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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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哪里有無私的奉獻和幫助,全部都是等價交換罷了。 不用的,是,是認識的人。楚伶不想多說的模樣,抱著江落的脖子討好的蹭了蹭,我真的很想吃。 本來該是很卑微的姿態,卻莫名讓江落渾身不自在,只覺得若不是他沒弄來好吃的食物,定然不會讓對方吃點喜歡的還偷偷摸摸的,何況,這食物的來源他直覺有古怪。 如此一想,江落也默默的閉了嘴,不再多說什么,只是起身把兩只死兔子扔出了窗子。 這些日子他不是沒去摸過人類的食物,被楚伶發現后,對方就不讓他這么做了,可就算如此,他也清楚,那些食物哪怕符合人類的口味也粗糙的遠遠比不上楚伶手上的這些。 再加上,他這些日子也試圖不從別人家里摸,自己去弄點好吃的,比如抓動物,然而楚伶依然要了別人的贈予,其中的意思一目了然。 阿落,那個是......注意到江落的動作,楚伶好奇的問了句。 而江落只是淡淡道:沒什么用的東西。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其實在魔界,人類能吃的野生動物很少,大部分動物的體內都含了魔氣,一般人吃多了會爆體,而沒有沾染魔氣的只有一小部分,有些是天生不會沾染魔氣,有些是在土地上的時間少沒有沾染,還有些是家養的畜,家養的就是天生不沾染的一種。 所以野生的,沒有魔氣的真的太少了,這兩只兔子,別看只是兩只,江落蹲了好久,摸了好幾窩,才找到兩只沒魔氣的,本來還帶點小驕傲,想著楚伶會露出的開心神情,現在都跟泡沫似的,一戳就破了。 他重生回來是為了什么?重獲一世,活得更好?或是報仇? 可是跟楚伶待在后院的日子,他竟然感到了安逸,今天這一出算是在他心頭錘了一記,明確告訴他,楚伶對現在的生活是不滿的,若是再不回到上一世的狀態,人怕是會跑。 是了,對方本來就是雷森的人,這一世,不過是被強硬掰了過來。 窗臺的石頭在掌心碎裂,響起咔咔聲,把楚伶驚地看了過來,細細的碎石從窗臺掉落在滿是黃塵的地上,在暗黃中蓋上一層灰土。 你好好待著,別亂跑,我過兩天回來。江落直視窗外地目光沒有什么波動,語氣也毫無波瀾。 楚伶糾結的扯了扯衣角,跑上前從后抱住了江落的腰,靠在對方的脊背上,輕輕道:你生氣了嗎? 他心里能預感到江落肯定是生氣的,這個自尊心極強的魔,根本受不了自己的伴侶因為他不能帶來更好的東西而接受別人的贈予。 生氣?江落似乎笑了下,他很少笑,此時出了聲也帶著一抹嘲諷,生我自己的氣。 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重生回來,也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可以忍受寡淡無味的食物和破舊的屋子。 突然,楚伶的手被一把拍開,下一刻,衣領被猛地一拽,臉被迫抬了起來,只見江落低下了頭,與此同時耳邊貼上了一抹溫熱,炙熱的氣息落在耳廓。 等我回來,你喜歡的我都給你。 別跑了,不然一定收拾你。 語氣森森,滿含戾氣。 第19章 、魔王的休棄妃子(十九) 說不跑就不跑嗎? 不可能。 江落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楚伶無聊的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后收拾了一下,光明正大的出了門,剛跨出一步,在門口蹲守的魔就彈跳般的立了起來。 去哪兒。門口的魔是江落安排來的,只不過跟他呆了幾天就能發現,對方是個兩面派,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在江落面前時畢恭畢敬的,轉身等對方走了后,對楚伶不是白眼就是輕蔑,有時候還會粗暴的把在外的楚伶拽回來。 也是,在魔界,人族本就沒什么地位。 楚伶清楚這一點不代表他會接受這一切,對著這個魔族時也不客氣。 一個普通魔,與他而言又沒什么價值,沒什么裝模做樣的必要,而且,等江落回來后,他一定要告狀。 出去走走。 果不其然,魔立馬站起來攔住了他,高大的身體如一座山擋在了門口,遮蓋了光影,他雙手抱臂,不準。不可一世的口氣和那瞧不起以及厭惡的神情。 嘖,被江落揍的時候可不是這表情。 楚伶心里不屑的咕噥。 表面上敷衍的應了句,行吧。說完也不停留,很干脆的回去了,這一幕最近幾天經常上演。 