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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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爪飛沖而來! 近在眼前的瞬間,楚伶瞳孔驟縮,他不慎跌倒在地,眼睛一閉,來不及思考的大喊一聲! 嘀嗒。 水滴落的聲音,清晰可聞。 周圍在頃刻間寧靜了下來。 風吹草動也宛如被凝滯。 嘈雜聲,魔的嗤笑嘲罵聲,似乎在一瞬間煙消云散。 寂靜的仿佛置身于幽閉空間之中。 楚伶全身發冷,手顫抖的抓著地下的土壤,額角的汗緩緩滴落,他緊閉的眼睛在許久之后,終于,一點點的,小心的,睜開一條縫。 眼前什么都沒有,剛才撲上來的魔也沒了,地上空蕩蕩的一片,等一下.......不對! 他猛地睜開眼向上看去,只見身前屹立著一個筆直的血影,月光在血人身上勾勒出一條白色的光影,纖細的長影映照在大地上,身軀高大而冷硬,如冰冷的刀器,出鞘間噴灑著寒氣。 而在對方的身前...... 楚伶仔細看,才看了個清楚。 是一具干尸。 干到什么程度,皺巴巴的縮在一起,就像枯老的樹干,枯老,干硬,毫無生氣。 周圍的魔都略微驚懼的看著地上的尸體,紛紛往后退了半步。 原來的江落是怎樣的?他是個廢物。 后來的江落呢?他似乎變強了些。 可現在......能將一個魔瞬間吸干的,又是什么手段! 在場的魔,沒有聽聞過。 阿落......楚伶嘗試性的輕喚了一聲。 他以為對方不會注意到,哪想到幾乎在他出聲的瞬間,對方就回過了頭。 一步一步,穩健的走了過來。 你.....楚伶剛開口,還未說什么,衣領突然被猛地拽??! 一股力道狠狠的壓到了唇上。 第20章 、魔王的休棄妃子(二十) 江落只覺得腦袋暈乎的厲害,那熟悉的一聲如雷在耳邊炸響,讓他條件反射的做出了一連串的應對。 意識恍惚之下,手里的力道也沒半分控制,直接將魔吸成了人干。 或許是吸了魔的緣故,他的狀態也好了許多。 不過狀態好了,不代表腦子好了。 楚伶訝異的睜大了眼睛,老厚的連皮這一刻竟然也感到了些許不好意思。 這家伙在干嘛呢!現在是親的時候嗎!旁邊一群敵人?。。?!這頭豬! 楚伶想要將人推開,哪想到對方越親越深,完全是把空地當了自家,也完全不把周圍這群當魔看。 而旁邊的魔們也無緣無故看了個小片,有聰明的魔,站位靠后一點的魔已經悄悄溜掉了,有一就有二,一個個連忙悄無聲息的散了去。 魔都是利己的,他們一群魔是不可能打不過江落的,但總會有魔被江落那莫名其妙的手段吸干。 他們害怕,害怕被吸干的是自己。 沒人愿意奉獻,也沒人愿意為他人做嫁衣。 等魔都溜完了,楚伶才氣惱的給了江落腦門一下。 有完沒完!因為嘴唇被叼著,所以聲音略顯含糊。 江落被揍的懵了懵,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他的眼睛被傷了,此時眨巴半天也看不清什么東西,只知道面前的人是楚伶,便俯身抱住對方的腰,腦袋壓在了對方的肩頭上。 是真的壓,沒控制力道。 楚伶直接被壓到了地上,這里的地兒有多臟就不用多說了。 黃色的土灰立馬把衣服和頭發染得臟兮兮的。 摔倒在地,楚伶痛呼一聲,他身下有塊極硬的石頭剛好膈在了他的背部。 伸手從背后把石頭撈了出來,松了口氣的楚伶再次推了推身上的人。 沒推動。 他只得泄氣的癱了下來,仍由對方壓著。 也不知道是緊張的或是運動的或是熱的,總之,楚伶此時是滿頭大汗,脊背的衣服都被染得濕透了。 風輕飄飄的刮過,撩起臉邊的幾縷發絲,周身的熱度緩緩降了下來。 楚伶靜躺著,起初是閉眼休息,待精神氣恢復了些,便慢慢睜開了眼,眼簾輕顫,睜眼的那刻,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黑墨色的天空籠罩大地,唯有半輪圓月在空中熠熠生輝。 是了,魔界沒有星星。 可深邃的天空也莫名讓人心境安寧。 有風有地有人相伴,好像這一刻睡過去,也沒什么。 好在,楚伶困得瞇上眼的瞬間,恢復了理智。 他不能在這里睡著。 艱難的起身,楚伶拍了拍江落的腦袋,確定對方真的昏過去后,又是慶幸又是疲憊。 慶幸對方還能清醒,哪怕只是一刻的威風也好,好歹兩人的命保下來了。 疲憊的話...... 好不容易將人架了起來,楚伶剛邁出去一步差點就要踉蹌的摔了,只得憋著一口氣,將人硬拖拖了回去。 他都不知道他這弱雞的身體潛力還挺大。 