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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眸:“那你可知方才一起打葉子牌的阿公是何人?” 姜錫嬌回憶了一下,她以前并沒有見過,迷茫地搖了搖頭。 李遲殷無奈地笑笑:“是太上皇啊?!?/br> 第22章 22.四局 太上皇。 就是半年前和李遲殷決裂,又賜婚的老皇帝。 “???”姜錫嬌慢吞吞地消化了一下信息,眉頭輕輕地擰了起來。 原以為她是后知后覺地怕了。 畢竟在太上皇面前表現得與他這個亂臣賊子如此親近,到時候李遲殷出事,她許是會有被連坐的風險。 “我方才打葉子牌兇不兇?”姜錫嬌的表情有些懊悔了。 李遲殷輕笑一聲,添油加醋地逗她:“兇死了,太上皇那爛牌技都被要被你打哭了?!?/br> “喔,那就好了,可以幫遲殷哥報一點仇?!苯a嬌又高興了,關懷地看了看他的后腦勺,“那里還疼不疼?” 半年前,被太上皇砸得鮮血淋漓的地方。 他搖扇子的手頓了頓,桃花眼微微斂起:“不疼的?!?/br> …… 若不是還有個蘇城,并且二人是達成了長期合作戰線,姜錫嬌早就找地方與李遲殷先商議大事了。 如今半個時辰已到,可是蘇城已經賭紅了眼,泡在賭桌上像牛似的喘著粗氣,銀票撒了大把大把出去,偶爾贏上一貫他便又被吊著輸上不少。 姜錫嬌好容易找到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半個時辰到了,你先不要賭錢了?!?/br> 蘇城哪管得上,又投了一錠金子出去:“大!大!這次肯定是大??!” “三四一——??!” 一瞬之間,一錠金子便已經交了出去。 嘈雜的環境吵得她頭昏腦脹,瞧了眼蘇城空癟下去的荷包,她強行將蘇城拉到了一邊。 “蘇城、蘇城,你聽我說?!苯a嬌努力地大聲說話,帶著點啞,“荷官可以控制骰子點數,不會讓賭客贏的,對不對?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br>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荷官又開始大聲吆喝了起來。 “小爺我肯定能贏回來的,現在走了就什么都沒了!”蘇城急忙從荷包里摸出銀子,手一揮將姜錫嬌甩了出去,“多管閑事!” 那力道太大,姜錫嬌一個趔趄差點往后倒下去,幸好有李遲殷虛虛地護著。 “嘶……”破碎的嗓子雪上加霜,她止不住咳嗽了起來,生理淚水浸濕了杏眼,眼尾都染上了一些紅。 姜錫嬌想張口說些什么,腰上撞到桌子的地方生疼生疼的,什么也沒說出來。 “疼不疼?”李遲殷眉目冷凝,語氣里壓著淡淡的煩躁。 姜錫嬌深呼吸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關系,只是、只是有一點烏青了?!?/br> 他目光漸漸冷了下來,像是初見時騎著高頭大馬而來,處理那些匪人時的神情。 姜錫嬌驚恐地眼見著李遲殷抬腳已經踩上了一條長凳,盯準了蘇城的一雙腿,那力度恐怕要將他傷得骨折了,連忙拉著:“遲殷哥,不要這樣……” “好?!崩钸t殷扯了扯唇角,“那我們用處理賭狗的方法解決,好不好?”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法子,只怕在賭坊鬧事會把打手招過來,迷茫地看著他。 人人嘲笑的廢人出現在這里,賭坊都安靜了下來。 沉重的扇柄在蘇城肩上拍了兩下,李遲殷英氣的臉上帶著點桀驁:“賭一把?” - “爆!綠帽王李遲殷聽聞嬌妻私會闊少,怒擺賭桌,賭王最終會是誰……” 京都日報連忙加印了新報。 報童原是以為能早下班了,沒想到今天還能掙兩次錢,紛紛吆喝了起來。 李家正在喝茶的老兩口紛紛嗆去了。 李嚴山擰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是真的?二娃不是去撈人嗎怎么自己當賭狗了?” 岑舒急得團團轉:“到時候他剁手把我們嬌嬌嚇去怎么好的啦?” 夜幕降臨。 好運來點起璀璨的燈,光圈打在金箔上映出令人頭暈目眩而沉醉的顏色,配以繁雜的酒味、煙味,更顯紙醉金迷。 只有正中的賭桌上放著兩個骰盅,所有賭客全都圍成一圈——實際上全都烏泱泱地擠在蘇城身后。 荷官:“此賭桌項目是比大小,每局開始前雙方都可以喊賭注,最終以報價高者為準。二位看要賭幾把?” 目光掃過蘇城腰間的錢袋,李遲殷淡聲道:“四把?!?/br> 蘇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行,考慮到我們‘李闊少’的家庭條件,小賭四把差不多了?!?/br> 他身后稀稀拉拉的聲音也都在嘲笑李遲殷窮酸,實際上他也確實是出了名的窮。 荷官敲響了銅鑼:“第一把,喊價!” 蘇城也有些警惕,恐怕其中有詐,便隨意地扔了個五十兩金錠上去。 李遲殷點了點頭算是表示同意。 雖然賭大小時不總是贏,還達不到聽聲音辨點數的境界,但蘇城久經賭場,還是有一定手感,沉甸甸的骰盅拿在手里,心里還是有底。 隨著桌面一聲輕響,荷官打開了蓋子:“四五五!” 已經是不錯的點數了,眾人屏著一口氣不敢歡呼,等著瞧李遲殷的表現了。 李遲殷是從來沒進過賭坊的,眾人只見他拿骰盅的手不甚嫻熟,最后更是還沒搖完就不小心將骰盅掉在了桌上。 --