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年代文極品女配[穿書]、穿書后我成了時間管理大師、小白花攻又背黑鍋[快穿]、活在電腦里、毛絨絨的神奇糖品師、將門毓秀、如何飼養一只小僵尸、與道侶雙雙失憶之后、[綜漫同人]酒廠良心的跳槽之路、[綜漫同人]向爛橘子發起進攻
垂眸看了兩人一眼,陽焱冷冷地道:來人! 屋外的幾個守衛早就聽到了里面的動靜,如今一聽到召喚便匆匆走進來,看到屋內桌椅掀翻了一地,兩位堂主竟尸陳其中,嚇得全都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拖下去好生安葬了吧!陽焱沒有一句解釋,淡淡地吩咐了一聲。 是。也沒有人敢向他要解釋,幾人應了一聲,默默地上前拖尸體。 還有兩個機靈的跑去把弄翻的桌椅整理好了,動作間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氣勢駭人的教主不滿,把他們也像兩個堂主一樣一起殺了。 陽焱卻沒有多作逗留,提步離開了此處。 這一天赤焰教遭遇了一場大清洗,教主解陽焱親自到個各堂口,沒有多說一句廢話,點了人上前便一掌一個地將人拍死。 教中眾人一開始全都不明所以,及至有人聞訊而逃,這才明白他們是受了尹元龍和莊聞兩位堂主的蠱惑,竟然意圖叛教。 而不知道怎么的走漏了風聲,此事居然被教主知道了,在處決了兩人之后,親自前來擒拿叛徒。 雖然一干教眾的心中很是不解,為什么教主不派其他人前往,而是不辭辛苦地自己動手。 但在他強大的武力威懾之下,誰也沒有那個勇氣將這個疑問說出口,生怕僅僅因為一句話,便召來了他的懷疑。 也是在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他們的教主的武功強到了怎樣一個可怕的境界,那些叛徒們慌亂逃走,卻仍舊一個接一個地被他擊斃于掌下。 后來他們干脆不逃了,聯合起來對他發起攻擊,可是幾十個人一起上,依然不是他的一合之敵,在一招之內全都死于非命。 所有看到那一幕的人都被嚇到了,不過驚恐過后心里油然而生的卻是一種自豪和安全感,這樣強大的人是他們的教主,以后赤焰教在江湖當中還有誰敢惹? 相對于其他教眾的先驚后喜,右護法寧遜和狂風堂堂主牛庚的心中則只有驚懼了,兩人隔著人群對視了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底的后怕。 幸好被發現的人不是他們,否則的話那些人如今的情況便是他們的下場。 寧遜向來自負武功,認為他和解陽焱那小兒相差不多,適當地cao作一番,必能將其拿下。 現在這一看頓時被打擊得不輕,這哪里是相差不大?他之于他簡直是天和地的差別,假如兩人真的對上,他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牛庚心里則恨死了右護法,看眼前這情景,再與教主作對他恐怕只有死路一條,可他偏偏被人拿到了把柄,若是寧老頭將事情捅到了教主那里去,他還是只有一個死。 陽焱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不過他并沒有發作,只淡淡地吩咐狂風堂的人收尸。 牛庚突然被點到名,差點沒忍住將刀□□,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才沒有釀成大禍。 他心驚膽顫地接下命令,之后戰戰兢兢地帶著一眾手下去收斂尸體,期間甚至不敢多看一眼,總覺得那些瞪大的眼睛都在哪他說一句話:下一個就是你! 身為赤焰教的五大堂主之一,牛庚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被指派去做收尸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情。 但他連一句抱怨的話都不敢說,還生怕出錯,在和手下一起任勞任怨地將那兩百來具尸體全都搬上推車之后,還親自運出了教中去掩埋。 可是正應了那一句話,怕什么偏偏就要來什么,等一行人挖好巨坑準備去將尸體推進去的時候,竟發現那些尸體連帶著推車一起全都消失不見了! 眾人慌和一批,趕緊四處尋找,可是找遍了附近都沒有找到,甚至連一點車轍印都沒有! 牛庚當時差點沒有昏厥過去,手下人也全都是一副見鬼的神情。 雖然他們方才只顧吭哧吭哧地埋頭挖坑,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動靜,但那么沉重的車子,怎么也不該消失得這么無聲無息吧? 而且還一點痕跡都沒有,這是憑人的能力可以辦到的嗎?難道是那些死了的人覺得冤屈,全都變鬼自己跑了不成? 牛庚在一瞬間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他很快清醒過來。 