江落離開時,是囑咐對方照顧好他,要出去的話陪同他一起,江落離開,他算是被變相囚禁了,看守他的不止這一個魔,還有好幾個,只不過他們根本懶得管,只有這個最弱小的被趕過來管著他。 重重的嘆了口氣,楚伶無奈。 江落找的都是些什么魔啊。 他走到了窗邊,靜站一會兒后,躡手躡腳的翻了出去,跟那魔說話也就是做做表面功夫,讓對方放松警惕罷了。 向這樣常年被欺壓的魔,見到他這個人類被自己嚇退,肯定心里驕傲著,哪里會想到區區一個人類會陽奉陰違呢。 一如之前,照著系統的指示避開一眾魔向外溜去,途中打架的數不勝數,一不小心就會被波及了去。 回到自己那個破房子,里面比上次更亂了,破得幾乎是不能住人了。 或許是被安排了任務的緣故,雷森給楚伶的待遇比之前不知道好上多少,隔三岔五的就讓老頭來給他送東西,雷森考慮到楚伶經常不在房中,要外出勾引別的魔,就讓老頭在破房子外的墻角處挖了個隱秘的洞,用來存放食物。 老頭一把年紀了,還是個瞎子,干活干得倒是麻溜,對被雷森重視的楚伶也不敢像之前那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反倒恭敬了許多。 送食物什么的更是不會隨意,至少楚伶隔個幾天來,那個洞里都會放著完好的食物。 屋子里干脆就不進了,楚伶直接繞到了屋后,把墻角的坑挖開,其中有個巨大的木編罐子,罐子里的東西裝得很實,很有分量,拖出來后,楚伶累得坐到了地上,抱住罐子,下巴就磕在上面休息會兒了。 罐子雖然是竹子編織的,卻極其結實。 打開蓋子,隱約可見里面的rou干和干面包。 楚伶站起身嘗試的抱了下罐子,走了幾步,然后很有自知之明的放了下來,選擇了背罐子。 這竹罐子編的還挺貼心的,上面有兩條帶子,可以供人背著。 吭哧吭哧的把罐子背了回去,在帶著罐子翻進窗子的過程中,楚伶好險沒從上面摔下來,勉勉強強安全著陸,不過沒發出一點聲音的代價就是,他的腳腕折了。 踩地腳崴的時候,楚伶差點叫出聲,想到外面的魔才一把捂住了嘴,死命的壓住了到喉口的聲音。 腳踝處很快腫起一個青紫的大包。 楚伶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他一邊委委屈屈的抱住罐子,一邊在心里罵江落。 那個混蛋不是說兩天就回來嗎!人呢人呢!都四天了! 還叫著一群壞魔管著他。 可惜人不在,對方也沒有讀心術聽到他的謾罵。 把痛意憋回去后,楚伶費勁的把罐子拖到大柜子下面的空格處里藏了起來,這里面空間很大,而且還有一樣東西,就是前幾天那個被江落發現的大籃子。 東西已經吃完了的。 楚伶想了想,還是把竹罐子里的東西掏了出來塞進了籃子里,然后又翻出去把竹籃子藏了起來。 這樣就算江落明天回來,被發現了食物,對方也只以為他沒吃完而已。 夕陽漸落,快到了晚飯時間。 說來,那些魔最虧待他的除了軟禁就是伙食了,一天只給吃一頓還是一堆粗糙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rou,黑乎乎的一團,沒有rou香只有一股子腥臭和sao味,再混合了燒焦的氣味,別提多難聞了,東西還硬的要命。 楚伶起初還嘗試吃過的,發現自己咬不動且味道極其惡心后就徹底放棄了。 他把那些硬的跟石頭一樣的rou堆積在了角落里。 神奇的是這樣熱的天氣,那黑色的rou還沒有壞掉的跡象,當然,也可能本來就是壞的,畢竟又酸又臭成那樣。 . 又是一天過去了,在第六天,江落終于回來了。 咳咳咳......窗外飄來濃郁的血腥氣,傳來輕微的咳嗽和腳步聲把剛睡著沒多久的楚伶驚醒了。 誰?他在腦內問系統道。 是主角。系統回道。 江落?楚伶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鞋子也沒穿就跑到了窗邊,因為剛才的咳嗽聲是從那兒傳來的。 靠得近了,血腥氣更濃了。 可是,楚伶腦袋探出窗外瞧了瞧,卻是沒看到什么,心里頭正古怪著,結果低頭一看,只見地上有一大團血淋淋的東西。 因為石屋密密麻麻的緣故,弱小的月光很難照進來,只能隱約瞧見一個輪廓,楚伶定睛一看,地上的人緩緩動了動,似乎是手的肢體支撐著身體趴了起來。 阿落......楚伶不確定的出聲道。 咳咳?。?!江落撐著地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接著扶著墻壁一點點的,極度費勁的站了起來。 你怎么弄成這樣了。楚伶連忙翻了出來,半抱住對方將人扶住,心里似乎有了慌亂,卻也很快散了,這種感覺好像僅僅是風一吹而過,沒有留下痕跡一般。 真的沒有嗎? 