將人扶到床上后,就要開始漫長的清晰過程了。 反正江落也回來了,后面應該不會太缺水,楚伶把大水桶里的水舀了一小桶出來,配合著毛巾,先是給對方清理臉上的血痂,該怎么說,光是處理一張臉,就折騰了一小時了。 那些血黏的太緊了,有些是對方臉上傷口出來的,這些要細心處理,防止傷口擴大,還有些是別處沾來的,又厚又硬,要耐心的刮掉。 水一小桶一小桶的,在處理到半截身子的時候,大水桶的里的水已經去了一半了。 而楚伶也累得滿頭大汗,坐在床邊小小的休息了一會兒。 然后接著起來給對方擦拭。 太陽蒙蒙亮的時候,床上的血人終于是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衣服上染滿了水漬和血漬,還有大量的汗液黏在上面,楚伶脫掉自己的衣服拋到了一邊,趴在床上喘了會兒氣。 他是累得眼睛都不想轉動一下,而旁邊的人卻睡得沉,見狀,很是不平的伸手在江落臉上捏了一把。 床單也臟兮兮的了。 楚伶實在不想動,就著臟亂的床,抱著江落的手臂直接睡過去了。 疲憊的眼睛在合上時,整個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 正午,太陽最猛烈的時候。 魔族是很討厭熱的,所以一般這個時間不會外出晃悠,一個個窩在房間里睡懶覺。 楚伶在這個時間點醒了過來。 他迷茫的眨眨眼睛,清醒的瞬間便感到了鼻尖縈繞的惡臭,一時間,記憶回籠,昨晚發生的一切一一在腦中浮現。 身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轉頭,黑色半長發的魔正處于熟睡之中,睡著的魔,看起來比清醒時冰冷得多,半面臉頰和緊收的下顎,鋪面而來的如劍的尖利感。 楚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尖在對方的臉頰處一點點描繪而過,江落一直都長得很帥氣。 特別是那一身蜜色的肌膚,讓他尤為喜歡。 只不過...... 楚伶不開心的抓住對方的頭發扯了扯,他累得要死要活,這家伙是睡得開心了。 心里嘀咕歸嘀咕,他還是認命的爬了起來,把江落小心的拖到地上放好,然后將被子床單以及散落在地的臟衣服全都扔到了大木桶里,從柜眾翻出新得被褥鋪上了床。 自己身上也弄了些水擦拭了一下,套了身干凈的,后再去幫江落折騰干凈。 至于那些滿是血的被褥衣服等物就不要了,等著江落醒來后拿去丟了吧。 這一睡,就是從日升到日落。 周圍在此暗下來,魔族三三兩兩的出門活動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響后,江落終于醒了。 睜開眼,一片黑蒙,只能隱約可見一些東西,他的眼睛被傷了,耳朵還是好的,能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他順著聲音爬了起來。 楚伶正偷吃呢,身后突然傳來響動,立馬就把東西塞回去了,剛收拾好,起身轉頭,便被一雙手臂攬了過去。 楚伶。江落憑著感覺去觸摸對方的臉,從額角到睫毛再到臉頰和下顎,他的眼睛一動不動沒有神色,卻也好似在專注的看著什么。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楚伶難得有點心虛,他抱住江落把臉埋在了對方的胸口,不想去看,嘴上熟門熟路的口氣,阿落,你終于醒了,好擔心你。 江落的動作略微遲緩,大概是第一次失明讓他沒能立馬適應,粗糙的大手觸碰上楚伶的后腦勺,只覺對方的指尖在自己的頭發間穿梭,撫摸時觸碰的頭皮帶來一陣酸麻感。 不怕。也不知道怎么的,江落的語氣出氣的溫和。 在他的身上,永遠都有一個標簽,那就是暴躁。 而楚伶卻在這時感到了溫柔,頓覺說不上的古怪,又說不上的心軟。 昨晚的事.......楚伶開了口,想看看對方還記不記得。 嗯,我會收拾他們的。江落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了楚伶的意思,他直接給了對方結果。 昨晚的記憶確實模糊,不過一個大概,他還是記得清的。 想即此,他的神色略顯陰霾。 一群陽奉陰違的東西。 可是,阿落你的眼睛還有身體都這樣了,怎么還打得過他們。楚伶試探的問了一句。 大概是這種不相信的語氣讓江落不開心了,他冷哼一聲,處理他們,綽綽有余。眼睛瞎了,也不妨礙他殺魔就是了。 這次出去的經歷并不好。 他本以為自己有了上一世的經驗,可以很快就入莫威森林的核心,取得腥草,哪想到還是他自信了,只不過是剛入內圍,就遭到了魅蛇的襲擊。 