要是這種說法傳了出去,教主不但會覺得他辦事不利,甚至還有可能認為他就是他做的,故意想要編造謠言來指責他。 關鍵是他自己做過虧心事,根本經不起查,到時候等待他的是什么下場不言而喻。 所以他當機令斷,叫所有人都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誰也不準傳出去,否則的話教主追責起來,他們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懲處一番都是輕的,說不定跟他們原本要埋的人是同樣的結果。 眾人想到之前的場景都是一陣心悸,滿口答應了下來。 之后他們便隨便找了些東西扔進坑里,再用土掩上,裝作是埋了尸體進去,然后若無其事地打道回府。 殊不知他們的所有行為,全都在有心人的預料當中。 教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陽焱也沒有特意交待要禁口,甄曉曼那里很快就知道了。 什么?她驟然聽到吃了一驚,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不想卻牽扯到勞損過度的腰,頓時呲牙咧嘴地倒抽一口涼氣,又痛叫著跌了回去。 顧不得在心里暗罵狗男人,她一把抓住心腹侍女的手腕,急道:教主怎么會突然大開殺戒?那些人是如何招惹到他的? 心腹侍女的手腕被她情急之下抓得劇痛,但卻不敢說出口,只能強忍著,小聲道:聽說是尹堂主和莊堂主兩人在暗地里密謀造反,這些人都是參與進去的。 居然被寧叔叔說中了,他果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甄曉曼松開五指,喃喃自語。 不過她還是想不通,既然狗男人武功如此之高,輕輕松松地憑一己之力殺死了所有的叛徒,那為什么之前還要假裝走火入魔呢? 她突然想起自從自己回來之后,他對自己的態度就大變,以前雖然好吃好喝地供著,但從來不曾插手她的事。 可是他不但剛見面就將她嘲諷了一通,還借著督促她練功的名義折騰她,難道說 狗男人已經知道她和正道之人聯手,欲置他于死地之事? 甄曉曼猛地打了個寒顫,所以他自稱走火入魔根本不是為了釣尹元龍他們,而是為了麻痹她,讓她自投羅網! 而她果然上了當,為了刺探真假自己樂顛顛地跑回來了。 可是狗男人為什么不像對付尹元龍他們一樣直接殺了她呢?按說以他現在的武功,足以震懾住整個赤焰教的人,根本不必顧忌著她是前任教主之女這點情面。 甄曉曼越想越覺得不對,一時忘了身體的不適,猛地又坐起身,結果牽扯到痛處又是一陣吡牙咧嘴。 不過這也給她提了個醒,或許解陽焱是太恨她了,不愿意讓她速死,而是想留著叫她零零碎碎地受折磨。 真是好歹毒的心! 甄曉曼心中頓時慌得一批,她現在就是狗男人握在手心的rou,他想把她搓圓搓扁都行了。 這時候她的心里開始后悔了,早知道就聽英哥的不要回來,偏偏她自以為有所倚仗,竟然直接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快,去把右護法請過來。她慌忙吩咐道,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心腹侍女應了一聲,匆匆去了。 知道事態緊急,甄曉曼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咬牙爬了起來,簡單地梳妝打扮一番之后,便開始焦急地等待她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誰知道心腹侍女回來卻告訴她,右護法說有事來不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甄曉曼控制不住地對她發火,你到底有沒有告訴他,我找他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屬下說了,心腹侍女委屈道,可是右護法說他現在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脫不開身。 甄曉曼心里快急死了,但也沒有辦法,她的武功沒有那么高,不敢保證能避開眾人的耳目,所以不能親自過去,只能被動地等待。 那你再去告訴右護法一聲,叫他忙完了立即前來見我! 心腹侍女應了一聲,再度匆匆前去傳話。 不過甄曉曼卻在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等到寧遜前來,倒是每天仍舊上午都被陽焱叫起來扎馬步。 之前不知道事情敗露的時候,她雖然害怕他,但那種害怕更多的是怕他身上自帶的氣勢,偶爾還敢在他做得過份的時候小聲抱怨兩句。 