的侍女侍從都視他的話如無物,根本不搭理。 而江落的手臂又是真的重, 上面的血滴滴答答的糊成了一團,時不時讓楚伶腦中浮現出對方自斷手臂的模樣, 只覺得心悸。 抱著斷臂的手緊了緊, 楚伶還是一路走一路問,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魔愿意說了, 結果對方還想把他扯進屋子。 百般拉扯之中,楚伶最后還是獲救了, 意料之外的人,又是意料之中的人。 江落。 哪怕他斷了一只手臂, 哪怕面色蒼白冒著虛汗,提劍抬手間也毫不含糊,直接斷了那魔的頭顱。 做完這些后,他沒有看楚伶一眼, 轉身便走。 等一下!楚伶連忙抱著斷臂跑了上去,然而對方頭也不會轉進了隔壁的房間,大門砰的一聲在楚伶的臉前關上, 差點砸到了他的臉。 抱著斷臂站了會兒,楚伶敲了敲房門,你開門! 沒有回應。 他又狠狠的敲了敲,你開門! 依然無聲。 大概是楚伶數次敲門的動作讓周圍的人困擾了, 幾個侍從連忙在別的魔族的授意下過來要把他帶走。 楚伶急了,喊聲都帶了哭腔,阿落!阿落!你快開門啊。 幾個侍衛已經抓住了楚伶,正要將他拖走時。 門,終于開了。 江落漠然的掃了眼面前的幾人,淡淡道:松手。 或許江落真的有點地位,這些人聽罷連忙就松了手,退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而那些嫌吵的魔族也沒敢出來找麻煩。 江落微微低頭掃了眼抱著斷臂看著很費勁的楚伶,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門沒關,似乎默認了什么。 楚伶吭哧吭哧的抱著斷臂進去了,順便用背抵著門關上了,他看了眼江落的方向,對方正嫻熟的給自己上藥,因為創傷面積太大,他上的慢也很仔細。 藥物的作用大概很強,幾乎能看到一點點rou在扭動著想要生長,不過相對應的,帶來的副作用也很大。 就是疼。 江落的神情是沒什么變化,只不過的身體很誠實的反應出了自己的感受,額間一滴滴汗水冒出,面色也越加蒼白。 楚伶抱著斷臂走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遞到江落面前,接,接上吧。他說話有點結巴。 不用。江落開口了,他看了楚伶一眼,毫無留戀道:沒事就走。 他的目光很靜,在其中看不到之前或暴躁或氣憤或隱忍的情緒,純粹的平靜。 楚伶沉默的捏緊了懷里的斷臂,走上前,在江落戒備的目光下,把斷臂貼上了他的傷口,我幫你,縫一下吧。 魔族的自愈能力很強不錯,但斷了一條手臂也是要很長時間的,要是能把斷臂接回去,那恢復的時間會大大減少,難度和痛苦也會降低。 不需要。江落皺了皺眉,往后避開了些許。 我,我幫你縫吧。楚伶抹了下眼睛,對不起,我剛才沒敢說話,弗西克他掐著我的脖子,我不敢....... 江落似乎沉默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不用了,你走吧。 楚伶沒理他,去旁邊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下,別看房間豪華,里面的東西卻少得可憐,只有零星的幾件衣服,更別說什么針線了。 沒找到,楚伶就摸了些繃帶出來。 江落有些抵觸他的靠近,在他接近之時,眉頭緊皺,但也沒有推開。 這是兩人相遇之后,第一次安安靜靜的相處,一個跪坐在床上替對方包扎,另一個靜靜的坐在床沿。 待包扎好后,楚伶系了個小蝴蝶結,他坐著一邊安靜的等待了會兒,見江落始終不說什么,他開口了,我們,是不是沒可能了。 江落似乎顫動了一下,他沒有回話。 嗯,那我走了,以后也不會打擾你了。楚伶低垂下眼簾,狀似云淡風輕道,他起身離開,在走到門口,手握上門把手時,突然轉身跑回到了江落的身邊,抱住對方親了一口,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唯有幾個侍從位于兩側的走廊上,回響著楚伶清晰的腳步聲。 他擦了下眼角的眼淚,問系統道:江落跟來沒? 系統仔細感應了一下,確定道:沒有。 楚伶淡淡道:如果他不在乎我了,就算了吧。放過他好了。 系統弱弱的安慰道:也許等會兒他會來。 楚伶閉了閉眼,喜歡我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唇洮F在的模樣就知道了。 系統躊躇了半天,才撞著膽子說了一句,宿主,你為什么要做推開他的事情呢?明明,也是有點在乎的,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害去推開。 ......楚伶頓了一下,沒有,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哦。系統應了一聲,不再多問。 楚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里依然是一片狼藉,床板也是崩塌的。 他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身上都是江落斷臂上的血跡,臟乎乎的混成一團。 空氣中充斥著血腥的氣息。 楚伶覺得自己已經快麻木了,原來看到尸體和血什么的還會避開,現在只覺得見怪不怪,在魔族,沒有殺孽才奇怪吧。 他在椅子上靜坐了很久,久到外面下起了暴雨,雨水沖刷著外面的土地,把花草打的搖曳。 魔界很少下雨,一月能下一次就不錯了,所以對靠農作物和畜牧而活的人類來說,一直都活得很困難。 