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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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權勢?楚伶淡淡道:我自然是為了王,確實,我之前的確對雷森大人有意,但雷森大人把我送來,早就傷了我的心,了斷了我的念頭,如今遇到了王,我便又覺得你們也不過如此。 給我權勢?怎么,你想要替代王的位置? 他冷笑一聲,江落,你算什么東西,你也配? 床板轟然倒塌。 楚伶隨著破碎的床板摔到了地上,一時間疼的呲牙咧嘴,他微微抬眼,只見一滴滴血從上空緩緩墜落。 血液滲入木頭,留下一塊塊褐色的痕跡。 楚伶撐著身體抬起了頭。 那血的源頭便是江落緊握的雙拳,他目光陰沉充滿了狼一般的兇狠。 他的胸口不停的起伏,最后恨恨的甩手而去。 從床邊到門口的前一小段路上,血液滴了一地。 宿主,主角看起來快要氣死。 我能怎么辦,要是我現在跟他重新好上才是完蛋吧,江落現在怕還是打不過弗西克的,到時候我得跟他一起死。 楚伶內心翻了個白眼。 他靜靜地趴在滿是碎木的地方,許久之后陽臺的窗戶被緩緩拉開,黑長的影子映在了狼藉的房間中。 打開的大窗讓房間中濃厚的血腥氣疏散了不少,還帶來了更加令人舒心的陽光。 真是可憐。 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楚伶狀似愕然的抬起了頭,在他面前的人,果然是弗西克。 他對此了然于心。 早在江落想要給他屁股上藥的時候,系統就提醒他了。 弗西克,來了。 這也是楚伶為什么本來準備跟江落示弱的話立馬轉變的極有攻擊性。 順便......不動聲色的舔了弗西克一波。 嘖,但凡江落能輕易發現弗西克的到來,那就代表他的實力遠高于弗西克了,楚伶也就不會擺出劃清界限的模樣。 他早去抱江落大腿了。 奈何江落現在能力還不足,所以,楚伶覺得這不能怪他。 宿主,可就算這樣,你其實......也可以不用說的那么傷人的。 系統拆穿道。 楚伶:不,我就要氣死他。 弗西克悠然上前,彎身將落在碎屑中的楚伶抱了起來,心情愉悅。 雖說他心里清楚,這是楚伶跟江落賭氣的話,氣江落打他,但弗西克還是舒服到了。 這人類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嘛,至少說話還是挺中聽的。 雖然對這個殺人狂很不感冒,但楚伶不僅無法拒絕還必須得承認,現在這家伙最有用。 弗西克這次把楚伶帶回自己的大床后沒搞幺蛾子,安安分分的給他上藥,順便還很貼心的塞了一塊毛巾都楚伶的嘴里。 楚伶:....... 待藥物上完,毛巾已經給咬的出絲了。 他滿頭大汗的趴在枕頭上輕輕喘了幾口氣,可竟然也沒痛多久,很快那種炙熱刺骨的疼痛就如逐漸消散,只留下一點點的鈍疼和一股涼意。 像是沾了薄荷的感覺。 楚伶差點感動哭了,這魔族頂級藥物的效果也太好了。 我能偷偷帶點走嗎?他問系統。 系統殘忍拒絕:不能哦宿主。 對了,江落剛才扔掉的那瓶楚伶問了一句。 沒有這個效果好,不過差得不是很大。系統老實回復。 楚伶覺得有點rou疼。 真是可憐啊,被打的那么慘。弗西克一臉悲憫的順著楚伶的頭發摸了摸,好像當時說要打楚伶的人不是他似的。 楚伶也沒躲,任由他摸著。 這樣柔順的姿態,相比于最開始的滿身抵觸,讓弗西克看著順眼多了,他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餓了吧,吃的很快就來了。語氣溫柔是溫柔,可楚伶總覺得有點詭異。 像對待小動物一樣。 不過,還是對方給他東西吃比較嚇人,鬼知道會給什么。 心里亂七八糟的想著,表面上楚伶還是很柔順的趴在那兒,任由對方撫摸。 真乖。弗西克瞇了瞇眼,忍不住感嘆道,本意想著把這一對弄死,可現在看來,這個人類或許還可以留著?乖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餐點送上來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侍女的聲音。 王,您要的食物。 進來。弗西克淡淡道,隨著他話音落下,四個侍女低著頭拿著餐盤一個個排列整齊的走了過來。 弗西克對為首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上前,跪在地上,恭敬的把自己手中的盤子舉到弗西克面前。 