如今再見到他那張冷臉,甄曉曼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侍女所說的,他一招就放殺死了幾十人的事,以及自己的所作作為很可能已經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要一想,她就打心底開始升起懼怕,每當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總是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生怕哪里招惹到他,便會被他一掌送歸西天。 抱怨是不可能再抱怨的,就算有時候狗男人說的話十分過份,嚴重傷到了她的自尊心,她都連吭都不敢吭一聲,默默地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可是她的乖巧聽話并沒有換來對方的滿意,狗男人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折騰她。 除了上午扎兩個時辰的馬步之外,下午還叫她站在大太陽下練劍,反復地練習刺、挑等簡單枯燥的動作。 短短幾天時間,她整個就曬黑了幾度。 這些甄曉曼都忍了,她總是在心里告誡自己,這些只是暫時的,就讓狗男人先得意一下,等她聯合寧叔叔和英哥一起將他拿下,到時候就輪到她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可是這么長時間過去,寧叔叔所謂在忙的重要事情卻始終沒有忙完,甚至最近這兩天侍女再去找人,他干脆避而不見! 到了這個時候,甄曉曼再傻也知道,對方是在刻意在躲著她! 為什么?她想不通,寧叔叔不是最忠于父親的嗎? 他說過,這十年來他為了暗中保護自己,一直忍辱負重,與解陽焱和廉修杰兩人虛與委蛇,為什么他卻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拋棄了她? 難道說他也被那個狗男人的武功嚇到了? 甄曉曼感覺受到了深深的欺騙,說什么受了父的大恩,不愿意看到他死得不明不白,就算拼了一身性命也要替他報仇。 假的,全是假的! 這時候她無比思念秦飛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對自己才是一片真心,如果他知道了她的困境,一定會拼著命都不要來救自己! 可惜她心心念念地情郎沒等到,先等到了陽焱要開教中大會的通知。 赤焰教下屬有五大堂口,如今兩位堂主因反叛而死,堂中手下也被教主親自處決大半,五大堂口可以說只剩下了三個。 教中眾人一聽說開會,便聯想到是要商討重組,或者干脆取消兩堂。 但甄曉曼心虛??! 一聽說此事,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解陽焱那個狗男人要當著眾人的面處置她了,頓時急得團團轉。 她前幾天已經傳住給英哥,叫他想辦法來救自己,但這時候信還不知道送沒有送到他手里,遠水解不了近渴。 她又想逃走,但每天白天都被狗男人親自或派人監督著練武,晚上又身上酸痛連動彈一下都難,這個計劃也無法實施。 她甚至還試圖裝病,但怪醫過來給她扎了幾針,她不得不又拖著沉重的身體爬起來,繼續毫無作用的習武生涯。 一直拖到了最后一天,甄曉曼都沒有成功地逃離,雖然身體已經累得要命,但她戰戰兢兢地一夜都沒有睡著,第二天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前去赴會的。 赤焰教向來只有在教中出現大事的時候才會召開大會,教主平時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閉關的路上,右護法只有一個名頭,不怎么管事,教中的事務向來全是左護法廉修杰與五大堂主商議。 此次參與大會的刨去死了的兩百多人,還足有近千人,黑鴉鴉的站滿了教中最大的大廳。 甄曉曼雖然心中已經沒再存有僥幸,但一想到呆會要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被處置,心里還是忍不住升起一股悲傷和難堪。 她可是前任教主的女兒,解陽焱那個狗男人怎么敢這樣對她? 若是爹爹還活著,該有多好 正在她滿腹委屈的時候,陽焱到了。 他只穿了一身簡單的玄色長袍,但通體的氣勢卻叫人不敢直視。 參見教主。 所有的人都半跪下來,那聲響,說山呼海嘯也不為過。 甄曉曼原本是不打算跑的,她心里想著,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不能墮了父親的威風。 可是剛剛那一瞬也不知怎么的,她腳下一軟,不知不覺地就隨著眾人跪了下去。 等到察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臉上頓時乍紅乍白,難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