楚伶看著看著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至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他一句進來還未說出門,對方已經推門而入。 是雷森。 他怎么能來這兒? 許久未見對方,還是那樣矜貴優雅,然而眉宇間的冷漠顯出并不是個好相與的。 雷森大人。楚伶點了下頭,算作招呼。 看起來很敷衍,但雷森沒說什么,只是道:你被王罰了? 楚伶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你這樣還怎么給我帶消息。雷森面露不悅。 楚伶正待回答:我..一定會成為王身邊的人為您帶消息的。 然而系統突然道:宿主,主角來了。 楚伶眉頭一跳,他看了眼毫無所覺的雷森,話鋒一轉,大人,我不想繼續了。 你 大人,我承認了,我確實喜歡上之前那個魔族了。 誰?雷森眉峰微凝,遂而反應過來,弗羅銘? 那個當初在后院被他打的奄奄一息的魔,他以為這樣低賤的魔,最后只會悄無聲息的死在后院罷了,哪里想到不過幾天就回到了王的面前。 原因。雷森面色冰冷,周身的溫度好似降了下來。 而這兩個字,看似是在問楚伶,但楚伶敢相信自己要真說個一二三四五,怕是要被收拾。 喂,系統,江落真的在附近嗎? 在。系統給予肯定的回答。 楚伶輕吸一口氣,雷森大人對我有恩,給我食物,我幫助您是應該的,但我也確確實實喜歡上了江落,我那日本想安靜的跟您離開,卻沒想到您將他打成了那樣,若是他沒活下去,我也. 他捏了捏拳頭,繼續道:后來便是在王的身邊了,我試過了,我真的做不到,無論怎么樣,我心里想的都是他 雷森冷冷的打斷道:對你動手的人也是他。 楚伶面色一白,揪著衣服的手緊了緊。 他低下頭,輕聲道:很抱歉大人,我的命是您救的,也理應讓您處置。雷森嗤笑一聲,他上前揪住楚琳的衣領,肯定道:你還是處。 楚伶面色微變,大人說這個做什么。 我就想我不會摸錯的,你的身體狀態跟我十幾天前摸的一模一樣,怎么會跟那個魔做過。 雷森抬手拉開他的衣襟,我起初以為你是為了弗西克留的,為了更好的爬上高位,可現在看來你想為那個魔守身? 可是你最開始為什么不跟他做? 這都無所謂了。 他俯身貼在楚伶的臉頰上,一面親吻,一面去脫他的衣物。 楚伶驟然抬手抵住了他的肩膀,雷森大人,請不要這么做。 他話音中帶著一點顫抖。 你該隨我處置。 拜托您了雷森大人!不要這么做! 話落的瞬間,一道鋒芒從窗外刺入,迅疾而又精準的從兩人的縫隙中擦過,在雷森的臉上狠狠的刮下一塊兒rou來。 雷森這才猛然驚覺的退后兩步,再回神,自己的面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窗簾隨著大開的窗戶翻飛,簾角將將貼近所來之人的腳邊,小幅度的輕動著。 弗羅銘。 雷森擦去臉上滑到下顎的血跡,目光冰冷,相對而言的江落似乎沉靜了很多,時常外露的情緒在這一刻竟然看不出深淺。 他沒有跟雷森廢話,直接出劍,哪怕一只手斷了,也不妨礙他招招制敵。 這著實讓雷森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實力與上一次相差的太大了! 他起初動作略顯慌亂,不過很快就找回了狀態,兩人在狹小的房間里打了起來! 楚伶為了避免誤傷,找了個角落窩了起來。 如此也更加看清了局勢。 江落的招式干脆利落,魔力的輸出也極其的穩,斷掉一條手臂似乎與他而言并沒有特別大的干擾,甚至到了后來,他干脆把包扎好的斷臂揪了下來丟到了一邊,以更加具有破壞力的方式跟雷森打了起來。 不過一瞬,兩人交手不下百次,雷森連連后退,在自知不敵的最后還是選擇了逃離。 碎木翻飛,本就狼藉的房間更加的破敗。 或許是這里的動靜太大了,外面很快傳來了腳步聲。 楚伶都還沒回過神,就被江落單手抱了起來,一個躍起便離開了這里。 風猛烈的刮著,楚伶條件反射的抱住了江落的脖子,把臉埋到了對方的鎖骨處。 單只手,楚伶也被抱的很穩。 沒一會兒功夫,江落抱著他翻過了窗臺躍進了自己的房間,兩人這才算落了地。 大不走到床前,江落把他丟到了大床上后就把自己沾滿血的外套脫了,露出健壯的身軀。 阿落楚伶往后縮了縮。 江落垂眸掃了他一眼,從旁邊衣柜拿了一身衣服丟到了床上。 換上。他道。 楚伶也聽話的開始脫衣服,他早就想換了,這一身黏糊糊的,整的他難受。 破爛的染血的衣服很快被換下,換上了新的。 江落默默在旁邊看著,在觸及對方屁股上的傷時,目光微頓。 換好了。這一身顯然是江落的衣服,很大很寬松,楚伶套著都覺得袖子能進風,他扭好胸口的扣子,乖乖跪坐在床上仰視著江落。 兩人對視片刻,好半響后,江落才在床沿坐了下來,他看向楚伶:我聽到了。 聽到了什么,兩人心里都門清。 對不起。楚伶挪到江落的身邊,抱住對方的胳膊,嗚咽道:我沒想你受那樣的傷,雷森給了我很多食物,我從來沒吃的那么好過,他還保住了我的命,我就答應了他到王的身邊。 雷森是我在找到你之前遇到的沒錯,但我沒想過拿你練習什么,那都是我遇到你之后的事情,我跟你待了好幾天后他才跟我吩咐的這個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不可能不跟他走,否則肯定會連累你的,我沒想到會被你發現,讓你受了傷. 楚伶抱著江落的手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不喜歡雷森也不喜歡王,我那時候說的都是氣話,我真的很想你,弗西克很可怕,他吃人,他任由自己的妃子來殺我,我每天每天都想你來,但是你卻要打我,你還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