魅蛇,它的膽是萬千魔族趨之若鶩的寶物,但它本身卻是令魔聞風喪膽的存在。 沒有點實力的魔,輕易不敢去招惹魅蛇。 魅蛇有一種能力,仿佛天克魔族,只要魔族觸碰到它的肌膚就會被吸走全身魔力成一團干尸。 就是他昨晚對那個魔做的。 而他之所以有這樣的能力,則是因為,他生吞了魅蛇。 魅蛇的皮膚都沒有魔敢碰,又怎么有魔敢吃呢? 江落敢。 他在遭到魅蛇襲擊前就遇到了無數攻擊,本就體力接近干涸,于魅蛇戰斗之時還不慎被對方碰到,在感受到體內如流水般消逝的魔力后,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整條蛇吞了。 大不了,一起死。 結果是,他當然沒死。 反而,似乎還和魅蛇的能力相融合了。 魅蛇的吞噬和他體內的魔力幾經交涉的最后,兩方選擇了和平相處,自此之后,吞噬也成了江落能力的一部分。 江落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但他能感覺到不是每個魔吃了魅蛇都能跟他一樣的,他覺得......他的魔力似乎有點奇怪。 想不透,他也不再去想。 吸收了魅蛇后,他不是沒有代價的,就是他的眼睛。 魅蛇都是瞎子,靠聲音辨位,卻異常靈敏。 江落有沒有感到自己的耳朵更靈敏了先不說,反正沒了視覺,一時間還真挺不方便。 阿落。楚伶從對方的胸口微微仰臉。 嗯?雖然沒了視覺,江落還是條件反射的低下頭看去。 楚伶抓著對方的結實的肩膀,踮了踮腳,在對方的耳邊輕吐道:你好帥啊。 江落:嗯? 第21章 、魔王的休棄妃子(二十一) 江落對突如其來的夸獎愣了好一會兒,反映過來后,面色騰的一下就紅了,他故作不屑的把楚伶的腦袋壓了下去,讓對方的嘴巴遠離自己的耳廓。 你第一天知道?一副應該如此的模樣。 阿落一直都很帥啊,就是昨晚格外的有魅力。楚伶習慣性的要笑笑,話出口后才反應過來對方瞎了,便抓過對方身側的一只手握在手中,低頭輕輕吻了一下。 江落的拳頭驟然握緊,他話也不說,就是低下頭,捧住楚伶的臉咬了一口。 咬的不輕不重,但是留下了個牙印。 阿落?楚伶抹掉糊在臉上的口水,疑惑道。 別說話。江落磨了磨牙,真恨不得將對方吃了才好。 該不是,害羞了吧。 楚伶從一邊的柜子里拿了些生rou出來,塞進了江落的手里,阿落餓了吧,快吃。 捧著手里的一團軟rou,江落聳了聳鼻子,下一刻眉頭輕皺,哪兒來的。很新鮮的一塊兒好rou,憑楚伶當然是不可能弄到的,想來是別人給的。 但是,昨晚那幾個魔那般表現,就可以清楚,連對他都暗藏殺意,可想而知對楚伶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rou自然是雷森給的了,不過楚伶也當然不可能說出來,他含糊了過去,別人給的。 江落雖然心覺奇怪,但也不再多說什么,他現在確實需要補充一下。 三兩口把生rou吃個精光后,江落就出門了。 楚伶清楚對方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幾分鐘后,外面一片鬼哭狼嚎,那個動靜是別提多響了,最后,本來已經清洗干凈的江落,又帶了一身的血回來了。 不讓人省心。楚伶幽幽的嘆了口氣,看似關心,使得埋怨。 他擦那么大一個人容易嗎,結果對方說弄臟就弄臟了。 任命的搓了搓布,糊到了江落滿是血的臉上。 大概是聽到了楚伶的嘀咕,江落自己接過了布擦了起來,我自己來就行。 真的嗎?楚伶又發出了質問的聲音,明知那是不能踩的雷,他還使勁在上頭蹦跶。 當然!江落的回答擲地有聲,很是不喜歡因為瞎了眼睛被對方瞧不起的感覺。 楚伶:沒有瞧不起,只是希望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對,他故意的。 在楚伶的想象中,江落應該是手忙腳亂的收拾自己,可結果,對方竟然做的還挺麻溜? 三兩下就把身上清理了干凈,套了新衣服,然后若無其事的精準的走到了木桶邊把衣服拋了進去,看似隨意道:這些都要扔的? 哪怕對方的表情再如何強裝無事,楚伶還是看出來了,那隱秘的驕傲的樣子。 嗯。有人幫忙那當然再好不過了,楚伶還加了一句,家里沒水了。 我去。江落答應的極快,直接把兩個大桶都背上了。 莫名的,他很喜歡聽楚伶說家這個字。 嚴格來說,江落應該算是個病號,但是那滿身的勁,看起來半點沒受過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