上面是幾個拇指大的糕點,個頭雖小,卻一個個精致到了極點,弗西克慢悠悠地拿起了一個貼到了楚伶的唇邊,嘗嘗。 點心很好看,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楚伶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淡淡地清甜涌入齒間,無論是氣味味道或是口感,都沒有奇怪的地方,相反,非常的好。 他吃完就忍不住看向了弗西克,眼中的渴望顯而易見。 真可愛。弗西克撓了撓楚伶的下巴,又喂了幾個過去,第一盤小點心本就不多,幾口下來很快就沒了。 然后是第二盤,一塊煎好的紅色rou塊,還在滋滋的冒油,香溢四濺。 楚伶饞歸饞,但是這個顏色實在詭異,不是暗紅色或是褐色,而是很正的紅色,就像新鮮的,剛挖出來的一樣。 不過弗西克都切了一小塊遞到嘴邊的,他還是硬著頭皮吃了。 先不說再不吃他就要餓死了,再就是......聞起來真的挺香的。 味道有點像牛排,但又有點不一樣,口感比牛排更緊實卻更好咬,韌性留的恰好,不塞牙也有嚼勁。 就這樣一個味一個吃,很快三盤就被吃完了,最后一盤是一點茶水,剛好清清口。 楚伶吃的很開心,但也有些膽戰心驚,生怕弗西克又折騰些什么,可對方竟然任勞任怨的喂完了他一頓飯,說實話,沒什么榮幸的感覺,只覺得恐怖。 他可不相信,弗西克是個樂于助人的人。 侍女們都撤了下去,楚伶趴在床上端著熱乎乎的茶水暖手,因為受傷發燒的緣故,雖然喝了江落帶來的藥,身體還是有點寒,捧著熱水就舒服多了。 這時候,弗西克終于開口了。 他很喜歡摸楚伶的腦袋,一邊撫摸一邊道:我倒是沒想到銘兒會打的那么重。 楚伶:哦? 說著,弗西克還嘆了口氣,真是不像話,你是人類,那好歹是三十棍,下手輕點就過去了,難不成真要把你打死嗎?銘兒還是太不知分寸了,也不知是榆木腦袋還是怎么了,死心眼的下狠手,不如我叫他來給你賠罪,讓你出個氣,如何? ? 楚伶:妙啊。 合著就沒你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28 22:18:05~20210629 18:40: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閑喵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錦程 25瓶;鯉魚非魚 20瓶;呈堂 18瓶;小小小船 10瓶;稀星、兔兔兔兔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魔王的休棄妃子(二十八) 這一通話下來, 大概就是,全是江落自作主張打的重,他只是想略小懲罰一番。 好像乍一聽沒什么毛病, 但問題是,你也沒阻止啊。 楚伶當然不可能說出口, 現在的他應該處在被愛人傷害渾渾噩噩的階段,哪里會想那么多, 既然弗西克想玩的花,就陪他玩好了。 ......不用了, 有王的幫忙, 我的傷也好了許多,沒關系的。楚伶低聲道, 他抿了口茶,許久后, 道:之前對王不敬,是我不好。 在為之前抵觸弗西克的無禮道歉。 這點小事兒我怎么會在意。弗西克顯的很親切。 楚伶閉了閉眼, 躊躇的解釋道:王,那人不是我的姘夫,我...... 好了。 楚伶話還未盡,弗西克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這事情就過去了,我相信你,嗯? 楚伶:...... 呵。 謝謝您愿意信任我。楚伶擺出一副感激的模樣。 弗西克笑了一下, 他起身去了門外,大概是吩咐了兩句什么便回來了。 坐回到床沿,他說:等著。 好歹是魔族的王,一句令下后, 效率還是很高的,沒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熟悉的人影推門而入。 在看到床上的楚伶時,江落似乎愣了一下,遂而神情冷淡了下來,可是除此之外,他似乎再沒有其他反應。 很不對勁。 楚伶自認為還是了解江落的,現在該是極度隱忍憤怒的模樣才是,可這樣的冷靜未免有點詭異了。 銘兒,過來。弗西克朝著江落招了招手,江落也很配合的走了過來。 銘兒,你的父妃可是人類啊,你怎么舍得下那么重手。弗西克譴責道。 楚伶:? 不要亂說,什么父妃? 他自覺跟弗西克一毛錢關系也沒有。 不過也只敢心里嘀咕,表面上自然不敢出口反駁什么。 