江落眼睛緊閉,聞言慢慢睜開一點縫,血痂黏在他的眼皮上,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細微的響聲,接著血沫從眼皮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瞳孔沒有聚焦,平時黑色的瞳色此時帶著微弱的金紋,像琥珀一樣純粹透亮。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人,腳下猛地一疼,又要摔下去!好在楚伶連忙加大力度將人抱緊才沒能讓對方再趴下去。 楚伶。江落眼前一片模糊,滿是鮮紅,但他的嗅覺還是完好的。 認出楚伶后,他一把將人抱住,就低著頭,想要去摸索對方的唇。 這家伙,眼睛都瞎了還不安分。 嘴唇在臉上多處蹭過,楚伶又癢又無奈,阿落,你受傷了,先回去。 親一下。江落很固執,語氣堅定,好像不親就不進去了。 嘆了口氣,楚伶一手半扶著對方,一手捧住他的臉,抬了抬頭,湊上去吻了一下。 柔軟溫熱一觸即離。 江落滿意了,心都好似靜了下來,乖乖的趴在楚伶肩頭一動不動了。 楚伶就沒那么多感觸了。 他只覺得自己糊了一嘴的血,好不夸張的說,對方嘴巴上的血凝固又破碎后的邊緣刺的他有點疼,這么厚的血塊,就算親一下能感覺到什么啊。 想到晚上睡不成還要處理一個血人,楚伶就覺得頭疼。 費勁的拖著對方,他只覺得拖著一頭豬,死沉死沉的,而且一身熏人的臭味,除了血腥的鐵銹氣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味道夾雜在一起,臭得狠。 當時江落走得時候,楚伶就覺得這個自尊心極高的魔要去找藥恢復身體了,可現在回來這副模樣,怎么看怎么不像成功的樣子,滿身的狼狽。 魔族的五感很靈敏,除非他們并不去注意什么,所以,作為被忽視的人類,楚伶白天能溜出去。但問題是,江落這滿身的血氣已經不是會不會注意的問題了。 就好像高調的cha進了魔的鼻孔,告訴他們,誒,有獵物來了。 所以,在來到房門這短短的一條路上,楚伶,被堵了。 周圍的魔都出來了,他們被這股濃郁的味道刺激了過來,無論是睡或者沒睡的,黑夜之中目光都宛如惡狼狠狠的看了過來,而其中,殺意最重的,竟然是江落叫來看著楚伶的那幾只魔。 他們的殺意不掩飾,動作卻有點忐忑。 很明顯的意思。 想殺又不敢殺。 想殺是因為魔族以強為尊,也高傲,如果實力允許,他們絕對不愿意有人壓在他們的頭上,特別這個人,還是曾經的廢物,所以他們想除掉江落。 不敢是因為不確定和畏懼,江落為什么能指使他們去守著一個他們根本不可能看一眼的人類,就因為對方的強大,若不是真的被壓的死死的,他們也不會聽命。 至于不確定的話,是真的不確定,哪怕對方的氣息被血液蓋的掩飾,也能隱隱嗅到對方的味了。 但是,萬一不是呢? 說到底還是對方的強大讓他們不敢冒險。 楚伶面色微變,他緊緊扶著江落退后了一步,出聲道:你們要做什么。 是在質問他們,更多的是在提醒江落。 嘖,這時候不要昏的那么死啊。 是江落吧。其中一人在眾魔的示意下走出一步,抬手抱胸,笑著道。 笑容和煦,文雅,沒有半點攻擊性,看著很是溫柔,而這魔正是那天江落帶著楚伶下山回來時碰到的那個,問江落,他的人類不是死了嗎的魔。 楚伶緊閉著唇,又退了一步,江落還是跟死了一樣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可是這一往后退,就感到了身后有股阻力。 突然,身上一空,楚伶驟然轉過頭去,只見江落已經被奪了去,脖子正被一個魔死死的掐住。 阿落!楚伶眼睛瞪大,緊張的想要上前,卻在下一刻,近乎是瞬間被攬進了一個魔的懷里。 熱氣撲撒在脖頸邊,沙啞如枯木的聲音緩緩道:好香的人類,可以吃.......后面的話被吞沒,伴隨著咽唾沫的聲音。 楚伶被對方的動作激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他掙扎著想要逃開,臉卻被猛地掐住,被迫接受那個魔在自己的脖側輕輕的吐氣。 系統!我真的沒有二周目的機會嗎!于楚伶來說,此刻惡心大于恐懼,他不難想象這個魔除了吃他定然還有別得心思,光是被對方碰,他都快要吐出來了。 什么惡心玩意兒。 對不起哦.....嗚嗚嗚......系統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配合冰冷的機械音尤為古怪。 楚伶煩得要冒火,抬手就給了身后的魔一拳! 他知道魔皮糙rou厚,所以這一下是往對方眼睛上招呼的,而那魔也沒想到一個人類敢動手,這一下真真是給打了個正著。 他痛叫一聲,手上的力度松了些許,也讓楚伶趁機溜了出來。 但是,他能跑到哪里去呢? 暴怒的魔立馬就回過神抓了過來!眼睛滿是血絲,猙獰而駭人。 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