楚伶默默的低下了頭,不敢看江落。 莫名心虛。 是我的錯。江落沉默良久后,緩緩道,他低垂著眉眼,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那便給你的父妃賠罪吧。弗西克一邊撫摸著楚伶的脊背,一邊道。 這句話是對江落說的亦是對楚伶說的。 他低俯下身,手輕輕抓著楚伶的后脖,貼在對方的耳邊道:楚妃,你希望怎么處罰他呢? 這是又把鍋推到楚伶身上了。 但是,楚妃是什么東西? 楚伶牙齒顫了顫,剛想說那就三十板打回去吧,結果,弗西克又提早一句先說了。 不如,讓他把打你的手臂砍了吧。 輕描淡寫的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強烈惡意。 楚伶一驚,等一下!他話未出口,對方抓著他后脖的手驀然一緊,疼的他立馬變了表情。 但是弗西克刻意壓低了身體擋住了自己的動作和楚伶的表情,如此,在江落看來,便是楚伶一聲不吭的默認了,他沉默的把出腰間的劍刃。 利劍出鞘,刺眼的銀光伴隨著清脆的錚的一聲,劍尖指地,下一刻猛地上滑! 撲哧 暗色的血液噴涌而出,噴灑著濺射在了周圍,浸染了桌子椅子和地面。 血液落進了磚縫,順著縫隙蔓延到了床邊。 楚伶看向地面的的血跡,陷入了沉默。 弗西克這才笑著起了身,恢復了楚伶的視野。 然而,楚伶不敢抬頭。 江落的斷臂在地上滾動了一圈,他一手靜靜地拿著劍,噴灑滿血跡的面孔沒有任何神色,冷的讓人發寒。 他的目光越過了弗西克,緊緊的凝在了楚伶的身上。 像是刺骨的寒冰,扎的楚伶全身哆嗦。 哪怕他沒有抬頭,也感覺被凝視的地方涼的厲害。 宿主,主角在看你。我知道!楚伶覺得系統是真的沒眼色,他能不知道嗎,沒看見他現在連頭都不敢抬嗎? 房中一片靜謐,只留血腥氣和寒意無聲的涌動著。 許久后,終于有了動靜。 腳步聲響起,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江落走了。 弗西克忍不住低低的笑起來,他似乎笑的不能自抑,好一會兒后拍了拍楚伶的腦袋,輕聲道:消氣了嗎,我的妃子。 話落,笑著離開了房間,還很貼心的帶上了門。 房間內又恢復了死寂。 系統,我覺得我完了。楚伶泄氣的趴到了枕頭上,煩惱的縮進了被子里。 宿主......系統想安慰,可最后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只要主角腦子沒問題,這個仇是已經結下了。 楚伶抱著枕頭深吸一口氣。 根據現在蔓延的速度,我還有幾天? 確切的時間系統不能得出哦,現在病毒已經在接近中心的魔族間流動了,應該過不了多久貴族們就會被傳染。 那按照這個趨勢不過兩三天就要到王城了?楚伶把臉埋進了枕頭里悶悶道:那我跟他們一起感染好了。 宿主,不要灰心啊,要不直接把魔王心臟是解藥的事情散播出去怎么樣? 系統連忙提議道。 哪怕這個想法最開始是楚伶一閃而過的念頭,可現在卻沒有立刻答應,他趴在床上,小腿晃了晃,慌亂的神色淡然了下來,他道:系統,宿主死了,你們會有好處嗎? 系統似乎宕機了一下,連忙回道:不會的!幾個字回答的鏗鏘有力,機械音好像都有了顫動。 楚伶笑了笑,我記得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時,你是不是說過,這個病毒的解藥之所以是弗西克,是因為,他是罪孽最深重的人。 系統沒說話。 若是,我將弗西克是解藥的真相散播出去,可以預料到后面的殺孽,魔族內戰的打響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最后作為罪魁禍首的我能不能活先另說,他們死傷慘重的情況下,會不會把這個血債算到我的頭上。 魔王殺的人,能跟引起的戰爭和無數傷亡相提并論嗎?到時,罪孽最深重的大概就是我了。 你說,到時我的心臟會不會成為解藥。 我記得,在任務世界死了,我就是真的死了吧。 他的話落下,系統許久許久沒有給予回答。 楚伶嘆了口氣,抱著枕頭滾了兩圈,現在屁股傷還在,疼倒是不疼了。 系統開口了:宿主,這是規定。 什么規定。 讓宿主復活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自然不能那么容易.......系統的聲音越來越小,后又突然拔高了音調,但是宿主這么聰明一定不會被我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